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通奇緣 第276章 邪惡的交易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在蘇昊專屬的小院子裡，李世民強忍著噁心，將一顆腥膻味十足的羊蛋吃進了嘴裡……:щww。本想胡亂嚼兩下趕緊吞下去，可嚼著嚼著，李世民那雙狹長的眼睛眨巴了起來。
斯隆在篝火上翻烤著一條羊腿，眼見李世民如此表情，他甚是無良的嘿嘿笑道：「怎樣？不賴吧？」
「嗯~！味道真不錯呢！」
李世民舔著舌頭將羊蛋吞嚥下去，他看一眼手上另一顆羊蛋，忍不住將目光轉向那條炙烤著的羊腿。這等下三濫的東西都如此美味，那條羊腿定然更鮮美。
「咳咳~那個，呵呵，雷神先生，這隻羊不是普通的羊吧？」
有點尷尬的乾咳兩聲，李世民將另一顆羊蛋吃下肚，問道：「這隻羊莫非有什麼不得了的來頭？」
斯隆嘿嘿一笑，手指一勾，從羊腿上扯下一條肉絲，一邊吃一邊笑道：「一隻羊能有什麼不得了的來頭？嗯？來頭再大，不一樣被咱哥幾個宰來吃掉？」
李世民縮了縮脖子，心說朕乃萬金之軀，跟你一個蠻夷哥幾個？「不是，雷神先生，你剛才不是說，你和詹姆斯剛來這個院子的時候，宰的吃了隻雞，叫皮楠？你剛才不是說那隻雞是……」
「對呀，那隻雞就是你們那個天才小神通，錢德勒從前用過的一隻容器。」
「容器？」
「對啊，就是上帝在第三紀諸神紀元甦醒過來後，藉以行走地面的一副軀殼。」
李世民舔著嘴唇看一眼羊腿，想了想問道：「錢德勒……額，不是，上帝在第三紀甦醒後，不是被釘死了麼？」
斯隆笑著搖搖頭，撕一條油光閃閃的肉條遞給李世民，說道：「是呀，可後來不是復活了麼？上帝那種神性兵器，不滅的。復活以後，上帝一共換了七副皮囊，皮楠只是其中一副。」
李世民小心翼翼的咬一口羊肉，他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快化開了！這到底是什麼羊？他李世民怎麼說也是『天可汗』啊！什麼樣的美味牛羊沒有吃過？
「錢德勒一共換了七副皮囊？那現在的錢德勒，是第八副？」
「不是，現在的錢德勒是上帝轉世，那位上帝，完成成一台神性兵器的最終救贖，在這座星夜迷廊裡重生成人了。」
斯隆想了想，又說道：「只不過，現在的錢德勒跟第二紀的上帝沒法比，甚至……和第三紀的那些套著皮囊在地面行走的上帝也沒法比。現在的錢德勒，我讓他一隻手一隻腳都能把他辦了，而以前的那些……嘖嘖嘖，那才是精密到極致的修羅兵器呀！」
李世民已經將手裡的羊肉吃完了，他忍不住伸手伸向羊腿，發現斯隆沒有制止後，趕緊從上面撕下一大塊，一邊吃一邊問道：「神性兵器的最終救贖？神性兵器到底是什麼東西呀？還有這最終救贖又是怎麼回事啊？」
斯隆嘿嘿一笑，衝著依舊昏迷著的巴巴羅薩-海雷丁努了努嘴，說道：「喏，那也是神性兵器，你原來也是，你只不過是沾了點錢德勒的光，撿了條命回來。」
「至於說最終救贖嘛……怎麼說呢？伏羲大神在第一紀元洪荒紀元即將終結的前一秒，用上帝這台修羅刀布下一個殺局。本來嘛，上帝若要是真的用大洪水將第二紀全淹了，全滅了，上帝這台神性兵器也就完成救贖了，只不過……出了幾個怕死鬼。」
「後來嘛，第三紀元諸神紀元，洪荒時代的傳說早就沒了，符文科學這一脈也幾乎快斷絕。上帝甦醒又被釘死後，換了七副皮囊試圖警醒世人，可惜，都失敗了。一直拖到現在，那位精通一切時間奧義的真神，才有一次用自己的碎裂，挖出仇笑癡這只偷走太陽的手。」
「作完這些，上帝也解脫了，他作為一台兵器的使命終結了，有資格以人類的姿態重回世間。只不過，錢德勒那副身軀，太弱了，容不下上帝那尊大神。想要恢復到第二紀巔峰時期的兵器實力，還早呢！」
