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64章 幕後黑手 文 / 新心哥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婆娑曼是越南特有本草,一種迷情草藥,可迷失人之本性,陷入混沌迷茫,流露出失常想法,失常舉動,常被不懷好意之人下毒後行不良之舉。正如黃總所指出的那樣,中了婆娑曼之毒後,一定要與異性『那個』後,才能疏通血管解除解毒症。否則,不能疏通血管中毒者血管就會爆裂,七竅流血而亡;實在沒有異性願意「配合」,也可以把中毒者打昏陷入睡眠狀態,這樣就能有效減緩血液的流動,減輕血管的膨脹壓力,待中毒者醒來後婆娑曼毒性已經失效,毒自然就解了。
我一直十分相信黃總的話,以為只有上述兩種解毒辦法,所以「被迫」幫阮麗解毒,難怪阮麗也羞赧地認為我是趁她之危,把她給「辦」了。天啊,我真是冤枉,我不知道解毒還有最容易的方法,只要旁人用涼水把中毒者潑醒,毒也就自然解了。
看著阮麗羞赧的臉色,我好想辯解清楚,維護自己「正人君子」的好男人形象,但沒容我開口,黎元靈再次從到我跟前,儘管已不敢動手,但動嘴也不饒人:
「你把我毀了!你把我毀了!」
阮麗在一旁既同情,又掩嘴竊笑。我也強忍著笑意,任由他嘴巴發洩一番,畢竟一個男人「不舉」是最悲痛欲絕的遭遇。
但是黎元靈嘴巴越來越不饒人,讓我臉上掛不住了,更不可忍的他還有了再次動手的趨勢,我不得不發洩心中的怒火:
「這事你怨誰?如果你不存心害我的話,還有你這個遭遇嗎?這叫害人終害己!再說了,如果我早知道用水解毒方法的話,還不如一盤水把你潑醒了,至於把你打昏嗎?這也是黃總說的,讓我勉為其難幫阮麗『解毒』,我直接用水把她潑醒就得了,害的我一晚上那麼辛苦……」
話沒說完,阮麗兩個粉拳招呼過來:「你說什麼啊,很勉為其難嗎?」
看著阮麗怒氣攻心臉色通紅,一副母雞爭鬥的模樣,不禁賠上笑臉:「說說而已,先把這事搪塞過去再說。」
阮麗翻著白眼,氣哼哼在一旁沙發坐下,不再理會我。
黎元靈沒有聽出我們在打情罵俏,或者說沒有心思揣摩,大聲反問:「是黃總讓你——」
我也打個模糊回答:「是啊,他說只有『那個』或者打昏,否則只有血管爆裂七竅流血而死。用水潑醒也能解毒,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這隻老狐狸,竟然不顧我的生死,我——」黎元靈說道後面氣極聲斷,說不出話來。
我預感,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肯定有幕後黑手,幕後老狐狸。果然,黎元靈把黑幕揭開了:「郅經理,其實——」
他遲疑片刻,緊張地望著我,我沒有催下文,他自然會和盤托出:「給你和阮麗下婆娑曼,是黃總的主意,是他讓我幹的。」
果然,黃總有貓膩,當初直覺告訴自己,他有不對勁之處,現在終於應驗了。
「不是吧,你把髒水潑到黃總身上,以為這樣就能減輕你的罪過,博取我們的同情了嗎?」我故意說道。
「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話,我沒有必要說謊。」黎元靈急了,急忙辯解:「婆娑曼也是他給的,他讓你們業務部聚會也是有陰謀早算計好的。」
我故作將信將疑狀:「你有什麼證據?」
料想黃總做事不會留下把柄,一定會做到滴水不漏。果然,黎元靈愣住了,嘴裡的話也變得十分乾澀:「證據?這有什麼證據啊?我——我——」
「推卸責任不能空口無憑。再說,你作案動機最大,只有你和我有過節,也許你懷恨在心,所以——」
「我——我當然對你有怨恨。」黎元靈支吾半天,乾脆承認:「我雖然對你懷恨在心,但我沒——沒那個膽。黃朗正是看中我——我有賊心沒——沒賊膽,他這總經理願意出頭做我的靠山,我自然願意了。」
這小子說的倒是大實話。只是後面,黃總寧願讓他背負「不舉」的後遺症,也不願意點破其中的道道,讓冷水潑醒解毒,這才讓黎元靈這小子反水,把事情黑幕和盤托出。
但是,我到越南河內,可以說黃總是於我有知遇之恩,我與他沒什麼瓜葛,沒什麼矛盾,他為何要對我下毒?但是看眼前黎元靈的神情不像是撒謊,再聯繫黃總昨晚的舉動,他是幕後黑手應該可以確信。
我把心裡的疑問倒出,黎元靈也是茫然,只知道黃總讓下毒,至於為什麼下毒,下毒的動機、出發點是什麼,他一概不知,真是被仇恨迷住心竅,沒問清楚就急於下手,終究害到自己,留下終生悔恨。
「要不,我現在就到黃朗辦公室與他辨明此事,我也正好向他討個說法,你躲在一旁偷聽,也可以證明我沒有說謊,你也可以把事情弄個明白。」
這正合我心意,點點頭同意了。阮麗見到有偷窺好玩事,也躍躍欲試,拉著我的手就催促黎元靈快走。
我們離開酒店很快就到公司。黎元靈怒氣沖沖往三樓黃總辦公室直殺過去,我拉著阮麗在一旁的接待室側耳旁聽。接待室與總經理辦公室相通,中間隔著薄薄的板門,即使門關上了聲音也聽得十分清楚。
「你——怎麼沒敲門,就衝進來了?」黃總的聲音,十分不滿。
「敲門?我沒有直接踹門而入,就算客氣的了。」黎元靈已經吃了火藥,火氣很大很沖。
「……」黃總沒有出聲,陷入一陣靜默。
黎元靈沉不住氣,打破靜默:「你說,為什麼不讓人用冷水潑醒我,反倒讓郅經理打昏我,你知道這對我造成的後果嗎?你肯定知道,為什麼任由這麼嚴重的後果發生?」
對黎元靈連珠炮,黃總沒有出聲駁斥,任由他發飆。也許自覺理虧,開不了口。
黎元靈問不出所以然,想起了和我的「計策」,終於問入我的正題:「你讓我給郅經理和阮麗下毒,到底為什麼,處於什麼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