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38章 決定 文 / 暗之星靈
孔星曜看著威斯，見到他一臉沉思的表情，孔星曜淡淡笑道：「第三個問題，相信你也知道答案了吧。」
「……嗯。」威斯點了點頭，道：「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且惜音大哥之前沒有幫助他們，而且還和那群海盜聊得很開心，所以在判斷惜音大哥不會危害他們的情況下，為了發洩心中的不滿，所以才會那麼詆毀惜音大哥的吧？」
孔星曜略帶驚訝的看了威斯一眼，隨即笑道：「全對，威斯，看樣子只要你好好思考，還是能夠明白其中的關鍵嘛。」
「……惜音大哥，怎麼聽你這話，好像認為我不會明白這些一樣的。」
看著威斯異樣的神情，孔星曜微微窒了一下，神情顯得有些僵硬，頗感尷尬道：「那個，這個……這是你多慮了啊。」
「……」威斯並沒有回應，只是無言的看著孔星曜，眼中所流露出的，是明顯的不信任。
見到這一幕，唐惜音輕輕搖了搖頭，走上來拍了拍威斯的肩膀，道：「好啦，先不說這個，威斯，還是先說說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吧。」
「我的身體怎麼樣了？」對於唐惜音莫名其妙的問題，威斯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別告訴我你自己都忘了，你體內可是擁有著慈悲的哀歎啊，之前一直都沒有時間仔細問你這問題，正好現在有空，威斯，你就告訴我們，這些天慈悲的哀歎到底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看著唐惜音一臉嚴肅的表情，威斯忍不住有些奇怪道：「那個，惜音大哥，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之前，在你看到普朗特那傢伙把那個商人扔下海之後，被那群乘客群起攻之的時候，為感受得到，你體內湧起一股相當黑暗的情感，威斯，我不認為像你這樣的人會擁有那種情感。」
威斯倒吸了口冷氣，經過唐惜音這麼一提，之前的那種感覺，又一次浮現在威斯的腦海中，那種殺戮的**，那種想要破壞的衝動，令威斯一陣反胃，彎下身子，神情顯得很是痛苦。
「威斯！」孔星曜皺了皺眉，勉強起身，一雙手搭在威斯的肩上，閉上眼睛，默默運轉起魔力感知著威斯體內的狀況。
「星曜，他怎麼樣了？」
「……不好說。」孔星曜睜開眼，看著神情痛苦的威斯，皺眉道：「沒想到，慈悲的哀歎會對他產生那麼大的影響，他心中那種負面的情感，和之前我們遇到時候相比，已經大了許多。」
唐惜音同樣皺了皺眉，看著痛苦不已的威斯，道：「星曜，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就這麼順從這份黑暗，那他到也不會像現在那麼痛苦了。」孔星曜歎了口氣，看著威斯的眼神顯得很是複雜。只是，他卻不願意妥協，不願意接受這份黑暗，這份執著，就連孔星曜當年，也不曾擁有過。
畢竟當初，僅僅只識對於虛無魔石以及蒼之瞳的碎片，孔星曜就已經差點為其所控制，而這麼多天過去，威斯竟然還能夠抵抗的主，這在孔星曜看來，簡直可以算作是一個奇跡了。
聽著孔星曜似是感慨的話語，唐惜音則是歎息一聲，道：「所以說，威斯他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明明受了那麼多的苦，按照常理來說，他早就應該被慈悲的哀歎所控制了，不過，就算是到了現在，他還能夠堅持他心中的那份善念，這倒當真是難得啊。」
豈止是難得，在孔星曜看來，這簡直是一件不可理喻，遠遠超過他思考範疇的事情。誠然，威斯會對自己的遭遇感到不滿，感到憤怒，但這份不滿和憤怒，卻沒有成為慈悲的哀歎的食糧……不，應該說，就算成為了慈悲的哀歎的食糧，卻依舊不能夠使威斯屈服吧。
當孔星曜再度看向威斯的時候，後者已經暈了過去，孔星曜歎了口氣，將威斯放置船上，對著唐惜音說道：「我們出去走走？」
唐惜音看了孔星曜一眼，笑道：「你能行？」
「在這裡說話會打擾到威斯的。」孔星曜淡淡笑道：「而且我也沒有到了那麼弱不經風的地步，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你對於交通工具的恐懼，和以前相比可是更加加深了喔。至少你以前，可不會暈船的。」
對於唐惜音的促狹，孔星曜並沒有反駁，在走出門外之後，唐惜音也是聳了聳肩，在看了威斯一眼後同樣朝著外面走去。
