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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五章 兩女照面 文 / 新心哥

    想到這裡,眼前彷彿映入自己軟綿綿癱軟摔倒在地上的情景,我心裡大驚,猛地站起來。突然聽到一聲尖叫,抬頭相望,這才發現,是阿妹端正一個套餐盤子。我的突然驚著站起來,把她嚇了一跳。

    再往窗外望去,天色已微微暗下來。我寫方案太投入了,竟然忘記過來吃飯鐘點,我向阿妹連聲謝謝。阿妹羞赧的少女之態,從遮簾洋溢出來,可以想像,她毀容前是怎樣的風姿迷人!香艷誘人!

    彷彿聞到了她那極具誘惑魅力的體香,我留著哈喇,正想入非非,忽然聞到一陣陣香味,頓時覺得肚子咕咕直叫喚。不禁抬頭望去,發現小山似的米飯,紅黃橙綠的炒菜,還有一種燉湯,讓我口水直湧嘴邊,食慾把肚子攪的咕咕大叫……

    我狼吞虎嚥,一陣風捲殘雲,把肚子的咕咕叫喚聲壓了下來。稍微喘口氣,拿起湯匙喝湯,這才又注意到,阿妹還戴著帽子扯這遮簾,連忙讓她脫下來,她低著頭不肯,我總不能一個大男人衝上去幫一個女孩子強行脫了,太不像話,只好任由她了。

    我一湯匙接著一湯匙的喝湯,太鮮太美了,這手藝簡直可以與廣東煲湯手藝媲美,我邊讚歎著邊大口地喝著。

    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可怕的氣場襲來:

    「喲——還是新哥哥有魅力,剛來公司第一天,就有美女服侍上了。」這話說得酸溜溜的。

    我抬頭順聲望去,「噗——」一口湯全噴出來,湯水還是進氣管了,引得一陣劇烈的咳嗽。我邊咳嗽邊打招呼:

    「阮——阮麗,你——你——你來了。」

    「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阮麗繃著張臉說:「秀色可餐,飯菜香湯水甜,服侍的真夠細心啊。」

    「這……」我噎住了。

    「嘖嘖……真漂亮,長長的秀髮散落在豐滿的雙臀,苗條的身材簡直可以走t型台了,更充滿魅力的是,還戴著帽子扯著簾子,好一個充滿誘惑力的朦朧美啊。」阮麗圍著阿妹轉,邊打量邊評論道:

    「連我這女子都不禁動心了,難怪你這帥哥哥,嘿嘿……」

    「你——你誤會了。」阿妹窘迫得想哭,連忙辯解。

    「誤會?有什麼好誤會的,才子佳人,帥哥美女,多配啊。」阮麗酸酸地說,嘴巴一點都不留情。

    我一直苦於如何擺脫阮麗的「糾纏」,為心中的「真女神」劉露保住男人的「貞潔」,一直無計可施,見狀計上心頭。我站起來,一把摟住阿妹的細腰,冷冷說道:

    「不錯,才子佳人,帥哥美女,算你有自知之名。」

    「你——」阮麗頓時驚呆了,怒氣攻心,一把扇掉桌上的飯菜,大吼道:「你有種!」說著,氣沖沖的轉身疾跑……

    這時,我鬆開手,向阿妹道歉:「對不起,阿妹,剛才你也見到了,我是逼不得已的,請你原諒。」其實,我這樣做,也太缺德了,那別的無辜少女當擋箭牌,夠無恥、夠無賴!

    說著,我才發現阿妹身子僵住了,渾身還伴隨著顫抖,還聽到粗氣直喘的絲絲聲音。還沒等阿妹反應過來,又聽到一陣腳步聲,有人進來!我和阿妹尷尬地急忙分開,站得遠遠的。

    「不錯,就算才子佳人、帥哥美女,我也不差啊,為何避讓?」來人是阮麗,走了一半又返回來了,醋意熏天衝過了:「我到要看看,是你美還是我美,比比看誰更配。」說著伸出雙手就要扯下阿妹的帽子遮簾——

    「不要——」我見狀厲聲制止,急忙上前攔阻。

    但是,已經晚了。阮麗手到帽子落,阿妹「啊——」的驚叫,容顏全部暴露!

    我衝上去,一把抱住阮麗,把她整個腦袋往我胸膛塞,盡最後努力阻止阿妹的嚇人容貌,映入阮麗的眼簾。

    她拚命掙扎,想要掙脫我的胸膛,但如何能逃脫?到後來,她像個小女人一樣,拍打我幾下,然後乖乖地靠在我寬後的胸膛,發出微微的委屈抽噎聲。

    「新哥,謝謝你。」阿妹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感激地說:「總該面對的,你就讓她看清我的容貌吧。」

    我聞言稍有猶豫,攔住阮麗的手沒有使那麼大的勁,不禁有所放鬆。這是赤裸裸的挑戰!阮麗如何氣得過這般赤裸裸的挑戰,抬起頭要看清這位佳人美女的容顏,倒要看看誰更漂亮、誰更有魅力。**o豐滿,凹凸有致,水蛇蠻腰……阮麗有這個自信的資本,

    她自信地抬頭,圓溜溜的大眼睛咋一望,「啊——」的一聲尖叫,阮麗全身癱軟摔倒我懷抱,嘴裡吃吃說著:

    新哥——新哥——

    「新哥,怎麼會這樣啊。」阮麗邊問邊往我懷抱鑽,恨不得鑽到我肚子裡。

    「你啊,不停勸阻,堅持己見,胡亂吃醋。」我沒好氣地數落,用手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安撫她剛剛「遇到鬼」的驚嚇。

    阿妹尷尬地站在一旁,雙手指頭攪著直搓,侷促不安地說:「對——對不起——對不起,把您嚇到了。」

    「我——我——」阮麗不情願地離開我的懷抱,表情複雜但說不出話來。

    「她叫農阿妹,是個苦命人。」我歎息道,向阮麗介紹阿妹的苦命史:由於家貧高中輟學後自學中文和外貿知識,兩年前破格聘到公司後業務出色。但是不幸的是,半年前由於她從對手公司爭取到一個大客戶,被對手懷恨在心,一次在街上走著,被潑硫酸毀了容。由於證據不足,無法指控對方;也由於是週末逛街之時出事,不能因公賠償。公司見她勞苦功高,家庭又十分困難,所以幫她支付醫藥費用後,仍留她在公司。因為容貌問題,自然幹不成業務員了,只能做話務員,還要戴上帽子扯下遮簾,以免嚇到客戶。

    我沒有把事情真相說出來,不但是答應了幫謝盛隱瞞,也是不知該不該說,原原本本說出來的話,阿妹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受得了,更何況即使說出事情的真相,也於事無補。所以,我還按眾人的認為,向阮麗介紹。

    「今天我一整天在寫方案,忘記吃飯鐘點,幸虧阿妹惦記著,給我送飯來了。」我接著解釋。

    「惦記?」阮麗語氣裡帶有猜疑,瞇著雙眼不停地瞄著阿妹。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阿妹急忙吃吃辯解著:「我感激郅經理安慰我,教導——教導我,吃完晚飯後,路過經理辦公室,見經理還在埋頭寫方案,我猜想經理一定忘記吃飯了,所以——所以——就順便——順便送飯來了。」說著,原本就被硫酸燒紅的臉,顯得更加透紅,像是滲出鮮血。

    「好了,你審問犯人呢。」我沒好氣對阮麗呵聲道。

    「我——」阮麗氣短,沒有回聲,但是狠狠瞟了我一眼。

    「那我走了。」阿妹見狀不妙,氣氛不良好,丟下一句話趕緊走開。

    「順便送飯?那麼豐盛,哄鬼呢。我看,是精心準備的吧。」阮麗一邊掃地,一邊嘟囔著。我還氣阮麗的唐突失禮,沒有出聲。

    見我沒有出聲,阮麗繼續加大刺激力度:「我猜,那個妖怪肯定看上你了。」

    我「哼」了一聲,保持不理會的態度。

    「我們越南有句古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過來——」

    沒等阮麗說完,我打斷阮麗的話,沒好氣地說:「什麼你們越南古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我們中國《詩經》裡的古句好不好。」

    「什麼你們中國《詩經》的古句,《詩經》是我們越南的,我們從小學到大學課本都有詩經的篇章。」阮麗語氣十分肯定。

    「……」我無語,突然想起中國與越南兩個歷史淵源:越南北方,即與中國南方接壤的省份,如今越南國土的大部分,在秦始皇時期就已經併入中國疆土,中國直接管轄了一千多年,只不過後來因強漢的沒落,越南才逐漸由直管的南越郡,變成藩屬國,再由藩屬國演變為如今的獨立國家。而今,越南和東南亞許多以前曾屬中國國土、藩屬國的一些小國家,所講的話與廣西、雲南本地壯話同屬南亞語系,特別是邊界地區,現在所講的語言基本相通,除了地方口音,兩國邊民基本上交流無障礙。我想到這段,決定不再和阮麗爭執《詩經》的歸屬,這好比和韓國人爭論李白的國籍一樣,怎麼辯論成功?我閉嘴不言。

    阮麗見我不出聲,以為爭論勝出,得意地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過來呢,壯實帥哥美女相思,嘿嘿……所以,我斷定,那個妖怪肯定看上你這個唐僧哥哥了。」

    「一個苦命的小姑娘,你怎麼好稱之為妖怪啊,你太沒人性了吧。」我忍無可忍,呵斥道。

    「誰讓她——」阮麗支吾一下,也開不了口了,她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們倆算什麼關係?她還能怎麼說啊,嘿嘿。

    阮麗收拾完地上的殘羹冷飯,故作賢淑體貼,討好地說:「對不起,打翻你的晚飯,你肯定沒吃飽。要不,我請你到外面吃去,算作賠禮道歉。」

    「不用了,其實我早就吃飽了。」我沒好氣地說:「氣都被你氣飽了。」

    我見阮麗嘟囔著嘴巴,委屈的嘴巴扁扁的,雙目泛光,我擔心「山雨欲來」到時不好哄,只好老實說道:「其實,還應該感謝你打翻飯菜呢,早就吃飽了。又怕浪費飯菜,還佛了人家的好意,所以不好意思剩下。如果不是你一氣之下打翻了,再這麼吃下去,我的肚子一定被搞大不可。」

    誰搞大誰的肚子?我心裡暗想,還不懷好意地偷瞄阮麗那波濤洶湧的山峰之下,平台的小腹。被阮麗發現我的不良眼光,立即招來暴風般冰雹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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