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一、警察和警察還打來打去？ 文 / 令狐風行
五十一、警察和警察還打來打去？
「隨便挑？隨便挑我可不要，那些月之南國的女的，連普通話都說不清楚，還怎麼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啊？」小風不樂意了。
「普通話說不好有什麼關係呢？」老媽說，「人家會說方言就可以了啊？」
「什麼？」小風這下可暈了，「連普通話都說不好，還會說方言？」
「那當然了。我聽老楊說，這些女孩子說方言可厲害了，都不用學寫字，只要經常讓他們上個菜市場啊，多去幾次，什麼話都會說了。什麼四川話啊，廣東話啊，還有上海話，都說得很厲害的啦。我打算給你找個會說我們上海話的，就好了。」
江南市是上海市的好鄰居，不僅距離近，而且，兩邊說一樣的話都一樣。
不過，人家上海是國際性都市，江南人出去，就說自己是上海人，說的是一口上海話。
可是，在小風的姥姥的姥姥的時候，這上海也不過是江南市下屬的一個縣呢。
但是，現在一切都倒了過來，上海反而成了江南市的老大哥，全國的老大哥，將來還可能是全世界的老大哥。
這也不奇怪，世界各地都是一樣的。
以前，美國人說：自己說的是英語，不過是有美國特色的英語。
現在，英國人說：自己說的是美語，不過是有不列顛特色的美語。
以前，海那邊的那個台台島的人說：我是台台人，我為我是台台人而自豪。
現在，台台島上的人說：我也是華夏子孫，誰要說我不是華夏子孫，你就是讓我數典忘祖，你就是我們民族的罪人。
落後了，就要管人家叫老大，這是不變的真理。
「算了吧，就這月之南國的，那跟我們可有仇啊？你想啊，前幾年他們還跟我們打仗呢？現在，還盯著我們一片海域呢？我可不想引起國際糾紛。」小風說。
「這樣啊？」老媽沒想到兒子找個老婆，還會引起這國際事件。咱可惹不起。
「哦，要不，去找非拉兵國的吧？聽說，非拉兵國的女人不僅能幹，而且還很能生養啊。」老媽又想起了另一國的女人。
「媽，那非拉兵國的，可比這月之南國的還厲害呢。」小雲提醒道，「他們成天還非要拉著我們國家跟他們打仗啊？所以才叫他們『非拉兵』啊。」
「沒錯，沒錯。」小風點了點頭，看來，姐姐對國際形勢有著深刻的理解。「這個非拉兵的女人，還是算了吧。人家到現在連賠償款都還沒給我們呢？人品啊，人品。」
「賠償款？」
「是啊。媽，那年，香碼頭的遊客去他們那裡玩，結果被他們非拉兵的警察給綁架了。」小雲也想起了這件事情。
香碼頭是華夏國的一個特別市，因為那裡的人身上都噴著香水，特別香，所以，叫做「香碼頭」。
華夏國其他地方的人都很喜歡去那裡購物旅遊。
大家都說，香碼頭就是香。吃香的，喝香的，出門在外都是香。
其實，香碼頭最大的好處還並不是「香」，而是有錢。
有錢就是香。這可是確定無疑的一點。
「什麼？警察還綁架人啊？警察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嗎？」老媽有點吃驚。
「那個警察下崗了，一時氣不過，乾脆就綁架了香碼頭的旅遊客車。最後，非拉兵的另一群警察過來了，就跟那個警察打起了槍戰。最後呢，那個警察被打死了，但是車上的旅客也被打死了好幾個。」小雲費力地解釋著。
「我越聽越糊塗了。什麼這個警察，那個警察啊？警察和警察還打來打去？」老媽說。
「老媽，你別聽姐姐說了，說得那麼複雜，誰聽得懂啊？」小風白了小雲一眼，「姐姐說的不對。其實是兩伙警察在比槍法，你打一槍，我打一槍，看誰的槍法更好。他們就把那遊客都當了靶子，沒留神，打死了好幾個。」
「什麼？警察比槍法？居然拿我們國家的人當槍靶子？」老媽義憤填膺地說道，「這也太壞了啊？這不是草菅人命嗎？他們為什麼不拿自己國家的人當活靶子啊？唉，看來是不能娶這樣的媳婦，說不好以後還會把我們都當成活靶子，給打了呢？」
「呵呵，可不是嗎？」小風樂了，「媽，我還是喜歡找我們這本地的。人又溫柔，又漂亮。」
「哦，你搞了半天，還是想要找女朋友啊？」小雲這才恍然大悟，「好啊，那你找去啊？少在家裡發神經病！」
「是誰發神經病啊？」小風挖苦道，「沒聽說有句老話說得好嗎？」
「什麼老話？」小雲問道。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姐姐，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婆家，趕快嫁出去了。」
「我憑什麼嫁出去？這裡就是我的家，我愛嫁就嫁，愛不嫁就不嫁，你管得著嗎？我就不出去，怎麼著？小風，你小子是不是打算把你姐姐趕出去，你好謀奪家產啊？我告訴你，現在男女平等，按照法律規定，遺產平均繼承。」小雲怒目而視道。
