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二、難不成，我們兩個人要內部整合嗎？ 文 / 令狐風行
五十二、難不成，我們兩個人要內部整合嗎？
「呵呵，我這個辦法很簡單呀。不過，姐姐你要做點犧牲了。」小風說。
「什麼？還要我做出犧牲？」小雲愣住了。
「嗯，老媽，我的這個辦法，就是你先把姐姐嫁出去，我們家得一筆聘禮，然後再把這聘禮的錢，來給我娶媳婦用。這叫一個出去，一個進去，一個賺錢，一個花錢，既有了女婿，又有了兒媳婦，這不兩全其美嗎？」小風將自己的如意算盤說了出來。
「哦，搞了半天，你小子還是要趕我出門啊？」小雲惱了。
「姐，我這怎麼是趕你出門呢？你那可是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啊？順便，拿點錢給我這小舅子娶親用。姐，你總不希望你弟弟一輩子打光棍吧？」小風依舊微笑著，看著怒火萬丈的姐姐。
「媽，你聽聽，小風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呀？」小雲找老媽評理。
可是，這回，這家裡的領導可不給她支持了。
「小雲，我尋思著，這小風他說的也對呀。」老媽立場鮮明地支持起小風，「小雲，你遲早也要嫁人的，你弟弟遲早也要娶媳婦的。但是，你弟弟他要娶個媳婦，這錢可是個大問題。你們老媽我雖然有兩片錢，但還不夠他討個媳婦。嗯，你要是先嫁出去，拿點聘金進來，你弟弟以後討媳婦就不成問題了。嗯，確實是個好主意。」
小風得意地笑了。
可小雲卻火死了。
「媽，你是老糊塗了嗎？你怎麼能拿著女兒我的幸福開玩笑呢？我不嫁，我就不嫁！」
「姐，你不嫁，難道你要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嗎？」小風調侃道。
「我做不做老姑娘，關你什麼事啊？你管得著嗎？」小雲也反唇相譏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小雲！」老媽生氣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這樣，我決定了，改天我就叫別人，不，我親自出馬，幫你找個對象相親去！」
「什麼？媽，你真糊塗了啊？我才18歲啊，還在讀書啊？這麼早就去相親？我，我有病啊？」小雲驚訝了。
小風也有點搞不清楚老媽在想什麼。
這年頭，18歲的姑娘就去相親？這還是頭次聽說。
「你懂什麼？」老媽掐著手指算了起來，「我聽人家說，這女的越年輕，彩禮錢就越貴。別等到你都快三十了才嫁，那時候這彩禮就要打八折了啊！所以，你得趕快找個人去相親，何況，你以為相親就能結婚嗎？你們談個戀愛不還要個幾年嗎？剛好，這大學期間，正好給你談戀愛，學習感情兩不誤。人家不都說嗎，大學不談戀愛，就白上大學了？等你大學一畢業，剛好，就可以結婚了。」
「還是老媽想得齊全啊！」小風開始為精明的老媽喝起了彩。
「還有，小風啊，你將來娶個媳婦啊，也要盡量拖一下。這男人找老婆，遲幾年好，到時候彩禮錢還可以打八折。」
這老媽，真是精明，這一本賬，算得還是清清楚楚的。
江南市跟大上海很近，也就是一百多公里的路程。
這裡的人，同樣也學會了上海人的精明。
不過，老媽既不是上海人，也不是江南人，而是個地地道道的四川人。
不過，可能是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了，成天都跟當地人打交道，老媽現在的腦子也是跟上海人一樣的精明了。
「媽，你這是做什麼？拿著女兒做交易嗎？」小雲不高興了，索性衝進了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這是她慣用的招數，老媽和小風也見怪不怪了。
「小風，你不是喜歡那個比你大三歲的那個女的嗎？叫什麼名字？」
「小雨，秦小雨。」小風頓時有了精神。
「哦，不錯。一個風，一個雨。風調雨順，你們這名字就蠻般配的咧。」老媽點點頭。
風調雨順？老媽，你咋不想到風吹雨打呢？盡往好的地方想？
「嗯，那是，那是。老媽，這小雨姐還是蠻適合我們家的。你想呀，我們家裡有風，有雲了，可就是沒這雨。要是再多點雨水，這不就好了嗎？」
「噢？為什麼呀？」
「老媽，萬物生長靠什麼？」小風啟發道。
「這我怎麼不知道，萬物生長靠太陽。」這種幼兒園的問題，老媽怎麼不知道呢？
「嗯，那也對。但還需要一個東西，那就是水啊。老媽，你想啊，萬一我們這裡發生地震了」
「呸呸呸，好端端的，說什麼地震？晦氣。」
有點迷信的老媽一直忌諱這些詞語。
