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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7第三十六章 三十軍杖 文 / 七畫

    見了單親王,納蘭丰神一掃臉上的陰曆,笑容謙和。

    「勞王爺多候,末將罪該萬死。」

    單親王瞟他一眼,冷哼一聲,道:「看你這幅摸樣,倒不像是來討罰的。」

    納蘭丰神也不甚在意,坐定後自拿了酒壺自斟,道:「該罰該罰,末將自罰三杯。」說罷,便一連三杯灌了下去,且面色不改。

    單親王知他酒量深,又道:「你這喝法,本王的好酒都被你佔了便宜去。哪算得罰?」

    使女遞上絲帕,納蘭丰神接了沾去嘴角的酒漬,笑道:「待末將稟明緣由,王爺若是還要罰,末將也認了。」

    單親王自飲一杯道:「說來。」

    納蘭丰神微微一笑,面容更顯俊朗,道:「今日操演皇上太后都在旁觀摩,韋行風手下那中郎將又大顯了風頭,皇上特意下了旨賞了右營。正巧末將來時路過仗院便進去討了兩杯水酒來喝,王爺知我與那韋行風不和,末將便有意讚賞那中郎將,王爺可知那中郎將如何?」

    單親王最是厭惡拐著彎兒說話的人,可這納蘭丰神拐的不多不少,既不讓他討厭也不喜歡,只瞟了他一眼。

    納蘭丰神便接著道:「末將聽那中郎將言語間,既不想討好韋行風,卻也無反我之意。」

    「哦?」單親王微微瞇眼,「你的意思是說此人依舊中立?」

    「正是。」納蘭丰神道,「可能是王爺那番話對他起了心思,將軍府歷來中立,可如今的形式卻已由不的他了。」

    單親王沉默半響,歎了口氣,道:「想必今日你也見識了此人的將才,若是不能為本王所用……殺了卻也甚是可惜。」

    納蘭丰神眸子一閃,微微傾身道:「王爺,縱觀我大王朝,此種人歷來都只有兩種路,不是位極人臣,便是不得善終。何況如今他只是個小小中郎將,指不定真是運氣好些罷了。柳老將軍那,末將有的是辦法。」

    單親王聽出他意圖,只道:「靜觀其變,你也收了那份輕飄的心思,對柳鶴童你若當他真是風燭殘年,那便等著自食其果罷。」

    納蘭丰神一怔,收斂了幾分笑意,正色道:「末將謹記。」

    「還有那柳卿雲,你也別小瞧了他,畢竟是將軍府出來的人。本王跟他喝了兩次酒,若不是真一顆赤膽忠心,那此人的心思,只深的可怕。」單親王日日回想那兩晚與柳卿雲喝酒,只覺那雙眸子裡透著清澈,如若真是演戲,那此人決不可留!