「媽，姐姐現在就想著分遺產了，她這是要咒你啊！」小風乘機在老媽面前告姐姐的狀。
果然，老媽惱怒了。
「小雲，我還活著呢，你怎麼就巴望著分我的遺產了啊？」老媽瞪大了眼珠子。
小風得意洋洋地看著說錯話的姐姐。
「媽，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小雲趕忙走過來，安撫老媽道，「媽，我怎麼會惦記你的財產呢？我也不會去咒你啊？我的意思是：小風他居心不良，想把我趕出去。你說，我為什麼要出去啊？」
「為什麼要出去？這還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嗎？」小風冷笑道。
「有什麼明白的？」小雲說。
「是啊？小風，你幹嗎老惦記著讓你姐姐嫁出去啊？」老媽也問道。
「老媽，你兒子將來是不是要娶媳婦呢？」小風反問道。
「那當然了，老媽我才不會讓你打光棍呢。我還巴望著你早一天給我生個孫子呢？」
「那就是了。老媽，你再想想，就是你兒子我隨便找個什麼月之南國的，或者那非拉兵國的女的，都要花個幾萬的。更不要說，我要找個我們本地的姑娘，不說別的，就這彩禮錢都要不少吧？我聽說，現在的行情已經是六萬六了吧？」
「還不止呢。」老媽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前幾天，我幫人家介紹的一對，馬上就要結婚了。那個女方要那男方給十萬彩禮錢呢？六萬六，那都拿不出手啊。」
兒子的這彩禮錢到哪裡籌呢？老媽這下發愁了。
小雲站在旁邊聽著，怎麼也不明白小風繞老繞去，到底想說什麼。
「那是啊。老媽，你看，我們家這房子，又破又舊，人家姑娘怎麼會願意嫁進來呢？至少也要再買一套房子吧？就算我們把這老房子賣了，再換一套新房，加上裝修啊，買傢俱，至少也還要再補上幾十萬吧？還有啊，結婚要辦婚禮吧？什麼擺酒席啊，拍婚紗照啊，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也要再花上好幾萬吧？老媽，這麼多錢，你都準備好了嗎？」
「小風，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是你結婚，又不是老媽結婚，你叫老媽給你準備什麼？你自己不會掙錢去啊？」小雲一聽這話，更加惱了。
「姐姐，你要讓我自己去掙錢娶媳婦，可以啊。可是啊，現在這房子天天漲，這彩禮錢也漲了吧？媽，姐，你們就等我再過三十年後，等我快五十歲了，攢夠了錢再結婚吧。到時候，媽，你也七十多歲了，也還沒抱上一個孫子。媽，你願意兒子這麼遲結婚啊？」
「是啊，是啊。」老媽陷入了沉思。
兒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小風連大學都沒考上，一個月才掙那一點錢，可現在除了工資不漲，什麼東西都在上漲。再等兒子過個二十年，三十年，娶媳婦的可能性只會越來越小。弄不好，就成了一輩子的老光棍了。
「那，小風，你說該怎麼辦呢？」老媽問道。
「呵呵，老媽，我倒是有個主意。也不用您老人家整天起早貪黑，辛苦掙那點錢。也不用我埋頭讀書，到處打工，最後還是給人家做孫子。也不用姐姐以後工作後，拿出工資來補貼我們娘倆。」
「啥？小風，我還要拿錢補貼給你？」小雲不樂意了。
「姐，我是不是你親弟弟啊？」小風俏皮地笑了，手又搭在姐姐的肩膀上。
「放開。」姐姐抖掉了弟弟的爪子。
「既然我是你親弟弟，你這做姐姐的，當然要資助弟弟我讀書、工作、討媳婦，對不？」
「這這也要看我有多少能力了。我做姐姐的，幫弟弟是沒錯，可我自己也要用錢啊，你以為我是富婆啊？」小雲的底氣有點不足了。
「所以啊，我也不想難為姐姐你啊，是嗎？」
突然，小風手托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姐姐。
小風看小雲的那眼光，怎麼就跟街上那些小流氓的是一樣的啊？
「小風，你幹嗎呢？媽媽還在這裡，你怎麼這樣子看著我？」小雲被看得發窘了，但礙於老媽就在旁邊，只好低聲地說道。
小風嘿嘿一笑，開始圍著姐姐轉起了圈，好像在想著什麼。
小雲卻越來越緊張了。
小風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
「老媽，老姐，我還是說一說我的那個好主意吧。」小風終於開口了。
「什麼主意？」老媽和老姐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