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88 相見 文 / 半離弦

    堯辰一味的躲閃，反而讓對面的哪吒變本加厲起來，可是人家哪吒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偏偏自己一時半會又解釋不清楚。()不過，堯辰卻是沒有忘記，雲中子等人雖然不在附近，可是離的也並不算太遠，趕緊又小聲的說道：「小哪吒，小哪吒，你小聲點，別把那些老東西給引過來了。」

    哪吒心頭有些惱怒，這人竟是讓自己不要出聲。不過，幸好哪吒雖然疑心這人是豕韋國的探子，卻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在還沒弄清楚一切之前，是不打算驚動雲中子那些人的，所以倒是閉著嘴不說話。不過，哪吒手中可是一直沒有客氣。

    堯辰躲得氣惱，腦中靈光一閃，隨手就摸出兩樣東西來。堯辰連忙將雙手高高舉起，然後又叫道：「看看看，小哪吒，看看我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你覺得身上沒有妖氣不要緊。說不認識我也不要緊，可是你總是認識這個東西的吧……」

    哪吒定睛一看，對面那人手中舉起的卻是兩個水晶一般的小球。這東西，哪吒還真認識，竟然就是當初堯辰用來拘著哪吒和靈珠子靈魂的水晶球。哪吒手中的火尖槍一下子變小了好幾分，刷的一聲便飛了回去，腳下的風火輪也一時斂了火勢，緊緊載著哪吒立在離地幾丈高的地方。

    眼前這人身上沒有妖氣確實是個問題；這人如何知道靈珠子和哪吒的事情也讓人無法理解；但是都不如眼前這水晶球效果來的直接徹底。

    這東西絕對是堯辰的隨身之物。當初堯辰用兩個水晶球將真正的哪吒同靈珠子的魂魄分離開來，可確實只是有李靖父子和堯辰知道。別的人興許可能知道靈珠子，可是，一定不可能有人知道靈珠子同原本的哪吒原本是兩個人，更不可能知道這兩個靈魂曾經被堯辰拘在那水晶球內的事情。

    可是眼前這人，不止能說出哪吒同靈珠子，且沒有將他們當成同一人，如今竟是連當初拘他們二者魂魄的水晶球都拿出來了。

    哪吒收起了火尖槍，又斂了風火輪的火焰，盯著堯辰不動了。

    堯辰看哪吒不動了，這才又將衣服整理了一番——剛從土裡爬出來，又沒打理乾淨，就被哪吒追著打，自然沒什麼好樣子。

    等他將身上的塵土，草葉之類的全都撣乾淨了，才打量周圍一番，這個位置倒是看不見雲中子等人，也不容易被人發現。上來之前，堯辰也查探過雲中子等人的位置，這個地方也不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堯辰點點頭：「不錯，這個地方不錯。不容易被人發現。」堯辰話音才落，旁邊就有人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哪吒看堯辰並不躲避，心中反而奇怪。這人膽子倒是大的很，聽見有人來也不見躲閃。

    堯辰卻是安慰他道：「不急，不急，是你父親。」

    哪吒沒好氣的看一眼堯辰，自己自然是知道只可能是自己的父親過來了，當然不會急，可是這傢伙……哪吒心中突然又一些不確定起來，難道這人真的是堯辰。可是，眼前這人，分明只是一個凡人。

    兩人正嘀咕間，李靖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他說是去看魔禮壽的情況，留下哪吒自己想想，可是還沒走出多遠，就發現哪吒這邊有動靜。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過李靖還是迅速折了回來。

    李靖先看見哪吒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也是心裡一緊，等他再仔細一看，哪吒的面上並沒有太多緊張，反而是疑惑更多，便也有些奇怪的向著另一邊望去。等李靖看見堯辰的時候，堯辰正好咧開嘴，對他一笑。

    李靖也是一愣。他可是萬沒想到見到的這張臉是這個模樣的。

    堯辰卻已經開口叫了聲：「李將軍。」

    李靖警惕的看了看堯辰，跟他的兒子一樣，李靖可不認為此堯辰就是彼堯辰。在他們父子心中，他們的那位恩公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堯辰還沒開口，哪吒先開口了：「父親，這個人，好奇怪。他好像真的是那位……」

    哪吒的話並沒有說完，李靖也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張臉實在是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只是，兩人都覺得有些荒謬。

    在李靖父子心中，沒說出來的那個名字，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的代號了，怎麼可能站在他們父子面前。偏生堯辰自己這會兒卻也只是任由他們父子打量一番，也不解釋。

