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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4.不稀罕你的位子 文 / 雲如歌

    「皇上?」安夏看著來人,驚詫住,看著對方一步步的走進,此人正是東辰國的皇帝,陽辰。

    南宮景看著他走進來,剛才還掛著笑意的臉瞬間染上寒霜。

    「誰准你進來的?」南宮景喝住,聲音冷冷,彷彿聽的人心裡都結霜。

    可是,陽辰卻是一國之主,什麼人沒有見過,又怎麼會怕南宮景這般的呵斥聲呢?

    陽辰笑了笑,看著機會同樣面容的人,「你和他,真的很像。」

    「出去!」南宮景不看他,臉上的憤怒沒有過於掩飾,只是背對著安夏,並沒有讓她看見,他這個樣子,不希望讓她看見。

    而歸根究底,都是這個男人的到來。

    他就知道他會死纏爛打的,卻沒有想到,在安江他沒出現,跑到這窮鄉僻壤中來。

    「今天我來,只想和你談談。」陽辰已經沒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氣,不過是個人至中年的男子,來祈求原諒年輕時犯下的錯誤。

    只是,他的那雙眸子裡,卻還是摻雜了幾十年如一日帝王所擁有的威嚴之氣,看的安夏也還是忍不住抖,這可是皇帝啊,即使如今來找她的男人,一副祥和的樣子。

    安夏見二人這般,想著留下點空間給兩人說話吧。

    可是剛轉身準備走,手腕卻被人拉住。

    「不用走,我和他無話可說,你不必走。」南宮景拉住安夏的手,並不許安夏離開。

    安夏沒法子,覺得南宮景既然這麼說了,再走,豈不是得罪南宮景了,此刻寧願得罪這皇帝也別得罪南宮景。

    可是,兩人這麼對峙著真的好嗎?

    「景,今日,我真的有很多話想同你說,我知道,這些年,對你母親,你父親有很大的愧疚,你讓我把話說完吧!」

    「不必了,我不想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知道今日會這般愧疚,當初何必聽信小人讒言,還是自己的親生妹妹,還害死自己親如兄弟的朋友。

    他的爹爹是個什麼性子,陽辰如何不知?但是他就是擔心,擔心自己的江山,既然擔心,何必打下來呢?既然打下來,就好好保護便是了,何必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錯在我,我聽信小人讒言,讓你父母枉死,可是,景兒,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陽辰的話似乎在理,可是對於南宮景來說,卻只是推脫,不管再愚笨的人,怎麼能朝著自己的親生妹妹和好兄弟開刀呢?這是兩條人命!

    這是他南宮景的父母,他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

    若是陽辰殺的是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南宮景半個眼睛都不會眨便可以原諒他,畢竟,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是,人非聖賢,可是你做的事情完全已經不是一個庸俗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不過是害怕手中權利散去罷了,可如今,為何還要來找上他呢?

    他已經決定忘記這件事情,重新開始新的人生,與他的妻兒,他為何還要來打擾?

    「你走吧,我不想與你再說話,否則,別怪我出手!」他已經怒到了極點,看見這個人就像上前將他殺掉。

    可是他不能,一朝換君,又是一番動盪。

    身邊的安夏拉著南宮景欲上前的衝動,然後對著東辰國君說道:「皇上,事情過去便過去了,糾結著不放非帝王所為,若你覺得愧對於人,那便多做好事,不管什麼事情查清楚再判決,凡事三思而後行,而現在,夜也深了,你請回吧!」

    安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表情嚴肅。

    陽辰看了看安夏,又把視線看在南宮景的身上,歎息一口,想著事情也不能太過於急躁,也許他還是太著急了,自從打聽到千蒼的孩子的消息,便過於急躁的想要彌補,結果,唯有適得其反。

    想了想,陽辰唯有點頭,「好,我先回去,但是,景兒,當年的事情並非我所願,我希望你能理解。」

    說完,陽辰便離開了,卻沒有看見身後南宮景那雙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

    什麼叫並非他所願?什麼希望他能理解,最親的父母死在他的手上,讓他如何理解,若他父親真是那種通敵叛國的人,或許他對陽辰的恨意不會那麼深,可是,父親什麼都沒做,卻落得個叛軍的名號,許多年後才得以平反,可是,人已死了,做這些還有用嗎?

