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卷 第140章 文 / 浮香粉末
「看上去還不錯嘛。」吳邪眨眨眼，「周圍那些女眷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好像他很好吃似的。」
「咳咳——」鳳傾城被他的話噎到，慕千恩適時遞上一杯茶，鳳傾城不管三七二十一接過來一口飲盡。
「這杯子，我剛剛用過。」慕千恩不緊不慢地開口。
「咳咳——」這下鳳傾城咳得更厲害了，她恨恨地瞪了眼慕千恩，「你……那你還給我！」
「我這不是看你噎到了麼？」慕千恩一臉無辜。
鳳傾城咳嗽自然被周圍的人注意到，君北寒也順著聲音看向她，面具下的眼神頗為複雜，而這一幕不止落在高處的慕燁廷眼底，就連一旁的安蓮蕊和其他女眷也咬牙切齒，她們原以為北荒國人應該是五大三粗，沒想到一見到這個北荒皇，簡直是驚為天人，他即便帶著面具也如此勾人心魄，若是看到那張臉還不得醉了？可是憑什麼這個鳳傾城先是被當成貴賓，現在又試圖表現吸引北荒皇！
鳳傾城也感受到周圍充滿殺意的眼神，她滿頭黑線卻又解釋不清。
「傾城姐姐，你看你看，他看我了耶！」吳邪連忙坐得直了些，鳳傾城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在旁人眼裡她分明就是利用吳邪吸引北荒皇。
「沒事吧？」君北寒還未走近慕燁廷，轉身朝著鳳傾城走來。
這下鳳傾城簡直是欲哭無淚，俏臉因為噎到漲得通紅說不出話，她衝著君北寒連連擺手示意他自己沒事兒，可是君北寒卻直接無視了她的本意，「需要朕替你看看麼？」
「傾城姐姐沒事兒，只是見到你太激動了。」吳邪在一旁一臉嚴肅道。
給他這麼一鬧，鳳傾城咳得更厲害了，心中後悔為什麼要帶這個傢伙來添亂，就在此時慕千恩站起身替鳳傾城手中的茶杯添了茶水，輕輕撫過她的後心，語氣極其溫柔，「先喝點水。」
見北荒皇和慕王爺二人如此關心鳳傾城，週遭的人都暗暗議論，這鳳傾城不就是驚鴻城城主的外孫女麼？竟然能得到這兩個人中之龍的青睞？
「不勞……費心……」鳳傾城拂開慕千恩的手，也抬頭沖君北寒苦笑了下，「我說你也趕緊坐過去，別給我添堵了，成麼？」
君北寒蹙眉看著鳳傾城，遲疑了下轉身朝著高處落座的慕燁廷走去，而此刻就在鳳傾城身旁那桌的安之素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一會兒看看君北寒一會兒看看鳳傾城。
「東陽皇，我們終於見面了。」君北寒一抬手沖慕燁廷淺施一禮，慕燁廷打量著面前的君北寒，傳聞中北荒國雪狼王格魯欽·沃鷹年幼時指揮千軍萬馬鎮定自若，憑借一己之力登上北荒國皇帝的寶座，果然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北荒皇，難得今次朕大擺壽宴你能大駕光臨，朕也深感榮幸，請坐。」慕燁廷對君北寒倒也客氣。
君北寒二話不說帶著冷歌在臨近慕燁廷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正好與慕千恩相對，他看了眼慕千恩，眼底快速閃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東陽皇，這錦盒內所裝是我北荒國的金浪令，今次藉機送與東陽皇作為壽禮，還望笑納。」君北寒言畢身後的冷歌立刻將錦盒遞給內侍太監，太監捧著一路小跑交給上座的慕燁廷。
「世人皆知金狼令在北荒國的重要，見金狼令如見雪狼王，」慕燁廷打開錦盒滿意地點點頭，「朕非常感謝北荒皇這份厚禮，來人，擺宴。」
「擺宴——」內侍太監高聲唱道，立刻有一大堆宮女魚貫而入將各式精緻的菜餚送了上來。
「你們慕家還挺有錢的。」鳳傾城嘖嘖歎道，「這些菜品雖然製作方式並無其他，但是原材料可絕對是稀有，一下子拿出這麼多來可不簡單啊。」
「北荒皇親自前來，難道皇上有薄待之理？」慕千恩苦笑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如意算盤打得那麼精明？」
「切，能一樣麼。」鳳傾城撇撇嘴，「我那是有一堆人要養活，你以為醉殘陽的人不要錢啊，你以為燕子樓不要錢啊，每天一睜眼就是這麼多張口要吃飯，我容易麼。」
「噗哧」慕千恩樂了，「還有你鳳傾城為難的事兒，小師妹，你可真是總令人意外啊。」
