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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二十六章 上本惹眾怒 力保翻水將 文 / 積雨

    凌霄殿關於劉清雲肉身被毀的前後事宜,算是徹底的有了了結,玉帝不但對劉清雲進行了安慰補償,還傳下了法旨,命燭龍百日內把寒天漓抓捕歸案,押回天庭治罪。太白金星接下法旨,轉身出了凌霄寶殿,看到太白金星這麼痛快的接旨走人,陸壓一開始還有些奇怪,這不符合太白金星老好人的性格,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太白金星早就沒影兒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就因為玉帝沒把話說清楚,陸壓反應過來的慢,結果讓太白金星鑽了空子。

    不管怎麼說?劉清雲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玉帝長出了口氣,這件事情他一直掛在心上,覺得有點對不住劉清雲,現在事情完結了,他也鬆了口氣。玉帝這時候發話,若是有本只管奏來,沒有的話?就散潮了。

    玉帝的話剛說完,劉清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再次向上施禮,表示有本要奏。玉帝一看是劉清雲,當時心裡有點不痛快,還以為劉清雲要舊事重提呢?他可不想再圍著這件事情糾纏。

    等聽清劉清雲的話之後,玉帝眉頭舒展開了,原來劉清雲要奏本的事,和先前的事情沒關係,聽他言裡話外的意思,好像是他的一位恩人。玉帝一聽,既然和前事沒關係,那麼有什麼奏本?你就奏吧!

    玉帝的話說完,劉清雲深吸口氣:「陛下,還請細聽清雲奏來,此次清雲受老哥哥指點趕奔極北之地,是因為老哥哥陸壓算出極北之地將有大變,是以指點清雲趕奔極北。沒想到的是,剛到極北地界,就遇到了赤腳大仙,赤腳大仙化身薛馳焦指點我師徒剷除北海為禍的雪蚌精雪千秋,雪千秋煉化生人七魄鑄器,犯下天規,是我師徒施展手段斬殺了她,可這雪千秋在北海也是根深地厚,寒天漓為了能給他報仇,再加上我與他有些前怨,這寒天漓就約清雲到他的水府決一勝負,為了公平起見,清雲請了北海龍王做見證人。這寒天漓見清雲請了北海龍王做見證人,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把我置於死地,就誆我賭鬥闖九曲海魂溝,在賭鬥的時候,這寒天漓暗使手段掩住了第五層的入口,把我騙進了寒眼,那寒眼與北海海眼相連,每過半月就會有寒**發,清雲受困寒眼的時候,正是海眼噴發之日。」

    劉清雲的話說到這裡,滿朝的文武眉頭緊皺,他們都知道那北海海眼的厲害,就算是神仙,道行不夠的,也會瞬間被凍斃,劉清雲現在的道行要想擋住這寒潮?恐怕不容易呀!要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可他究竟是怎麼躲過去的呢?滿朝的文武很是好奇。

    滿朝文武好奇,玉帝也好奇,玉帝眼皮微微一垂:「哦——,還有這等事,那劉御史又是如何躲過這寒潮的呢?又如何脫困的呢?聽你的前言,應該是遇見了什麼高人了吧?」

    劉清雲點點頭:「陛下說的沒錯,那北海海眼錯綜複雜,猶如迷宮一般,四周的玄冰更是堅硬異常,若不是遇到高人指點?清雲恐怕一生都要在海眼四周徘徊了。」

    這時候王母娘娘也來好奇勁兒:「劉清雲,說了這麼多,你口中所說的哪位高人究竟是誰呀?他又是如何指點你的?」

    劉清雲衝著王母一禮:「是,娘娘聽清雲慢慢說,就在寒潮越來越猛的時候,突然有人傳音於我,當時我嚇了一跳,原來在北海海眼之內不光我一位受困的,等那人通報名姓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人就是翻水將軍申公豹。」

    劉清雲這話說完,滿朝的文武,包括玉帝和王母都是一怔,當時大殿上一片寂靜,能有十秒鐘沒有人說一句話,過了一會兒之後,眾朝臣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玉帝和王母互看了一眼雙雙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劉清雲就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鴨子群裡一樣,就聽其中的一位文職仙官和旁邊的神仙說:「申公豹,怎麼是他呀?這可是個是非的模子,哪有他?那裡就有是非。劉御史怎麼會遇見他呀?這不是晦氣嗎?」

    旁邊的文職仙官點頭附議:「就是說呀!這申公豹就因為愛搬弄是非,結果被二老爺趕出了山門,後來投在三老爺門下,依然是惡習不改,依然四處挑撥離間。劉御史遇見他還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呢?」

    不光是這兩位仙官,在場的文武仙官議論的話語於這兩位仙官大同小異,他們一陣的私語之後,就聽一聲低沉的輕咳傳來,玉帝一手掩嘴:「眾卿先靜一靜,聽劉御史把話說完再議論不遲。」

    聽見玉帝發話,眾卿全都停止了議論,玉帝用手示意劉清雲接著往下說,王母同樣點頭:「劉御史,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那申公豹有沒有和你說些什麼?」

    劉清雲躬身施了一禮:「是,陛下,清雲此次得遇申公豹,並不像眾位仙官說的那樣晦氣,相反,若不是申公豹的指點,清雲也不會脫困了。申公豹被困北海海眼多年,他已經十分瞭解北海海眼了,在他的指點下,清雲終於找到了寒眼的出口,是以才逃出生天。」

