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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無錢無糧的日子 173.你懷孕了(萬更) 文 / 雲如歌

    安夏覺得今年最好的笑話便是從龍炎嘴裡說出來的,什麼保護,什麼舅舅,拍戲呢,這麼假,也虧的他說的出來。

    捂著嘴抽笑了許久,安夏才止住了笑,看著一臉正經看著自己的龍炎,也許,面具遮住的嘴角可能已經在抽搐了,為了自己的無稽之談而抽搐。

    「你覺得你這般嚴肅的告訴我,我就會信嗎?真當我是傻子啊!」

    或許在幾年前,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無依無靠的時候,這些人的話她會信,畢竟能吃好睡好,誰不想要個有錢親戚依靠一番?那她也少奮鬥個幾十年。

    可是如今,她不要,她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親人,有自己的生活,才不要這些半路突然跑出來的親戚。

    可是即便識破了龍炎的謊言,龍炎還是一臉的嚴肅的告訴她,「安夏,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真的。」

    若是龍炎說一次安夏不相信,說第二次,安夏還是有些懷疑,可是當龍牙一臉正經的一直說,安夏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問題了。

    對於生母,安夏還真是不大瞭解,她與生母,沒有接觸,而她的靈魂卻又不是安夏真身,自然對這生母的事情沒那麼上心,只是依著孝道會每年在生母的死祭祭拜一番。

    因為生母的娘家也是不重視生母,這些年也不知道搬家到哪裡了,安夏沒有想過去找他們,他們在她有難的時候也沒出手幫過忙,安夏就當做沒有這些人吧!

    可是龍炎一直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兩個大陸相隔這麼遠,她的母親與這所謂的將軍完全不搭邊,不可能有關係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沒有搞錯。」外間的人走了進來,正是晚上看望安夏的中年男子,龍不言,龍炎所說的,安夏的舅舅。

    龍炎看著來人,對著便是恭敬的頷首。

    龍不言擺擺手,示意不必這些虛禮。

    「孩子,這件事,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龍不言說道,緩緩走進,看著那張與當年離開家的妹妹的臉一模一樣,讓他不禁感慨,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

    龍炎看著龍不言有話,也不再留在房間裡,出去將門關好。

    屋子裡,只剩下安夏與龍不言,屋內點著安神香還沒熄滅,陣陣香味沁入鼻腔,香卻不刺鼻。

    「我聽說,你沒有喝藥?」

    「嗯。」對著龍不言,安夏剛才的氣勢已經消去了一半,能這麼跟龍炎說話,是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之中,已經摸清楚了龍炎的脾氣,而且她也惱恨他這一路上的隱瞞和淡漠,自然沒有好臉色。

    可是不知道為何,看著龍不言,安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又談不上來哪裡熟悉。

    而且,對於龍不言這人,安夏也不知道該從哪裡恨起來,雖然是這個人下令將她抓來的,可是安夏,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質問了。

    「那藥是好的,喝了對你身子有益處。」龍不言也沒說其他,只告訴了藥是為了她的身子。

    關於她懷孕的事情,他暫時還不能說,即使安夏,也暫時不能知道,因為,越多人知道便會越危險,若這胎懷的是女孩子,那麼,她們母女都將有危險,所以,先隱瞞住這些日子,好好找人看著她便可以。

    安夏沒有答話,想到昨日連著兩次的暈倒,雖然不知道為何而暈,但是也知道身子出了些問題的。

    「關於你娘親的事情,我想同你說說,也許,你就知道炎兒說的是真的。」龍不言說著,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幾年前。

    梵方國有一個神秘的訓練良兵的基地,就是所謂的黑谷,黑谷世世代代由朝廷裡挑選出的世族擔此重任,剛開始,黑谷是由三個家族掌控的,分別的赫連家和蕭家還有龍家,幾百年的洗禮下,蕭家日漸沒落,沒有了子嗣繼承,只剩下了空殼子,便只有赫連家和龍家擔此重任。

    那時候龍不言還很小,父親從外邊帶回來一個孩子,取名龍不戰,他不知道不戰究竟是什麼人,來自哪裡,但是父親帶回來,便與他一同生活學習。

    龍不戰這人從小便是冷漠待人,即使龍不言怎麼交心,龍不戰這個身為弟弟的,也從不拿正眼瞧他這個哥哥。

    後來,他才知道,其實不戰根本就不是外間撿回來的,原來是父親與別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子,那個女人生病死了,才將不戰交給了父親照顧。

    一直以為父親與母親是天底下最恩愛的一對,在知道這個答案之後,他的觀點完全變了,母親知道這個消息,總是與父親冷戰,然後自己在房間裡獨自流淚,剛開始他以為父親要請旨出戰才會與父親發生歧義的,後來知道了這個消息,才知道,母親哭的是什麼?