    李靖本身是個謹慎的人，對於堯辰的事情，他可是多番打探，能查問的人都明裡暗裡的再三詢問過，幾乎可以確定，堯辰是必死無疑的。所以，李靖同哪吒這些時日以來都比較消沉，只是因為謹慎，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如今見到堯辰，李靖父子自然不肯就信他是堯辰本人的。幸好堯辰先前同哪吒已經已經接觸一二了，為了證實自己的身份，堯辰也拿了一些證據出來了。所以，哪吒倒是猶豫起來，李靖不知道前面的事情，所以仍舊一副警惕的表情。

    堯辰終於不想跟著父子二人玩什麼神秘了，要知道他可是偷偷過來的，時間緊迫，要辦什麼事情可得抓緊時間辦完。這浪費時間的事情，最後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堯辰又清清嗓子：「李將軍，近來可好？」

    李靖修為不如哪吒，對堯辰身上的情況並不如哪吒清楚的多。不過，以前的李靖就感覺不到堯辰身上的妖氣，如今自然也更不知道這些。他僅僅是出於確信堯辰已死，所以對眼前這張同堯辰一樣面孔的人有著十二分的懷疑。

    只不過剛才哪吒話裡的意思，似乎哪吒已經不確定此人到底是不是堯辰了。如今見堯辰又開口叫自己，還問自己的近況，李靖先看看哪吒，又看看堯辰，卻是不開口。

    一旁的哪吒終於開口道：「你把剛才的東西再給我看看。」

    堯辰依言又將兩個水晶球拿了出來。哪吒認真的琢磨起來，李靖看到此物卻是立即就信了，「你，你真是堯辰恩公？」

    李靖既然相信了眼前這人真是堯辰，自然就不會像哪吒之前那樣每一句話都要不留下能讓人懷疑的把柄來。

    堯辰笑瞇瞇的說道：「自然是我了。小公子的實力倒是進步不小，真是可喜可賀啊。將軍也不用同我客氣，恩公恩公的叫我可真是折煞我了，將軍直接稱呼我一聲堯辰便是了。」

    李靖完全沒把後面的話聽進去，就上前幾步握住了堯辰的雙手：「不客氣，不客氣，堯辰兄弟，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一旁的哪吒張張嘴，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父親都稱呼別人兄弟了，自己明顯就成了晚輩了。不過，似乎也沒什麼，人家堯辰原本就是救過他姓名的。

    李靖差點就熱淚盈眶了：「堯辰兄弟，你到底是這麼一回事，為何所有人都說你死了？」

    堯辰笑笑：「當時被十二金仙圍剿，迫於無奈，只好自爆妖丹。所以那些牛鼻子道人們都以為我必死無疑；卻是我命大，被高人所救，只是出於某些原因，一直沒有恢復實力，也沒辦法立即就回去找你們。」

    堯辰三言兩語就將大概過程說了一遍，只是重要部分就語焉不詳了。

    李靖吃驚：「堯辰兄弟，當初竟是十二金仙圍剿於你麼？」李靖雖然多方打探，可是十二金仙如何會告訴別人當時的真實情況，能說出的東西只是一部分，其餘的部分自然都是緘口不言的。聽到的人自行腦補，然後相互傳閱一番，到了李靖這裡，聽來的自然銅實情有了很大區別。李靖猜到自己聽來的消息中有不準確的部分，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的讓人難以相信。

    李靖只知道堯辰是在同某位師叔或者師伯碰上比試一番後，據說是打不過才自爆妖丹的。李靖甚至還去拿個地方查看過一番，根據那地方損耗的情況，估計堯辰自爆妖丹的事情必是實情，才相信了堯辰確實是死去了。

    要說懷疑也是有過的，在李靖的想法中，堯辰的實力雖然不如十二金仙，可是，卻也不至於被逼到自爆妖丹的地步，如今聽到堯辰的說法，才知道，竟是十二金仙圍剿他，那麼，堯辰自爆妖丹的事情倒是也解釋得通了。

    李靖才想明白這些，一旁的哪吒卻是有些吃驚的問道：「太乙真人這些人，竟然會如此，十二個人去圍剿你一個？」

    堯辰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猜應該只有六七個人圍剿於我。就以我的實力和身份，哪裡值得他們十二金香全部出動的。他們中若是一兩個，我自然是不怕的，可是，五六個人，實在是，逼得我不得不自爆妖丹。」

    李靖和哪吒相互看了一眼，堯辰的說法，他們父子倒是相信的，十二金仙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