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通奇緣 第122章 鐘樓的由來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卡嚓！」
推槍上膛，不等坐在自己對面的執法者反應，蘇昊又是一槍轟了上去。
「彭！」
爆裂開來的漿汁撒的到處都是，蘇昊抖了抖反震到發麻的手腕，抽抽鼻子，不緊不慢將鬧鐘時間回撥了一分鐘。
重新凝聚起來的執法者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好半天才坐直起來，再次變幻成蘇昊的模樣後，這執法者似乎是被惹毛了。
「你瘋了？」
蘇昊扛著散彈鎗，想了想才說道：「單憑這座院子，你就能分辨出我是人？活人？地表世界的人們？地表世界，什麼意思？」
執法者愣住了，足足愣了一分鐘，他才暴跳起來，一步一步往後退，哆哆嗦嗦的指著蘇昊，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你不是地表的人？你是出生在紀元之輪？你、你、你是那個人的兒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的確是出生在一個、我本以為自己瞭解，卻發現自己一無所知的世界，那個世界裡的人，好像是什麼備份義體？跟這鐘錶之城裡的：義體，以及你這個軟陶，有什麼區別？」
執法者體表泛起一絲漣漪，幾個呼吸後，他又變回了原來半透明的樣子。踉踉蹌蹌後退好幾步，他才說道：「備份義體，就是第五紀元人道紀元？我早該想到啊，王人秀唯就是那裡的，你在紀元之輪裡降生，那麼你就是傳說中，要把『生死』帶回世界的那個人麼？」
蘇昊皺眉看著如此失態的執法者，心裡默默地將其說的每個字都記下來。雖然從頭到尾蘇昊都不知道這傢伙在說什麼，不過，聽起來似乎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執法者體表再次閃動起來，幾番變幻後，他竟變成一個厚嘴唇的黑人。再次坐在蘇昊面前，這黑人卻沒有靠近蘇昊兩米之內，就那麼遠遠的看著蘇昊，「看得出來，你自己也稀里糊塗什麼也不知道，不過，你能走進這裡，想來，也是有人指引。」
「所以，我不好越俎代庖，不過，我們可以認識一下，我叫科雷，科雷-托普森，原本是鐘錶之城的原住民。在我十八歲時，受邀挑戰整點輪迴，失敗後，成為整點輪迴的執法者。你呢？」
蘇昊拋了拋手裡的鬧鐘，說道：「我叫雷破天，你別說什麼越俎代庖，你一個黑人，冷不丁冒出如此一句成語，我好蛋疼啊。說吧，什麼第五紀元，什麼把『生死』帶回世界，還傳中的？嘖嘖嘖，我好怕怕啊！」
科雷-托普森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樣吧，我給你說一說，鐘錶之城八座鐘樓的由來吧！」
蘇昊點點頭，說道：「你說。」
「鐘錶之城，原來沒有鐘樓，不、確切的說，原來並不像現在，被八座鐘樓分割成涇渭分明的八塊區域。我們鐘錶之城的原住民，一出生，就會有一隻如你手上的發條鬧鐘。」
「那時候，我們鐘錶之城的原住民，被稱為：時之觀測者。我們可以肆意撥動自己的發條鬧鐘，去到自己想去的任意時空。記錄那方時空內的英豪，觀測那段歷史中的時間脈絡，並將其整理成冊，錄入到鐘錶之城的中央大教堂。」
蘇昊擺擺手，疑惑的問道：「任意時空？過去？未來？平行世界？你們原住民被稱為時之觀測者？這麼牛掰？那你們不是無敵了麼？」
科雷-托普森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無敵？呵呵呵，我們一向也認為自己是無敵，畢竟，我們是永恆時間的子民，只要時間不斷，我們就不會斷絕。然而……呵呵呵呵，我永遠記得那一天啊……」
停頓一下，科雷-托普森看一眼蘇昊的表情，說道：「那一天，永遠沒有黑夜的鐘錶之城，被一個人的陰影籠罩。那個人，他將我們鐘錶之城的其中一位子民，捉走、不，救走了。()」
蘇昊眉毛抽動兩下，艱難的吞嚥一口唾沫，問道：「救走？救？你沒開玩笑吧？聽你這麼一說，你們這些時間的子民，應該滿滿的都是幸福感啊，怎麼會『救』走呢？」
科雷-托普森搖搖頭，輕歎口氣說道：「你無法理解我們的生活，的確，我們的確是只要撥動鬧鐘，就能肆意穿梭時空，可是，僅限於穿梭，我們只能看著，看著那些曠古爍今的英豪建立不世偉業，記錄那些點燃歷史引爆蒼穹的每一個精彩瞬間。」
「你能體會麼？我們只能看著啊！我們不能插手。最最最難熬的是，我們看到某個歷史轉折點，某位英豪第一次揮動他手裡的利刃，下一秒，我們就能看到所有的結果。我們見證了英雄的崛起，下一秒，就是梟雄的末路。呵呵呵呵，永恆時間的子民啊……又何嘗不是一種詛咒？」
