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腥風血雨初始 (一百七十一)黑衣人,一包銀子 文 / 膤櫻埖ю
客廳根本就是一眼看完啊。旁邊有著兩個房間,應該就是張大牛和張大娘的房間了。
走進靠近門邊的房間裡,一股腥味便是迎面撲來,味道極其的難聞。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櫥櫃,簡單到極致的房間,只是,這樣空氣不流通的屋子裡,怎麼能夠住人呢?看著這裡的擺設,這房間應該是張大牛的。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微微蹲下身子看了看床底。之前搜索出來的動物屍體就是從這床底下搜出來的,看著床底下一層不染的地面,還有那淡淡的紅色印記,看來這確實是藏匿那些動物屍體的地方。
只是,張大牛為何殺了那些動物之後,扔在床底下之後又計劃著去殺人呢?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正因為太反常,所以才是這案件的最大疑點。緩步走到櫥櫃前將櫥櫃打開來,幾身衣裳立刻出現在了眼前。
櫥櫃分為上下兩層,皆是放著衣物用品,伸出手去翻了翻這些衣裳,卻是在衣裳下邊翻出了一個包袱來,將包袱給打開來,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包袱白花花的銀子,這,這張大牛家境並不富裕,又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
先前赫連清琪看到這樣簡陋的屋子的時候,立刻便是推翻了張大牛就是命案兇手的結論,畢竟血傾殿的每一種藥物都不便宜,尤其是這勾魂散,沒有個千把兩銀子是不足以買下其一兩的,所以說,能夠買得起這勾魂散的人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
這張大牛又怎麼可能買得起呢?畢竟他的家境擺在這裡。
但現在看到這白花花的銀子之後,赫連清琪倒是有些疑惑了。既然他有這麼多的銀子,那為何不拿出來修繕一下這房子呢?而且看他老母親的穿著,衣裳上全是補丁,艱苦無比。而且以赫連清琪的眼力勁,再加上她會醫術,因此一眼見到他母親的時候,就知道他母親已經是病的不輕了,儘管現在還和正常人一樣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區別,但一旦發病,便是無力回天了。
疑惑歸疑惑,至於銀子和那殺人動機,倒是需要好好的弄清楚一下這兩者有何聯繫。不過,翻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找到屍魔功的秘籍。難道真的只是巧合,而並非是修煉了什麼屍魔功不成?
可……就在赫連清琪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耳朵一動,立刻帶著清禪消失在了屋子裡。隨著赫連清琪和清禪剛剛離開房間,棲息在屋頂之上,拿走一片瓦片,看著屋子裡的動靜。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黑布蒙臉的人男子出現在了房間裡。
一入房間便是直奔了那櫥櫃,翻找了片刻之後,拉出了方才赫連清琪放回去的那個裝有一包銀子的包袱。找到包袱之後,立刻眸中含笑,打開看了看之後,立刻綁回去,背其包袱便是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隨著那黑衣人的離去,清禪立刻緊隨其後,跟蹤了過去。
赫連清琪則是率先回到了客棧之中。就在這個時候,琉璃和果兒總算是調查的差不多了,將整理好的資料遞交到了赫連清琪的手中。翻開了一下,一一用著排除之法,買勾魂散的人不是在遙遠的另一邊就是距離這裡還有好幾百里遠,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在邊界城裡面。
一一看過去,根本就不符合作案的天時地利人和。但看到最後的時候,赫連清琪竟然看到了「張大牛」三個大字,隨後便是詳細的介紹著張大牛的身家背景,就連張大牛這一個月以來的反常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這個張大牛也買了勾魂散,難道那五個人真的是他殺的不成?而且,所購買的量還很大,畢竟像勾魂散這樣昂貴的藥物,血傾殿每賣出一次便是會將其記錄的清清楚楚,其中更是包括了來購買藥物的人的姓名和家庭背景。
唯一不會記錄的就是這藥的用處是什麼。
「根據調查得知,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這個叫做張大牛的人了。」琉璃說道。
「回來的時候,聽到不少人正在議論著這件事情,說是真兇已經被抓到了,而罪犯的名字就是張大牛,那麼這麼說來,這個張大牛真的是本案的兇手了?」果兒接著說道。
「不一定。」赫連清琪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少主,莫不是您發現了什麼別的線索?」果兒立刻雙眼發亮的望著赫連清琪,有些興奮的問道。若是這個張大牛真的就是兇手的話,那豈不是太過無趣了?因為這個張大牛真的是太容易被抓住了,也就是說,這個張大牛太弱,沒有什麼挑戰性。
而現在聽得赫連清琪這麼說,自然就興奮起來了,因為這就說明,這件事情已經是越來越有趣了。
「今兒個前去張大牛的家裡調查了一下,卻是發現張大牛的家根本就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了,不但極其的簡陋就連那張大牛的娘生了病也沒有去看大夫治病,這就足以看出這個張大牛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錢。」赫連清琪分析著說道。
「噢,沒有錢怎麼能夠買得起勾魂散呢?那麼這麼說來,真兇不是這個張大牛嘍?」果兒一聽,立刻便是否認了張大牛是真兇的這個事實,畢竟沒有錢,哪裡弄得來勾魂散這麼高級別的藥物啊?
