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鬼墨玄山》 外傳第十三章 雙魚玉珮 文 / 元俗

    萬俟飛暗自得意，心道：「乾爹的廚藝和武功都是神乎其技，武功我已有所小成，廚藝卻是讓我青出於藍了。」心裡急於知道雷奧院長和乾爹萬俟龍之間的關係，不禁催促道：「後來怎樣？」

    「後來？後來我們兩個輪流出去守了夜，然後就睡了，這一覺睡的人神清氣爽，醒來時天色已大亮。鑽出帳篷一看，當真是令人大吃一驚。你道怎麼，我們睡了一覺後，居然連著營地帶著帳篷和人，一齊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地方鬱鬱蔥蔥，草木茂盛，但是總有一些極其古怪的感覺，龍哥當時最先發現了那裡居然是一塊古老之地，那裡的植被居然都是三疊紀裸子植物類，而三疊紀以後出現的植物類型，一種都沒有。

    隨後而見的一些動物也全部都是三疊紀存在的爬行動物，當時大家都驚呆了，甚至以為我們穿越了時空隧道，回到了三疊紀時期。老師記錄了那裡的坐標，發現我們仍在死亡谷附近，我們在那裡走了很久，所見動植物都是三疊紀存在和特有的，後來老師發現了一個東西，才讓我們認為還在自己的時代。

    那是在一片山壁中的裂縫裡欠著的一塊玉珮，上邊雕有兩條游魚，有點類似太極雙魚的樣子，我們稱之它為『雙魚玉珮』，由於當時那個玉珮上邊爛泥污垢很多，老師就拿著那個玉珮在一個小池邊清洗玉珮，當時我就在池邊看著。一隻原始輻鰭魚剛好從那玉珮旁邊游過，不知怎地，那玉珮上光芒一閃，那游過的那只魚瞬間就變成了兩隻。

    我當時一下懵了，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後來那兩隻魚迅速變成了四隻，四隻又變成了八隻，八隻變成了一小群，老師嚇了一跳，連忙把玉珮從水池裡抽出仔細觀看。

    大伙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後來大家把那些輻鰭魚捉出了幾條，中午生了火，龍哥把那魚烤給大家吃，吃了幾條魚，那魚味道異常鮮美，大家都覺得不錯，把剩下來的幾條魚都烤了放在背包裡準備帶著吃，幾小時後，又發生了一件奇事。」

    萬俟飛搔搔頭，問道：「莫不是這魚是有毒的？」

    雷奧搖頭說道：「輻鰭魚是沒有毒的，我們同行的有生物類的專家，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我們吃完中午那頓烤魚後在那地方繼續科考探索，過了6、7個小時，大家都累了，就找了處地方生火宿了營，大家把中午烤好的幾條魚從背包裡拿出來，準備烤熱了分食，哪知剛在火上烤了幾分鐘，那幾條魚居然同時消失不見了，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憑空消失了！當時我們一個個大驚失色，以為遇到了什麼超自然現象，大伙七嘴八舌的討論了半天，同行的幾人都感覺不僅那幾條魚消失了，就連中午吃下肚的那些魚肉好像也從肚中消失了一樣，感覺就像壓根沒吃中午飯。」

    萬俟飛奇道：「這是什麼情況？」

    雷奧繼續說道：「後來老師回去後經過試驗，測試出了結果，原來那神奇的雙魚玉珮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功能，那就是通過水為媒介，可以複製生物！」

    萬俟飛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啊——」的一聲，不由自主的喊出，道：「複製生物？天啊，居然有這種東西？」

    雷奧神色自若，像是知道萬俟飛有這麼大反映一樣，笑了笑說道：「但是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不像電腦裡拷貝粘帖那樣的複製，當時老師選取了一隻青蛙，在蛙身一側作了標記，然後用玉珮複製了一隻青蛙出來，結果複製出的蛙身上也有這個標記，不過位置是相反的，非常像中國的陰陽太極魚的陰抱陽，陽負陰的耦合結構。

    兩隻青蛙在同一時刻下的動作完全不同，就像是兩條完全不相干的青蛙一樣，把兩隻青蛙分別放到兩個容器裡，給其中的一隻青蛙注射了毒素，很快那只被注射毒素的青蛙就死掉了，而那只沒注射毒素的青蛙依然歡蹦亂跳。但在七小時後，這只被複製出的青蛙突然就死掉了，經過檢查，這只青蛙身體裡也有注射的毒素存在了。」

    萬俟飛張大了嘴，就像聽天方夜譚的故事一樣。

    雷奧看了看萬俟飛，清了下嗓子，說：「老師後來又做了幾次試驗，證明了這兩隻青蛙之間的關係仍然是同一隻蛙，只是經過玉珮的複製後，呈現了兩隻蛙處在不同時空下的不同狀態。

    從蛙死亡的時間延續7小時說明往返另一個未知物質空間的時差在7小時，天知道那是個什麼世界？這也是老師窮極一生能力的研究項目，最後老師決定去那銅盤星圖上所指示的另一處地點——羅布泊去探索答案，唉——！誰料不幸罹難。壯志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雷奧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萬俟飛好奇道：「那後來那雙魚玉珮和那銅盤呢？」

    「老師當時給上級通報了雙魚玉珮的試驗報告，當時就被軍方帶走研究去了，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國當年對越自衛反擊戰時，解放軍勢如破竹，打的越軍丟盔棄甲，雙魚玉珮的特殊功能在中也出了不少力，目前和那銅盤都應該封存在軍方的某基地實驗室吧。」

