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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63章 無妄之災 文 / 新心哥

    整潔的包廂角落的沙發上,赫然躺著一個人——黎元靈!

    感情昨晚沒人扶他護送回家,看來他做人太失敗了,竟然醉臥酒店,這小子昨晚一直睡著這裡。我心裡感慨萬分,但是還是十分憐憫他,雖然他是害人終害己,但確因為我導致不孕的後果。

    阮麗顯然記起昨晚因為他在酒裡下來婆娑曼,中毒後才得到我,表情竟然又氣憤又感激,感激他這個無心的月老,無心的媒人。阮麗牽緊我的手,拉著一起到沙發前,用手要把他拍醒。

    噗噗幾下,黎元靈這小子竟然吧唧嘴巴,側身向著沙發裡頭竟然又呼嚕呼嚕睡了過去,嘴裡流淌長長口水哼哈著說夢話,像是夢到了那位美女。

    阮麗抬頭望著我,滿眼含笑。我可沒有阮麗那麼溫柔,也不想讓阮麗對他那麼溫柔,二話不說抬高手掌,啪!

    「啊——」黎元靈從美夢裡驚醒,夢地翻身要爬起,不慎跌落沙發。好在沙發不是很高,摔下也不是很疼,他急忙爬起站起來,懵懵懂懂張望著:「你們——」

    阮麗見我猛的一巴掌把他扇醒,還沒來得及驚呼,突然見黎元靈這幅懵懂模樣,不禁用小手摀住櫻桃小嘴竊笑,另一隻手繼續緊緊牽著我。

    「你們?」黎元靈見狀,若有所悟道:「哈哈,你們已經——」

    阮麗聞聲抬頭望了望我,急忙低頭盯著腳趾頭,在地上來回磨蹭,臉色唰地發紅赤艷像火焰,牽著的手不禁用力握緊,同時伸出一個手指頭在我的掌心深深刺入。雖然很疼,但沒有皺下眉頭。人家把女兒身子給了我,都沒有叫疼,指甲扣刺的痛算的料什麼呢。我另一隻手從阮麗臀部繞過去,一把攬住她的小蠻腰,算是給黎元靈的回答。

    「郅經理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哦。」黎元靈急忙邀功。

    真不知道是不是要狠狠揍他一頓,還是送份謝媒禮呢?我反手又是一個巴掌,啪!黎元靈摀住耳腮,他瞪圓雙眼脫口問道:「你幹嘛要打我?」

    「幹嘛要打你?」我邁出步子一把踩住他的腳板,靠近他的耳朵低聲吼道:「這小子還好意思邀功!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想要陰我,我有那麼容易中招的話,怎麼敢來越南混啊?」

    「你——你沒中招,那你們——」黎元靈不敢挪開腳板,微微咧著嘴巴十分不解。

    「是不是我沒有中招,怎麼又和阮麗——那個,是嗎?」我十分乾脆,只是阮麗再次用指甲扣刺手心,她滿臉羞赧。

    「不是我的功勞,你那麼容易得手?」黎元靈也十分爽快,對陰謀毫不隱晦。

    「告訴你吧,就是沒有你下婆娑曼,我也很容易得手。」我不顧阮麗瞪眼,也不畏她的指甲,繼續說:「如果不是你害人不成終害己,我肯定要不過你!」

    「害人不成終害己?」黎元靈疑惑不解,看看我,望望阮麗。「難道你沒有喝那杯啤酒?」

    「我喝了,不過新哥沒喝。」阮麗忍不住搶答道。

    「那——」黎元靈困惑不已,「啪啪」拍了兩下腦門,想起了我和他餵酒的一幕:「對啊——你跟我行敬酒禮,你喝了我的酒,我喝了——」

    他瞪圓大眼,喝聲道:「那我喝了那杯下來婆娑曼的啤酒,後來呢?有沒有出醜?」

    「哈哈哈……」阮麗失聲笑道:「你追著滿桌美女泡,你說有沒有出醜?」

    「……」黎元靈滿臉尷尬,嘿嘿兩聲算作掩飾。

    「更嚴重的是,你還痛罵黃總了。」我接著幫他恢復記憶。

    「痛罵黃總?」黎元靈陷入沉寂,努力回憶痛罵黃總的那幕,到底罵了些什麼。

    「你罵黃總就是一隻黃鼠狼,還罵他算個屁,靠拍馬屁當上總經理,狐假虎威……」沒等我轉述完,黎元靈「啊」一聲慘叫,心裡肯定在想「這下子完了」,其實他還不知道自己這下子真的完了。我憐憫地看著他,不再說話不再刺激他了。