    等人離開了,安夏才上前將門關好。

    回來的時候,便看見南宮景一身戾氣無處可發。

    看著這樣的南宮景,安夏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他該要承受多少的痛苦,才能將這份殺父殺母之仇給強行壓下來,只為那些無辜的百姓能得一時的安寧,他的心偉大,卻也傷了自己。

    若是以私心的角度,安夏寧願他能去報仇雪恨,讓他能得到一時的痛快。

    可是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牽絆著了,人不能只有一時的私心而去做一些違背天理良心的事情,若南宮景報仇雪恨了,留下了陽辰的子女們,又要來向南宮景報仇,然後子子孫孫無窮盡也了。

    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能放下的,便盡量放下,沒有什麼比原諒更好的事情了。

    將南宮景的腰緊緊的抱住,給予他溫暖。

    安夏能感覺到將人抱住時的那種顫抖,那種恨意,席捲著南宮景的整個身子,讓她害怕,可是她卻不能放手。

    「南宮景,別生氣,你這樣生氣是不值得的,過去的事情也許不能改變了,可是你必須去改變自己的心,讓它盡量的想開點,你要這樣想,你現在有父王母妃,有帥帥有我,你要這麼想,也許,人生再重來一遍,便不會有我們,也許,連你也可能沒有。」

    人該朝前看,一切已經注定,想改也改變不了,只能順應著它。

    南宮景的身子漸漸的不再顫抖起來,感受著安夏的氣息,感受著安夏的存在。

    將人從背後拉在面前,南宮景再將人緊緊抱住,讓自己能更真實的感覺到安夏的存在。

    安夏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南宮景如此黯然神傷的眼神,捧著他的下巴,昂起頭,給予他最能撫平心中燥氣的吻。

    翌日。

    安夏和南宮景起了個大早,在外面買了點點心吃了,便等著眾人起身繼續趕路。

    安夏生怕還會遇見東辰皇帝,畢竟他可能就住在這附近,安夏不想去過多打聽他的事情,只希望他不要再來找南宮景了,他這麼做只不過是再將南宮景的傷疤重新掀開給人開,讓他再痛一回。

    皇帝雖然可怕,可是南宮景是她心裡最重要的人,寧願得罪皇帝,也不能讓南宮景再次去忍受那種痛苦。

    因為要趕路,每個人都起的很早,收拾好了東西,便在客棧樓下集合。

    「走吧!」安夏看著人群已經來齊,說道。

    又將行李搬好,一行人便離開客棧。

    「客官,等一等。」馬車正準備走,身後的客棧小二突然喊住。

    安夏回頭,看著小二急切的樣子,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客官,這是你們的東西。」說著,小二將一塊布包裹著的不明物交給安夏的手上。

    「這是什麼?」安夏疑惑,她好像沒什麼東西遺露的。

    「小二哥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不是我們的東西,你給錯人了。」

    說著,安夏將手中稍微有些沉甸甸的東西推回給小二哥,但是小二哥卻沒有接過來。

    「客官,這正是你們的東西,昨日有位客官說,讓小人把這東西交給你們,說是屬於你們的。」

    雖然小二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交給眼前這群人準沒錯,因為昨日就他們一大群人入住客棧的。

    「有人讓你交給我們?」安夏一邊說著,眼睛看著身旁的南宮景。

    南宮景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將安夏手中的東西接了過去,然後打開厚厚的布包著的東西。

    「這是……」安夏一眼就看出包裹打開後的明黃的東西,這不是玉璽是什麼?

    看著南宮景,只見他眉頭微蹙,眼眸裡的神色似乎不大好,可見陽辰這麼做著實是讓南宮景更加恨上一分了。

    陽辰這是想做什麼?自己拚命想打下來護住的江山,幾十年後說要拱手讓人,只為賠罪,可他要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在賠罪,不是在愧疚,他這是在甩掉自己的麻煩,然後交給南宮景。

    若南宮景真想做這個皇帝,何必陽辰來讓,一個殺父殺母的仇人,何必他來一副認錯施捨的模樣?

