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六章 洞房花燭夜 文 / 七畫
護國府大擺宴席,當夜盛情款待各路達官貴人。按理此事皇帝不必親自前來,但福德安沒能攔住。小皇帝著了便裝領著幾個親衛就登門拜訪,且還定了規矩,凡是有名望的有官職在身的,不論大小今夜在護國府一律平齊。
小皇帝喝了杯酒,說了幾句賀喜的話。知道自己在場眾人不得意,便也沒做停留,逕直回了宮。柳卿雲屬武將,來的客裡也多半是粗三五大的漢子,皇帝一走,眾人便放開了來,直接叫人換了斗來喝。大有不灌醉新郎官不罷休的架勢。
柳卿雲又是一斗下肚,韋行風樂得哈哈大笑,眼神卻隱隱有了些醉意,一手搭在柳卿雲肩頭,大著舌道:「當年我就看你小子行,果然應了,日後我這右營還得仰仗你多多拂照啊。」
柳卿雲方才暗地裡洩了一陣酒勁,此刻面上雖微紅卻意識清醒,知韋行風醉了便也順著意道:「上將軍哪兒的話,當年若不是得你多多提點哪還有今日,這日後也得是你與納蘭將軍多多幫襯在下才是。」
一旁的納蘭丰神朝她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權當敬了這番話。
四面八方各敬了一陣下來,柳卿雲也頗有些頭暈。這次她不急著洩酒勁了,只因方才喜婆悄悄提醒她,再過一會兒就該進洞房了。柳卿雲沒來由的一慌,連著迎酒時也帶了些不自然來。
蕭尹見她如此便替她擋了些客,說是莫要一會兒耽誤了新郎官的正事。眾人知趣退下,瞧著柳卿雲的眼神裡都帶著曖昧。柳卿雲趁此告退,像是落荒而逃一般急急往□去。
眾人大笑,都說這小爺是猴急了,有人接腔說十八的年紀竟還是頭一遭,也難怪小爺猴急。蕭尹暗自歎息,幸得這話沒叫柳卿雲聽了去,不然必要當場翻臉了。柳卿雲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與皇甫太軒使了個眼色,兩人擔起了主家的職責,便又勸起眾人的酒來。
柳卿雲這廂到了□的新房,以前自己那間臥房自是不能再用。也不知柳鶴童生前是何用意,□這間大房一直空著,看著就像早已準備妥當,就等著這天來臨似的。
府裡的使女小斯今日也是一身紅衣紅袍,喜婆早已領了四個使女在新房門口候著。見柳卿雲來,便行了禮,又說了些喜慶的話,接著又交代了一番事宜。
「小爺可記清楚了?」喜婆問道。
「啊……」柳卿雲聽的左耳進右耳出,只那胸口跳的如擂鼓般,卻也不能在此怯了場面,強自平靜道:「記得了。」
喜婆推了門,幾人擁著柳卿雲進了內裡。祿笙挑起珠簾紗帳,柳卿雲抬頭就見那一身紅衣霞帔的人兒端坐在床前。那火紅的身影燒的柳卿雲眸子生疼,她剛要瞥看目光去,喜婆就拽了她到跟前。
喜婆方才交代的一個字沒留下,柳卿雲愣愣的望著面前的人兒不知該做什麼。祿笙趕忙搶了使女手上的托盤遞到了柳卿雲手邊,掀開紅布,是一桿秤。柳卿雲一怔,也明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俗話說沒吃過吃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柳卿雲不自然的望了祿笙一眼,瞧的祿笙一愣,接著便是一驚,哪知自家小爺天不怕地不怕竟在這個時候露了怯意。又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提醒,只怕這小爺要當場翻臉,便直接拖起盤子,那桿喜秤就撞在了柳卿雲手裡。
眾人見狀都屏息不敢出聲,柳卿雲心中一橫,藉著酒意拿起秤桿顫顫巍巍的一下就挑起了紅綢。原本蘇凡煙從綢子的縫隙就見著那雙鹿皮金邊紅靴立在了跟前,卻等了許久也不見那人挑開喜帕,正疑惑間,忽的面前一片開朗。她微微一驚,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深幽漆黑的眸子。