此時對面的君北寒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與鳳傾城調侃的慕千恩，而且顯然他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對著慕千恩的時候她總是有說有笑，可是對著自己她就板著臉，那日在樹林中自己讓她嫁給自己她也不置可否，到底她腦袋裡在想些什麼？難道自己回北荒國這段日子她真的如打探的消息所說終日跟慕千恩在一起，對慕千恩起了好感？想到這兒君北寒看慕千恩的神色就更加冷郁了。
「皇上，臣女願先行獻上表演，替皇上祝壽。」正在此時，安蓮蕊款款上前，對高處的慕燁廷一施禮。
「蓮蕊真懂事，」皇后安之雪柔聲讚道，「皇上，這孩子為了你的壽辰準備了很久，說是練了支舞，連我都沒見過呢。」
「好，好！」慕燁廷頷首笑道，「既是如此，蓮蕊就跳來給朕瞧瞧。」
安蓮蕊含羞一笑，柔軟的身段就舞了起來，身姿妖嬈媚態十足，看得在座的一些人不由得嚥了嚥口水，畢竟安蓮蕊長得也算是漂亮所以還是吸引了不少人。
「按照戲碼來說呢，過一會兒這安蓮蕊就會向我挑戰，要我表演了。」鳳傾城沒好氣地道。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慕千恩反問道。
「慕王爺，你是沒瞅著她看我那眼神麼？」鳳傾城拿出絲帕擦了擦手扔在一旁，吳邪連忙撿起來收在袖子裡，「不如我跟你打個賭，如果她真的讓我上去，你就給我一萬兩黃金，如果我輸了我給你兩萬兩，怎麼樣？」
「好。」慕千恩輕搖折扇笑道，「那我就跟你賭一把。」
「臣女恭祝皇上福如東海。」跳完舞的安蓮蕊欠身行禮。
「不錯，蓮蕊這飛天舞果然精心編排，深得朕心。」慕燁廷點頭讚道。
「皇上，臣女有個不情之請。」安蓮蕊的眼神不經意地瞟向君北寒落座的一側，「臣女聽聞游龍金閣今屆的勝者鳳傾城才藝卓絕，也想藉著皇上壽宴的機會一睹其風采，不知道鳳小姐是否願意？」說完她扭頭挑釁地看著鳳傾城。
「哈哈哈哈！」吳邪拍著桌子笑得前仰後合。
慕燁廷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小娃娃，你笑什麼？」
「額……」吳邪這才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過，他撓了撓頭看了眼鳳傾城，又求助似的看嚮慕千恩。
「皇上，」慕千恩接過話去，「剛剛鳳傾城與臣弟打賭，說安小姐定然會邀請她為皇上祝壽，沒想到這就應了驗。」
「哦？」慕燁廷略一思索，「那麼鳳傾城，你可願意？」
「皇上，臣弟這兒正好隨身帶著玉笛，」慕千恩從腰間解下隨身的玉笛，「願為鳳傾城配樂。」
「慕王爺，你願意你去便是了，」鳳傾城沖慕千恩盈盈一笑，「我可什麼都不會。」
「這……」安之雪一愣，她顯然也沒想到鳳傾城會拒絕地如此徹底。
「鳳傾城，你就如此不願意給皇上祝壽麼？」安蓮蕊趁機落井下石。
「不好意思啊，安大小姐，」鳳傾城一挑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會了？你既然替我說了不如你去好了？」
「你……」安蓮蕊被噎得無話可說。
「不過呢，皇上大壽也總不能真的毫無誠意，」鳳傾城見目的達到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帶著吳邪入宮也是為了給皇上表演助興的，不知道皇上是否介意由吳邪代為表演？」
「哦？」皇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吳邪，「這小娃娃還會表演？」
「當然，他是個武鬥士，劍舞很不錯。」鳳傾城暗地裡捅了下吳邪，「要想回清心樓，就給我乖乖地去。」
「好，既然如此，朕倒是想看看他的表演。」
吳邪苦著個臉看著鳳傾城，「好吧……」
「本王給你以笛奏樂，如何？」慕千恩幸災樂禍地看著吳邪。
「不要！」吳邪站起身瞪了眼慕千恩，邁步來到正中抬手一指，「我要他給我奏樂！」
「這……」慕燁廷臉色一沉，「小娃娃，他可是北荒皇，你不能亂說話，堂堂北荒皇怎麼能……」
「東陽皇，朕不介意。」君北寒一擺手，「這小娃娃朕看著倒也挺喜歡，給他配個樂也不難，只是朕並未帶任何樂器。」
「這個簡單，不知道北荒皇擅長什麼樂器？」慕燁廷問道。
「琴。」
「來人，將朕的古琴拿來。」慕燁廷吩咐道。
「想不到他還真的挺給吳邪面子。」慕千恩將玉笛收了起來對鳳傾城笑道。
「無趣。」鳳傾城注意到君北寒從答應替吳邪奏樂時就不停地看著自己，她當然也知道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自己讓吳邪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