    「娘,你哭什麼?」龍不言聞著母親,一旁的妹妹在細心安慰著母親,兩人皆是無措。

    「娘,我們三人離開這個家吧,別在這裡了,爹根本就不要我們,不然他怎麼會,怎麼會……」

    龍不言年少氣盛,對父母忠貞的愛情很是羨慕,可當知道了真相,卻是那麼的血淋淋。

    而且,龍不戰只比他小了幾個月,也就是說,在母親懷上他的時候,父親便與其他女人有染了,這個消息,簡直是晴天霹靂。

    後來的後來,龍不言便再不同龍不戰一同學習玩耍了,每次做什麼,都會避開他。

    龍不戰什麼都知道,卻是什麼也不說,每日每日與父親在一起,兩人儼然是最好的父子,而他龍不言和不語,還有母親,不過是個侵略者。

    而龍不戰,從進入龍府那一刻,便是個野心勃勃的傢伙,看似在父親那裡無害,可是實際上卻總是在挑撥離間搬弄是非,以前不知道的時候,龍不言以為他這是對新家的排斥,後來才知道,龍不戰明顯想搞垮整個龍家!

    父親由於對小兒子心存了愧疚,所以即使不戰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都會大事化小的原諒。

    可是,龍不戰卻從來不會收斂自己的野心,自己的報仇,他從來沒有將父親當做他的父親,他來到龍家,不過是想顛覆了龍家,讓興旺在梵方國幾百年的龍家毀於一旦,他恨父親有了他的母親,卻還要其他女人,恨父親這麼多年從來對他不聞不問,直到他的母親的囑托,才將人接回去養著。

    最後的爆發點,是龍不言的母親的死去,因為龍不戰,那夜在她房間裡不知道說了什麼,導致了母親心絞而死。

    龍不言恨透了龍不戰,也就是那天,龍家一瞬之間,變天了,龍不戰不知道從哪裡集結了多方勢力,試圖將龍家推翻,而他們的目標,是當時只有十八歲的妹妹龍不語。

    原來,他們龍家還有一個秘密,除了時代守護龍魂裡的黑谷,還有便是有一個通往秘密之門的秘密。那個秘密,一直由龍家守護著,而通往秘密之門的鑰匙,是龍家世代的聖女身上的血加之煉化而成的血鑰匙。

    龍不戰為了能將龍家顛覆,與當時另外的赫連家裡面的叛徒聯合,幫他拿到血鑰匙,然後顛覆整個梵方國,讓梵方國從此改朝換代。

    可是,龍魂裡面的人並不是形同虛設的,雖然父親對龍不戰有愧,但是為了整個龍家,為了梵方國,只能與赫連家叛軍一戰。

    那一場戰役,因為龍不戰的裡應外合,雖然龍家戰鬥力極強,依舊防不勝防,父親在那場戰役死去,為了保住妹妹,他只能將當時好友煉製的假死藥給妹妹服下,造成了假死的現象,迷惑住了叛軍。

    最後,他不得不秘密的將妹妹送出了梵方國,交給故人照顧,而那場戰役,誰也沒能撈到好處,赫連家主親自前來幫戰,將龍不戰與赫連家叛徒一同擊退,卻也造就了一個梵方國的黑暗組織——暗魆宮,與龍不戰一樣黑心般的地下組織。

    而那次的大戰,他失去了母親,失去了父親,也讓自己的妹妹流落在外,一直未能找到。

    而當年的龍不戰,也從來沒有懈怠下關於顛覆龍家的決心,甚至是整個梵方國。

    朝堂上,這些年一直暗潮洶湧,龍不戰在無形之中,一直進駐梵方國的朝堂之上,這也是後來在龍不言掌管整個龍魂家族的時候,才慢慢查出來的。

    龍不戰這人心思縝密,對於當年不語的死一直不大相信,所以一直在密切觀察著龍魂這邊的一動一靜。

    縱使龍不言再厲害,也不夠龍不戰的心思縝密,他這人與當年的父親一樣,適合籌謀算計的人,所以父親才會瞞著家人在外面有了孩子他們也不知道。

    他害怕不語會被龍不戰找到的一天,所以不停的尋找,也在接受龍家之後才慢慢的從中發現,那個秘密之門後面的,是當年太祖皇帝打下江山時所留下來的珍貴財物,還有已經遺失多年的戰謀書,利用於行兵打仗的,非常之重要,而且,太祖皇帝那把化虛劍,也在當年留在了那裡面。