    雷奧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仍能聽出有著一絲得意之情，接著臉色慢慢鄭重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這些後話不提了，且說當時我們在那崑崙古境中走了很久，都找不到出去的路，最後乾糧都吃完了，大家餓了抓蜥蜴和魚吃，渴了就喝山泉水。

    在裡邊亂闖亂走，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吧，有天烏雲密佈，下起了大雨，雷還打的很厲害，霎時間一道閃電劃過地表，大家都覺天旋地轉，齊齊被這道驚雷給震暈了過去，醒來居然發現我們一行人集體回到了當時在死亡谷紮營的地方。

    當時我們順著來時的路很順利的就離開了死亡谷，回到了牧民那裡才知道，我們在崑崙古境裡呆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外邊居然只過了一天，這絕對不是我們的錯覺，因為我們帶有記錄日期的手錶統統都顯示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本來我還對老師講的他經星圖的引導去了其他空間過了幾年的事抱有懷疑態度，但是親身經歷這個崑崙古境和外界的時間差之後，我對老師講的那些完全信了。再後來回去那雙魚玉珮的試驗也讓我更加相信了數維空間的概念。」雷奧說道這裡，沉默了一會，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萬俟飛奇道：「雷奧院長？後來怎樣？」

    雷奧面有慚色，道：「從崑崙山上回來後，萬俟龍大哥突然生起了急病，當時發燒燒的溫度很高，我們當中一個女隊員，唉，就是我現在的妻子，顧小雪，她在崑崙古境裡那一個月的時間裡和萬俟龍大哥相愛了，看到龍哥生了病，她一直都在悉心伺候，不料龍哥那是在崑崙古境中感染了一種古老的病毒，在照料龍哥的過程中，小雪也被傳染上了。

    當時都在崑崙山駐部隊醫院裡治療，由於老師急於做科研報告，他和其他的專家就先回去了，讓我留下照看小雪和龍哥，後來龍哥的病情重了點，部隊派專車把他送到縣裡治療去了，再後來聽說轉到省醫院，此間小雪一直在昏睡，所以毫不知情。

    當時醫生提出讓小雪也和龍哥同去縣裡治療，但是我那時只想著如何想方設法和小雪獨處，就強烈要求讓小雪在這裡先治療。我只顧著照顧小雪，唉，竟沒有再打聽過龍哥的消息，那個年代也沒手機，不久後老師在羅布泊遇難，我也徹底的沒有了龍哥的聯繫方式。

    小雪的病慢慢好了，她出院後尋南訪北，找了龍哥很多次未果，後來禁不住我的追求委身嫁我，唉，此事我內心一直耿耿，唔，一直耿耿啊！」

    萬俟飛心道：「沒想到乾爹和院長還有這麼一段往事，若院長當時把雪姨也送去和乾爹一起治療，恐怕乾爹現在也不是獨身一人了。」但嘴上卻說：「院長，你不用自責了，既然有些事已經發生了，那就是真的過去了，再怎麼後悔自責也只是對不起自己而已。」

    雷奧喟然長歎一聲：「競相老去時，聒耳悔悟遲。若當年我把小雪她也送去和龍哥一起，小雪也不會在十幾年前鬱鬱而終，唉！都是我一念之下，對不起了他們二人。」

    兩人相對，默然無語，半響，雷奧才道：「齊同學，明日你們就該出發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下。」

    萬俟飛奇道：「什麼事？」

    「俞飛博士和我認識也幾十年了，他的心性我是再瞭解不過了，今日下午他和我見面談工作時，雖說他說話時的語氣和平日一般無二，但我總感覺他壓抑著一種內心的激動。

    下來後我私下得知他本要俞皓去7號實驗室裡採集那只變異小狐的血液，但不料讓那小狐給逃了，俞皓後來去採集了81號實驗室的一隻變異猴的血液，說要給俞飛博士送去，可是我調出了監控記錄，看到俞皓是去恆溫室提出了一個小小的便攜恆溫箱，保存血液的話，這個再適合不過了，然後俞皓並沒有去俞飛那裡，而是直接把那個箱子提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後來又見了俞飛一次，裝作不經意看到俞皓採集血液，隨口問了一下俞飛博士，他告訴我說已經送來了，在冰櫃裡儲存著呢，可見俞飛這上邊一定幫兒子隱瞞了什麼事，俞皓要這血液幹什麼？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以俞飛博士和俞皓的資格，就算私藏一瓶這個血液，我想也不會有人有什麼異議吧？可是為什麼他不願意告訴我實情呢？」雷奧臉上佈滿疑雲，說道。

    還不等萬俟飛答話，雷奧接著又說：「俞皓好像有點不願意讓你去參加這次的行動，但是看他的言行，似乎也不是捨不得你來分開始說的那1000獎勵學分。我後來說再加1000學分，俞皓雖然同意了，但是我總感到他好像很不樂意你參加這次行動。你們之間以前有過什麼過節嗎？」

    萬俟飛神色忸怩，心想不會是俞皓看出自己喜歡風鈴而把自己當成情敵了吧，但少男少女那點心思，怎好意思說明。吞吐說道：「應該……應該是院長的錯覺吧，我們以前從未見過，談何過節啊？」

    雷奧笑了笑，說道：「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你明天就要出發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說罷揮了揮手，示意萬俟飛先走。

    萬俟飛點點頭，說道：「院長，你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雷奧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再講話。

    涼風徐徐吹來，偉人廣場萬賴俱寂，月色下的雷奧彷彿一尊塑像一樣。萬俟飛心頭暗歎一聲，舉步離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