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10十絕陣（2） 文 / 半離弦
要說這十絕陣，陣陣玄妙無窮，據說是那金鰲島十天君集自身修為之精華所在；每一陣中主陣者都非等閒之輩，據說變幻莫測，甚是神通，絕非尋常金仙可破得十絕陣。
堯辰記憶中所知的那個封神榜時期，這十絕陣是聞太師伐西岐時候對付襄助周王的崑崙道門所用。崑崙道門為破這十絕陣也是耗費了不少時日，更是折損了不少人力。直到最後，元始天尊的弟子，還是修為最高的幾個弟子親自入陣才將十絕陣一一破解。這還不止，即便是元始天尊的弟子破陣前，還必須先派出幾個炮灰上去送死。——雖然無人明確指出這一點，後世中卻顯然有人看出來了這連西崑崙道門也不曾說明白的關鍵。
因為，這十絕陣，最厲害的不止是陣眼處的掠陣者，更是這十陣的一個共同特點：煞氣十足。倒不是西崑崙道門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而是他們明知如此，卻不肯點破——畢竟是讓人去死的事情，若是人家自己願意去倒也罷了，若是不肯，雖然有西崑崙那群傢伙口中的各種大道天道之類的大帽子扣上去，卻也得人家肯聽，實實在在不能強迫別人去送死的。
堯辰還記得前世聽這封神之事時，說道那主持破陣的燃燈道人在安排破陣時，燃燈道人自己就曾一語道破天機：「要破十絕陣，必先損十人。」意思很明確，就是說要破這十陣，每一陣都必須先讓一人進去送死，才有資格說開始破陣。那十人，是必須先送入陣中，修為無需太高，就是純粹的以己之身，吸收陣中的煞氣，好讓後面再進來人進行破陣。
——而西崑崙，對此自然心知肚明，反正正好又有封神大業的說法，即便進去的人死了，他們也只需說一句「天命所歸，」「封神榜上有名」之類的話，便可就此揭過。崑崙這些人，倒是打的好算盤。
眼下，西周若是真用了這十絕陣對付豕韋軍，倒是需要好好打算一番。堯辰細細將自己所知的一些東西同彭常都說了一遍，結合絹帛上的內容，倒是不難記住。
只不過，就算堯辰如此認真的將這十絕陣說了個遍，彭常那邊卻似乎有些別的想法，聽得似乎並不是那麼認真。不等堯辰開口問，彭常自己就開口道：「其實，興許你說的這些都用不上。先前我在大人那邊的時候，韋大人和己風池大人都認為，這東西不過是無聊之人做的事。當不得真的。」
事情未發生，確實是不好就斷定是一定會發生的。要對付著十絕陣，要做的準備可不是一點兩點的，若是這邊準備好了，那邊卻是根本沒有的事情，那不是白準備了。或者，這投書一事若是西周那邊假意為之，若是豕韋軍這邊真的去做相應的準備，西周那邊卻是趁此大舉進伐，豕韋軍這邊可就防不勝防了。
所以說，彭常所說的，那己風池和韋昌輝所顧慮的，都不是沒有道理的。
堯辰仍舊沒有解釋太多，只是堅持說道：「師傅，此事只怕必定是真的，這準備的事情是必須先做的。省得到時候忙亂一番。」他只是陳述他的想法，真是半點多餘的解釋也沒有。偏生，彭常聽他如此說，心中竟是生出一種，必定確實是如此，此事應該是真的需要慎重的想法來。在他看來，他這徒弟對巫族之事原本就不上心，如今竟是再三強調這事需要加以慎重對待。
所以，聽堯辰那麼說後，彭常竟是又讓堯辰將先前所說的，關於十絕陣的那些要注意的事項又重新講述了一遍。
要說按照往日彭常的習性，是定然無法坐在這裡聽堯辰囉嗦這麼大一通內筒的。這一回卻是認認真真的將堯辰所說的都記下了，有些沒聽明白的甚至還讓堯辰重新說了一遍。這轉變讓堯辰都覺得有些奇怪。