    聽說,化虛劍是當年盤古開天闢地的時候,在華山之巔留下來的奇石裡面所發現的,是天神戰弦手中的寶劍,有開天闢地的功效,當然,是誇大了這真實性的,但是太祖皇帝就是靠這把寶劍護著,一直順利的打下了江山,卻在最終,留在了那神秘門之後,因為,聽說那把劍居然吞噬人心的能力,能幫人亦能害人。

    而他,也想消滅掉了暗魆宮,讓龍不戰這顆毒瘤能在這個世間消失,所以找到不語遺留下來的孩子的時候,他便下定決心要將人帶回來,不只是要用她打開秘密之門來消滅掉暗魆宮,更是要保護不語的孩子,保護好她。

    「你的意思是,我與我娘龍不語一樣,血同樣可以鑄造血鑰匙?」聽完龍不言的話,安夏問道。

    對於龍不言說的這些如此玄幻的事情,自己本來是想不相信的,可是轉念一想,這人不會無端端將她抓來這裡,就為給她講故事的。

    龍不言點頭:「嗯,只要是我龍家正血脈留下的女子的血,都可以。」可惜,龍家當年只有不語一個女子。

    而且這煉鑄血鑰匙並非易事,還需要巫師的相助,而最好的巫師當年都在大因國,年老的皇帝想要長生不老,即使再厲害的巫師也未能給出長生不老藥,巫師裡面開始有異心,讓皇帝開始對巫師一族的不信任,在一夕之間,整頓了整個巫氏一族。

    當年許多高級的巫師已經死去,而最後留下來的這些巫師,如今基本上都無法煉鑄血鑰匙,空有名號沒那本事。

    龍不戰正是因為瞭解這一點,所以這些年不停的擴張自己的勢力,也在努力搜尋著大因國的巫師,與能鑄血鑰匙的藥因子,而他的暗魆宮,已經有了一位神奇的巫師,在幫助著他更好的在梵方國發展自己的勢力,至於那巫師的來歷,到如今,龍不言也沒能查出來。

    他曾經懷疑過是當年大因國的大變之後,從中逃走的巫師。

    「你不覺得這些說的都太過於虛幻嗎?」安夏問道。

    真有這麼一個神奇的地方,需要用人血去鑄造鑰匙去開門,而這血,還只有她安夏身上才有。

    前世看電視沒少看見當年那些皇帝在打江山的時候,在某地藏了寶藏,於是在許多年後,那些子孫後代開始覬覦這筆財富,試圖顛覆天下。

    可是這一切都只是電視上的啊!

    安夏卻忘記了,電視來源於生活,中華上下五千年,多少人,多少事,多少朝代,不是她能用史料去估算的,多少史記中不曾記載的事情啊,就算有,那也不稀奇。

    古人總是智慧無窮的,他們發現了許多現代人無法去發現的東西,去創造如今的人也創造不了的東西,那些東西連科學也無法解釋的東西。

    所以,玄幻什麼的,不是人能隨便估計的。

    「孩子,也許這些於你來說,很是虛幻,可是梵方國,沒有人不知道當年太祖皇帝的事情,那個地方,雖然沒有人去過,可多少人眼紅著,即使那是假的,可因你是我龍家的嫡親女子,你依舊無法逃脫宿命,舅舅也沒有其他的意思,舅舅只想保護你,保護梵方國,保護龍家,保護你娘親留下你這唯一的親血脈。」

    很多年了,龍家,只有他一個人了,當他知道妹妹雖然死去,卻留下了一個遺孤的時候,他好像找回了有家人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一下子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