「果兒,你先聽少主說完再下定論。」果兒的話音剛剛落下,琉璃便是開口說道。
「哦,少主,您繼續說吧。」果兒立刻點點頭,對著赫連清琪說道。
赫連清琪則是微笑著,有些無奈的看著果兒微微的搖了搖頭,果然,沒有任何威脅的情況之下,果兒的思維就是一個小孩子,只有逼急了她,或是觸及到了她的逆鱗,她才會露出在血傾殿中訓練時的真實本性。
「原先我也是如果兒這樣想的,但後來我打開他的衣櫥,卻是在衣服下面找到了一個包袱,裡面裝著的全是白花花的白銀,起碼也有萬把兩銀子。」赫連清琪說道。果兒一聽立刻便是張大了嘴巴。
「這個張大牛當真是可惡啊,有那麼多的錢都不知道帶著他的母親去看病治療,實在是太不孝了。」而她果兒,想要孝敬父母都沒有辦法孝敬,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生生父母親到底是誰。
自懂事後知道自己是被遺棄在路邊的孩子,果兒就忍不住的傷心,實在是不想去找什麼親生父母親了。既然他們遺棄了她,她又何必再去尋找呢?其實,只要有老主人和少主就足夠了不是嗎?
血傾殿,就是她果兒的家,老主人和少主就是她的親人。
「恐怕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吧?」琉璃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在果兒氣呼呼的說完之後,開口說道。
「有沒有隱情,恐怕就只有現如今被關進死牢裡的張大牛自個兒最為清楚了。」赫連清琪淡淡的說道。
「主子。」正當此時,前去跟蹤黑衣人的清禪也是回來了。
「怎麼樣?」赫連清琪轉身望著清禪,詢問道。
「主子,我跟著那個黑衣人去到了縣衙。可是當我再度跟上去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卻是忽然不見了,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個黑衣人必定就藏在縣衙之中,或者說,那些個衙役其中的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黑衣人。」清禪立刻稟報道。
隨著清禪此話一出,赫連清琪猛然的想起了什麼。
「走,去護城河。」赫連清琪立刻說道,話音還未落下,赫連清琪已然是走出了房間,率先朝著護城河走去。清禪、琉璃以及果兒立刻彼此對視了一眼,不明白這個時候赫連清琪為何還要去護城河。
不過,以他們對赫連清琪的瞭解,恐怕那護城河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他們給遺漏掉了。也就是說,赫連清琪在護城河邊找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幾人來到了人煙稀少的護城河邊,繞著護城河走上了一圈之後,在護城河對面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的河岸邊的草地上有些泛黃的草被什麼東西給壓的向著一邊倒去,更重要的是,這地方的草地泥土竟然比別的地方的泥土要鬆軟和濕潤些。
若說命案現場就是這裡,那倒是沒有什麼稀奇的,畢竟被害者是死在護城河裡的,全身都濕漉漉的,那麼命案現場的草地也必定是這樣的情況。但這裡並非是命案現場啊,正好的是,這個地方和命案現場形成了一條直線。
她就說是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只是一時的沒有想起來,方才一聽清禪的稟報,說是那黑衣人很有可能是縣衙中的衙役其中的一個,這才猛然的想起來了這個地方的不同。還記得之前護城河周圍官兵的擺佈順序,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個官兵守著。
且兩兩互相能夠瞧的見對方,不過隔得稍微遠些的第三人就不一定看得真確了,也就是說,若是有個人做些什麼的話,唯一能夠知曉的人就是站在那個人的左右兩邊的人了,其他的人隔得都太遠了,再加上黑夜的漆黑,根本就看不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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