    劉清雲說到這裡,他向上深深的施了一禮:「陛下,清雲斗膽,在清雲受困的時候,清雲曾經答應過申公豹,若是我有幸脫離北海海眼,清雲願意上天奏本,使得申公豹逃脫天災。是以清雲今日奏本,願陛下慈悲,就饒了申公豹吧?」

    劉清雲這幾句話不算多,卻好像在水裡扔了一顆炸彈一樣,這顆炸彈炸的玉帝腦袋一片嗡鳴,陸壓下巴差點兒掉在地上,滿朝文武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劉清雲。

    就在眾人都呆愣的時候,突然從武班中跳出一人,他用手一指劉清云:「啊——,嘟——,劉清雲,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次鑄造肉身是不是把腦袋傷了?竟然奏上這樣的本章,你可知道那申公豹是何許人也?」

    劉清雲看著跳出來的這人,原來是老熟人,此人正是武曲星君。劉清雲看了看他,身形微微半轉:「原來是武曲星君,至於申公豹是什麼人?不勞星君指點,我自然知道。」劉清雲聽得武曲星君話語不善,他言辭之間也不怎麼恭順?

    武曲星君看了劉清雲一眼,他深吸口氣,雙手稟圭向上叩拜:「陛下,劉御史的奏本實屬無理,那申公豹在封神時期罪行纍纍,被封在北海海眼也是他罪有應得,陛下聖明,您不能准奏御史雲的奏本吶?」

    玉帝這時候也緩過神兒來,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微微點頭:「劉清雲,剛才你也聽到了,申公豹罪無可恕,他專門的挑撥是非,就因為他,有多少神仙在封神時期慘遭屠戮?被封印北海海眼已是上天開恩,要想赦免他?那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老壽星也走了過來,來到劉清雲身邊搖了搖大腦袋:「劉道友,你好冒失啊!那申公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你應該有所瞭解,若是把他放出來?三界恐怕又要增添許多是非了。正所謂有因才有果,他遭這樣的罪,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當初他在二老爺面前對天發下重誓,若是再挑撥是非?自願以自己的肉身去充添北海的楔子。修道之人豈可肆意發誓,出口就是願,他既然已經發下誓言,有這樣的結果也怨不得天,怨不得地,只怨他惡習不改,才有此下場。想當初,還是貧道親自奉三位教主的法碟,把他封印的,此時就算是你稟明了玉帝,玉帝也不回獨斷放了申公豹的,所以劉道好還是不要再提起此事了。」

    劉清雲微微皺眉,老壽星說的這些他不是不知道,可老壽星說的好,出口就是願,自己當時指天承諾了對方,那就不能失信於人,不管這件事情成與不成,自己總的盡力才行啊!

    劉清雲想到這裡,就想繼續上本,可還沒等他開口,一邊的武曲星君又說話了,武曲星君稟圭上奏:「陛下,作為御史言官,劉清雲不辯是非,不明善惡,妄奏如此本章,臣以為劉清雲若要擔任大周天都御史?恐怕還要再歷練些時日才行啊!如此輕易被申公豹的花言巧語所迷,上天奏本,實屬大不該,還請陛下傳下法旨,免去劉清雲大周天都御史之職。」

    武曲星君這麼一說,滿朝的文武中也有不少文臣武將微微點頭,認為武曲星君所奏不無道理,他們就有幾人也站了出來,疊髁膝跪倒,上奏玉帝免去劉清雲大周天都御史之職。

    陸壓一看這些文武針對了劉清雲,他忍不住臉色沉了下來,暗暗的咬了咬牙,心裡對劉清雲忍不住一陣的埋怨,心說:我的兄弟呀!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什麼奏本你不能往上奏?你幹什麼為申公豹求情啊?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我還不瞭解那是非模子嗎?現在站在殿上的,就有不少是因為他被送上封神榜的,你這下可捅到他們的肺管子了。

    陸壓心裡埋怨劉清雲,可卻不能放著他不管,看這些文武針對劉清雲,他手擺拂塵就要為劉清雲把話往回拉,希望玉帝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要免去劉清雲大周天都御史之職,因為這職位對劉清雲有很大的幫助,可還不等陸壓說話,劉清雲已經上前一步再次發言了。

    劉清雲今天也是犯起牛脾氣了,尤其是聽到武曲星君的話之後,劉清雲眼神犀利先看了武曲星君一眼,隨後往上施禮:「陛下,對於武曲星君的奏本,劉清雲不敢苟同,他竟然說清雲不辯是非?陛下,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道為世間萬物必留一線生機。清雲遠在混沌時期就已存在,皆因天道受損,是以一直無法開啟靈智。幸蒙天道生機未絕,才有清雲的今日。陛下,天道尚為世間萬物留有生機,為何申公豹就沒有脫困之日呢?若論罪行?想哪鬥戰勝佛孫悟空大鬧天宮是何等的罪行?他也不過是被佛祖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現已得成正果成就金身。申公豹受困北海海眼這麼些年,每日是度日如年,即便有什麼罪孽?想必也應該贖清了吧?陛下,清雲今日奏本,不光是因為當日的承若,也不是不知道申公豹的為人,是因為考慮到了天道之理,是以才斗膽奏本的。」玉帝聽了沉吟不語,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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