    「舅舅已經老了,只想在有生之年,能保護好你,能滅去龍不戰,他壞事做盡,若不除他,舅舅無顏面對你母親和龍家族人。」

    看著身材高達,器宇軒昂,即使上了年紀也是雄姿英颯的龍不言在這一刻像個老人家那樣,只渴望親情,讓安夏忍不住的觸動。

    「可是,若你不去找我,我也許就不會有事。」安夏說道,而且連她跟丈夫孩子告別的機會也沒有給,讓她受了幾個的冷漠對待,實在是心塞至極。

    「你現在與北元國南宮家的搭上了關係,你覺得龍不戰會發現不了你?這些年,龍不戰的手是越伸越長,待他親自發現你了,也許我已經不能保護你了。」

    龍不戰這人精明的很,對於不語的死也是千般不相信,只可惜,他始終未能找到不語沒有死的證據,所以也就只能這麼耗著。

    安夏不再接話,似乎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是否真實。

    如果真按龍不言這麼說來,那麼她,還真的有性命之憂。

    只是她有,那麼帥帥和南宮景呢?

    「你們只把我帶來這裡,可是我的孩子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想到這裡,安夏不敢往下想,既然那些人如此喪心病狂,豈不是會遷怒帥帥和南宮景,以及南宮一家?

    「他們沒事,如今龍不戰要對付的,是我們,他雖然再厲害,手也不敢伸過去那麼長,南宮景這個人,身後兩個國家,龍不戰沒那個膽量故意先去挑釁他,但是,若他能抓到你,拿到血鑰匙,那麼,別說區區一個北元國,就連東辰,以及梵方國在內的幾個國家,他都會伸手過去。」所以,龍不戰才會一直死纏著龍魂的人不放。

    「哦。」久久過後,安夏只能吐出這麼一個字。

    又過了會,龍不言沒有說話,安夏又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困了。」

    龍不言知道她需要一些時間消化這些事情,也不著急,點點頭,便出去了,緊跟著,蜜桃和蜜桔便進了來伺候。

    安夏看了兩個小姑娘一眼,又讓她們先出去候著,自己想一個人待一會,捋清一些思緒。

    到了中午,是龍炎給安夏端飯食進來的。

    「不是說讓你們在外面呆著,我叫再進來嗎?」安夏坐在梳妝櫃檯前,趴著,也沒有看人。

    「吃飯了。」

    熟悉的聲音,就像之前從北元國到這裡那段時間一樣,龍炎不是喊三個字「吃飯了」便是兩個字「吃飯」,從來不帶絲毫感情在這些字眼裡面。

    抬頭,龍炎還戴著那個面具,似乎,面具已經與他融為一體,不能卸下了。

    安夏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像也不餓啊,而且這兩三個月在外頭雖然一直趕路,但是她餐餐吃的好,如今小肚腩都出來了,明明這麼瘦,怎麼還有小肚腩這回事?

    安夏想,肯定是自己這幾個月不大動彈,總是吃飽了坐著,所以肚腩都出來。

    忍不住鬱悶,身上其他地方不長肉,偏偏這肚子長了那麼多肉,不好看。

    再看那桌上還飄著熱氣騰騰的豐盛飯菜,安夏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可是想到自己的胃被越撐越大,越撐越大,那肚腩肉越來越多,安夏決定不再去看那飯菜了。

    「你拿下去吧,我還不餓,不想吃。」

    「不吃也吃點,你身子還有恙。」

    「不用了,我真的不餓,吃不想。」

    安夏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她那會眼睛瞄在桌子上那種迫切的眼神,卻還是沒能躲過龍炎的眼睛,只是龍炎不明白,安夏為何不吃飯?難道心情不好?但是那眼神算是怎麼回事?

    「吃點吧,若不吃,得等到酉時才能吃飯。」

    酉時即是五點鐘,現在才午時剛過,還有幾個小時呢,想到要挨餓那麼長時間,安夏又動心了,忍不住想多瞄一眼那桌上的飯菜。

    手放在肚皮上面蓋著的衣服上,眼睛還未觸及飯菜,又收了回來。

    不行,這樣下去必定變成難看的胖子了,以前她還不覺得自己會胖,隨便怎麼吃都行,可是現在,怎麼腰身居然胖了那麼多了?再這麼下去,豈不成了大胖子?

