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卷 第83章 文 / 浮香粉末
「慕千恩找你到底做什麼？」鬼鬼跳下床來到鳳傾城身邊坐下。
「他問我關於墨鐲的事兒。」
「什麼！你讓他發現了？」鬼鬼低呼一聲，「那老頭不是說不能讓人知道麼？尤其是你還惦記著人家的冰晶……」
「你能別用惦記這個詞兒麼？」鳳傾城瞥了他一眼，「聽來聽去怎麼都像是說我是賊啊……」
鳳傾城說到這兒突然眼前一亮，「鬼鬼，你能找到寶石，那冰晶你可能找到在哪兒？」
「啊？」鬼鬼愣了下，「我還真不知道，冰晶長什麼樣？大概在哪兒？要知道我感知寶石的範圍也是有限的。」
「照理說不在寶庫，就應該在慕王府，」鳳傾城頓了頓，「先去寶庫，畢竟慕千恩不會時時刻刻守在那兒，若是萬一真的放在寶庫之內我們就撿了個大便宜。」
「你這麼急著要冰晶做什麼？」鬼鬼眨了眨眼，「反正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可以成為游龍金閣的榜首，到時候贏了你不是可以開口要麼，何必要偷呢？」
「你真以為游龍金閣處處都是京城雙熊那種白癡啊！」鳳傾城嘴角抽了抽。
「京城雙雄？聽上去很厲害啊，他們是誰？」鬼鬼好奇地問道。
「是狗熊的熊……就是之前我跟你們說過的司徒熙和你見到的龍蟠，」鳳傾城頓了頓，「不過我聽吳邪他們說起，在武鬥士和暗刃者中還真的有不少老生是高手，更別說東陽國最擅長的法術和靈術，其中也一定有厲害的，只是平時不出來顯擺罷了，真到了奪寶的時候一個個可不會手下留情的，更何況……今日考試當中我再次聽到那個詭異的聲音，每次那聲音必然伴著墨鐲的異象……」
「你不會要死了吧！」鬼鬼突然想到老頭的話。
「呸！嘴裡沒句人話！」鳳傾城敲了敲鬼鬼的頭，「那頭疼的感覺可不好受，我可不想在關鍵時刻受制於它。」
「好吧，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鬼鬼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過兩日，我先派人去打探下寶庫的情況，知己知彼總沒壞處。」鳳傾城思索了下來到桌前在之上寫了些東西，「等天黑的時候你將這紙條送出去交給楚言。」
「哦，好。」鬼鬼將紙條收入懷中。
「對了，別告訴慕慕和楚言這件事，我怕他們擔心。」鳳傾城又囑咐了句。
「我辦事兒，你放心！」鬼鬼拍了拍胸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看得鳳傾城忍不住笑了，一時間心情也好了不少。
快吃完飯的時候吳邪就回來了，他還特意給鳳傾城從游龍金閣外買了不少好吃的東西回來，鳳傾城看著吳邪嘴角輕彎，他還挺會照顧人的嘛。
「怎麼了？」正在啃雞腿的吳邪用油油的爪子抹了把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噗哧！」鳳傾城樂了，「本來沒有，給你這麼一抓就成油花貓了。」她從袖中拿出帕子，細細地替吳邪擦了擦臉，吳邪的神色突然怔住，愣愣地看著鳳傾城。
「怎麼了？」鳳傾城給他擦完臉才發現他的樣子怪怪的。
「除了我爹……從來都沒有人對我……這麼好？」吳邪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你家那麼有錢，怎麼可能沒有下人照顧你？」鳳傾城身子往後靠了靠，「你是真的不知道什麼叫不好，鳳傾城被扔在一個舊宅子裡，一扔就是三年，無人問津無人理會死活，就算是因為一門親事回了城主府，也住在最破敗的院子裡，還要面對兩個姐姐的挑釁和耀武揚威。」
「啊？」吳邪一時間沒明白為什麼鳳傾城要直呼自己的名字。
「呵！」鳳傾城唇角輕彎，端起茶杯，「所以吳邪，你記住，不管任何時候，你要是想過得好，都只能靠自己。」
「嗯，我明白，我爹也這麼跟我說。」吳邪點了點頭，「只是有的時候我很想知道……有娘是什麼感覺，雖然家裡的下人對我服侍周到，但是我看得出他們是出於對我爹的畏懼，他們對我的恭敬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的……」吳邪的聲音越來越小。
鳳傾城摸了摸他的頭，「別難過了，以後大不了我對你好點就是了。」
