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卷 第84章 文 / 浮香粉末
「當然不是，」鳳傾城搖頭笑了笑，「我是代一個朋友來跟柳老闆談生意，他對柳老闆的長煙鋪子很有興趣，希望能夠跟柳老闆合作。」
「鳳姑娘，實在是抱歉，我這長煙鋪子雖小，但是好歹是我的一片心血，所以……不賣。」柳長煙畢竟是個生意人，一眼就看出了鳳傾城的目的。
「柳老闆都不想知道我這個朋友跟你談的生意內容？甚至都不好奇他是誰麼？」鳳傾城微微一笑倒也並不惱怒，柳長煙都有奇怪的拿貨規矩，遭到拒絕她一點兒也不意外。
柳長煙看著鳳傾城，但並沒開口，鳳傾城嫣然一笑，「柳老闆，可否再討口茶喝？」
「鳳姑娘喜歡，請便。」
鳳傾城又倒了杯茶，「就好比這茶，香氣馥郁，柳老闆僅作私藏，實在是令人惋惜。就好比長煙鋪子，柳老闆定是希望它發揚光大的，不是麼？」
「不瞞鳳姑娘，長煙鋪子在東陽國也算是小有名氣，所以我很知足。」柳長煙不卑不亢。
「不知道長煙鋪子跟醉殘陽比呢？」鳳傾城秀眉輕揚。
「嗯？」柳長煙聽出鳳傾城話裡有話，「鳳姑娘不妨直言。」
「如果殘陽公子想跟柳老闆合作又如何？」鳳傾城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柳長煙，她很清楚柳長煙的這家店最大的問題就是貨源，他的手工藝自然是極好，但是他沒有圖樣沒有寶石，所有的東西都要客人自帶。
「殘陽公子？鳳姑娘所說的朋友是醉殘陽的老闆？」柳長煙猛然明白過來。
「沒錯。」鳳傾城點了點頭，「柳老闆可願意聽我跟你細說下殘陽公子的意思？」
「願聞其詳。」柳長煙不由自主地坐得直了些。
「柳老闆的手藝在東陽國首屈一指，這個自然沒的說，要不然殘陽公子也不會想和你合作，」鳳傾城話鋒一轉，「只不過，在殘陽公子看來，長煙鋪子只根據客人的圖樣進行加工，未免有些浪費，其一浪費了可以賺錢的機會，其二浪費了柳老闆的手藝，所以他願意提供圖樣和寶石給柳老闆，怎麼做柳老闆自行拿主意，只是這做好的武器賣出去的時候殘陽公子要六成收益。」
「好。」柳長煙一口應下。
「這……」鳳傾城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早知道他一聽說殘陽公子就一口應允自己應該要七成的，「柳老闆剛剛不是還……」
「聽聞醉殘陽什麼都有，我也想藉機製造更高級的武器，殘陽公子說的沒錯，我最不甘心的就是沒有足夠的原料和圖樣，如果有了他的幫忙就不一樣了。」柳長煙頓了頓，「所以請鳳姑娘轉告殘陽公子，我願意同他合作。」
「好。」鳳傾城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票據，「這一萬兩黃金殘陽公子說就當作合作的定金，他也想請柳老闆放心。」
柳長煙結果票據收入袖中，「多謝鳳姑娘從中幫忙。」
「不客氣。」鳳傾城笑了笑，早知道說服他這麼容易，自己就不用帶那麼多錢了，不過醉殘陽最不缺的就是錢，先收買了這個柳長煙，以後定然是源源不斷大把的錢流入，想到這兒她的嘴角不由得彎了彎。
「對了，鳳姑娘，聽說你日前跟龍逵大將軍之子龍蟠有了過節？」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鳳傾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鳳姑娘還是小心點好，雖然我聽說鳳姑娘是翩城主的外孫女，但是畢竟這裡是在京城，驚鴻城始終離這裡有距離的……」柳長煙似乎話裡有話。
「柳老闆，你莫非知道些什麼？」鳳傾城美眸一轉湊近逼視著他，「怎麼說我介紹你認識殘陽公子，你不應瞞著我吧？」
「呵，鳳姑娘說笑了，就算是你未曾介紹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畢竟鳳姑娘是好人。」柳長煙頓了頓，鳳傾城心底卻啞然失笑，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除了自己身邊之外的人說自己是個好人，「鳳姑娘，日前我在酒樓與朋友相聚，聽到龍蟠似乎在密謀著什麼，不過好像跟鳳姑娘有關，所以鳳姑娘多加小心。」
「多謝柳老闆提醒，對了其實柳老闆不必覺得欠我什麼，上次司徒熙一事柳老闆不是說過我欠了你人情麼？殘陽公子的事兒就當我還你人情好了。」鳳傾城若無其事地捏了捏鬼鬼的耳朵，鬼鬼立刻心領神會，「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你需要的東西殘陽公子會安排人送來的。」