    緊緊的捏住手中的玉璽,南宮景看了安夏一眼,說了一聲,「你們先走,我很快回來。」然後便跨步上馬絕塵而去。

    「大哥他……」銀鈴剛想上來看看他們怎麼還不說走,便見自家大哥騎馬絕塵而去,忍不住納悶。

    「你大哥他有點事情,我們先趕路吧,等會你大哥就會回來了。」安夏沒有解釋過多,因為這樣的事情少些人知道對南宮景更好。

    「哦。」銀鈴雖然好奇,但是也只能點頭回答著,看著大哥離去的方向好一會,銀鈴才上了馬車與眾人一起離開。

    南宮景騎著馬飛快,似乎要以最短的速度趕到那人那裡去,他痛恨了他這個樣子,以為這樣就想得到他的寬恕了嗎?休想,他一輩子都別想得到他南宮景的原諒,錯了便是錯了。

    ……

    這邊的小道上,馬車在緩緩的行進著。

    「皇上,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松公公朝著車內的人尖著聲音問道。

    馬車內的人閉目養神,從車窗的簾子隱約看見,是威嚴的帝王在閉目養神,只是神色之間盡顯疲憊。

    「小松子,以後,朕,便不是這東辰國的皇帝了。」陽辰說道,聲音盡顯滄桑。

    他為了東辰國,奮鬥了那麼多年,雖然國泰民安,可到頭來,依舊覺得自己對不住當年的兄弟,對不起自己的妹妹,讓她這般痛苦死去,這是他一輩子的痛。

    若是能重來,或許他甘願放棄這大好的江山,做個閒雲野鶴也好。

    可是世間哪裡來的那麼多後悔的事情?已經做了,便只能盡量去彌補。

    「皇上,死者已矣,生者節哀……」小松子一直陪在皇帝的身邊,雖然不是從皇上登基之時跟著的,但是也親眼經歷了千蒼將軍和公主的事情,自然明白主子的苦。

    「可是,小松子,這是朕的錯,是朕一手造成的,若不是朕,如今的千蒼還在,妹妹還在,景兒就不會流落在北元,就不會連我這親舅舅都不願意相認。」想到此,陽辰便是滿臉的愁苦。

    「如今,朕能做的,便是將這不屬於朕的江山,交給景兒,還給景兒,還給千蒼,這是朕欠他們一家的。」

    外頭的小松子微微點頭,可是想到那個臉色淡漠不易近人的南宮景,小松子又覺得皇上這麼做其實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玉璽交給南宮景,可是若他不要這江山,皇上還不是還不了自己的罪孽?

    「可是皇上……」小松子想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可是看帝王這臉色似乎很是疲憊,想想還是決定不要去打擊他了,既然他一廂情願,就讓他一廂情願吧,他一個內侍奴才,也勸慰不了多少。

    只是不等小松子公公歎息完,遠遠的便聽見急切趕馬的馬匹,在朝著他們的這個方向而來。

    「皇上,有人來了。」小松子說道,想起那個玉璽,很有可能是南宮景追來了,畢竟這小道甚少人通行的。

    「什麼?」剛閉上眼睛的陽辰瞬間睜開眼眸,掀開簾子,朝著馬車身後看去,一個身影漸漸顯現。

    「是景兒……」陽辰輕聲說道,看著那一臉戾氣的南宮景,手裡拿著那交給小二交給景兒的玉璽。

    「快些走!」陽辰突然喊一聲,讓馬車快速走起來。

    他以為自己走的這小道極少人,而且他故意半夜便離開,還隱藏了消息,卻不想,還是讓南宮景追了上來。

    此刻的陽辰又欣喜又哀傷。

    欣喜的是自己的外甥如此的厲害,可以在短時間就知道他去往何處,可哀傷憂傷的卻是,他這麼來,顯然是來還這玉璽的,這可如何是好,他已經決定將這玉璽交給他全權打理,不管景兒要怎麼弄,都隨便他了。

    「站住!」見馬車想走,南宮景怒喊道。

    可是這喊聲對方不單只不停,反而更加的快,讓他惱怒非常。

    可是馬車終究是馬車,一下子起步,便快不了多少,比起南宮景單槍匹馬,要慢了些。

    不一會,南宮景便超過馬車,攔在了馬車面前。

    「停車!」

    「吁——」趕車的人趕忙拉住韁繩,馬車因著突然的急剎車,突然前傾,車內的人差點朝著車邊磕去,幸好身上還有武功護著。

    南宮景緊緊的盯著馬車看,即使車簾子沒有掀開,可是他依舊能看見那副醜惡的嘴臉在馬車裡面坐著。

    將手中的布包著的玉璽,朝著小松子的方向丟去,南宮景什麼話都不說。

    「哎呦。」小松子公公條件反射的,便去接住那布包著的玉璽。

    「拿東西,還給你,既然你如此在意這樣的權勢,便自己留著。」說完,南宮景調轉馬頭,準備離開。

    「景兒,難道你就那麼恨我嗎?」車簾被人掀開,陽辰雖然上了年紀,可那雙眼睛已經炯炯有神。

    可是南宮景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好笑,沒有看著對方,問道:「對你,我難道不該恨嗎?」

