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通奇緣 第166章 霍爾斯領主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總覺得自己猜的沒錯，畢竟，這個時代，是十幾世紀之前。()
那些自己都沒弄明白巫術、符文、靈媒、精神力等等的巫師，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感，為了保證自己這個群體區別於其他群體的特殊性與特權性，什麼糊弄人事弄不出來啊？
只是，不論自己是否猜中了復活術的真相，蘇昊都還是有點失落的。他看一眼右手手心，命運金幣溶入那裡，靜默無聲。
再一想自己許下的那個願望，百分百獲得復活張婧的神通，蘇昊突然覺得自己當初好天真，好白癡。
「呵呵、我真是自作孽啊，生死都被人抹了，那個人，據斯隆所說，還是我的父親。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我就是來還債的啊……」
輕歎口氣，蘇昊站起身，再次一寸寸的搜索這個洞穴，不論索塔斯的靈媒究竟是否是那顆石頭心臟，那個以活屍形態行走人世的巫師，都是從這個洞穴裡被人挖出去的，這洞穴，肯定有它的不凡之處。
敲敲打打，摳摳摸摸，蘇昊就差將這洞穴每一寸土壤都挖起來一點點剖析了，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有找到一個符文的蹤跡，甚至沒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就好像這個洞穴，根本就是隨手挖出來的一口地窖。
「嗯？地窖？莫非……這個洞穴是假的？真正的靈媒洞穴另有他處？」
正想著，洞穴通道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蘇昊一把摀住維切維奇的嘴，噌一下竄上穹頂，像只蝙蝠一樣倒掛在那裡。
側耳傾聽，這聲音是個略帶嘶啞的女聲，利落，且吐字有力，能聽出聲音的主人，習慣了強勢與下令：「亞當-埃文斯回來了？」
「是的，埃文斯閣下已經回來了，她好像變了個人，手持一把從未見過的大劍，據她所說，這把劍，名為：雷霆之怒-逐風者的祝福之劍。」
回應女聲的，是一個清脆的童音，可這童音聽在蘇昊耳朵裡，卻異常的彆扭，他感覺這個人，肯定是根老黃瓜，卻非要剝了皮裝嫩，讓人無比噁心。
「雷霆之怒？是那西行而來的僧侶，贈給她的寶物麼？」
「不清楚，埃文斯閣下不太願意多說，只說，埃文克-伊索，死了。」
很長時間的靜默，強勢的女聲沒有響起，可空氣裡卻多了幾分不該有的緊迫，似乎這個聲音的主人，僅僅是閉上嘴，就能給人無窮大的壓力。
「埃文克-伊索啊……」
許久之後，女聲幽幽歎息，似是痛心，又似惋惜，「去把亞當-埃文斯叫來，我在這裡等她。」
老黃瓜裝嫩的噁心童聲趕緊應道：「是，我的大人，我這就去找亞當-埃文斯。」
一陣細碎碎的腳步聲漸漸消失，蝙蝠一樣倒掛在穹頂的蘇昊舔舔嘴唇，感受著手裡維切維奇不斷加速的呼吸，輕輕一擰，將這孩子擰暈厥過去。
「這個女人莫非是霍爾斯領主那個死而復生的母親？奧薩奇說過，可憐的小霍爾斯，不過是他母親的傀儡，那麼，這是什麼垂簾聽政的攝政女城主？」
大概過去十多分鐘，蘇昊聽到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抽抽鼻子，的確是女巫小姐身上的味道，他知道，扛著那把風劍，這輕靈的女巫想輕巧，也巧不起來。
「您找我？」
女巫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那樣上天入地的啪啪，單單是好多次飛上天，就夠受的了，更別說蘇昊這個未來之人，花樣百出九九八十一式……
「嗯……亞當-埃文斯，那西行而來的僧侶，是何人？」
停頓一下，亞當-埃文斯的聲音響起：「我的大人，他並不是僧侶，他來自東方大周，是一名……手術師。」
「手術？師？」威嚴女聲疑問，聲調略微提高，「亞當-埃文斯，你莫非想告訴我，他只是路過我們霍爾曼斯城，並順手殺了埃文克-伊索，麼？」
「我不清楚，他並沒有告訴我他的來意。」亞當-埃文斯竟沒有透漏蘇昊想去巫師索塔斯的靈媒洞穴，聽起來，她好像還在這個女人面前替蘇昊遮掩。
倒掛在穹頂的蘇昊眨眨眼，心裡暗道：「看來，無論在什麼年代，直通女人內心的通道，是……那個什麼道（腦補一下吧，和諧和諧），斯隆果然說的沒錯啊，只要啪啪了，就差不多了~」
