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章 走出國門 文 / 新心哥
我就這樣被幾個越南公安半架半拖弄進了越南邊檢站辦公室,作為院校武術協會會長的新哥,一番拳腳後不保證能贏,至少能跑得脫。但是,反正被老闆逼著出關去越南,我完全洩氣放鬆,任由越南公安像拖死狗一樣扯回越南口岸護照檢驗室……反正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就當他們幫我驗照過關,辦妥出國手續了。
我就這樣出國了。天啊,這就是我出國的方式,真丟武林中人地臉,作為學院武術協會會長的我,真是沒臉說下去鳥。
「說!你為什麼這樣對麗麗?」越南中年婦女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我氣洶洶地說道,講的普通話竟然是地道的北京音,就像周星馳作品《功夫》裡面的收租婆。後來,我背地裡就叫她越南收租婆,嘿嘿嘿嘿……
「我怎麼對她了?」我莫名其妙,突然晃過神來,急忙辯解道:「我可不是她男朋友!」
「你現在當然不是她男朋友啦!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一直都不是,我根本沒有承認過你是準女婿。」
「那你幹嘛還打我出氣啊?」我就是個倒霉鬼。一個打工仔在公司好不容易找了個女朋友,不嫌棄她貧窮出身不好吧,到頭還是個公司老總的千金;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剛知道女朋友是公司老總的千金,有被公司老總差點開除丟了工作,還好,老總念親情另有考慮,一不小心又被派到越南這個鳥不拉屎的窮地方繼續打工,我天上就是倒霉命!
「打你?就是殺了你都無法消除我心中的惡氣。」越南收租婆殺氣騰騰地吼道。
「……」我無語,用求助的眼神,望著**o妹,她無視我的存在,默默地盯著門外,臉上竟然隱隱露出些許笑意,幸災樂禍的笑意。她心裡一定在想:誰讓你小子多管閒事,上演什麼英雄救美,這次我讓你這個帥哥跟我陪葬,也省得我一個女子在黃泉路上孤苦伶仃。
「我真不是她男朋友,我就根本不認識她!我也是被她推下河,也是落水者!只是剛才叫她不會游泳準備溺水危機關頭,我好心救人的!」見**o妹絲毫沒有幫我澄清的意思,我只有自己繼續辯解道。
「你不認識她,幹嘛救她?」越南收租婆質疑道。
這叫什麼話啊?難道越南也有南京法官?「你沒撞老人為什麼扶老人」的神推定,彭宇案的審案思維五湖四海都有啊。我哭笑不得。
越南收租婆見我無言以對,還真以為我無法辯解,默認事實。她歇斯底里地用越南話跟警衛吼道:「把他關到基地,明天押回去!」怒吼聲響,她兩個大得誇張的耳環一晃一晃的,真讓人擔心扯斷耳朵掉下來。
我一聽急了,如果今天不能到越南分公司報到,老闆如果對我妹妹不利怎麼辦?我心急如焚,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的大腦像電腦奔5一樣迅速運轉,不行,我今晚一定要趕到越南河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能著急,心不能亂,我暗暗警示自己,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靜觀機會、見機行事。被越南公安押到門口時,我回過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上午10點32分。我還有4個多鐘頭,記得盲街市最晚的一趟直達快班是下午3點40分,直奔將近300公里,以越南人飆車習慣估計晚上7點前可以到越南河內分公司,給老闆準時報到。
往回看掛鐘以及心裡盤算著,腳步不自覺就慢了下來,被一個越南公安猛踢一腳,一個踉蹌,往前直撲,由於我面臨險境一直聚起丹田之氣,整個人處於武林格鬥狀態,我一個跨馬式就輕易把這個踉蹌化解了,沒有摔倒在地。
我強忍著怒氣,沒有動武。我在心裡思量著,即使動武格鬥起來,我也不會佔到便宜,我看得出,那些跟隨越南收租婆的越南公安,很可能是越南高管的警衛員,相當與中國的特警,我只有吃虧的份。
「只能智取,不可強攻。」我在內心敲定了下步行動的指導思想。
在推搡和腳踢中,我從艱難地走過一條筆直寬敞的院內道路,再到一條市政道路,行人稀少,也沒有車流,偶爾駛奔而過的不是寶馬、就是奔馳,小日本的豐田車很少見;抬頭望去,市政道路前方約300米處,停著一輛嶄新的悍馬。看著陣勢,這將是我等會被推上去押運的「囚車」。
印象中,國內的囚車,一般是寶龍、五菱、柳微這些國產低端車,沒想到,越南還挺有錢的,押送我這樣的「囚犯」,竟然用悍馬!這是我這矮挫窮**絲第一次乘坐悍馬,還是原裝進口的悍馬,今後我也算有了炫耀的資本了。我的阿q精神又不失時機地弘揚了出來。
我看到悍馬前頭不遠,有一個老太太蹲在地上,守著一個擔子,在賣屈頭蛋。說到越南特色小吃,肯定少不了屈頭蛋,屈頭蛋就是毛鴨蛋,是越南特有的一種小吃,一般是中年婦女、老太太挑著擔子沿街叫賣。擔子由兩個簸箕組成,一頭放幾種野菜和香菜、酸姜等佐料,一頭放剝好的毛鴨蛋,路人叫上一份,小販麻利地往一次性碗擱上毛雞蛋、佐料,灑幾滴魚露(我們戲稱為越南醬油,腥鮮鹹等味道,新哥也吃不慣,可是越南人那是無魚露則不歡啊),然後遞給你一支巴掌長的竹籤,又香又甜又辣,你就美滋滋地邊走邊享用吧。
由於街上行人稀少,沒人光顧屈頭蛋生意,老太太坐在路邊的人行街道沿基,打著瞌睡。擔子隨意擺放著,後方不遠處,是一條小巷,小巷兩旁是一排排簡陋的房子,應該是民房,小巷應該通往偏僻地方,正是逃亡的好去處。我心裡盤算著,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時機!