李世民已經第二塊羊肉都吃光了，他抹了抹油嘴，看一眼巴巴羅薩-海雷丁，又看一眼被斯隆隨手扔在一邊的一顆籃球大小的漆黑光球，說道：「那我呢？不是，我的意思是，就像海雷丁那樣的神性兵器，成長到最後，能達到上帝的高度麼？」
「怎麼可能？」斯隆嗤笑道：「你們的模板和上帝的模板就不一樣。上帝的模板，是伏羲大神套著靈族十八台神性兵器仿製的。你們的模板，嘿嘿，全是套著本神的模板胡亂捏的。」
「啊、啊？」
「啊什麼啊？詹姆斯他爸在重鑄這座『星夜迷廊』的時候，手頭已經沒什麼好的素材供他參考了。再說了，第一紀元那些個老怪物，你總不能讓詹姆斯他爸抓一隻下來解剖吧？第二紀就上帝一尊真神，解剖了，第二紀就崩了。第三紀的諸神都是些草莽的玩意，第四紀就更差勁了。所以，那個白癡在給你們設計神性模板的時候，就只能參考他最熟悉的……我。」
李世民上上下下的看著斯隆，打量許久後才說道：「這麼說來，我們也並非不能自我修行自行提升？只要按照你當年成神的修行方法，就不用受到通靈我們的術士掣肘了？」
斯隆笑著搖搖頭，將剩下的大半條羊腿全遞給李世民，說道：「沒錯，只不過，嘿嘿，你知道本神當年是怎樣成神的麼？」
「不知道。」
「燒殺搶掠，對，就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斯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而且，你以為那個白癡沒有給你們提示？你的九州鼎，不是要殺了其他幾個擁有九州鼎的皇帝才行麼？嘿嘿嘿嘿，沒錯，都是本神的模板，所以你們才會有什麼門票爭奪戰。」
「所以你們才會有伴生的寶具，這些寶具都是成套成套的，你們也許覺得，這些寶具拼湊成套後，就是那張通往最終決戰的門票？狗屁！其實那寶具就是一個噱頭，是一個定位坐標，讓你們這些人能捉對廝殺的定位坐標。你們若想強化，想要進化，想要更進一步，就要去獵殺對應寶具的對手。」
「明白了麼？太陽系一共只有九艘行星級母艦，拋去地球這只總調度，剩下八艘行星級母艦，可是，這星夜迷廊裡究竟有多少個類似你、類似海雷丁那樣墳堆裡刨出來的老怪物？嗯？你也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詹姆斯他爸，在這座鐘樓裡，根本就是養蠱！他給你們這些老古董布下一局飢餓遊戲，那八艘母艦，就是你們的希望。」
李世民越聽越驚駭，甚至他連手裡的羊腿都吃不下去了，難怪自己殺了那個冒牌貨武媚娘，從她身上奪了五彩神龍後，實力不升不降，卻更多一些戰鬥手段。原來，那冒牌貨武媚娘，根本就是放置在飢餓遊戲裡的武器庫！
「唉……原來是這樣，真是……唉，哦對了，雷神先生，我現在沾著錢德勒的光重生成人，接下來我又該如何修行……」
「嘿嘿，你問我？」斯隆聳聳肩，笑道：「皇帝，你也知道你這次能擺脫兵器命運重生成人，是沾了錢德勒那個轉世上帝的光。那你想想，錢德勒那轉世上帝，第二紀一場滅世洪水，第三紀換了七副皮囊，到現在還是用自己的碎裂才換來一個最終救贖的機會。」
「可以說，上帝足足經歷了九世輪迴，才有了現在這個錢德勒的轉世。你呢？李世民，你的救贖呢？你不會以為就這麼完了吧？嘿嘿嘿嘿，別拉長個臉，也別自己嚇唬自己。我前面都說了，你跟上帝不一樣，你們是套著我的模板來的，起步點就比上帝低了不知道幾個宇宙的距離。」
「所以呀，你的想救贖自己的神性兵器宿命，不用那麼麻煩的。詹姆斯他爹不都給你們佈置好了麼？只要按照他的劇本，老老實實的獵殺掉其他擁有九州鼎的皇帝，成就你古往今來的唯一『人皇』，你即可以完成對自己的救贖。」
李世民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原來所謂曠古爍今的唯一，比如我這個『人皇』，比如海雷丁的唯一『海盜王』，其中這個『唯一』，就是參考了雷神先生你，第五紀元這個唯一真神的唯一，對麼？」
