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那我就劫個色吧! 文 / 令狐風行
十、那我就劫個色吧!
小風在惆悵中,拖著腳步,慢慢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秦小雨,這個冷艷美女的芳容,還在他的腦海中回現著。
小雨是姐姐的高中同學,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但是,這也給小風帶來了點麻煩。
小風是最知道自己這個姐姐的脾氣的。
姐姐說:她最討厭姐弟戀了,見一個滅一個。
姐姐心目中的另一半,一定要比自己大五歲以上,而且必須是個有錢有地位的富家公子,或者至少也是個在公司上班的高級白領,或者是法院的法官、政府的官員,大學的教授,或者是醫生和律師這樣的成功男人。
小雲的這一嚮往,代表了中國最廣大的年輕女子的心聲,代表了最廣大的美女和不美但覺得自己美的「美女們」的幻想,代表了更更廣大的**絲女和雖不是**絲但覺得自己每月的錢不夠自己花,渴望能有一張長期飯票的「准**絲」女的「男人夢」。
小雲的「三個代表」和專屬於中國女子的「中國夢」,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小風也是這麼覺得。
可惜,雖然自己跟姐姐長得一模一樣,花容月貌,可自己平白無故多了一根東西,所以,小風也只好與這偉大的夢無緣。
另外,小風也很清楚,自己現在是窮**絲一個。
沒錢,這是最要命的。
小雨的裝束,說明她就算不是有錢女,至少家庭情況也過得去,比窮小子的自己好多了。
作為男人的小風,只能奢望將來能過上「八榮八恥」的日子了。
哪「八榮八恥」呢?
以有錢泡妞為榮,以沒錢泡妞為恥。
以做土豪為榮,以做**絲為恥。
以花錢不眨眼為榮,以花錢掰指頭為恥。
以手拿「愛瘋」為榮,以手拿「奴雞鴨」為恥。
以開跑車為榮,以腳踩電驢子為恥。
以睡到自然醒為榮,以每天定鬧鐘為恥。
以炒掉老闆為榮,以被老闆炒為恥。
以我爸是李剛為榮,以我爸是勞模為恥。
如果姐姐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小雨,那她不是會笑掉大牙啊?
小風,就你呀,窮**絲一個,沒錢沒勢,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學人家來個姐弟戀?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一邊擼去!
況且,自己還把唯一的工作也給丟了,這以後的飯錢在哪裡呀?
想到這,小風剛才還春風得意的心,一下就掉入冰窟窿裡了。
他娘的,真被那韓經理說對了,我還不如做偽娘得了?
想到這,小風惡狠狠地踢起了地上的一顆石頭。
沒想到,這一腳居然成了「世界波」,不偏不倚,石頭正砸在一條寵物狗的身上。
說是寵物狗,這狗比人都高大。
牽著這狗的是一個正在用「愛瘋」打著電話,搖晃著屁股的一個又矮又sā的女人。
這狗被石子打中了,惱火地掙脫了主人手中的繩索,就朝著小風衝了過來。
小風嚇壞了,撒開腿就跑。
那狗緊追不放。
跑出去一里地,那狗居然沒有再追了。
原來,它看到了另一條狗,就和那條狗嘴對著嘴,卿卿我我了起來。
小風回頭看到了,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你說你,你這條畜生,居然見se就忘了報仇,你這算是一條什麼狗啊?我看你,就是一條se狗,沒錯,沒節cā的se狗。還有啊,你都有女朋友了,我tmd還是光棍一條,你這不是成心氣我嗎?