「快!上車!」一個越南公安用越南話呵斥道,還抬起腳要第n次踹我屁股。
我一個閃身,伸出手把他抬起的腳一抓,猛地往上高高掀起,「啪——」的一聲,把這個最**的越南公安掀翻在地。
可能沒有預料到我這個中國小子,一路溫溫順順、忍氣吞聲的小綿羊,也會發飆,幾個越南公安一時驚呆了,定定站著,口呆目瞪……我搶抓這瞬間,一個急衝,百米衝刺10秒以內,竄到了老太太身旁,彎腰一挑,把擔子搶到了肩部。
屈頭蛋擔子也有人搶,估計在越南還是頭一回。老太太驚呆了,或許嚇呆了;幾個越南公安還愣在悍馬車旁,再看到一個窮途末路的中國小子,竟然還有心思去搶一個老太太的屈頭蛋擔子,他們更是被我的「英雄氣概」震得呆住了……
沒容我跑進小巷,這幫越南公安就驚醒過來了,齊刷刷向我追來。我肩挑擔子,步履蹣跚,看樣子我鐵定被逮住了。
我將扁擔翻了個肩膀,不慌不忙地向小巷邁步走去,邊走邊用越南話大聲嚷嚷:
城管打人啦——城管打人啦——
我知道中越是一個體制國家,城市鐵定都有城管問題。這不,原本行人稀疏的街道,不知從什麼地方一下子湧出幾十上百號人,叫桑著攔住了「城管」。說到底,還是越南公安有素質,任由群眾推搡,沒敢還手,更不敢動粗,嘴裡解釋不清,眼睜睜地看著我消失在小巷裡。
我急忙跑著,還不忘回過頭望望這幫倒霉的「城管」,心裡得意地笑了。
我跑進一個簡陋的院子裡,抬頭一望,頓時傻眼了!雙腳像是被釘在地上一般,停止了腳步,心裡直叫苦,點背啊——
原來,我跑進的院子,竟然是越南公安的操練所!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滿滿院子的越南公安,一片翠綠色,就像來到了春天的草叢中一般,但是我此時沒有迎接春天的喜悅,肩上的擔子「嘩啦啦」掉到了地上。我欲哭無淚,面前一院子的公安一時停止操練,直等到後面幾個公安也追了上來,叫罵著……一院子的公安頓時沸騰了,笑哈哈哈地湧上來,就要拿我開始群練……
後面追上來的幾個公安,急忙喊停,制止了對我的暴行,想必他們也害怕把我這「領導女婿」弄傷了,回去不好交待。
其中一個還笑哈哈地推了我一把,用越南話說:「你怎麼往公安局跑啊,那麼多民房你不鑽,偏偏喜歡自投羅網。」
後來我才知道,越南是國窮民富,街上富麗堂皇的樓房一般是民房,簡陋矮小的一般是政府部門。怎麼和大中國恰好相反啊?我心裡直呼:不瞭解國情害死人吶!
為了防止再出現意外,他們把我雙手銬住,扒拉下我的外套就蓋了上去,還懂得給我留些許自尊。
就這樣,我被扎扎實實地押上了悍馬車,也不知道往哪裡疾駛,約有半個鐘頭的光景,車停了。我被押到一座大樓裡,被推進三樓樓梯間裡,一個10平米左右的密封房子,除了一個小小的鐵拉門,四面無窗。只有一張小鐵床,牆上一盞20瓦的燈泡,發出昏黃的光……看來,我只有被困在這裡了,想逃?門都沒有!
越南公安嘩啦啦地把鐵拉門關上,「卡嚓」一聲把門鎖上了。
留下我,絕望無助地癱倒在床上。
我在方斗室裡來回踱步,不時用力搖著鐵門,鐵門緊密的連「嘩啦啦」的搖晃聲都沒有;用腳猛踢,除了自己腳趾頭鑽心疼意外,只有耳朵收穫了一聲沉悶的回音。我真的被困死在這裡啦!我想到了妹妹,還想到了面目猙獰的老闆流氓九,接下來我不敢再想像。我心裡恨那個**o妹,恨不得把她……
蝸居囚室,我沒有了時間概念,在我陷入深深的絕望之際,突然,我聽到了門鎖有輕微的響聲。有人進來「探監」,並且是獨自一個人,我心裡立刻判斷,這是我逃跑的一個機會!
我悄悄側身門旁,打算來人一開門進來,立即全力將撞飛床上,然後將其撲倒床上,拉扯被子將其摀住,把聲源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