    女人皆有愛美之心,即使知道健康是這麼回事,可是突然遭受變胖的打擊,卻讓她狠下心來,乾脆不吃飯了。

    「不吃了,你拿下去吧,我不餓。」語氣淡淡,完全表現不出安夏肚子裡攪動著餓著的腸子的感受。

    龍炎看了看安夏,又看了看那些菜色,昨日檢查出安夏已然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雖然不顯懷,但是若是不吃飯,也是不行的,安夏一個人餓了沒什麼可是肚子裡的孩子餓不得。

    想到此,龍炎想起之前主子離開時兩人的談話,走出門外,看了看,又走了進來,走到安夏旁邊,說道:「你可以不吃,可是,孩子餓不得。」

    「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安夏沒有說完的話突然停住,然後眼睛睜大了看著龍炎。

    「呃,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孩子?」她可以肯定,龍炎剛才說了孩子兩個字,雖然沒有仔細聽,但是絕對不會錯的。

    龍炎看她這才緊張起來,卻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喜歡賣起了關子了,只盯著安夏看,卻沒有接話。

    「你說話啊,啞巴了,你剛才說什麼孩子餓不得?」

    「自然是你的孩子餓不得。」

    龍炎說的很是輕鬆,就像在說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可是安夏卻聽的驚心動魄。

    「什麼,什麼,你說,我的孩子?」安夏瞬間從凳子上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龍炎,似乎表示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呆了。

    「你說的是真的?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安夏搖晃著龍炎的身子,情緒稍微有些激動。

    龍炎難得對安夏的靠近不惱,淡淡的看著她,然後說道:「全是真的,所以,你現在可以吃飯了。」

    可是現在安夏哪裡有心情吃飯,她只想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而且,我懷孕幾個月了?」怎麼她半點感覺都沒有的啊?

    忍不住用手摸摸那自己以為的小肚腩,難道因為懷孕,所以肚子就鼓起來了,其實是懷孕,而不是吃的撐肥了?

    可是,她並不會像懷帥帥的時候那種強烈的噁心嘔吐,還有嗜睡這些症狀啊!

    當年也是因為沈氏從來都不重視她這個庶女,所以隨便養,即使安夏有了身孕他們也不知道,就連安夏的嘔吐嗜睡等症狀,他們都以為是她瘦出病來了,病塌塌的拖著身子帶來的症狀。

    直到後來六七個月了,沈氏才開始關注安夏那寬大衣服下面圓大的肚子,這才直到安夏懷孕了。

    而這次,她居然半點孕吐嗜睡的症狀都沒有,若有,那也只是因為她無聊,在船上這些天來,一直無聊的躺床上睡覺,可那是被逼迫的,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三個多越了,昨日你暈倒,大夫查出來的。」龍炎絲毫不隱瞞。

    本來主子說這件事不能讓安夏知道的,畢竟這樣對她的心裡壓力也會加大,可是他倒是覺得,讓安夏知道有孩子這回事,她還能好好的保護孩子,不會隨便任性。

    與主子說了一番之後,主子同意了他的觀點,讓他找個恰當的時機告訴安夏便是了。

    沒想到安夏這麼快就出了個ど蛾子來,不想吃飯,這不是在餓她,在餓肚子裡面的孩子。

    而且大夫也說了,她體恤,因為心中有郁,所以盡量讓她的心情好起來,這樣對孩子對大人都好。

    「三個多月了?」安夏驚的張大了嘴巴。

    孩子居然三個多月了,她居然半點都不知道。

    那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在成婚前的那段時間懷上的?

    她從北元國到梵方國,已經消耗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了,孩子就在這三個月的顛簸中堅強成長起來了。

    幸好,她這番沒有多受罪,之前都坐在馬車裡面,走的路子也就幾天,吃好睡好,還算一切都好,就是遇上龍炎這種什麼都不告訴的人,心裡鬱悶不已。

    摸摸肚子,安夏又趕緊將手拿開,聽說孩子還沒長穩在娘胎裡,不能亂摸的,不然容易掉。

    再看那一桌的菜,安夏開始有胃口了,而且還是大大的胃口,既然不是小肚腩,那她就狂吃,她就說嘛,她有著怎麼吃都不肥的體質,這會吃,是為了小寶寶。

    「我要吃飯。」安夏說道,走近桌子邊坐了下來。

    龍炎看著她那模樣,已經和剛才進來的時候判若兩人了,便安心的退了出去。

    外面,艷陽高照,頭頂上,蔚藍的天空,幾隻鳥兒從頭頂上嘰嘰喳喳的飛過,好不快樂。

    龍炎看著如今歲月靜好的模樣,看著外頭天空一片祥和的模樣,卻不知道,其實已經暗潮洶湧了,一場硬仗,就要來臨了,只希望,他們能在魆王來抓人的時候,找到巫師,然後解救整個梵方國。