蘇昊一臉蛋疼的抓了抓頭皮，無比同情的說道：「也對，劇透者都該死，更不要說，你們根本就連劇都看不著，腦補想像的空間都被剝奪了。不過，你們……不是人吧？是鐘錶之城製造的仿生機器人？」
科雷-托普森攤開雙手，反問道：「我哪裡不像人？我哪裡又不是人了？雷破天，你告訴我，人是什麼？」
蘇昊為難的抿了抿嘴，苦笑道：「我自己還稀里糊塗的呢，嗯……繼續，救走了，你們有個子民被救走了，然後呢？」
科雷-托普森搖搖頭，說道：「然後鐘錶之城迎來了黑夜，永恆的時間，被劃分開來，有了晝與夜的交替。再然後……有人進來了。」
蘇昊眨眨眼，趕緊問道：「誰？有人能進入這種地方？額、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聽你這麼一說，你們這種地方，簡直就是完全存在於概念中的地方啊，是物質世界麼？怎麼會有人能進來呢？」
「那個人，是個賊。是時間的竊賊。我不敢叫出他的真名，所以你不要逼我。不過，他進入鐘錶之城後，偷走了一隻發條鬧鐘。」
「時間的竊賊？」蘇昊生生倒吸了口涼氣，結結巴巴的問道：「他可以偷盜時間？這、這、這tm太嚇人了吧？那豈不是誰惹毛了他，被他一瞪眼，就把時間都偷光了？」
科雷-托普森笑了笑，搖頭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這個賊偷走了發條鬧鐘之後，就陸陸續續有人拿著發條鬧鐘，來到我們鐘錶之城。」
「一開始，進來的人也僅僅是去中央大教堂查找資料，畢竟，那座大教堂，記錄著一切時間線上的無窮可能。進來查找資料的人，也許是想先看看未來是怎樣的吧！這樣也好規避掉一些沒有意義的損失。」
「可後來，又是那個人，那個給鐘錶之城帶來黑夜的人，他、他、他這次沒有救人，不過，他似乎是被其他人肆意窺破未來給惹毛了，於是，他就把中央大教堂，打碎了。」
「咕嚕~」蘇昊吞嚥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聞，半晌，他才問道：「按你的邏輯，你們的中央大教堂，根本就是鐘錶之城的核心吧？那東西打碎了，不礙事？」
「怎麼可能不礙事，呵呵，這就是第一座鐘樓的由來，星夜迷廊。」科雷-托普森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第一座鐘樓統御的區域，沒有白天，只有永恆的黑夜，中央大教堂的所有碎片，每一段銘刻在教堂石壁上的過去、現在、未來……全部被攪亂在一起，形成一片迷霧。」
「當你去了第一座鐘樓『星夜迷廊』所統御的區域，你甚至呼吸的每一口空氣，空氣內的塵埃，都極有可能，將你陷入時空迷霧的漩渦，何時醒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因為，那片區域，每一粒塵埃，都極有可能，是一位曠古爍今的英豪，他那波瀾壯闊的一生。」
蘇昊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胸膛了，第一座鐘樓『星夜迷廊』，是這樣來的麼？進去以後，隨便吸一口氣，都可能陷入時空迷霧？曠古爍今的英豪？什麼樣的人物，才能被時間的子民稱之為曠古爍今的英豪？
科雷-托普森看著蘇昊漲通紅的臉，搖搖頭，接著說道：「這是鐘錶之城出現的第一座鐘樓。第二座：發條動力。是、是、是那個偷走發條鬧鐘的竊賊，那個時間竊賊，模仿第一座鐘樓建立的。」
「發條動力，這座鐘樓所統御的區域，其實……」
「卡嚓！」
毫無徵兆的，一道驚雷不知從何處劈落下來，直將那科雷-托普森，在蘇昊眼前活生生的劈成了兩瓣。
全神貫注的蘇昊『噌』一下跳起來，猛一回頭，卻是牛郎大神斯隆，一臉放蕩不羈的邪笑，似是嘲弄的看著如被一把利刃沿著中線切成兩半的科雷-托普森。
「你不覺得你太囉嗦了麼？」
整個人已經前後錯位開來的黑人科雷-托普森，分開成兩半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悚，半張嘴巴開合了許久，似是憋出一聲：「你是、斯蒂文森-傑裡……」
「你幹嘛！」
蘇昊趕緊伸手去扶，可他的手剛碰到科雷-托普森，這黑人就如同一團一樣，軟溜溜的軟綿下來。
再兩個呼吸的功夫，這黑人消失了。
「你幹嘛！你瘋了麼？你你你！你盡壞我好事！你沒看見我捉了這個執法者要拷問情報麼？你瘋了吧你！」
斯隆嗤笑一聲，懶懶散散的咂摸兩下嘴巴，說道：「拷問情報？你在聽故事吧？哼！你想知道什麼？發條動力的那個時間竊賊是誰？行！我告訴你。」
「那時間竊賊，我認識，叫諸葛明，是個白癡胖子。哦、對了，就是這黑鬼說的，被救走的那個時間旅行者，呵呵呵……」
「我也認識，叫山姆-溫徹斯特，怎麼，你對這些，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