    陽辰點點頭,想到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情,「對,你是該恨我,可是,朕也不想犯這樣的錯,朕是你的親舅舅啊,朕想彌補你,彌補你爹,彌補我的妹妹。」

    「住嘴,你別說的好聽,我娘已經不是你的妹妹,我更沒有你這樣冷血的舅舅!」

    南宮景怒目看著陽辰,覺得他真是不要臉了,當年他那般對自己親如兄弟的朋友的時候,對自己妹妹的時候,有想過那些都是自己最親的人嗎?

    如今,臨死了,才想起自己做錯事情了?那麼多年都過去了,現在來懺悔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若你有一絲絲的在乎過我娘是你的妹妹,我一家就不會落的今天這個下場,你的心裡,只有你自己,別說那些好聽的話來哄騙我,我不是三歲孩子,既然,你好不容易擁有這江山,你就好好護著,別到時候又來疑心誰,到時候成為你的階下囚。」

    說完,南宮景不想再看見陽辰一眼了,踢踏著馬匹,快速的離去,小道上,只有煙塵在路上慢慢消散,人影,早已經不見了。

    「哎……」

    鄉間的小道上,響起一陣陣歎息,也許,錯了就真的錯了,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彌補二字去解決的。

    ……

    等南宮景趕回去的時候,安夏他們已經行走了大半天的路程了。

    期間,帥帥多次問了爹爹去了哪裡的問題,秦雪這搗亂鬼與溫展結合起來,不停騙帥帥他的爹爹不要他了,害的帥帥差點就要哭了。

    等到南宮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的時候,帥帥第一時間撲了過去。

    「爹爹,你終於回來了啦。」帥帥強忍住淚水,將爹爹抱的緊緊的。

    感受著兒子真實的存在,南宮景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開始一點點的恢復。

    或許,安夏說的是對的,不該一直沉溺於過去,而不會看眼下擁有的一切,若人生不是這般,帥帥便不知道在哪裡,安夏便可能不會與他相遇,一切,老天早已經注定好了。

    「好了,爹爹不過是有事情出去了一會,怎麼就這般想念爹爹了?」

    也許是這段時間父子倆經常呆在一塊,所以帥帥已經習慣了爹爹時時刻刻在身邊的感覺,一旦爹爹離開,便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特別是秦雪和溫展這對可惡的姦夫淫婦,居然聯合起來欺負帥帥,害的帥帥更加相信爹爹不要他了。

    患得患失的帥帥,受不了父親再次突然不告而別離開的消息,自然覺得傷心,即使有母親的安慰,他還是異常的擔心。

    「帥帥以為爹爹又不要帥帥了,爹爹離開怎麼不告訴帥帥,帥帥以為你不要帥帥了。」委屈的小孩子,忍著眼淚,直直的看著爹爹,生怕他再次會離開。

    安夏注意著兩父子的互動,看著南宮景剛開始冷若寒珠的臉慢慢的多了絲柔和,心中這才放心,帥帥這麼一來,讓南宮景更加的清楚兒子是如何粘著他愛著他的,也讓他知道,世界上雖然沒有了父母,可他依舊有愛他的妻兒,而養父母,以及眾兄弟姐妹。

    「好了,再抱下去你爹爹就不用吃飯了。」想將兒子從南宮景身上扒拉開,不過帥帥卻不願意離開。

    南宮景看著兒子這副模樣,笑著對著安夏道:「我和帥帥一同吃飯吧,帥帥恐怕也餓了。」嚇了那麼久,該餓了吧!

