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章 純屬誤會 文 / 新心哥
我心裡一驚，不好！中「黑妹」的道道了。還沒待我反應過來，**o妹嘴裡胡亂喊道：「放開我！讓我死——讓我去死！別救我——」
救你？我是救我自己！我騰出右手立刻高舉起來，往**o妹頸動脈狠狠砸下去，直接把她砸暈了。
我不敢再多逗留，摟緊懷裡著個「禍水紅顏」，往岸邊游去。這時，岸上的老大爺老大媽早早伸出枴杖，我解下上衣，把**o妹結實地和我綁在一起，讓後抓住枴杖，用力往岸上爬。沒想到老大爺老大媽們那麼給力，輕鬆就把我們兩個年輕人拉上岸了，看來廣場舞練練還挺有用的，嘿嘿。
我一上岸，整個人癱躺地上，已經沒有力氣給**o妹鬆綁了，說實話，就是有力氣，我也不鬆綁，嘿嘿。我平躺著，**o妹直趴我身上，她沒有動靜，而臥直喘粗氣，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是身上緊壓著的**o妹惹的，嘿嘿。
圍觀的眾人呼啦啦圍了上來，這個場面多尷尬啊！怎麼辦？我心裡一激靈，頭一歪，暈了過去……
「哎呀——倆都暈過去了，怎麼辦？」
我從瞇著的眼縫裡偷瞄，發現一位大媽俯首探望，滿臉神色十分著急。
「快快快！怎麼辦，先解開捆綁啊。」
另一個老大爺說道。說著，和旁幾個人，幫我和**o妹鬆綁了，我心裡抗議了千萬次，唉——無濟於事。
「鬆綁了，然後怎麼辦啊？剛上岸時，小伙子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暈過去了？」
還是那個大媽聲音。
「小伙是累的，加上急火攻心，就暈過去了，掐下人中就行了。」
那個老大爺說道。我一定，心裡直樂開了，但是沒有在臉上流露出來，仍然是暈過去的樣子。
「小姑娘，別光顧看了，快幫忙掐人中！」
老大爺對圍觀的一個小姑娘說道。
我從瞇著的眼縫裡繼續偷瞄，發現小姑娘十五六歲、就一初中生的樣子，聽到臉浮紅暈，猶猶豫豫著。估計是個少不經事的小妹妹，還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觀念呢。我心裡暗樂。
「小姑娘，我騰不出手來，麻煩你快點幫忙掐人中，救人要緊！」老大爺看到小姑娘沒有動靜，聲調加大了。
我從瞇著的眼縫裡，看到小姑娘臉上的紅暈更深了，顫顫地伸出小手——我立刻繃住呼吸，鼻孔停止氣流，等待小姑娘羞澀的一掐，嘿嘿。
隨著小姑娘手伸手落，我「啊——」一聲慘叫，像一隻公牛般胡亂蹦跳起來，更貼切地說，就像小時候調皮的放牛娃，用彈弓射中睪完的公牛，「嗷——」的大叫，胡亂蹦跳起來。
「小姑娘，讓你掐人中，你掐小伙褲襠幹什麼？」老大爺氣得鬍子一顫一顫的。
「我是掐他人中啊，這不，他醒過來了。」小姑娘既委屈又指著亂蹦跳的我辯證道。
「老頭子，別怪小姑娘了，莫怪她不知道人中在哪。」一旁的大媽笑呵呵地幫委屈的小姑娘下台階。聽大媽這麼一說，周圍「哄——」的大笑起來。
我蹦跳了一陣，稍緩了下來，忍著疼痛蹲在地上。
「小伙沒事了，快救救小姑娘。小姑娘是被水淹窒息的，哪位會人工呼吸？快來幫幫忙。」大媽繼續說到。
話音沒落，人群裡衝出幾個年青仔，爭著給**o妹做人工呼吸。三五個年青小伙推搡著，還有捲起袖子的……最後，一個大塊頭勝出，爭到了「人工呼吸」的勝利果實。
我蹲在地上，看著大塊頭得意的望著大伙，心裡忿忿不平：什麼人啊，不勞而獲，就像美國指責中國在中東地區搭順風車一樣，有種當時跳進河救人啊。
只見大塊頭付下身子，張開大嘴，就要進行人工呼吸了……
突然，**o妹嘴裡狂喊道：「放開我！不要就我！讓我死——」
一隻手捏緊拳頭往上一揮，啵——一拳正好擊中大塊頭俯下的臉龐，只見大塊頭嘴裡**的口水直飛，猛地往後仰翻，撲通摔倒在地。
那個摔倒的架勢，讓我看了感到屁股一陣陣發麻，心裡暗暗慶幸；被大塊頭震懾出局的幾個年青仔，更是幸災樂禍，甚至嘻嘻地笑出聲來。
**o妹翻身趴在地上，哇哇地吐水。此時，我落水前茫然蹲坐的地方，擱著的小背包裡傳來黃小琥滄桑的聲音：
……
沒那麼簡單就能找到聊得來的伴
尤其是在看過了那麼多的背叛
總是不安只好強悍
誰謀殺了我的浪漫
沒那麼簡單就能去愛別的全不看
變得實際也許好也許壞各一半
……
我循聲而去，拿起背包裡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我就頭皮發麻，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我還沒開口，手機就傳來怒吼聲：
