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通奇緣 第123章 皮楠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那你呢？」
蘇昊冷不丁頂了一句：「你真的是牛郎？牛郎之神？」
斯隆撇撇嘴，甩甩飄逸的長髮，反問道：「你說呢？」
蘇昊被這混蛋如此油鹽不進的態度給弄毛了，他端起散彈鎗就衝著斯隆轟了一槍，破口大罵道：「你就是牛郎！就是鴨子！鴨子！我怎麼就召喚到個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噗哈哈哈哈！！你終於發現了？你個小王八的，翅膀硬了就敢用槍轟我了？哈哈哈哈！！看來本神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
斯隆好似拍蒼蠅一般將轟飛過來的子彈一巴掌拍飛，又隨手一攝奪走蘇昊的散彈鎗，『轟』一聲直將倒霉的蘇昊轟飛了出去。
「佔盡了優勢活捉一個執法者，你就覺得自己厲害了？被人從頭到尾算計的跟狗一樣，你還洋洋得意的覺得自己將計就計了？來到這鐘錶之城，不說趕緊找個安生立命的地方，反倒像街角老鼠一樣躲來躲去，你就覺得自己機智勇敢了？」
「轟！！」
又一槍將剛剛掙扎著爬起來的蘇昊轟飛，斯隆扛著散彈鎗，一步步走到蘇昊面前，踩住蘇昊的胸口，又嘲諷道：「你說你捉了個執法者來拷問情報？你那是拷問情報？」
「一個軟陶捏的空心紙皮人，三句兩句就把你的注意力轉移到一些根本不切實際的故事上。偏偏你個傻小子還聽的津津有味，呵呵呵，你就這麼愛聽別人講故事？好！本神給你講。」
「就那時間竊賊，諸葛明，一個白癡死胖子，一米七幾比你高一點，體重二百五，嘖嘖嘖~瞧瞧那軟陶紙皮人說的啊，他都不敢叫出人家的真名，嘖嘖嘖~就這麼一下，就把你個傻小子嚇愣了。」
「山姆-溫徹斯特是這鐘錶之城的原住民？放屁！山姆-溫徹斯特是活生生的人！還是我們米國人！這什麼鐘錶之城，得意洋洋自命不凡，自以為自己是永恆時間的子民？狗屁！」
「還『時之觀測者』？嘖嘖嘖~嚇的本神渾身哆嗦啊！哈哈哈哈，真嚇死本神了，就隨隨便便讓那個白癡把中央大教堂給打碎了，還讓諸葛明那個白癡胖子隨隨便便偷走了發條鬧鐘？這是『時之觀測者』？這tm徹頭徹尾的廢物！」
腳腕一勾，勾著蘇昊的下巴，斯隆好似提起一顆足球一般，將蘇昊勾的凌空飛起來，而後，又是一槍，『轟！！！』
「知道本神為什麼打你麼？你個傻小子，聽故事也就聽故事吧！畢竟，你還小，對這些匪夷所思聽起來很像玄幻小說一樣的故事感興趣。這很正常，也不礙事。可是！」
再次踩住蘇昊的胸口，斯隆絲毫不在意蘇昊已經被散彈鎗轟的胸骨斷裂，血沫子不要錢似的從嘴巴鼻孔裡往外冒。
「可是你小子，犯了個天大的錯誤，你知道是什麼嗎？你tm竟然對這些廢物，這些個弱者，產生了同情心。那狗屁執法者隨隨便便胡扯了幾個根本不切實際的故事，就讓你對他、乃至他們這個族群，都產生了同情心。」
「你想死麼？你有什麼資格同情他們？嗯？你憑什麼同情他們？就憑人的天性？你覺得，人天生就會同情弱者？誰給了你這個天性？你還因為本神隨手捏死一隻螞蟻，就跟本神叫板？哼哼哼！」
「這麼長時間了，你小子這記吃不記打的性子，本神還以為稍微有點改觀，哪曾想，那軟陶紙皮人隨隨便便東拉西扯，鬼扯上一些狗屁八蛋的玩意，就讓你小子陷進去了。你究竟要怎樣，才能長進一點呢？你知不知道，你從頭到尾，被人算計的跟狗一樣，就因為你這記吃不記打的性子。」
