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六章 孤男寡女 文 / 新心哥
一般姑娘被如此輕浮的眼光偷瞄的話,肯定會用手遮擋,然後羞澀地走開或者痛斥「流氓」。但阮麗直接報以粉拳,暴風雨夾著拳頭大的冰雹直接暴揍,還故意挺胸坦腹,臉色還洋溢著幸福可望的羞赧嬌笑。暴揍以粉拳,一副被調戲後義憤填膺的樣子,都是裝裝淑女樣子吧了。
「哈哈哈……」阮麗到底是阮麗,不一般的姑娘,暴拳停下,嘴巴卻大張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邊笑邊說著:「人家一個姑娘能把你這大男人肚子搞大,真是笑話,你把人家黃花大閨女肚子搞大還差不多。」說著羞澀地吃吃竊笑。
竊笑之餘,她還不忘調侃我:「不過,這麼醜的一個妖怪,你也能把她肚子搞大,也真是強男,不挑食啊。」說著,誇張地向我伸出大拇哥。
我沒有理會她自以為是的幽默,正色說道:「阮麗,我鄭重告訴你,她叫阿妹,農阿妹,不叫妖怪。此外,你一定要誠心向阿妹道歉,以後要學會尊重別人。否則,我不會和你再說半句話。」
「你——」阮麗有些氣短,自己也覺得理虧,一時說不出話來。
過來一陣子,阮麗打破沉默:「咱們到街上逛逛吧。」
我搖搖頭,用手指了指電腦,意思是今晚要加班寫方案。
「那我陪你加班。」阮麗接著說,搬張椅子坐在一旁。
我又搖搖頭,指著自己,做了個寫字的手勢,然後做個請她離開的手勢。
阮麗一時無計可使,只有乾瞪眼的份,便生氣地說:「剛才的飯裡放搖頭丸了嗎?你光會搖頭了,就不能和我說句話嗎?」
我用手指著緊閉的嘴巴,還是搖搖頭。
阮麗氣嘟嘟的,眼睛骨碌轉溜,突然開口:「好,你不和我說話也行,但我走之前,講個笑話,如果你開口笑了,就算我贏,你就要開口和我說話,還讓我留下來陪你。如果你還堅持當啞巴,那我留下來也沒意思,自動走人。」
我點了點頭,臉無表情,嘴巴緊閉。
阮麗眼睛骨碌骨碌轉溜溜,可能想到了要講的笑話,心裡回味笑點,自己先哈哈大笑一陣。見我還是繃著張臉,嘴巴緊閉冷眼相看,她悻悻地停止自得其樂,一本正經地開講了:
「在路邊一個盲人乞丐戴著墨鏡在街上行乞。一個醉漢走過來,覺得他可憐,就扔了一百元給他。往前走了一小段路,醉漢一回頭,恰好看見那個盲人正對著太陽分辨那張百元大抄的真假。醉漢快步過來一把奪回錢大聲說:你不想活了,竟敢裝瞎騙老子!盲人乞丐一臉委屈說:大哥,真對不起啊,我是替一個朋友在這看一下,他是個瞎子,去上廁所了,其實我是個啞巴。『哦,是這樣子啊!』於是醉漢扔下錢,又搖搖晃晃地走了……」
我面無表情,冷冷看著阮麗。阮麗見狀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跑了,房門被她「崩——」一聲順帶關上了。
這時,我再也繃不住臉,壓抑不住內心的笑意,張開嘴巴:哈哈哈哈……
直笑得辦公室裡回音震盪。突然,房門」崩崩」直響,原來阮麗沒有走開,正氣呼呼地拍門說:「你耍賴,輸了不認賬!」
我迅速閉上嘴巴不出聲,任由阮麗在外頭拍門叫喚,專心撰寫自己的整改方案,策劃業務部工作開展計劃。一直忙到了深夜11點多,我伸了伸腰,終於完成了。此時才發覺,阮麗不知何時離開了,我笑著搖搖頭,稍作整理離開辦公室,上五樓的宿舍洗漱休息了。
到宿舍後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放鬆下來,脫光衣服泡了個熱水澡,邊唱著歌邊搓澡,把一天的疲勞都沖洗掉。熱水嘩嘩流,嘴裡杜德偉《脫掉》的節奏哼唱著:
外套脫掉脫掉外套脫掉
上衣脫掉脫掉上衣脫掉
面具脫掉脫掉龜毛脫掉脫掉
通通脫掉脫掉
脫!脫!脫!脫!