斯隆點點頭，又搖搖頭，笑道：「差不多吧！嗯，給你打個比方吧。我那個唯一，是地獄模式下的唯一。你們這些唯一『人皇』、唯一『劍客』什麼什麼的，是……普通模式下的唯一。當你們實現對自己兵器宿命的救贖之後，不是還有最終決戰麼？」
「我這麼跟你說吧，就把你們這些古往今來的所有『唯一』全部投入『星夜迷廊』鐘樓裡最後大亂鬥，最終勝出的八人，才有機會重生成人。而你們重生成人的那一瞬，嗯，你記得錢德勒甦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以自己為燈塔，點亮了這座鐘樓，喚回他在第二紀元的記憶宮殿，對吧？」
「你們也一樣，你們重生成人的一瞬，就會點亮燈塔，喚回你們那個時代的子民。而太陽系的其他八艘行星級母艦，嘿嘿，只有活生生的人才能駕駛呀！可不是海雷丁現在這個鬼樣子就能開動起來的。」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冷不丁，他想起點什麼，問道：「不是，雷神先生，那我現在已經提前重生成人了，不會影響到我後面的『人皇』爭奪吧？」
「當然不會啦！」
斯隆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皇帝，你現在提前重生成人，可以說，你基本上已經百分百能在最終決戰裡勝出。你百分百能弄到一顆行星母艦。」
「啊？這……」
「啊什麼啊？這什麼這？哼！雖然我看不慣錢德勒那個傻小子吧，不過，他倒也是個厚道人。不，確切的說，上帝這台兵器，一直就很厚道。你們幾個這一路上朝夕相處患難與共，多少也培養了點感情。」
斯隆抓過李世民吃不下去的羊腿，毫不客氣的撕咬一口，接著說道：「兵器和人的根本區別，神性兵器是沒有感情的，就算有，那感情也是假的，是神性回路裡模擬出的化學反應。而錢德勒重生成人，自然有了感情，你們這些人，也算是他的情竇初開。」
「所以呀，他順手拉了你一把，你重生成人，除了獵殺其他九州鼎的持有者這一條兵器進化之路外，你還可以以人類之軀修行進化。你想想，在往後愈演愈烈的母艦爭奪戰裡，你是不是比其他兵器多開了外掛？」
停頓一下，斯隆指著海雷丁，說道：「你以為錢德勒把海雷丁帶進詹姆斯的小院子裡，還拉開籬笆門給海雷丁看外面的白色地獄，是在害他？狗屁！海雷丁的真靈是不完整的，不，確切的說，不是不完整的，而是……重複使用過的。」
「重複使用？」
「對呀，海雷丁的真靈，已經不知道重複使用了多少次。他打開籬笆門，看著外面的白色地獄，看到的都是他的前世，或者來世。你懂麼？你是皇帝，你的真靈比較特殊，就算你死了，真靈重入輪迴，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過濾和涅。而海雷丁不一樣，他就是個下九流的海賊。」
斯隆看著還未甦醒過來的海雷丁，輕歎口氣說道：「唉，特別是，他這個海賊，真靈幾多輪迴之下，全都是淹死的。這是他的命，這就是炮灰的命。懂了麼？就算海雷丁在第一輪門票爭奪戰中，殺掉所有給他匹配的對手，他在第二輪母艦爭奪戰裡也會被淹死。」
「這命運早就注定了，就他這個下九流的海賊，用什麼手段也掙不脫。所以，錢德勒才會把他帶進詹姆斯的院子裡，讓他在不受到外界打擾的情況下，嘗試著掙脫開這種炮灰的命運。」
「最關鍵的是，蘇昊那個傻小子，手裡捏著命運金幣，他從降世的那一瞬，就是我們這座多維宇宙命運的拐點。有他在前面吸引火力，海雷丁在後面渾水摸魚，這炮灰的命運呀，差不多就掙脫嘍！」
「那位上帝的轉世，雖然實力還未恢復到前世的百分之一，可他的眼界，大局觀，等等等等，已經不是我們能媲美的了。明白了麼？就他轉世重獲新生這十來分鐘的功夫裡，他已經在你們誰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這麼多手腳。皇帝，你現在知道本神為什麼要把他趕走了吧？」