「哼！亞當-埃文斯，連你，也要背叛我麼？」
強勢的女聲聽起來有點淒涼，更好想在質問，「不要忘了，是誰，將你從污水裡撿出來，又是誰，給你指明一條巫師之路。」
「唉……」亞當-埃文斯輕聲歎氣，似是苦笑了一聲，「大人，您變了。自從您的母親，霍爾斯夫人將自己掛上絞架之後，您就變了。」
「神馬？！」蘇昊差點掉下去，他滿腦門子都是問號，這個聽起來無比強勢且威嚴的女人的聲音，是霍爾斯領主的聲音？
「這霍爾斯領主到底是男是女？娘娘腔？可是，娘娘腔的男人怎麼會帶著如此濃重的女漢子味道？而且，維奇不是說，這霍爾斯領主徵收了領地上所有女人的初夜權麼？」
腦子一剎那轉不過彎，蘇昊真想跳下去看個究竟，可是，他又不太想這樣鬼鬼祟祟的摸下去，畢竟，跟自己啪啪過的那個女巫還在下面……男人嘛，好不容易貫通了那條直通女人內心的通道，總想在這個女人面前更威風一點，這又不是錯~
「大人，從前，您從來不會如此質疑我們，究竟是什麼，使得您變成現在這樣？埃文克-伊索已經死了，最強勢的蠻蛇部落很快會土崩瓦解，他的父親也死了，霍爾曼斯城的不破神話雖被打破了，可擺在您面前，可是前所未有的機會啊。」
疑似霍爾斯領主的女聲再次響起，有點煩躁，又有點無奈，「前所未有的機會？亞當-埃文斯，我像一隻籠中鳥，被囚禁在這座無底的城堡裡。你告訴我，前所未有的機會，在哪裡？」
停頓半晌，這個女聲步步緊逼，語調激烈：「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那母親的眼底，那個煉獄裡爬出來的魔鬼，用鎖鏈將我緊縛，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會死的，我不像我的母親，我甚至沒機會將自己掛在絞架上。」
「亞當-埃文斯，你說，我又該如何，去抓住那前所未有的機會，一舉破開我母親對我的封鎖？」
「彭！」一聲悶響，應該是女巫小姐將風劍拄在了地上，「大人，您難道也在覬覦索塔斯大人的靈媒麼？索塔斯大人已經死了，他的不死神話，他的不破城池，都成了泡影。」
「大人，是您將我領上巫師之路，可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的我，從未看到一絲永生的可能。無頭騎士，不過是以死亡換取而來的死亡行走，您又何苦呢？」
「嗯？以死亡換取而來的死亡行走？亞當-埃文斯，是那個大周的手術師，告訴你這些的麼？」
女聲疑惑的問道：「他究竟做了什麼，究竟是如何殺死埃文克-伊索？我能看到埃文克-伊索的頭顱，就擺在破敗的城牆之上，那個大周的手術師，如何能殺死一位無頭騎士的後裔？」
亞當-埃文斯沒有回應，能聽到她淡淡的呼吸聲，略有點急促，也有點不安，似乎在掙扎，是否要將自己聽到的實情，告訴面前這個人。
半晌後，亞當-埃文斯幽幽歎息，說道：「我不知道，大人，我什麼也沒聽到，那個手術師，也對自己殺死的埃文克-伊索閉口不談。他只是說……」
「說什麼？」
「他只是說，好一個無頭騎士，砍掉一個腦袋，卻長出無數個頭顱，藉由死亡，換取死亡行走。這是他的原話，我想，他是想說，無頭騎士，不過是行走在大地上的，一段死亡。」
疑似霍爾斯領主的女人呼吸加快，明顯是喘著粗氣，按捺不住心頭的震撼與激動，幾個呼吸後，她又問道：「那我的母親呢？那又是什麼？奧薩奇從始至終，都說沒有死者復活，可是，我的母親，又是什麼？」
亞當-埃文斯停頓一下，輕聲應道：「大人，巫師奧薩奇，死了。」
「嗯？是被那東方的手術師殺了麼？」
「不，大人，據我所知，巫師奧薩奇，試圖窺破那位東方手術師的老師，可能他觸犯了某位強者的威嚴吧，他是……老死的。」
這一次，沉默佔據了整個洞穴通道，足足一刻鐘，女聲才再次響起：「亞當-埃文斯，那位來自東方的手術師，你沒有替我邀請他麼？」
「大人，他說，他對所有的一切，都不感興趣。殺死埃文克-伊索，只是……想要帶我裝逼帶我飛。對，就是這樣，他俘虜了我，卻對我很禮貌，還送了我這把珍貴的武器。當埃文克-伊索襲擊我們霍爾曼斯城時，他說要帶我裝逼帶我飛，就順手，將埃文斯-伊索，殺死了。」
「帶你裝逼帶你飛？亞當-埃文斯，那他有帶你去裝逼帶你去飛了麼？裝逼是什麼？」
「抱歉，我的大人，我不知道，假以時日，若我能再見到他，我定會問個清楚。」
就差那麼一點點，蘇昊就從穹頂摔落下去啊！他憋著悶笑，捂著發酸的肚皮，無比蛋疼的暗道：「這女巫，好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