    「那後來——」黎元靈回頭望了望沙發,小心翼翼地問。

    「後來?」不能把將他打暈避免他血管破裂七竅流血而亡的「功勞」歸於自己,雖然救了他一命,但因此讓一個男人「不舉」,他會不會找我拚命啊。我沒有把握,還是把功勞歸到黃總吧,心裡總隱隱感覺他也不是很地道。

    我繼續把後來的事情跟黎元靈委婉說道:「據黃總說,中了婆娑曼之毒會亂x,以疏通血管壓力,否則會爆裂導致七竅流血而亡,除非把他打昏睡過去,才可以避免血管爆裂……」

    「什麼?我是被打昏睡過去的?」黎元靈大駭,臉色蒼白。

    阮麗也許依稀記起我把黎元靈打昏,雙眼竟然憐憫地偷瞄他的胯間,應該是憐憫他的「不舉」吧。

    果然,讓一個男人「不舉」,後果十分嚴重。我慶幸把功勞推給黃總:「你不用謝我,都是黃總的功勞。」

    「我殺了你!」黎元靈突然發瘋似的向我猛撲上來,瘋狂廝打,嘴裡殺聲不斷。

    我可是大學裡的武術隊長,黎元靈這個書獃子豈是我的對手?我一個翻身躲過他的廝打,順手一推,直接把黎元靈這小子推開,直接飛到牆角,他順著牆重重摔到地上,抬頭絕望地望著我,心裡想著不是我的對手,但心又有不甘,直接趴在地上拍打地板,嚶嚶地哭泣起來。

    我和阮麗對視一下,對著阮麗說話,其實也是說給趴在地板的黎元靈解釋清楚的。

    「他中了婆娑曼之毒,我總不能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女員工j歡吧,他這是強姦的犯罪行為,肯定逃不脫牢獄之災。也不能看著他血管爆裂七竅流血而亡吧,所以,我只好把他打昏睡過去。」

    「你!」趴在地上的黎元靈聽後,抬起頭吼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對我造成的傷害啊?怎麼能把我打昏呢!」

    「不把你打昏,難道看著你血管爆裂七竅流血而亡嗎?」我十分惱怒,好心沒好報,他竟然這樣子對待救命之恩。

    「你可以用水把我潑醒啊!」黎元靈骨碌著爬起來,衝到我跟前吼叫。

    「什麼?用水把你潑醒?」我疑惑不已。

    「是啊,中了婆娑曼之毒,除了——除了『那個』以外,還可以把中毒者打昏。」阮麗嬌嗔道:「其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水潑醒,這樣就沒事了。你——你還說不是趁我之危呢。」

    說到後面,阮麗的聲音越來越小,已經弱不可聽聞。

    聽阮麗再這麼一說,我的腦袋「轟」的鳴響,耳邊不由迴盪起黃總的那句話:

    「婆娑曼是催情草,顧名思義,中毒者只有和異性——異性……那個,唯有這樣,才能疏通血管解除解毒症。否則,中毒者血管就會爆裂,七竅流血而亡!」

    「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中毒者避免血管破裂。」

    「就是把他打昏過去,讓中毒者陷入睡眠狀態,這樣就能有效減緩血液的流動,減輕血管的膨脹壓力,待中毒者醒來後婆娑曼毒性已經失效,毒自然就解了。」

    ……

    那麼如此說來,黃總有什麼陰謀?黎元靈的「不舉」豈不是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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