有衝動沒行動那就什麼都白搞
沒問題乾脆我們來分工合作
誰要點那把火誰要火上加油
場子熱了誰都不要躲乾脆假戲真做
跳進來攪和給你機會放縱
拜託大家不要敗再沒事穿太多
……
規矩太多一起脫掉有搞頭一起飆
渾身上下清爽涼快活著多美好
你知道你想要那樣才翹
……
突然,聽到一陣娑娑聲,難道有老鼠?我心裡直犯嘀咕。沒有理會,繼續嗨歌繼續爽……
娑娑——咯咯……
不像是老鼠,難道是——不好!有人偷窺帥哥洗澡。我大聲喊道:「是誰?」
沒有聲音,連剛才的輕微聲響也沒有了。是不是我耳鳴了?我嘀咕著,也許是工作太累、太緊張了,加上噴頭灑水聲,應該是聽差了。我沒有理會,繼續:
脫!脫!脫!脫!
有衝動沒行動那就什麼都白搞
沒問題乾脆我們來分工合作
誰要點那把火誰要火上加油
場子熱了誰都不要躲乾脆假戲真做
跳進來攪和給你機會放縱
拜託大家不要敗再沒事穿太多
……
哈哈哈……一陣響亮的笑聲,是阮麗的聲音。
「阮麗,你怎麼在我屋子裡?」我心裡一驚,大聲問道。
「剛才你房門根本就沒有關,是不是有意留門給我啊。」阮麗打趣道:「到底還是捨不得我走,帥哥哥——是嗎?」
後面一聲「帥哥哥」甜膩的嗲叫,聽得我骨頭髮酥,心猿意馬,胯間的小二哥在熱水溪流的沖刷下,竟然有了生理反應,悄然昂頭。我不禁臉臊的發燙,趕忙轉移注意力。
房門沒關?我記得很清楚,中午回家一趟,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反鎖了,門怎麼會開著呢?我心裡想著。但是管不得那麼多了,急忙跟阮麗說:「我脫衣服洗澡時,你是不是在一旁偷看了?」
「誰稀罕偷看你啊。」阮麗語帶羞澀,竟然竊竊偷笑。
「那你還不走,一個大男人在洗澡,你好意思在這裡?」我隔著浴室玻璃門,大聲喊著。幸虧,浴室玻璃門是磨砂型的,不透明,但隱約的身體曲線還是能夠大致看的出來。我不禁用浴巾圍住小二哥和臀部,心裡湧上羞澀之意。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在裡面洗澡,我在客廳沙發坐著等你。我就不走!」阮麗吃定帥哥,下定決心賴著不走了。
越南姑娘潑辣我早有耳聞,今天眼見為實也不禁著急了,心生一計說:「吃晚飯的時候,你講了個笑話。現在輪到我講笑話了,如果你笑了,你就認輸,乖乖地離開。」
「好。」阮麗應承的十分爽快。
我開始講了:「領導叫司機把賄金送回家,並叮囑千萬不要讓老母親知道!司機將錢塞內褲,到領導家問夫人:你婆婆在家嗎?夫人說不在!司機:那好!邊說邊解褲帶。夫人急忙說道:你別亂來!司機愣了一下解釋道:我給你錢。夫人生氣地說:給錢也不行。司機進一步解釋道:領導叫我來的。夫人略猶豫後,急忙擋上窗簾說:王八蛋,這事也安排別人干……」
「哈哈哈……你真壞。」阮麗捧腹大笑,笑得幾乎岔氣了,邊笑邊開我玩笑:「司機——司機——你就是那司機吧。」
「我是那司機,你就是局長夫人。」我回以玩笑,趁機揩**o妹的油。不過,眼前送瘟神出門,好專心洗澡,省去被偷窺的彆扭,緊接著就說:「你笑了,乖乖認輸走人吧。」
「好,我比某人擔當,願賭服輸,認輸就走人。」沒想到阮麗那麼爽快,我暗自高興。
「不過,讓我說句話,說完你可不要留我哦。」誇阮麗爽快太早了,她開始磨蹭了。我心裡想:怎麼會留你呢?半夜留個**o妹在房間,不出事也活受罪啊。
「說吧,賞你多說兩句,說完爺不留你。」我心情大好,也十分爽快地說道。
「請問大老爺,你的換洗衣服呢?」阮麗正經地問。沒有開玩笑的語氣,也沒有吃帥哥豆腐的口吻,正正經經地問……
糟糕!我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時的背包還放在阮麗的車上,昨晚事發突然,就縮在沙發對付一晚,沒有洗澡更沒有換衣服,今天從早到晚緊張度過、奮力寫文案,早把這茬給忘了,剛才直接脫掉衣服習慣性地丟到沐浴室角落,現在早成了一堆又髒又濕的「垃圾」。怎麼辦?