小風越想越氣,低頭喪氣地走著,活像另一條狗,一條喪家之犬。
走著走著,小風這才發現自己走的並不是平時熟悉的回家的路。
這是一條河邊的道路。
在河邊,有一排柳樹,在歪歪扭扭地看著小風,似乎也在嘲笑他。
柳樹後面,就是一道沿著河邊的岸堤,那上面坐著一些正在釣魚的人,大多數都是離退休的老人。
這都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可這群上了癮的「釣友」卻沒有要回家的念頭。
這條路,小風過去也曾走過。
那是他去學校的路,高中畢業才第二年,他不會把這條路給忘了的。
不過,以前去學校,他總是風風火火的,從來沒有停下來看一看這河邊的風景。
人生太匆匆了,要忙的事情很多,反而沒有一刻留給自己,留給停下來的那份心情。
小風有點疲憊,他打算就在那岸堤上坐下來,休息一下。
他隨便找了位置,就盤腿坐了下來,也顧不得看那上面有沒有塵土。
今天,他被施無邪給摔了個狗啃泥,褲子後面早就髒透了,所以,他坐的地方,乾淨不乾淨也無所謂了。
他傻傻地看著河裡。
河裡面,不時泛著浪花,那是魚兒在嬉戲。
小風卻不覺得它們有什麼好開心的。
那河岸上數條的魚竿,都在等著它們呢!說不定這些歡蹦亂跳的魚兒,很快就要成為人家的下酒菜了。
呆坐了一陣,小風轉頭看了看旁邊正在專心致志垂釣的人們。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情景,一下來了勁頭。
只見,不遠處的河岸上,也盤腿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
大多數釣魚的人都是雙腿垂直坐在河岸上的,或者弄一張簡易小凳子,坐在上面。但這老頭居然在屁股下面墊上一個大蒲團,雙腿盤坐著,好像是一個老道士在練習氣功。
小風走近了這老頭身邊,這老頭紋絲不動,似乎沒發現小風的到來。
果然,這老頭是在打坐。
他雙目微睜,雙手緊握,一動不動。他的頭髮依然發黑,只有幾許白髮,而且肌膚平滑有光,可見保養得非常好。
老頭身前,插著一根釣魚竿,那釣魚竿上的魚線,正垂入湖內。
小風低下頭,發現那老頭的魚簍子裡面,居然一條魚也沒有!
而其他人的魚簍子裡,早已經是魚蝦滿倉了。
小風搖了搖頭。
這老頭,這打坐的功夫還不錯,可這釣魚技術也忒差了吧,怎麼半天沒釣到一條魚啊?
要是再沒釣到魚,回家還不被他老婆給罵了個半死啊?
想到這,小風不由地同情起這個老頭來。
他摸了摸褲袋,裡面只有五塊錢。
算了,看你這麼可憐,小爺就算賞你的吧。
小風將這五塊錢丟到了那魚簍子裡了。
突然,一直閉目養神的老頭開口了。
「我怎麼聞到了一股臭味啊?」
他睜開了眼,看了看眼前的小風。
「這位小哥,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啊?」他瞇縫著眼,看著小風。
小風這才注意到,這老頭的眼睛真小,不過這小眼睛很能聚光,閃閃有神。
「沒有啊?」小風也吸了吸鼻子,四處聞了一下。
河邊的空氣很清新,絲毫沒有聞到什麼怪異的味道。
「不對呀,我明明聞到了一股臭味啊?」那老頭的小老鼠眼到處看來看去,最後,集中在小風身上了,「莫非,是小哥你身上發出來的嗎?」
「沒有啊,你別胡說啊。我身上哪有味道啊?」小風雖然這麼說,還是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的衣服。
身上,只有一種很淡很淡的汗味。不過,這味道算不上臭啊?