「你這小混蛋，怎麼反悔了，不去越南了是嗎？」
「沒——」我支吾著。
「別耍賴，黃經理都向我匯報了，你膽敢反悔，別怪我手下無情！」
「……」我沉默片刻，反問：「別怪你手下無情，但是你無情的下手也太快了吧。」
「什麼下手？你胡扯什麼下手？」
「別裝了，剛剛我被推下北侖河了，難道不是你派『黑妹』干的麼？」
「派什麼『黑妹』，小子，如果不是看在我女兒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撕碎了，豈止推你下河那麼簡單！」
「你別耍說一套，做一套的江湖伎倆，我對你的作風還是蠻熟悉的。」
「小子，我不想跟你囉嗦，跟你講兩點：第一，你被推下河與我屁事都無關；第二，無論如何今天你都要出關到越南公司去，否則後果自負！」
來電話的是我的老闆，綠城外貿公司老總，三大股東之一。老闆姓劉，單名一個民字，道上稱流氓九，因為他在家族兄弟排行老九。客觀地結合國情，一般民營企業能夠做大的，老闆的正能量定然較強，負能量也不會弱。更何況搞邊境貿易的民營企業，老闆在黑道、白道都能走得順。
當初，老闆警告我，讓我離他寶貝女兒遠一點，否則……我倒無所謂，但是，老闆陰森森地對我說：聽說你有個妹妹，在民大讀書啊……話說到這份上，我屈服了，我不能拿妹妹作賭注。
我愣愣著，沒有合上手機蓋，傻傻呆著……
突然，從越南邊檢站衝出一個中年婦女，在前面跑，後面幾個越南公安在後面緊追。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響圍觀人群衝過來，什麼情況？包括我在內，大伙都在疑惑地望著。
凌亂的腳步聲，在**o妹跟前停了下來。中年婦女撲上去，嘴裡用越南話喊著：「寶貝女兒，你怎麼那麼傻啊，那個中國仔不要你，也不用尋死啊，你死了，讓媽媽怎麼活啊——」剛剛追上來的幾個越南公安，在中年婦女身後立正著，像是警衛員。
**o妹停止了嘔吐，神情呆滯地往著我。
中年婦女見狀，繼續用越南話問道：「麗麗，中國仔就是他？」
我一聽，急忙擺手，因為我大概猜出了幾分，可不想背這個黑鍋，跳起來急忙擺著手。旁邊圍觀的群眾，大多聽不懂越南話，還以為越南婦女在找救她女兒的恩人，要好好感謝一番呢；見我擺手，也一定以為我在謙虛，想做個不留名的救美英雄。然後，眾人抬手齊齊指向我，帶著欽佩的神情齊聲說道：
就是他！
頓時，中年婦女向我猛撲過來，身後的幾個越南公安也圍了過來。咚咚——我的臉上已經被連續招呼幾個老拳，我眼前一陣迷糊發暗。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中越戰爭時，越南女兵並不是傳說！
好男不跟女鬥，是學校武術協會的會規之一。我不願意破會規，可我也不敢破啊，圍著好幾個越南公安呢，我豈敢輕舉妄動？
我一邊躲閃，中年婦女繼續猛撲，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我的臉和**o妹的臉反方向並排著。我急忙中用普通話對她說：「你快幫跟你媽媽說清楚啊，我不是你的中國男朋友——」
「……」**o妹默默地望著我，也用普通話小聲地說道：「你活該，誰讓你就我，多管閒事。我不會幫你說清的，你就老老實實地挨著吧。」說完，把頭扭向另一邊。
越南婦女只顧向我身上發洩憤怒，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圍觀的眾人也在「感謝到打人」的驚詫中，也沒有理會到我們的對話，加上**o妹刻意小聲，我只有繼續頂替中國同胞挨揍了。好心沒好報，這也「不好報」來得也太快、快狠了吧，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我被痛揍，圍觀的同胞們沒有人出手援助，讓我深深體會到抗日時期的絕望；我在中國海關武警眼皮底下被幾個越南人胖揍，也沒有外交干涉、外交抗議什麼的我真的絕望了……
也許越南婦女發洩夠了，也打累了，一聲令下，招呼幾個警衛員把我架到越南邊檢站，同時把她的寶貝女兒抱著一同回去了。
好心救人反遭毒打，這就是越南人做事的風格嗎？
我在心裡呼喊，這是什麼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