手上一緊，那散彈鎗被斯隆捏爆了，而後，這位大神蹲下來，拍怕蘇昊滿是血沫子的臉，嘲諷般的撿起蘇昊的鬧鐘，三下兩下，將時間朝後撥了足足十分鐘。
「你可以記恨本神揍你，本神在這裡揍你，最多把你打疼了。等你有本事了以後，你把本神當顆球一樣揍扁，本神不需要你的同情，明白麼？本神這樣揍你，我一點都不同情你，你活該，你骨髓裡就烙印著擦抹不掉的絲氣質，偏偏你還把這種玩意當成自己必須恪守的信條。」
「同情並憐憫弱者？你憑什麼把『魅心』這個一輩子只能用一次的神通，用在一個萍水相逢的出租車司機身上？就為了救他一命？還有這執法者，你的俘虜啊！三句兩句就讓你覺得他們挺可憐？」
「哼哼哼！你為什麼不想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個連自己命運都無法掌控的族群，只知道躲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裡，看著那些曠古爍今的大英豪、擼-管子打-飛機聊以自-慰的廢物們，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地方？」
「女媧一巴掌把你拍死的時候，女媧會同情你？你那貓阿姨一劍把你砍成兩截子的時候，你那貓阿姨會同情你？那殘廢的火麒麟，你都送上門去送人頭了，她把你放了，你以為她是同情你？那王人秀唯，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你以為本神不知道？本神不捏死她，是本神同情她？」
拍拍蘇昊的臉，擦抹乾淨蘇昊臉上的血沫子，斯隆最後冷笑一聲，搖搖頭說道：「這是本神最後一次揍你，你要是再記吃不記打，還是以前那種要死要活的性子，哼哼哼！本神就不陪你玩了，太蛋疼了。」
最後嗤笑一聲，斯隆在蘇昊衣服上擦抹乾淨手上的血沫子，沒再看蘇昊一眼。只是，當他站起身的時候，「啪！」
低頭一看，卻是蘇昊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腕，斯隆掃興的抖抖腳，不曾想蘇昊那隻手，跟鐵閘一樣死死的抓著他。
「咳咳！」蘇昊艱難的咳嗽了一聲，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病態的嫣紅，「你tm哪只眼睛看見勞資同情他了？」
「你沒有？」
蘇昊冷冷的看著斯隆掛滿嘲諷的臉，半晌才說道：「走著瞧吧！勞資早晚會把你打成一條死狗。」
「呵呵呵呵~~」斯隆側踢一腳，將蘇昊踢飛，在消失之前，幽幽的留下一句：「我期待著哦~」
……
「嘀嗒、嘀嗒、嘀嗒……」
聽著耳邊發條鬧鐘不緊不慢的走動，蘇昊躺在地上，足足躺了十五分鐘。他腦子裡空落落的，時而閃過自己宿舍『高矮瘦』三兄弟，時而閃過小班長笑吟吟的小臉，可最多的，卻是剛才，牛郎大神那一通毫不客氣的暴打與痛揍。
掙扎著爬起來，蘇昊順手抓起自己的鬧鐘，十二點差五分，「不要同情弱者……麼？憐憫弱小，也是挨揍的罪名麼？」
拍拍屁股站起身，蘇昊咂摸了兩下嘴巴，回頭看向倒掛著皮皮一家三口的那間屋子，似是自語般嘀咕道：「真的是那隻雞，控制著我殺了皮皮一家？」
沒有猶豫，也沒有多考慮，蘇昊信步走進屋門，看著倒懸著的三具無頭屍體，隨手一抹，將其全部收入儲物空間。