    納蘭丰神不在言語,沒多久便起身告辭出離去。單親王則多留了半個時辰,便連夜回了荊州。

    柳卿雲只覺頭昏腦脹,沒想那燒刀子是如此之烈。入口便感覺火辣辣,一口下去更覺著整個胸腔都要噴出火來。幸好,第二日她是夜裡當值,直睡到日上三竿也無人擾她。

    只是睜眼時望見床沿邊坐著的人,有些不可置信,躺下去閉了眼,再睜開,那人還在。這才確信不是在夢中。

    柳卿雲啞著嗓子道:「你怎的在這兒?」

    蘇凡煙不答,起身去桌邊那了瓷碗來,放在柳卿雲嘴邊道:「先喝了再說。」

    柳卿雲聞著那味兒便知道是蘇凡煙特製的醒酒茶,當下一口喝了個乾淨,昨日火燎般的感覺瞬息去了個無影無蹤。

    不等柳卿雲發問,蘇凡煙便道:「今日一早我便來了,聽聞小爺昨日喝多了,便又讓小蓮跑了趟寶府樓。小爺如今可感覺好了些?」

    「好了許多。」柳卿雲朝外望了望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是響午。」

    柳卿雲翻身就要爬起來,卻站在床邊愣了半響,才對蘇凡煙道:「你……你先出去。」

    蘇凡煙也是一愣,明白過來笑道:「反正煙兒早已知曉了小爺身份,又有什麼關係?」

    柳卿雲面上一紅,支吾道:「我……我不習慣,好煙兒,你就出去罷。」

    蘇凡煙見她真急了,便也不挪揄,逕自出了房還帶上了門。

    待柳卿雲梳洗一番出得門來,候著的使女便道:「蘇小姐已先一步去了正廳用飯。」柳卿雲一路疾走到正廳,桌邊已坐了三人,蘇凡煙、柳鶴童和蕭尹。

    「可算醒了。」蕭尹見她便笑道。

    柳卿雲給柳鶴童和蕭尹請了安便入了座,只拿著箸卻無甚胃口。蘇凡煙卻早早料到,準備些開胃小菜,吃的柳卿雲停不下嘴。

    昨夜從開宴到走時,柳卿雲手裡的酒碗就沒少過。一桌子山珍海味卻是沒吃上幾口,此時吃的正是歡暢。哪知柳鶴童一句話,噎的柳卿雲咳嗽了半響。

    他陰陽怪氣的道:「雲兒昨日可是為老夫顏面爭了不少光,多吃些。」

    柳卿雲漲紅著臉,瞅了柳鶴童一眼,見他面色不善,又對蕭尹打了個眼色,可蕭尹卻只顧吃根本不理她。當下只好苦著臉道:「孫兒知錯。」

    柳鶴童放了箸,笑道:「你何錯之有?老夫從未教導過你領兵擺陣,你卻能贏的如此漂亮,老夫理當自豪才是。」

    旁人聽來定是讚賞,可在柳卿雲聽來卻驚的丟了箸,哭喪著臉道:「孫兒只是一時運氣,誰能想那幫將領都是膿包……」

    柳鶴童冷笑打斷她:「膿包?老夫也覺著是,今日朝堂之上皇上也是這麼說的。說金吾衛都是一幫烏合之眾,不如一個將軍府後輩,還說操演要改為十日一次,多多挖掘一些如柳中郎將之輩的將才。」柳鶴童一拍桌子怒道:「將才!柳卿雲!你可真是塊帶兵打仗的好料!這些年倒是老夫埋沒了你不是!」

    柳卿雲嚇的小臉蒼白,蕭尹本想拉住柳鶴童,可老將軍氣的狠了,直接喚了管家來道:「把這不孝子給老夫拖下去,杖責三十,記住!是軍杖!」又轉過身來望著柳卿雲煞白的小臉道:「你不是整日想往軍營裡跑麼!今日便叫你嘗嘗軍杖的滋味也算了你的心願!」

    蘇凡煙見狀也是驚了一跳,沒想這老將軍脾性上來竟真連親孫兒都不放過。剛要開口就被蕭尹攔住,悄聲對她道:「且隨他去罷,老將軍是氣的狠了,這節骨眼兒上誰說都沒用了。蘇小姐還是準備些皮外傷的良藥來的管用。」

    蘇凡煙點點頭,叫上小蓮準備回府拿藥,剛行至府門口,便聽見那慘絕人寰的叫喊聲。但卻只那麼一下,接著便只能聽見沉悶的棍聲。

    小蓮嚇的臉色慘白,只喚了句:「小姐……」

    蘇凡煙一咬牙,飛奔上馬車,催了馬伕一快再快。到得宰相府時更是一陣風似的往藥房奔,險些撞翻了管事手裡的事物。管事從未見過自家小姐如此驚慌失措,拉了一同跟著小蓮問,小蓮也是一臉驚恐,沒說出個原委,便急忙追了上去。

    蘇凡煙把藥房搜刮了個遍,就連靈機子當初送她的珍貴丹藥都帶上了。出宰相府時見管事一臉擔憂的立在門邊,又囑咐了句莫要告訴相爺,便有一陣狂奔朝將軍府去。

    可就算如此,待她尋到柳卿雲臥房時,那人以趴在床邊昏迷不醒,眉頭緊皺,身上的衣物早已汗濕。最觸目驚心的莫不是下身,大片大片的血紅,看的蘇凡煙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添霜。

    「老將軍怎如此下的去手?」蘇凡煙心口絞著疼。

    一旁的蕭尹歎了口氣,道:「老將軍已是心軟,這三十軍杖莫說小爺,就是虎頭大漢也撐不住。如此,已算手下留情了。」

    說罷,蕭尹便要出去,好讓蘇凡煙給柳卿雲上藥。剛到門口,就聽蘇凡煙驚道:「她可是一句都沒喊?!」

    蕭尹見蘇凡煙俯身在床邊,便知道她看見了柳卿雲那血肉模糊的嘴唇,苦笑道:「若是她肯喊,或許不會傷的如此狠。」

    自蘇凡煙聽見第一聲慘叫起,柳卿雲便死死咬住牙,即便屁股上早已皮開肉綻也不曾從那薄唇中發出過一聲。這更加撩起了老將軍的火氣,本來柳卿雲第一聲慘叫時柳鶴童心中便悔了,沒想她後來硬是不啃聲,滴滴鮮血沿著下巴流淌她就是不出聲。

    這脾性,怎麼就不能改一改?

    蘇凡煙歎息一聲,擰了面巾小心翼翼的開始替柳卿雲清洗,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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