「哦,那是我聞錯了。」突然,這老頭低頭看了看身邊的魚簍子,「啊,我才想的,敢情這味道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小風也湊過來看,可魚簍子裡面除了那五元錢,什麼都沒有啊。
「大伯,別是你這魚簍子沒洗乾淨吧,還有魚的味道?」小風疑惑地看著魚簍子,又聞了聞。
可是,還是沒聞到什麼魚腥味。
「啊!我知道了,這味道就是從這個東西上面發出來的。」這老頭笑了,兩個手指一夾,夾出了那張五元錢的人民幣。
「什麼啊?這是錢啊,這錢上面哪有味道?」小風一把搶過了錢,又重重地聞了聞,還是沒聞出什麼。
「沒味道?哈哈,人們不是經常說銅臭味,銅臭味嘛,這錢啊,那味道就是很臭啊!」老頭哈哈大笑道。
「什麼?你說錢很臭?你要嫌臭,我還不給你了呢?」小風惱了,乾脆把錢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褲袋裡。
「誒,我說這位小哥,你怎麼能拿我的錢呢?」這老頭突然瞪大了眼睛。
這小老鼠眼,瞪起來還是不大,不過是從小老鼠眼變成了大老鼠眼。
「你,你要幹嗎?」小風看著這個有點瘋瘋癲癲的老頭,「這是我的錢好不好?」
「你的錢?」這老頭盯著小風,「你說是你的錢?那你怎麼從我的魚簍子裡拿出來呢?你這不是明搶嗎?」
「這,這是我放進去的,當然是我的錢了。」小風火大了。
小爺我看你可憐,才給你的。你不要也就算了,還說這錢臭?
我倒希望人家多給我一點臭錢呢?最好拿一堆臭錢把給我砸扁了好!我寧可渾身銅臭味,就住在堆滿臭錢的茅廁裡!
「誒,你放進去的?你幹嗎放進去啊,你有病啊?」這老頭依然不讓步,「你既然放進去了,那就是我的錢了,你怎麼可以再拿走呢?」
突然,他大喊了起來,「搶錢了,搶錢了!」
「大伯,你可別喊了!」小風一著急,一把就用手摀住了這老頭子的嘴。老頭被他捂著嘴,還在嗚嗚地發著響聲,那眼睛都瞪到天上去了。
小風怕用力過猛,一不小心就把這老頭給捂死了,趕緊鬆開了手。
鬆開手後,這老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說,我說你,你這小伙子,搶劫還不算,還想謀財害命呀?」
「我,我哪裡是謀財害命了?我只是叫你別亂喊啊!」小風氣得不行。
今天,可真是腳踩到大便了,怎麼老遇到這種倒霉事啊?
「你搶我錢,我能不叫嗎?」這老頭認死理了。
「老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給你錢,你不要,還嫌我的錢臭,有你這樣的嗎?你既然不要這臭錢,給你也是浪費了,我收回來,有錯嗎?」小風惱怒地說道。
「我說這你這小哥呀,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啊。沒錯,這錢原來是你的,可你已經丟到我魚簍子裡了,就是我的錢了。我的錢,我愛怎麼用,是我的ziyu。我就算把他當衛生紙,擦屁股了,也不干你的事啊?我說這錢臭,你就信了?就算它臭,那也是我的錢啊?你把我的錢拿走,那還不是搶劫嗎?」這老頭振振有詞地說道,他的眉頭還得意地抬了抬。
小風,一下子啞口無言了。
家裡那個整天愛辯論的姐姐,已經讓他夠煩的了,怎麼今天又遇到一個愛狡辯的老頭呢?
可這老頭說的是句句在理啊!
「我說不過你,我走,我走!」小風氣鼓鼓地就要走。
「站住!」突然,那老頭叫住了他。
「又怎麼了?」
「你的錢還沒還給我呢?」
「好,算你狠!」小風從褲袋裡掏出了那五元「臭錢」,塞到那老頭的手裡,抬腿又要走。
「你走去哪裡?」那老頭又叫道。
「誒,我說老頭,你煩不煩啊?」小風真是火大了,「我的錢也還給你了,這下我連生活費都沒了,你還要什麼啊?你別是還想劫色吧?」
沒想到,這老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小風,嘻嘻一笑。
「哎呦,是啊,我這才發現你長得可真是水靈啊,就像個大姑娘。那好啊,那我就劫個色吧!反正我這個人呢,是男女通吃,來者不拒。哈哈!」
什麼?小爺我今天竟然遇到個要搞基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