「我是打個比方嗎？比如說，萬一地震了，我們被困在這裡，那什麼東西是最需要的啊？是這天上的太陽，還是落到身邊的雨水啊？」
「太陽？」老媽想了想，搖搖頭，「地震了，我曬再多太陽也沒用啊？嗯，還是雨水好。這有水才能活下去。沒錯，是雨水。」
「還是的啊。媽，以後我要是娶了這個小雨姐，那我們家不等於引進水源了嗎？油水，有水。以後我們家可就有油水了啊？」
「哦，這倒也是。對了，小風，這小雨比你大三歲，那她就是屬鼠的吧？」
「應該是吧。」
「好，今天晚上我就去買這頭老鼠，嗯，多買一點，說不定會中哦。」老媽又開始琢磨了動物經了。
「小風，老媽我支持你去找這個小雨。不過，要記住，一定要多拖她幾年，最好，弄到三十歲再結婚，這樣我們就可以省下一點彩禮錢了。」
「媽，你真糊塗了啊？過幾年，這彩禮錢不也上漲了嗎？這彩禮錢就跟現在的房價一樣，只有上去的，沒有下來的。你就給打個八折，也比現在貴多了，不是嗎？」
「哦，是啊，我給忘了這茬。那行，那我趕緊把你姐姐嫁出去，等拿到了對方的彩禮錢，媽立馬就給你張羅婚事。」老媽這下真是急了。
「謝謝媽媽，媽媽真好。」小風一激動，居然摟住了媽媽，在媽媽的脖子上面親了一口。
兒子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對自己這麼親熱？
老媽搖了搖頭，又有了個主意。
沒錯，除了老鼠之外，再多買個兔子。
小風帶著勝利的心情，走進了臥室。
進了房間，姐姐小雲正在上網，一臉嚴肅。
「姐，怎麼了？還在生悶氣啊？」小風看出了姐姐的不悅。
「小混蛋，你剛才說什麼呢？」姐姐調轉臉，看著小風。
「姐，你不至於吧？臉板得這麼緊？這樣，可要影響美容的啊？」看見姐姐那如搓衣板一樣的臭臉，小風嚇了一跳。
「影響美容關你屁事？我這臉，長在我自己的臉上，又不長在你的臉上？」小雲還是板著臉，說道。
小風呵呵一笑，「這怎麼不關我事呢？姐姐你要是變得難看了，就嫁不出去了。你要嫁不出去了，弟弟我以後這彩禮錢可到哪裡去拿呀？」
「你還彩禮錢呢？就你這餿主意？小風，你幹嗎老攛掇著媽媽把我嫁出去啊？我嫁出去了，你就很舒服了，是嗎？」
姐姐的語氣，似乎並不完全是責備，還有小風可以感覺到的另一種味道。
小風當然也聽得出來，但他並不想說破。
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明白，但不說破，這是高明的做法。
「那當然不是了。姐姐，弟弟怎麼會捨得你走呢？」小風又故技重施，把手搭在姐姐的肩膀上，「我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
「沒辦法？少來了，你自己不會賺錢嗎？」小雲也沒有推開小風的手，但把臉扭了過去，不看弟弟了。
「我賺錢？姐，你也知道你弟弟這點本事，我自己能勉強餬口，就不錯了。」
對於自己的本事，小風是知道的。
「你是個男人啊？你怎麼說出這種話，你不覺得丟人嗎？」姐姐這下真的火了，「哦，你還想著泡妞，想著討媳婦啊？對了，你還惦記著小雨，是嗎？你知道嗎？小雨她最討厭沒本事的男人了，你這話還好是被我聽到，要是傳到小雨的耳朵裡，她鄙夷都鄙夷死你了，還會考慮你？你要有本事，自己掙錢去啊？男人有錢了，什麼樣的老婆娶不到啊？你，你還巴望著把你姐姐嫁出去，用人家給我的聘禮，做你娶老婆的錢，你不覺得丟人嗎？你不覺得害臊嗎？你是不是個男人啊？」
小雲這連珠炮式的發問，確實讓小風有點羞臊。
姐姐說的，都沒有錯。
其實，從得月樓回來後，小風的內心也有過觸動。
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都是很鬱悶，很壓的。
因為自己沒錢，因為自己沒本事，因為自己被人看輕。
小風也很想像施無邪所說的那樣，去努力，去奮鬥，去打出一片天。
但是，太多的挫折與失敗之後，他的內心早已麻木了。
「小風，怎麼了？」看見弟弟沉默了，姐姐反而有點慌張了。
莫非，自己說的話太重了，傷了弟弟的心？
「沒什麼。唉！」小風一聲歎息，「還是姐姐對我好啊。」
小風並不是在恭維姐姐。
姐弟還是姐弟，斷了骨，還連著筋。
「姐姐，那我可怎麼辦呀？你不想嫁人，我又娶不了老婆。難不成，我們兩個人，要來個內部整合嗎？」小風的話，根本沒經過大腦的過濾，就脫口而出了。
「內部整合？」姐姐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混蛋！你說什麼呢？」她啪的一巴掌，就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