    帥帥很笨蛋的點點頭,「嗯,帥帥餓了,想吃飯飯,爹爹喂。」

    「嗯,好,爹餵你。」

    等將飯端到二人面前,南宮景這才慢慢的一口一口餵著帥帥吃下,自己吃的極少。

    等帥帥吃飽了,又是睡覺的好時候了,將兒子抱在另外的馬車上睡覺,由心心照看著,安夏才回到南宮景身邊。

    看著自己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吃飯,看樣子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是還是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可不管是哪種,安夏都覺得至少南宮景有想要種好心態面對生活的心思。

    「看著我做什麼?」吃到一半,南宮景看著安夏在一直注意著他吃飯,忍不住的抬頭看著她。

    「沒什麼。」安夏笑笑,她絕對不會告訴他,他是因為他長的太好看了所以看呆了。

    「真的沒什麼?」南宮景問,笑意裡帶著揶揄。

    安夏繼續不語,推了推拿著碗的手,才說道:「快些吃吧,別冷了,還要趕路呢。」

    「嗯。」

    等南宮景稍作休息之後,眾人便開始往北趕。

    這樣趕了將近一個月,終於靠近了北元國的地域了。

    而煙兒等人很快就要與他們告別了。

    聽到這個消息,帥帥難免一陣不捨,特別是近一個月來天天與煙兒廝混著,更是覺得和煙兒分開是一種折磨。

    「還有兩日便到涼山國的邊界了,到時候,煙兒便要與我們分道揚鑣了。」安夏說道,看著已經哭暈在廁所的帥帥了。

    「嗯。」南宮景點點頭,表示終於可以擺脫溫展這個可惡的人了。

    「帥帥可能會不捨得煙兒的。」想到兒子還在委屈卻不敢哭的樣子,安夏又心疼又覺得好笑,這孩子太搞笑了。

    「嗯。」南宮景繼續點頭,表示一個小女孩嘛,又什麼好在意的,再過兩個月帥帥就要滿四歲了,可不能這麼鬧了,等到了五歲,就把他丟到軍營裡去鍛煉,把那一身女孩子氣都給鍛煉掉,像個男子漢般。

    「若是煙兒能跟我們一起就好了,帥帥就多一個玩伴了。」安夏表示,自己也很喜歡煙兒這個小姑娘,雖然年紀小,不過那股勁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在跟一個大人說話,只是這個大人身子還沒長開。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聚散離分很正常。」南宮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人家煙兒要見的人是自家的爹爹,又不是去玩。

    「這我知道。」想想,得好好與帥帥溝通溝通,即使帥帥知道煙兒是要分開的,但是帥帥還是傷心極了。

    ……

    這時候的帥帥,跑在煙兒的馬車內,將溫展秦雪都哭出來了,留下自己和煙兒在車內。

    「你別哭了,我又不是去死。」煙兒想吐槽,真心的覺得帥帥真是夠了,她想回家看爹爹,又不是去送死,何必搞的像是生離死別。

    「可是帥帥還是想你陪著帥帥。」帥帥很喜歡煙兒的,煙兒知不知道呢?

    「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等我回去找完爹爹,我同爹爹一起去北元國看你和安嬸嬸,到時候我還要看你未來的小妹妹呢。」煙兒想到以後還會有好多小包子陪她玩,覺得世界變得很美妙。

    「未來的小妹妹?」帥帥不解。

    帥帥似乎已經忘記了當年他如何想要這小妹妹的事情,結果當然是一事無成。

    「是啊,小妹妹,以後你還會有小妹妹的,小小的,軟軟的,跟包子似的,可好玩了。」煙兒也喜歡小妹妹,那能嫩出水來的臉頰,白白嫩嫩肥肥的,跟包子一樣,特別的好玩。

    聽的煙兒這麼說,帥帥彷彿自己現在就看見小包子的妹妹了,眼睛瞬間放亮。

    「妹妹會在哪裡?」

    「嗯……」煙兒想了想,然後才說道:「妹妹先在娘親的肚子裡,然後長大長大,然後,就會想出來了,到時候就很好玩了,會呀呀的叫呢,我師母也會有小妹妹,你娘親也會有的,是女子都會有的哦。」

    「那你呢?你也會有嗎?」帥帥想知道,煙兒也是女的,應該也會有漂亮可愛的妹妹的吧?

    「嘻嘻……」煙兒捂嘴笑,「我還那麼小呢,怎麼有啊,等我長大了,身邊有了夫君就會有的。」

    煙兒想著那白馬王子騎著白馬帥氣的來到她的面前迎娶她,那該是件多幸福的事情啊?

