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畜生 文 / 將將
暗黑無光的囚室，靜得能聽見滴水的聲音。這是一處狹小的水牢，內裡很窄，但上方視野卻極其寬闊，能清楚看見水牢裡囚犯的一舉一動。
踢踢踏踏……
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著火把的照耀，囚室突然亮堂起來，被縛在水中捆綁住雙手雙腳的白雲起就在這亮堂中悠悠轉醒。
他好看的眸子輕眨，似乎還有些迷糊，待感覺到下半身噬骨的冰冷以及手腕處灼熱的疼痛之後，腦子便轟隆一聲炸開。他掙扎，手腕卻被鐵鏈束縛得紋絲不動，他尖叫，嗓子卻是瘖啞，喊不出任何聲音。他驚恐的環顧四周，發現原本只及大腿的臭水正在不斷上漲，沒一會兒就淹到了小腹。
「昭妍，昭妍……」他無聲吶喊，淡紫色眼裡溢滿對死亡的恐懼。手腕還在攪動，想借此掙開鐵鏈，逃脫這恐怖之地。可是沒有任何效果，越是掙扎，鐵鏈便束縛得越是緊，甚至將他整個身體都牢牢纏繞在一根堅固的木柱上。臭水已經淹到了他的肋骨，他凌亂的青絲散在水中，與眾多黑乎乎的不明生物一起漂浮在水面上。
「醒了嗎？」熟悉的女聲，白雲起循著聲音抬頭，在亮堂堂的火把照耀中看見一張清水芙蓉臉。黑髮高束，柳眉彎彎，一雙褐瞳深邃清冷，卻又自露妖艷之氣。鼻小巧，臉若銀盤，嘴唇不點而朱。再往下是細長的、線條優美的脖頸，柔弱渾圓的誘人香肩，雪藕般美麗的玉璧，形如束帛、矯若游龍的身體……
她儀態端莊，賢淑的站在那裡，不施粉黛、不抹胭脂，就只穿著淡白色繁花宮裝，披上大紅的紗衣，似有似無的笑。這般美麗的傾城佳人，眸子透出的淡淡寒意讓白雲起一下失了心神。
他的昭妍，不會是這個樣子，不會。
他的昭妍有這世間最醉人的笑容，氣質如謫仙，鳳目靈動，澄澈透亮，而不是這個人眼裡的冰寒，死水一潭。他的昭妍，不會有如一潭死水的眸。
白雲起垂下頭去，下巴險些觸到蔓延到胸部的臭水，他好看的眉輕輕一蹙，卻不再呼喊，連掙扎都已放棄。
上面的宮裝女人眼裡閃過一絲複雜，伸手示意暗室停止放水。低笑兩聲，動作優雅的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下，「以為這樣就完了嗎？白雲起，責罰才剛剛開始呢。」
話落，一個膀大腰圓的女侍衛拎著一個男子進來了，扔破物似的將人丟到女人面前，恭敬回稟道：「王爺，柒白抓回來了。」
女人輕點頭，揭開几案上悶好的清茶，一口一口的抿。
「做吧。」半晌，女人清冷的開口，嘴角含笑的看著俯趴在地上，氣息游離的男子。
女侍衛應一聲，一把將地上的男子扯起來，撕拉一下扯開衣服，動作迅速的扒去裡衣，露出男子潔白的胸膛。
「唔……」男子因疼痛而低呼出聲，努力睜開昏沉沉的眼，拼了命的推拒。女侍衛不管不顧，粗大的手掌在男子右邊茱萸上使勁一拉，連帶著扯起一小塊薄薄的皮膚，等聽見男子的哭泣之後才收回手，避開他心口處、腰腹處的箭傷，手徑直伸入胯下，褪去男子染血的褻褲。
「不……不要……」男子含淚掙扎，黝黑明亮的水眸染上霧氣，浸濕了長長的睫毛。他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因羞憤而白裡透紅，唇色忽白忽青，難以用語言描述。
女侍衛粗糙的大手在男子胯下狠命揉搓，每使力一下，男子的身體便如篩糠一般劇烈的顫抖一下。低眼看看『愛撫』了半天卻仍舊軟趴趴的林間小鳥，女侍衛額角冒出了冷汗。該死！王爺要是看得不盡興，她這條命也別想要了。想到此，她又加大了力氣，拚命揉搓，絲毫不在意小鳥的皮已經被磨破。
「不……不……」男子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嘴唇咬破了，下身被摧殘得破爛不堪，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王爺，這個……」女侍衛不安的轉頭，將男子磨破皮的，始終保持軟趴趴姿勢的小鳥露出來，臉上表情也有了一絲驚慌。怎麼辦？王爺叫她奸辱這男子，但這男子一直硬不起來，這讓她怎麼奸辱？
「喂點藥。」女人將茶杯往几案上一磕，吩咐隱在暗處的侍衛去取藥。
「不……」男子哭斷了氣，眼睛腫起來足有核桃那般大。他驚恐的、堅定的盯著太師椅上的女人，氣若游絲的哀求，「不要……求你……求求你……」他的貞潔，他的貞潔啊……不能，不能這樣……他寧願當初被亂箭射死，也不要現在受這份苦，當著別人的面被一個長相猙獰的女人強劍。他不要啊！叫他以後怎麼見人？怎麼對得起柒家祖宗？
「柳昭妍！畜生！你這畜生！你快放了他！」水牢裡開始傳來斷斷續續的罵聲，女人唇角輕勾，白雲起，你終於忍不住了嗎？
手輕抬，她沖暗衛吩咐：「將水牢打開，放裡面的人出來。」
嘩啦啦，暗衛拖著一身污垢的白雲起出來了，柳昭妍面色冰冷的打量他，將他眼底的憤恨、絕望一一接納，聲音溫柔的問：「水牢裡看不清楚是嗎？那就在這裡好好看著，仔仔細細的好好看清楚，看清楚當初你的救人行為有多愚蠢！」
摔了茶杯，她命人挾制住白雲起，用鐵鏈將他鎖在老虎凳上，強迫他直視對面淫mi的場景。
「你不救他，他不過亂箭穿心，草蓆裹屍，而現在，他卻要承受失節之苦，終身記入奴籍，淪為畜生道，受世人指點。柒家一門忠烈，以後都要埋著頭做人，只因為，柒家九代單傳的獨子未婚失節，不知廉恥的跪在多名女子身下求歡。白雲起，你可知道，這一切都是因你造成？」
「不……」白雲起痛哭，胸膛劇烈起伏，他想別過頭不去看那邊的一大群肉色，下巴卻被兩根手指硬掐著扳過去，逼著他直視。
「看見了嗎？你看，柒白在看你呢，你仔細看看，看看他的眼睛，那是感激嗎？是在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嗎？不，那是——恨。」
女人陰冷一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面一幕，少年的身體頎長，心口處的箭傷被扯裂，鮮血順著汗水涴染，紅了整個身子。三四個脫了衣服的壯碩女人或站或跪在他身邊，粗糙的手指在他細嫩的皮膚上反覆摩擦，劃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其中一個女人手指不停的在少年的小鳥上套弄，見其在藥性的驅使下挺硬之後，立馬猴急的欺身過去，抓著那小鳥就要往自己的幽秘處塞。
「不要——」看著這一幕，白雲起心神俱裂，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徹底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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