    出了院子的大門,龍炎朝著另外一邊的長廊而去。

    來到一個院落,上面寫著不言居,很顯然,便是龍不言所在的住所。

    敲了幾下門,屋內便有聲音傳來了出來:「進來。」

    龍炎將門打開,裡面的人正在將手中的信件用小小的竹筒裝起來,看見龍炎,緊蹙的眉頭瞬間打開。

    「你來了,她怎麼樣了?」龍不言問的她,指的便是安夏。

    早上那番話一定讓安夏吃驚不已難以接受的,所以他打算給安夏點時間。

    而且,從他們派去的人瞭解回來的信息,安夏並不是像那些平常女子那般膽小怕事,是個有膽識有謀略懂經商的神奇女子,不然,她不會在一窮二白的情況,短短幾年間便變成了如今富甲一方的富人。

    她的產業很多,跨地域很廣,在東辰國,北元國以及其他國家都有涉及,看似隱秘,很難查出幕後老闆是誰,但是有心的人去細細查一下,便會知道,這些產業都歸一個不過二十多歲名叫安夏的女子手上。

    「在吃著午膳,想必已經想通了。」安夏不是普通人,所以接收這些消息的能力要比其他人強好些倍。

    龍不言點點頭,「嗯。」這樣就好。

    「我已經將她已有身孕的事情告訴她了。」

    「哦?」

    龍炎看著自家主子臉上有疑問,便把之前關於安夏不吃飯的消息一說,然後只能將她懷孕的消息告訴她,這樣能讓她更注意自己的身子,也更能讓身子好起來,這樣,主子才能毫無旁騖的對著魆王龍不戰。

    「嗯,你做的對,之前是我欠考慮了。」

    龍不言眼底漸漸染起了擔憂,這個孩子來的太不及時了,他只怕龍不戰這人太過於精明,就連安夏懷孕的消息都知道了,那麼,便不好辦了,很有可能,龍不戰會突然發力對付龍魂裡面的人了。

    龍炎從小便跟在龍不言的身邊,自然知道他此刻的擔憂,隨即說道:「主子也不必太過憂心,巫師,很快便會有下落的,而且,這次將安夏帶來這裡,想必,南宮景不會袖手旁觀的,到時候,若他來了,興許能助主子一二。」

    「哎,遠水救不了近火。」

    而且,這是他們梵方國自己的家務事,實在沒有要北元國的人來操心,當時救安夏也是實在急迫,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南宮景,他也無法幫忙,若跟南宮景說這件事,當時與安夏說這件事,想必安夏一定是會覺得他們在說假話,南宮景也不會讓自己的愛妻在新婚前晚被人擄走。

    所以,一切都太過於急迫了,來不及做一切準備的時候,便已經開始行動了。

    而關於南宮景是否會來梵方國,這要看南宮景是是否對安夏有心,若他心中真的有安夏,便會千里迢迢從北元國來到梵方國。

    世人都說東辰去往梵方國的路途非常崎嶇,前路千難萬險,沒點膽識沒點執念的人,何必將性命置之度外,來到一個這般神秘的國家?

    這麼一來,這也算是另外一種考驗南宮景心中是否有安夏的方法,雖然不大對,卻也是可以一試。

    「你派個人去密切注意海面上的動靜吧,若他真的來了,便將他帶來,或許,有他在,那孩子更能安心些。」

    既然現在已經說明了情況,安夏也知道危險了,就讓南宮景過來,到時候,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想必南宮景也會出手對付魆王的。

    **

    傍晚,吃飯時間,龍炎又是一餐豐盛的飯菜親自送了過去。

    安夏沒有想到到了這裡還能享受尊貴無上的護法的親自送飯,忍不住得意的吃了起來,早上的糟糕情緒在知道自己有寶寶了之後,完全放開了,此刻她一定要為了寶寶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不管龍不戰與龍家與梵方國是不是真的,但是她都要將它當回事,盡量的避開這些危險,讓自己過的平淡些。

    可是現在,到了這裡,注定她無法平淡起來了,只能順其自然,盡量保護好寶寶,等待南宮景有一天找來,然後將她救出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

    「龍炎護法,你吃飽了嗎?」安夏一邊嚼著飯菜,一邊抬頭看著龍炎,只見他平靜的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龍炎不說話,這一刻,彷彿又回到當初兩人之中一人靜默一人狂說話的情景,只是現在的安夏,沒有當初那種鬱悶情緒了。