    「那、那我能當你的夫君嗎?帥帥想當你的夫君。」像爹爹和娘親一般,他好喜歡煙兒,想她一輩子跟自己在一起。

    「我才不要。」煙兒嫌棄道。

    「為什麼?我對你多好?」什麼好吃的都給煙兒吃呢。

    「你整天喜歡哭,我才不喜歡你,我才不要你做我的夫君,煙兒要像師父那樣的,不哭,男子漢,很厲害的那種,你不是。」

    帥帥很想扁嘴巴,可一聽到煙兒剛才那話,瞬間忍住了。

    「我會像個男子漢的,帥帥現在還小,長大了便是厲害的男子漢了,像爹爹那樣。」

    「那到時候再說吧!」煙兒看著他,笑嘻嘻道,特別是看著帥帥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好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爹爹呢,你多好,有爹爹,有娘親,我只有師父,我好想爹爹,若你從小沒有看過爹爹,你是不是也很想你的爹爹。」

    煙兒問道,看著帥帥漸漸的點頭。

    「帥帥肯定也會像你那麼想爹爹的,那,你去見了爹爹後,一定要快點來找我哦。」

    「嗯嗯。」

    兩個小人兒早早約定好,卻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事情叫計劃趕不上變化,更有句話說的好,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兩個人的路,還長著呢。

    等帥帥從煙兒的馬車出來,已經不哭了,只是在看著經過身邊的秦雪姨姨的時候,忍不住的看多了兩眼秦雪的肚子,然後又問了句:「雪雪姨姨肚子裡是不是有小妹妹在住著啊?」

    「啊?」秦雪聽的一愣,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什麼小妹妹?」

    帥帥很乖很聽話,指著秦雪姨姨的肚子說道:「你的肚子裡現在沒有小妹妹住著嗎?等以後時間久了,肚子會很大很大,然後妹妹就會出來玩了。」

    「這話你聽誰說的?」秦雪尷尬的看著帥帥,覺得這麼小的孩子就關心她的肚子了啊!

    再看一旁的溫展,只見他偷偷笑著,看著馬車內沒下車的人。

    想來,肯定是煙兒那小大人跟帥帥說了什麼,所以他才會誤會了的。

    怒瞪了溫展一眼,秦雪才向帥帥解釋道:「姨姨肚子裡還沒小妹妹呢,沒那麼快。」

    她有沒有孩子自己清楚,雖然如今已經和溫展廝混在一起了,但是她並不想在沒有嫁給溫展的時候弄個孩子出來,就像安夏那樣,自己帶著多可憐啊!

    「為什麼沒那麼快?」帥帥繼續發問,覺得那麼久了應該有小妹妹的了。

    「因為……呃……」秦雪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看著在樹底下坐著的溫展,然後快步的上前將人拉了起來,「你告訴他,為什麼沒那麼快?」

    溫展被秦雪拉到了帥帥的面前,帥帥很求學若渴的看著溫展叔叔,「叔叔,為什麼?」

    「嗯……因為……因為……」溫展摸摸鼻子,在秦雪的注視下,說道:「因為這事情已經在進行中,很快的了,你別著急,等過陣子你再見到叔叔的時候,就有小妹妹給你玩了。」

    「溫展!」秦雪覺得讓溫展來解釋這個舉動真不是明智之舉,還不如自己說。

    「帥帥,你別聽他胡說,這件事啊,你問你娘親便最清楚了。」孩子講求緣分,像安夏和顏文哥哥,不還是沒有懷有第二胎?

    「這樣啊!」帥帥不知道大人玩的什麼把戲,只能「恬不知恥」的去問娘親了。

    看帥帥離開,秦雪才上前給了溫展兩個拳頭在胸口,「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都還沒說要娶她,只是口頭上承認了,這怎麼行?還想弄個孩子來?休想。

    「我沒胡說啊!我們很快就有的了。」溫展很無辜,孩子雖然不好求,可是他是大夫,知道怎麼受孕更容易。

    「哼,我才不要!」沒有八抬大轎,沒有十里紅妝,怎麼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嫁人了呢?

    「為何?」溫展問的白癡卻又認真,讓秦雪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眼前的艷陽,秦雪一副顧左右而言他,「顏文哥哥這次回去,肯定是正式迎娶安夏的了。」

    像顏文哥哥這種從來沒有想過成婚的男子,在此刻都急忙的想將安夏娶回家去,作為溫展這樣一個見多識廣的男人來說,應該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吧!