那人比往日看起來更加俊秀非凡,臉頰上兩簇紅暈竟顯出些女兒家的嬌媚來。心跳徒然間增快,蘇凡煙想挪開視線,竟怎麼也挪不開。
人常言,出嫁的女人最是美極。柳卿雲只這一望,便定了神。柳葉雙眉紺黛黑,芙蓉雙鬢媚百生,朱唇一點挑花殷,明眸顧盼似皎月。蘇凡煙平日裡骨子裡就透出一股出塵味,如今紅妝艷抹下竟平添了幾分媚態,真個好似仙子誤入了凡塵之中。
柳卿雲也禁不住偷偷嚥了口唾沫,瞧兩人望著對方似是入了定。下人們自是不敢打攪主子,喜婆怕耽誤了時辰,便輕咳一聲提醒道:「小爺,該喝合巹酒了。」
兩人均是一怔,又同時瞥開目光去。蘇凡煙自是不用說,早已紅到了耳根後。柳卿雲臉上本就通紅一片,此刻更是紅的似要滴血。
兩個使女上前遞了托盤過去,兩人面對面坐著,拿起盤中玉瓷金鑲酒杯,手臂繞過對方臂彎,仰頭喝下。喜婆道了聲好,笑著將兩人各自一束髮絲纏繞在了一起,「禮成,恭喜小爺夫人,即時起二人便是結髮夫妻。同榮俱榮,同苦俱苦,百年偕老,生生世世。」
也不知事先是否有誰同喜婆串好了詞,既避了白首,又避了早生貴子這些俗言。柳卿雲一時聽的高興,便賞了喜婆。
柳卿雲以為這禮成便是萬事大吉了,沒想喜婆轉身又拿了個托盤來,裡面放著一抹白色的絲帕。走到床前,側過身子就要往床上放。柳卿雲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只等喜婆掀開床鋪放上去,這才支吾了一聲:「慢著,這……」
喜婆停了手,知這小爺臉皮薄脾性大,解釋道:「這是喜帕,今夜夫人落紅便要落在這上頭,明早由府裡老身拿了去給……」
柳卿雲一瞬便醒悟了過來,不等喜婆說完,忙道:「不必了!」
不止喜婆,眾人皆是一愣。蘇凡煙雖面色猶紅,也不解的望著柳卿雲,怕是都以為這小爺的蠻橫脾性又上來了。柳卿雲被眾人望的尷尬,轉念一想畢竟是大婚之夜,壓著羞意沉聲道:「我倆都無高堂,這喜帕要也無用。」
喜婆忽的想起來柳卿雲自小就無雙親,蘇凡煙也是由父親一手帶大,這喜帕還真是……當即就要跪了下去請罪,柳卿雲手腕一翻就輕輕帶起了喜婆,「罷了,莫要叫這小事沖了興致,你們都退下吧。」
祿笙與小蓮最後相互望了一眼,跟著喜婆退了出去。
「小爺夫人早些歇息。」
門關上,平日裡處慣了的兩人竟都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似是被這滿房的紅色撩了心神,怎的都平靜不下來。柳卿雲低頭望著喜婆綁的髮結,一束烏黑,一束銀白。纏纏繞繞黑白相交,似是天地交錯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兩人沉默了半響,柳卿雲僵直著側目望去,只見蘇凡煙微垂著頭,鼻若懸河,口若花瓣,好看的叫她一時之間出了神。忽的蘇凡煙似是察覺到了,忽的轉過頭來,四目相對。柳卿雲哪裡有過此等經歷,竟一時驚的立起了身。誰知髮絲交纏,扯的兩人均是驚呼一聲。
柳卿雲手腳慌亂,蘇凡煙卻一把扯了她坐下,「莫動。」說著就伸手要去解開那髮結。
「別解!」柳卿雲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為何?」蘇凡煙抬眼問道。柳卿雲眼神遊離,支支吾吾半響才道:「我,我來。」
蘇凡煙此刻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柳卿雲本就尷尬至極,一時也惱了,「笑什麼!?」
蘇凡煙卻不以為意,打開她的手,邊解著髮結邊柔聲道:「小爺舞刀弄槍還行,這結又打的繁瑣,原本就該為妻的來做。」