    安夏也不理會龍炎的不說話,繼續說道:「龍炎,你多大了?」

    「……」

    「龍炎,我看你也不小了,二十好幾了吧,怎麼整天戴著個面具,長的太醜了,沒人要?」安夏想了想,又點點有,吃了兩口飯,繼續說道:「其實不管多醜,還是有姑娘會喜歡你的,畢竟過日子的不是容貌,是感情。」

    安夏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教育著,絲毫沒有覺得不妥,「只是你這脾性實在不好,就算醜,也會有人喜歡的,你這脾氣,即使喜歡你的人排一條街,也被你這悶情緒給嚇走了。」

    「誒,龍炎,你和我說說這什麼龍魂啊,龍不戰啊,梵方國的事情吧,我好瞭解瞭解。」

    「……」龍炎不說話,但是眼睛的視線開始往安夏的方向看去,冷冷的眼神,碧綠色的眼瞳直勾勾的盯著人看,讓人容易發怵。

    安夏已經習慣了,「你別這麼盯著我看,我知道我說的是事實,你也別太羞愧,好好改造一下自己的脾氣,絕對會有人要的,也老大不小了,該成親了吧!」

    「你家住海邊嗎?」

    龍炎突然轉換話題發問,安夏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家住在海邊嗎?」

    安夏搖頭,「沒有啊,我經常搬家,但還沒搬到海邊,正打算呢。」

    「你管的太寬了。」

    「呃……咳咳……」安夏被湯水嗆了一口,小咳起來,卻看龍炎眼角似乎帶著笑意。

    呦呵,這男人居然會說冷笑話?!

    「這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可是作為一個陌生的朋友在關心你的終身大事。」

    「謝了,不用。」

    「切。」吐了吐舌頭,安夏覺得,在這無聊的庭院中,就該找點樂趣來玩,而龍炎這傢伙,越是這般假正經,不言拘笑,那就越要拿他來玩。

    等哪天和這裡的人混熟了,看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哼!

    只是,比起關心龍炎的事情,她更關心南宮景和帥帥。

    「你們抓了我之後,北元國可有什麼動靜?」吃不下了,安夏放下碗筷,這才嚴肅起臉色說道。

    「嗯。」龍炎點頭,看著安夏眼中迸發出那種激動,「南宮景緊接著便尋你了,只是,為了避開魆王的人,我們必須走秘密的通道,不能讓任何的人知道。」

    「就連南宮景他們也不能說嗎?」若是南宮景知道,鐵定不會告訴那些人的。

    可是——

    「你覺得我們告訴了他,你還能安然的坐在這裡嗎?」龍炎反問。

    當時事情如此緊急,就算是南宮景,通知了也沒用,南宮景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就這麼平白無故的離開的,這麼一耽擱,便容易讓魆王有機會下手,到時候,別說他們沒法將她帶回來,就連南宮景,也難護她周全。

    「哦。」眼睛裡一下子的驚訝之光在一瞬間變得黯然失色。

    龍炎說到這,安夏也不笨,不難想像,所以,說來說去,他們還是為了她好,沒準南宮景還要感謝他們呢。

    可是為何她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能查到他們現在在哪裡嗎?若是他們到了這裡,能告訴他,讓他來找我嗎?」她此刻不知道多麼想將懷孕的好消息告訴南宮景。

    溫展說,她那年生帥帥的時候得了宮寒,所以受孕很難,在她堅持吃了這麼多藥,在她這麼努力之後,終於懷上了,她能不興奮嗎?

    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與南宮景說,卻在驚喜過後,才發現,她與南宮景,分隔兩地,已經許久不見了。

    思念如潮,心底很是傷心,可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卻又不得不堅強開心起來,讓寶寶在肚子裡活的健康。

    那時候她撫著微隆起的肚子說道:「寶寶,我們一定會平安等著你爹來接我們的。」

    龍炎也知道她這般激動的原因所在,只是當從她口中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的心,不知道為何會悶悶的疼。

    只是,未等來南宮景前來的消息,龍炎卻出事了。

    ------題外話------

    這幾天,沒啥好事發生,本來前天準備萬更,卻感冒了,昨天又因為姐姐的寶寶鬧騰,不單只昨天沒能碼字,今天腦袋也因為沒睡好暈暈沉沉的,碼了萬更,大家將就著看吧,困死我了。大姨媽來了,疼,困,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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