    可是讓秦雪失望了,溫展只是點點頭,說道:「是啊,這都把兒子養那麼大了,再不娶,安夏得老了,到時候估計也麻煩。」

    麻煩……

    秦雪怒火中燒,又是一陣捶胸頓足,不過捶的不是自己的胸,「你是故意的。」

    「呵呵……」溫展爽朗的笑著,卻不說話。

    ……

    而安夏這邊,又是一陣頭疼。

    本來還以為帥帥會對煙兒的離開依依不捨,可結果兒子回來了,她正想開導開導,卻聽的兒子說:「娘親肚子裡有小妹妹了嗎?雪姨姨說她肚子裡還沒那麼快,溫展叔叔又說快了,雪姨姨讓帥帥來問娘親。」

    辟里啪啦,帥帥一下子說了一堆的話,讓安夏有些吃驚。

    兒子各項技能長的是比別人快些,就連說話,此刻也是辟里啪啦的說著,哪裡像其他小孩,說話還一頓一頓,不清不楚的。

    不過安夏轉念想想,兒子這麼快會說那麼多話,是她的功勞,兒子教的好,自然說話利索,像她前世的時候,生活所迫,六七歲已經與灶台田地打交道了,雖然小,可還是要硬著頭皮去做。

    這些想想,又覺得帥帥這是窮人孩子早當家,雖然如今脫貧致富,但是還是不改習性的。

    「你說,雪姨姨讓你來問娘親,為什麼雪姨姨肚子裡沒有小妹妹嗎?」

    帥帥點點頭,「嗯。」笑的特別的開心,娘親好厲害,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這個,可能時候還沒到吧,這是你溫展叔叔的事情,你去關心人家做什麼?」安夏窘,覺得兒子的腦袋瓜子五花八門的想法,每天都要小心的應對著。

    「那娘親的呢?」帥帥指著那平坦的小腹,「娘親的肚子的小妹妹呢?也沒那麼快嗎?」

    「呃……」這怎麼說呢?孩子講求緣分,雖然她和南宮景什麼都沒有避,可是孩子卻遲遲沒來,不像帥帥,一次就中。

    溫展說,可能是生帥帥的時候受了寒,雖然身子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她的宮寒卻並沒有散去。

    而且現在那麼多年了,想一下子治好,也是不可能的。

    以前沒有與南宮景在一起的時候,安夏倒沒有去關注過這個問題,她想著自己和兒子一同生活,然後老去。

    可是,自從與南宮景在一起之後,知道自己以後會與他成為夫妻,還會為他生兒育女,安夏便關心起這孩子的事情,並且還專門詢問過溫展,溫展說這事情急不得,給她安排了一份調理身子的藥單子,按他單子上的要求照著吃。

    「娘親,你肚子裡還沒有小妹妹嗎?什麼時候才有呢?」帥帥很急切,特別是聽煙兒說的那小包子的妹妹很可愛,他更加想小妹妹了。

    「這個娘親也不知道,估計也快了,你別著急,若是妹妹知道你這當哥哥的這般調皮的話,會嚇壞的,而且妹妹不喜歡在娘親肚子裡的時候聽見你說她的事情,因為她隔著肚皮看不見你呢。」

    「哦,這樣啊!」

    安夏抹汗,想到那搗蛋的師徒三人,就覺得腳底生寒,這件事,不是溫展或者秦雪或者煙兒說的話,帥帥怎麼又舊事重提了?

    「好了,你先去找心心姐姐玩。」

    「哦,好吧!」兩邊都得不到答案,卻又得到了答案,帥帥只能先去玩了。

    「怎麼?帥帥又跟你說什麼了?」還沒進馬車就聽見帥帥在找心心問事情的南宮景,掀開車簾,看著安夏愁眉苦臉的模樣,甚是不好看。

    「沒事,小孩子話多,總是有不同的疑問要問的。」安夏心裡也是擔憂的,擔憂自己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孩子。

    她孤獨多了,所以在找到自己幸福的時候,不想再這麼冷冷清清的過完一輩子,生孩子或許會是女人最痛,可是沒孩子,卻是女人一生的痛,安夏想要多幾個孩子,這樣家裡熱熱鬧鬧的,那樣家裡才會過的更加的歡樂。

    「帥帥又說孩子的事情了?」

    南宮景上了馬車,盯著安息的肚子道,然後將安夏整個人抱在自己的懷裡,下巴磕在安夏的頸窩處,吸取著她身上獨特的芳香。

    安夏點點頭,「嗯」,也不避忌,然後看著南宮景,扭頭試圖直視他的眼睛,「若我這輩子再無所出,你還會要我嗎?」

    ------題外話------

    哭暈在廁所了,太坑爹了,現在才碼好,明天希望早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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