「好，鳳姑娘慢走。」柳長煙目送鳳傾城起身離開，藍簾兒放下的時候，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如此一個若仙的女子，偏偏算賬倒是清楚得很……」
「要小爺去幫你教訓龍蟠那臭小子麼？」鬼鬼跟著鳳傾城來到長煙鋪子附近酒樓的雅間，一坐下就開口問道。
「教訓倒不用，」鳳傾城微微一笑，「但是上次他老爹給的一萬兩黃金我都給了柳長煙，最近手頭有點緊……」
「切，想偷東西就偷嘛，幹嘛說得好像多有道理似的，你會缺錢？誰信吶！」鬼鬼撇撇嘴，「上次我給你偷的平琉璃家的寶石你不都還堆在戒指裡沒用麼，不如索性給了柳長煙。」
「那不一樣，龍蟠是龍逵的孫子，一個大將軍家裡總不會少什麼寶貝吧？擇日不如撞日，今晚你陪我走一趟，舒展舒展筋骨。」鳳傾城胸有成竹地笑了，「我倒要看看龍蟠還有什麼把戲。」
是夜，一襲白衣的鳳傾城覆著面紗，翩然翻出了游龍金閣，鬼鬼則寸步不離緊跟在她身後，二人很快就來到了龍大將軍的府邸。
「咦……」鬼鬼似乎有些遲疑。
「怎麼了？」鳳傾城看了他一眼。
「我怎麼感覺不到有什麼寶貝呢？」鬼鬼撓了撓頭。
「該不會是你的本事不靈光了吧？」鳳傾城睨了他一眼，自己大半夜的跑出來可不想空手而歸，「還是說龍逵藏得太隱蔽了？」
「等我看看。」鬼鬼在大將軍府上竄下跳東找找西翻翻，就差沒有翻個底朝天了，鳳傾城很無語地跟在他身後。
「找到了！」鬼鬼終於鬆了口氣，帶著鳳傾城躍入一個偏僻的院落。
「這麼不起眼的地方？」鳳傾城環顧四周，「你確定這裡有寶石？」
「嗯。」鬼鬼四下望了望，「就是這兒。」
「好吧，」鳳傾城只得來到屋子前，抬手一道靈力打碎了門鎖，二人進了屋鳳傾城皺了皺眉，「在哪兒？」
「等著，我看看啊……」鬼鬼轉了兩圈，終於從屋子的床底下托出了一個小匣子。
「啪嗒」匣子扣兒一打開，鳳傾城和鬼鬼面面相覷……
「你確定？」鳳傾城揪住鬼鬼的耳朵，「我讓你找寶石，就找到這麼幾塊？」
看著匣子裡幾塊品相一般的綠寶石，鬼鬼也快鬱悶死了，「我哪兒知道這個大將軍這麼窮酸嘛！他們家上上下下我都看過了，真的沒有了。」
鳳傾城蹙眉想了想，莫非這龍大將軍其實真的只是虛有其表，還是說龍家的錢早就給龍蟠敗光了？怪不得那次說要龍蟠出一萬兩黃金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呢。
「現在怎麼辦？」鬼鬼嫌棄地看了眼那幾塊綠寶石。
「帶上寶石，走。」鳳傾城當然不會跟龍逵和龍蟠客氣，再說了蒼蠅也是肉呀。
二人離開院子飛簷走壁地在龍府穿行，沒走多遠就聽到了一間院子裡傳來龍蟠的聲音，「別走，過來陪我喝一杯。」
「龍公子，太晚了，我……我該回去了……」
一聽到這聲音，原本打算離開的鳳傾城突然停了下來，鬼鬼沒剎住車一頭撞在鳳傾城身上，「喂，你……」
「噓！」鳳傾城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鬼鬼點了點頭，二人翩然落在屋頂屏住氣息，鳳傾城掀起一塊瓦磚看了下去。
此時屋內龍蟠衣衫半敞倚靠在軟榻之上，手中端著一隻酒樽，另一隻手正拽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鳳傾雪，鳳傾雪面色緋紅的給他拉扯著，許是因為龍蟠力氣太大，鳳傾雪的衣領都扯開了不少，脖頸都露了出來。
「本公子讓你陪我喝酒！」龍蟠的聲音提高了幾度。
「可是……」
「哎呀！」鳳傾雪話未說完，給龍蟠一拽倒在了軟榻上，跌入他的懷中，「龍公子，別……別這樣……」
「哪樣？」龍蟠在她腰間用力捏了一把，「你的好妹妹狠狠地敲詐了我一筆，我不在你身上討回來怎麼行？」
「龍公子，是傾城不好，我代她向你賠罪，求你別……」
「賠罪？」龍蟠壓根不理會鳳傾雪的求饒，將她拽向自己的臉，「你知不知道一萬兩黃金，我爺爺就差被沒把我逐出府去！而且她還害得我成了京城的笑柄！你怎麼賠罪？」
「看吧，我說過他們家沒錢的。」鬼鬼用只有他和鳳傾城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鳳傾城撇撇嘴沒理他。
「那……龍公子想我怎麼賠罪？」鳳傾雪說這話時面色緋紅，她很清楚龍蟠想要什麼，只是她畢竟是個大家閨秀如若給龍蟠這麼佔了便宜以後再想嫁人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