「那你能當我娘麼！」吳邪接下來這句話害得鳳傾城一口水噴了出來，她用力咳嗽了幾下才恢復如常，扭過頭正看到吳邪一副乞求的目光，鳳傾城歎了口氣，「吳邪，有些話不能亂說的，我可以照顧你，讓你跟在我身邊，至少在游龍金閣的時候可以，但是並不代表我可以當你娘。」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吳邪歪著腦袋。
「呃……也不是……」
「那不就行了，你喜歡我，我喜歡你，你就可以做我娘！」吳邪滿臉都是淡定，「等我見到我爹，就跟他說。」
「那個，是這樣啊，」鳳傾城總不見得跟一個孩子發火，她只得耐著性子，「當你娘不止意味著要照顧你，還意味著要嫁給你爹，你明白了麼？」
「傾城姐姐，你是怕我爹不好？」吳邪總算明白過來，「你就放心吧，我爹可是我們哪兒方圓百里最受歡迎的男人了，是個女人都喜歡他！」
鳳傾城樂了，「你剛剛還說所有人都畏懼他，這會兒又成了喜歡，你這小鬼頭沒一句正經的，好了記住下次不許再亂說話了，知道了麼？」
「反正……等你見到我爹你就知道了……」吳邪咕噥著小聲說道。
鳳傾城搖頭笑了笑也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對了，今日的考試結果如何？」
「還能怎麼樣，就沐雪老師考核的煙青冪他們和影月老師考核的一個四人組通過了考試，那幫老師還是很嚴格吶！」吳邪湊近鳳傾城，「對了，你的二姐居然還打算對拂風老師下手呢。」
「什麼意思？」鳳傾城挑了挑眉。
「之前她不是跟龍蟠在一起麼，龍蟠因為被你揍了一頓最近都不敢怎麼露頭了，鳳傾雪無人幫忙就打起了拂風老師的念頭，我最開始只是見到她把拂風老師帶到一個角落，修舞哥哥去偷聽了，聽他說鳳傾雪告訴拂風老師只要讓她通過考試，她什麼都願意做，還問拂風老師晚上有沒有時間呢。這個女人真是……嘖嘖嘖！」
「小小年紀好的不學怎麼淨聽些這種事兒？」鳳傾城擰了下吳邪的耳朵，「你爹不在我就替他看著你，記住下次別偷聽別人說話。」
「哎喲，疼！放手，疼！」吳邪好容易從鳳傾城的手中逃脫，他躲得遠遠地看著鳳傾城，「這種事兒我見多了，都告訴你了我爹很受女人喜歡的，大把的女人經常倒貼，我都見怪不怪了呢。」
鳳傾城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那最後拂風老師是怎麼說的？」
「這個修舞哥哥就沒說了，不過後來考試的時候拂風老師把鳳傾雪揍得很慘，她現在都腫成豬頭了。」吳邪咯咯直笑，「那種壞女人就應該受點教訓。」
見鳳傾城並未說話，吳邪這才重新坐回她身旁，「傾城姐姐，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繼續修習。」鳳傾城神色嚴肅了些，這次跟拈花比試，姑且不論是什麼原因自己可以突破等級限制使用控心術，只要想到這點就令她內心激動，畢竟修習靈力誰不想更上一層，原以為打敗高自己一個等級、許多品階的人如同癡人說夢，想不到自己居然做到了，眼下的鳳傾城當然迫不及待地想學更多的東西。
「哦。」吳邪撇撇嘴。
「怎麼？你不滿意？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想法？」鳳傾城看出吳邪似乎心不在焉。
「其實我不喜歡修習靈力的，」吳邪歎了口氣，「只是我爹說這對我有好處。」
「你爹說的沒錯，沒有靈力你就會被人欺負，」鳳傾城看了他一眼，「不過你家那麼有錢，僱人保護你就好了。」
「呵呵。」吳邪很敷衍地笑了笑，鳳傾城很是無語，他這笑得還真的……敷衍……
翌日，因為鳳傾城身體的緣故，沐雪特意准許她休息，鳳傾城帶著鬼鬼離開了游龍金閣直奔長煙鋪子。
當柳長煙見到鳳傾城的時候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鳳姑娘，請坐。」
「嗯。」鳳傾城隨便找了張矮桌坐下，反正柳長煙這兒本來就不大。
「鳳姑娘，如果不介意，不如試試我新沏的茶。」柳長煙從唯一像樣的方桌上端起茶壺倒了杯茶給鳳傾城。
鳳傾城接過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很香，桂花？這會兒怎麼會有桂花？」
「去年桂花開的時候閒來無事採了些，索性保持得還算好。」柳長煙將茶壺放在一旁，自己扯過一張椅子隨意地坐下，「鳳姑娘莫非有做什麼武器？」
「沒有。」鳳傾城聳了聳肩，「我來是跟柳老闆談一樁生意的。」
「生意？」柳長煙眼底閃過一絲輕詫，「鳳姑娘似乎並不是做生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