「阮麗,麻煩你到車上把我背包拿來,謝謝了。」我不顧帥哥的尊嚴,低三下四哀求道。
「不行——這裡的主人趕我走,我要趕緊離開,否則影響多不好。」阮麗一本正經地說。
「有什麼影響不好,妹妹幫哥哥拿衣服,天經地義,誰能嚼舌頭啊。」說這話時,我肯定忘了,剛才千方百計趕**o妹走的是誰了。
「別人不嚼舌頭,但是我也太累了,跑下去拿衣服,又跑上來,放下衣服,還得跑下去,我一個柔弱女子怎經得起這翻折騰啊。」阮麗故意訴苦道,說話的語氣很痛苦,不過臉上肯定樂開了花。
儘管我在浴室裡,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還是能夠想得到。我忍氣吞聲,作出讓步:「你拿衣服上來,不用你跑下去了,反正已經在這裡住過一夜了,也不是頭晚留宿這裡了。」
「好是不好,我一個黃花大姑娘,怎麼能夠留在一個帥哥的房間裡呢,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影響多不好啊。我走了,晚安。」阮麗說著,走的也很乾脆,腳步聲漸行漸遠。
「阮麗,阮麗——」我急忙喊道,沒有回聲,這**o妹真的走了,怎麼辦?望著堆在衛生間角落的皺巴巴濕漉漉的衣服,我搓著光溜溜的身子,愁雲飄過。
我差不多把一層皮都搓掉了,真的無計可施,看來要連夜洗衣服,今晚只好裸睡了,只是祈禱明早衣服能夠晾乾了。
正要動手搓洗衣服,突然門口乓乓直響,阮麗在門外大聲喊道:「開門——幫你拿背包上來了。」
「什麼?你關門了?」我又驚又喜。驚的是阮麗怎麼把門口關上了,喜的是這**o妹還有良心,刀子嘴豆腐心,還是把背包給我帶上來了。
「剛才出門時忘記了,不小心關上了。」阮麗隔著房門,大聲說。
「你怎麼那麼粗心啊,我可是光溜溜的,沒有穿衣服啊,怎麼出去給你開門啊。」隔著浴室和套房兩重大門,我只好大聲吼道。
「不要緊,你圍一條浴巾出來開門啊。」阮麗幫出主意。不過,這是什麼餿主意啊!我隱約聽到阮麗竊竊偷笑。
「浴巾太小,可能圍不住哦。」我低頭看了看小二哥雄偉的身材,實話實說。
「嘿嘿嘿……圍不住就圍不住唄,誰稀罕看你啊。」阮麗語帶羞澀,嘻嘻笑著。
「那你把背包放在門口,然後到樓下等我。」我沒有退路,央求阮麗。
「好吧,我放在門口,我走了。」然後聽到下樓梯的腳步聲,這**o妹關鍵時刻還是挺仗義的,我心裡讚許著。
我小聲地喊「阮麗——阮麗」,確認她走開後,我用短短的浴巾,遮住前襠要害部位,輕輕推開浴室門,躡手躡腳往大門靠近。突然,房門猛地被推開,阮麗哈哈大笑地衝了進來,我急忙一個回身往浴室竄,圍住前檔的浴巾什麼時候丟落半路也不知道。
我窘迫地說:「你設局害我,居心不良,太壞了。」
「一報還一報吧,誰讓你吃飯的時候整我啊。」阮麗嘻嘻地說道,說著,把背包丟進浴室。
我麻利地穿好衣服,邊走出來邊捋了捋濕漉漉的頭髮,對阮麗說:「快關燈。」
「你要幹什麼?」阮麗顫聲問道,紅透的臉嬌艷欲滴,目光既飽含期待,又有些許恐懼,渾身微微發抖。
我厲聲命令道:「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