「軟陶？又是軟陶？如此說來，皮皮一家，亦是這鐘錶之城的原住民？那麼，那隻雞呢？」
快步走到廚房，蘇昊看著灶台上整整齊齊的雞骨頭，本想順手收進儲物空間，看看這雞骨頭又是什麼，可是，他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再次想起斯隆在提起皮皮一家與這是雞時的表情，那嘲弄與邪笑，似是嘲弄自己，又好像在看自己的笑話。
「真是我想的那樣？」
蘇昊嘴唇微微發白，本想扭頭就走，可他卻覺得，不弄清楚這件事，心裡面就像紮了根刺。
捏起一塊雞骨頭，蘇昊最後長歎口氣，將其收入儲物空間，然後，他看到眼前撲克牌大小的光膜上，顯示出：「皮楠，出生日期：2039年5月8日。於2066年挑戰整點輪迴失敗。被鐘樓執法者裁定，輪迴畜生道，轉生為十二生肖之：雞。」
胃囊抽搐，一股子冰涼順著尾椎骨直爬上後腦勺，蘇昊捂著嘴，反覆看著光幕上的說明，那個名字，『皮楠』，後面沒有跟著『義體』『備份義體』『軟陶』。
「皮楠，挑戰整點輪迴失敗，被鐘樓執法者裁定，輪迴畜生道，轉生為十二生肖之：雞。皮楠，才是、皮皮？是人……麼？」
「唔嘔！」
捂著肚子乾嘔了起來，陣陣苦水倒灌出來，蘇昊哆哆嗦嗦的扶著灶台，直吐到眼前亂冒金星。
他又摸出自己的發條鬧鐘，將時間撥轉到早上八點，「叮鈴鈴！……」
抱著喧鬧的鬧鐘，蘇昊衝出廚房，卻沒發現雞窩上蹲坐著什麼雞，再衝進倒掛三具屍體的那間屋子，亦沒有那三具軟陶。
不大的院子被蘇昊裡裡外外翻騰了半天，最後，蘇昊只在屋子後面，挖出一堆雞骨頭，茫茫多的，雞骨頭。
「呵呵、呵呵呵呵……」
慘笑一聲，蘇昊都明白了，真正的皮皮，其實是那隻雞，而那隻雞，前世是活生生的人，名叫皮楠。
雖然還不知道挑戰整點輪迴是什麼，可是，那執法者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鐘錶之城，對地表貪婪的人們關閉了入口。
那麼，再之前呢？鐘錶之城一定是對人開放的，而皮楠，就是地表的人，前來挑戰鐘錶之城的第三座鐘樓，整點輪迴。失敗後，被鐘錶之城的原住民，整點輪迴的執法者，裁定輪迴畜生道。
皮楠輪迴畜生道轉生成雞之後，就成了這座院落裡的三個原住民的盤中餐，什麼時候肚子餓了，三個原住民只要撥動鬧鐘，已經被吃的剩下骨頭的皮楠，就又會變成一隻雞，被這些軟陶人吃掉。
以至於，後院這些雞骨頭，差不多能拼湊出將近兩千多隻雞了。
「皮楠，人，輪迴畜生道，轉生為雞。我真是活該啊，真是活該被揍啊！我tm竟還真的同情那些軟陶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將挖出來的雞骨頭，與自己吃剩下的雞骨頭全部埋起來，蘇昊擦抹乾淨嘴角的酸水，又從破屋門板上拆下一塊木板，刻上了四個字：「皮楠之墓」。
「整點輪迴？皮楠，我知道你沒死，陷入這座鐘表之城，除非是鐘樓判定，否則是不會死的。」
「而且，牛郎大神斯隆，已經幫你解脫了，已經幫你脫離了輪迴轉生為雞的噩夢。他是頓悟了第七感、時間感覺的大高手，他吃了你，與我吃了你，有本質上的區別。」
「不過，皮楠，我亦給你立一座墓。我會去挑戰整點輪迴，待我功成之日，我希望我能找到你，帶你來這座幕，把你一切輪迴中的噩夢，全部挖出來，燒成灰。」
「這不是我同情你，這是我，作為一個人，給自己同胞，最後一點體面。祝我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