妻這個字眼在柳卿雲的腦海裡轉了良久,她愣愣的盯著蘇凡煙垂頭專心的解結,那小巧挺直的鼻樑下一抹朱唇卻叫她看的心間一動,盯的久了竟覺得口乾舌燥起來。她鬼使神差的撐起蘇凡煙的肩頭,蘇凡煙依勢抬起頭來,見她眸子裡的熱烈心頭也是一驚。
成親之前,府裡的老身就把那歡好之法與她說了一通。此刻又忽的想起柳卿雲受傷時的那一吻來,兩下交雜,原本退去的紅潮復而又來,且更熱。
不等蘇凡煙想的更多,只見那抹薄唇上下開合,「我來。」
唇間溫熱,濕潤的舌尖便探入了口中。蘇凡煙喘息都來不及,柳卿雲側身就把她壓進了帳幕之中,一手還不忘拖住那髮結,運氣一震,髮結應聲而開。
蘇凡煙瞪大了眼睛,無暇細看,只覺口中如翻騰攪海,一股酥麻便淌過全身,鼻息間不由的輕哼出聲。如這般親吻,如這般親密,如這般唇齒相交,蘇凡煙如覺夢中一般。在此之前,莫要說肌膚相親,便是在身邊多停留一刻都是奢望。而如今這人竟與她拜堂成親,結髮夫妻,無需睜眼,感覺著這氣息,便能親手觸摸到她的臉龐。呼吸之間的咫尺也不過如此罷。
柳卿雲興致正酣時,抬手撫到蘇凡煙臉龐,入手竟是一片濕潤。她木然睜眼,心如刀割。她低頭吻去那鹹澀,輕聲在耳畔:「莫哭,我在。」
蘇凡煙心間一顫,整個人都似要墜入泥沼中。此刻便是窒息而死,竟也心甘情願。柳卿雲吻了半響,也無其餘動作。蘇凡煙如今滿心歡喜,也打起趣來:「小爺之前日日與世子爺逛花樓,怎的這些也不會?」
女子喜服比起男子更為複雜,柳卿雲暗地裡解了半響也沒解開,正當要用內力震碎時,就聽蘇凡煙說了這麼一句。當下停了手中動作,冷冷的望著她。
蘇凡煙巧然一笑,「不勞煩小爺。」說罷,竟起身自己脫了起來。柳卿雲來不及阻止,蘇凡煙就脫得只剩那扎眼的肚兜,雖雙手抱在胸前面露羞澀,目光卻堅定的望著柳卿雲,一步不肯退縮。
柳卿雲被她望了好一陣,只覺胸口焦躁不減,腹下如有火燒一般難受。再也忍不住,起身一把剝了身上的衣物甩手拋開。蘇凡煙眼前一花,那衣物尚未落地,她就被柳卿雲一把摟在了懷裡,滾進床笫。
帳幕飄落,柳卿雲的眸子裡似火在燒。雖自小耳目有染,但此刻卻也是頭一遭。柳卿雲緩緩俯□,唇貼著白皙如雪的胸口由頸而上,一路磨蹭緩而不急。鼻尖觸到那小巧的耳垂時,她探出舌尖輕輕舔舐,引的身、下人陣陣顫慄。
解開胸前那道屏障,蘇凡煙輕輕閉上了眼。她不知女子之間的歡愛是如何,她只傾盡所有的去迎合柳卿雲。
靈巧的舌尖在頂峰之瓣遊走來回,待圓滑豐潤的雪峰染上了紅彩,最後一道障礙也剝離而去。輕微的喘息與濃郁的香氣在床笫間瀰漫,涓涓流水清澈晶瑩,柳卿雲看的一怔,接著她便埋首探入。
蘇凡煙只覺被一股溫熱的潮熱包裹,她驚的睜眼望去,卻不自覺的揚起了頭,聲聲歡愉。忽的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席捲而來,還未等她喊出聲,那股痛楚便蕩然無存,剩下的是叫她更加情不自禁的羞澀難耐。
柳卿雲從未見過如此狀若瘋狂的蘇凡煙,指尖加了幾分內力,激的蘇凡煙本就粉紅如花瓣的肌膚更加艷紅。
「雲兒!」蘇凡煙痛苦又止不住興奮,雙手揪著身、下的鴛鴦被。
柳卿雲此刻眼中一片迷霧,這樣的蘇凡煙撩的她血湧上頭,只做了一股氣,一衝到底。
「雲兒!」蘇凡煙又是一聲驚呼,因歡愉而聲嘶力竭,她死死抱住了柳卿雲,渾身不住的顫抖。
柳卿雲一愣,只覺掌中如泉湧般溫熱一片,汗水沿著鼻尖滴落在蘇凡煙誘人的頸窩中,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這才擁緊了她,輕聲道:「吾憐卿,甚矣。」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寫的在下生不如死啊。既要滿足你們,還得防嚴打。你們要還不滿足。倒時候我開個群。到群裡來看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