李世民心有餘悸的點點頭，應道：「是啊，那錢德勒太可怕了，雷神先生，你剛才說我們幾個，是他重生成人的情竇初開。嗯，情竇初開這個詞雖然不準確，卻也很貼切。但……可怕就可怕在這點上呀！」
「這人世間，人心是最捉摸不透的，所謂的人心隔肚皮，就是如此。那轉世上帝也許在一開始，還覺得感情這東西很珍貴，可慢慢的，等他以人類的視界看透了這個世界，看透了人心冷暖後……特別是，我們幾個再和他鬧出點不愉快……」
斯隆嘿嘿一笑，說道：「嘖嘖嘖~真不愧是當過皇帝的人，一眼就知道最致命的威脅來自哪裡。正好，這樣吧，皇帝，咱倆做個交易，怎樣？」
李世民苦笑一聲，說道：「你有什麼事大可直言，聽你一席話，我李世民也算是醍醐灌頂。這人情太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
「嘿嘿嘿嘿~咱哥幾個還說什麼人情不人情？」斯隆勾住李世民的肩膀，笑道：「再說了，皇帝，你們這些墳堆裡刨出來的老古董，說白了，都是套著我雷神的模板，嘿嘿嘿，說你們是我的徒子徒孫也不為過。當然，我對這一套沒興趣，可是，你們也都算是入了我的道統呀！」
「我給你解惑，天經地義，就看我高興不高興了。我看你李世民順眼，我看那海雷丁好玩，順口給你們解惑，是我心情好。換個我看不順眼的，嘿嘿嘿，我就把他捉來烤著吃了，又能如何？」
李世民瞪圓了眼，看一眼羊骨頭，吞嚥著唾沫說道：「不是、不是吧？這這這羊……」
「不是，我還沒那麼變態呢！」斯隆順手將羊骨頭扔的老遠，說道：「怎麼樣，我可以弄到『大腦改造符文』，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蘇昊他爹開發出來的，開啟人類超能力進化的鑰匙。」
「我給你弄一套，你看看你的大腦潛力夠不夠開發超能力，若是不夠，我再給你弄一塊通靈寶鑒，嘿嘿嘿，地表世界的人類，最主流的兩種修行進化方式，就這兩個。再說了，那天神道之主，那小雜種，我，我抱在懷裡抱大的！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我滴！」
李世民無比警惕的看著斯隆，問道：「不是，雷神先生，你先說說到底要我幹嘛，你開的條件太豐厚了，我不敢想像你要委託我幹的事有多恐怖。」
斯隆搖搖頭，笑道：「恐怖毛啊！其實也簡單，蘇昊那傻小子，對，就被我扔進那個黑球裡閉關的詹姆斯，那傻小子，太吊絲了！一點點氣概都沒有。我是對他絕望了，不過，皇帝，我覺得，你們華國人最瞭解華國人，你又姓李，說不得，是蘇昊的老祖宗。」
「啥？詹姆斯姓李？」
「廢話！他爸姓李，他為什麼不姓李？」
「哦……原來最強者大人姓李呀！哈哈哈哈，沒準還真是朕的不知道多少代的重孫~」
斯隆看著無端端臭屁起來的李世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選錯了？只不過，話都說這份上了，也不能半途而廢，還是先讓這皇帝試試吧！
「對吧？皇帝，我給你一套『大腦改造符文』，若你開發不出超能力，我再去找那小雜種要一塊通靈寶鑒，順便讓他給你開個後門，好方便你通靈一尊牛逼點大神。你呢，把你的帝王心術教給蘇昊，我知道你們華國的皇帝受到的教育都不一樣。「
停頓一下，斯隆瞥一眼捏成一隻黑球的神國，最後說道：「特別是你，李世民，你個老傢伙，心狠手辣，連自己親哥哥親爹都能下手！我要求不高，只要你能讓蘇昊有你一半的心狠手辣，就行了。」
李世民咂摸兩下嘴，眼睛盯著斯隆看半天，最後伸出右手，笑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