等彭常重新拿著那絹帛出去，堯辰又回到自己的樹屋。黃風兒卻是纏著堯辰繼續頭一天就想知道的問題：那懼留孫之死，是不是同堯辰有些關係的？旁邊的敖玉仙自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雖然說，敖玉仙心中也曾經疑惑過堯辰是否離開過他們身邊。可是，那懼留孫之死，不是堯辰的師傅所為嗎？同堯辰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等堯辰拗不過黃風兒，終於承認確實同自己有些關係的時候，黃風兒才滿意了。敖玉仙卻是瞪著一雙眼，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就算她如今已經知道堯辰確實是有那麼一瞬間離開過自己同黃風兒身畔，可是，那不過也只是呼吸之間而已。而就是那一瞬間，這堯辰竟是同那懼留孫死有著直接的關係。這如何不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堯辰卻是不肯解釋太多，那樣的話，勢必要解釋更多的事情，堯辰現在可沒那種解釋清楚的打算。
黃風兒看堯辰的眼神卻更狂熱，那目光已經不是最初那種單純的出於對比自己修為高的一種尊敬，而是幾近崇拜的一種眼神。他甚至很敏銳的想到在妖界流傳著的那個傳說，一舉擊殺了玉鼎真人同慈航道人的那位狐族同道。黃風兒可是知道，堯辰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身體，實際上卻是妖族的事實，所以那麼多想上幾想，將二者聯繫起來，倒也算正常。
接下來的幾日裡，雙方人馬仍舊按兵不動。西周那邊掛起了免戰牌不說，還將兩軍之間靠近西周那邊的很大一片地方用術法給遮掩了去。豕韋軍這邊派出幾批探子過去打探，卻都還沒有怎麼靠近就被無形的屏障給擋在了外面。甚至有巫師以離魂咒過去，那魂魄卻也只在外層就迷路打轉，分明是西周那邊準備充分。
這樣的情形讓豕韋軍這邊也不得不重視起來。西周那邊絕對不止是來了二十萬普通士兵那麼簡單。
老實說，兩軍對壘，哪怕是一直那麼對峙著耗下去，豕韋軍這邊也不怕、雖然他們也是好幾萬的人馬，糧草卻是無需擔心的——有了趙世奎那一支脈的巫師存在，這補給方面根本就沒有半點可擔心的。反倒是西周那邊，情勢要嚴峻一些。說是二十萬兵馬，再算上護送糧草的人馬，可就遠遠不止這個數了。人多，損耗也多，西周那些神仙們可不會像巫族的巫師們會幫這些普通人。
可就算耗得起，並不表示就願意一直這麼耗下去。所以，豕韋軍發現西周那邊似乎正在私底下進行一些小動作時，也都有些擔憂起來。畢竟，越是未知的事，越容易讓人心中不安。何況，西周那邊的動作，竟是查都不讓這邊查的呢。
堯辰心中卻是有些明白，估計西周那邊確實得了金鰲島的十天君。那麼，十絕陣估計也勢在必行。那被遮擋起來讓人無法靠近的地方，興許就是十天君佈置十絕陣的地方。
而在堯辰這裡得了一番細說的彭常，卻也是連續幾日都不見蹤影。這讓堯辰心中多少有些放心。彭常不在自己的營帳中，多半就是在己風池那邊。縱使韋昌輝再不在意那不知名者投來的絹帛，只要彭常堅持，己風池應該也不會真的太不當回事；那韋昌輝也應該多少會做些相應的準備。
堯辰倒是半點不擔心巫族這邊會應付不來。十絕陣是絕陣，可是，也並不是不能破的，雖然說不知道巫族到底有沒有底牌對付著十絕陣，可是，想來他們既然敢同西崑崙道門叫板的，西崑崙能破的，巫族自然也該有些把握才是。
所以，堯辰對於兩邊的情勢都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