來到船頂上，孔星曜伸手扶住欄杆，感受著海風的吹拂和船隻的搖晃，那種反胃感再度湧現上來，他不由得感到一陣無奈，自己幹什麼自討苦吃，明明暈船還要上來呢。
不過當時他倒也沒多想什麼，只是想要給威斯一個安靜的休息空間，至少有些事情，威斯現在還是不能夠知道的。
「星曜，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對威斯說，要來直接對我說的？」
唐惜音不知不覺出現在孔星曜的身後，孔星曜並沒有回頭，只是低低歎息一聲，道：「說實話，威斯那傢伙，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
「不只是你，我也是一樣。」唐惜音笑了笑，走到孔星曜的身邊，道：「原本我還以為，他會指責我之前的做法，事實上我也準備好接受他的指責，只是沒想到，固然他不認同，卻也能夠理解我的做法啊。」
「他並不傻，只是他那種想要成為勇者的願望，一直都在主宰他的思維。」
「是啊，勇者……呵呵，就算到現在，他還是這樣想著的啊。」
孔星曜沉默了一會，忽的開口道：「其實，他想要成為勇者也不奇怪，畢竟每一個國家，都會期待著英雄或是勇者的出現，而且這樣的存在，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可是相當能夠鼓舞士氣凝聚民心的。」
「只是，他那套勇者理論，簡單來說就是不顧一切的要幫助弱小，在你看來絕對是只有傻瓜才會做的事情，不是嗎？」
「你不也這麼看嗎？」
「呵呵，或許吧，不過我並不討厭他那種性格。」
「我也是啊，如果他不是這種性格的話，說不定當初我就直接殺了他，或是把他弄殘廢帶回去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推心置腹的和他交流，並且由衷的希望，他能夠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聽到孔星曜這麼說，唐惜音看向孔星曜的目光中多了一份驚訝，他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道：「你當真決定了？」
「是啊，畢竟他可是慈悲的哀歎的擁有者，之前我也說過了，如果他能夠成為我們的一份子的話，那麼對於我們，將會受益無窮。」
對於孔星曜的話，唐惜音卻是皺眉不敢苟同，他沉默了一回，才慢悠悠的說道：「但你也說過，一旦掌握不好的話，他會成為我們的大敵。」
「不管什麼事都有風險，惜音，你認為，我們不能夠掌握威斯嗎？」孔星曜看著唐惜音，淡淡道：「而且，就算我們不能，父親大人，叔父大人，伯父大人他們自然也能擁有辦法來控制住威斯。而且威斯他，真的有許多地方和我們很像。」
唐惜音笑了：「明確的來說是和你很像吧。一樣的擁有翠玉碑的碎片，一樣的擁有著聖天使，不過星曜，說到聖天使，有件事我倒是想問你一下，你什麼時候準備告訴威斯，有關他那把血腥瑪麗怎樣才能復原的事情。」
孔星曜皺了皺眉頭，似是在沉思，過了一會，他開口道：「過幾天吧，等威斯醒過來再說吧，要是現在告訴他怎麼樣才能夠復原血腥瑪麗，只怕慈悲的哀歎又要從裡面做文章了。」
這樣說著，孔星曜的目光又是轉回到海面上，臉色雖然極其難看，但目光炯炯，精神倒是相當的不錯：「我要的是威斯海托這個人，而不是被慈悲的哀歎所控制住的他。這一點，相信伯父大人也是一樣的。」
「真是的，聽上去搞得像是在攔路搶親一樣的。」
「你不也是一樣，很欣賞威斯嗎？」
「是啊，不過欣賞歸欣賞，我可不會像你那麼執著於他，只是有一點，星曜，我有一個預感。」
「喔？」孔星曜挑了挑眉，在看向唐惜音時，後者的臉上已經卸去了淡淡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嚴肅。
「惜音，怎麼了？」
「不，總覺得，就算威斯跟著我們回去了，說不定也會和你猜想的一樣來幫助我們，但我總覺得，只要時機一成熟，他還是會回去的，說不定將來，會走在與我們敵對的道路上。」
孔星曜沉默了，並沒有反駁唐惜音的話，也沒有贊同他的意見，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他才開口道：「或許吧，惜音，我覺得，是時候把我們的身份告訴他了。」
唐惜音心中一動，看向渾然不似開玩笑的孔星曜，道：「你是說真的？」
「既然想要將他納入我們的隊列中，那麼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等威斯一醒過來，我們就和他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