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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章 節目錄 第135章 文 / 羲和清零

    第一百三十五章大廈將傾

    早在回國之前,陶思非就托人調查過這個秦姓的太子爺,「成熟睿智、廣結良友、年少有為……」他身上的幾乎全是正面的評價。

    今日一見,陶思非再次眼前大亮,沒想到這青年長相也極其出眾。

    「陶大哥,幸會。」秦孟元微笑著上前跟他握手,一點不拘謹,「在家裡就聽父親提起你在海外的事跡,崇敬不已。」

    「謬讚了,倒是小秦你,」陶思非轉向秦興,開玩笑般得豎了豎大拇指,「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三個人外加雙方的司機、秘書一行人簇擁著進了酒店,方落座,陶思非就跟秦孟元聊了起來,從藝術鑒賞到國內外時政制度,從價值理念到人生目標,雖年紀差了一輪,卻格外地誌趣相投,一時誰都插不上嘴。

    「秦叔叔,」幾十分鐘後,陶思非終於看向笑吟吟坐在一邊的秦興道,「小秦這孩子正是前途無量啊!」

    秦興擺手道:「小孩子年輕氣盛。」

    陶思非道:「我有個弟弟,去年剛剛從f國商學院拿到mba學位,同樣出身優渥,得天獨厚,可他跟小秦比起來,真是個十足十的繡花枕頭,像小秦這樣有自我追求的年輕人,已經很少見了!」

    秦孟元謙遜道:「陶大哥說笑了,我還有很多地方要跟您學習呢。」

    陶思非敬了他一杯:「咱們輩分不分高低,你既叫我一聲大哥,我知道的自當傾囊相授。」

    秦孟元笑著飲了,又問:「你弟也是從商的?現在在做什麼?」

    「雖然學的是商業,但他做的那些事卻完全談不上『從商』,哎,給他幾年時間鍛煉鍛煉罷了,」陶思非似笑非笑道,「不過現階段這小子倒是在西裡忙著談情說愛呢。」

    秦孟元問:「西裡?a國皇家藝術學院所在城市?」

    陶思非問:「嗯,去過沒有?」

    他正想邀請秦孟元去a國旅遊,就聽秦孟元道:「前年聖誕節去過的,還去看了官鴻澤呢!」

    秦興眼神埋怨,語氣卻帶著一絲自豪:「他念大學這幾年,逢年過節也沒正經在家呆上幾天,光顧著到處晃蕩了!」

    陶思非:「嗯,鴻澤今年還在西裡唸書,不止他,還有柏家那對雙胞胎和唐家的小公主,呵呵,三大家族的繼承人都齊聚西裡了。」

    「沒辦法,a國皇家藝術學院的教學水平的確在全球首屈一指,」秦孟元輕笑,「能力不足,就只能靠學歷撐。」

    「但有時學歷也站不住腳,要是沒有我罩著,我那不務正業的單純小弟只能等著被剝皮削骨,」陶思非看了秦孟元一眼,鼓動道,「小秦你這樣出色,就沒雄心做出點大成績?」

    秦孟元無奈道:「如果你說的是藝術這一行,國內的藝術市場的舵盤可並不掌握在我手中,別說掌握,差不多是觸不可及,市場走向都隨那三大家族而定,我一人孤掌難鳴,實力也有限,他們能給我一席之地,實在是看著我爸的面子!」秦興聞言微蹙眉頭。

    陶思非暗中觀察這對父子的表情,心中已有些瞭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秦興還算得上是個公私分明的「清官」,換做是別人,早就運用實權翻雲覆雨了。不過坐在那樣的位置,一言一行,都需異常謹慎,也的確難「辦事」。

    「任何領域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不只是商場,官場亦然,只要摸透了這些規則,你便能如魚得水,就好像你幾年前高考,既想想讀你喜歡的理工,又想搞藝術,記得我是怎麼跟你說的麼?」秦興開導他,「有些東西,並非說你徹底擁有了他們,便是完美,便是成功,你還年輕,多嘗試些不同領域的東西,多接觸不同領域的人,才能讓自己視野開闊。」

    陶思非:「秦叔說的沒錯,人的確要耐心,要不斷磨礪,才會成長。但有合適的時機,也要及時抓住,如果任憑機會流走,到頭來也只能落得個『年與時馳,意與日去』結局,這樣豈不遺憾?」秦孟元若有所思。

    陶思非吃了些菜,又道:「國內的藝術界啊,我看還是要改革的。藝術是多麼自由的東西,方向怎麼能掌握在少數人手裡?就像十三世紀以前的歐洲,人的思維和精神被教會禁錮在一定的範圍裡,這對發展是非常不利的,而文藝復興以後歐洲的藝術發展就有了質的飛躍。」

    秦孟元點頭表示贊同。

    陶思非順其自然地引出重點:「據我所知,泓韻、藝世對藝術家的培養是有局限性的,藝術怎能用『統一培訓』、『包裝』、『炒作』的方式來推廣呢?藝術不是潮流,不是極個別人紅了火了,剩餘的都蜂擁而上,群起複製,隨波逐流;藝術是創作者思想之間的鬥爭,是精神境界的提升,它需要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環境。」

    秦孟元:「我也這樣認為。」

    「我這邊有幾份泓韻內部簽約藝術從業者的合同資料,不知道便也罷,知道了嚇一跳!」陶思非從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袋裡抽出幾張紙,「這個叫羅霄的畫家,十年前就讀於國家美術學院油畫系,因成績優異,還未畢業就被泓韻簽約,先不說那些不平等條約,光是簽約年限,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秦興接過一看,皺眉道:「二十年?」

    陶思非:「是的,這二十年間,創作者的所有作品都屬於泓韻,非經個人名義不能私自出售,而且經由泓韻策展售賣的作品,收入僅一成屬於作者,這還不算,畫家本人還要每個月按時上交作業,如果未交足,還要罰款。」

    「這……」秦興的臉色有點難看,這樣的內部合同,他還真是聞所未聞。

    陶思非:「藝術創作者多少都會遭遇瓶頸期,興起而作,失意則停,你說怎麼能讓他們按時交作業呢?又不是小學生!這個叫羅霄的畫家,簽約時年紀尚小,也錯誤估計了自己的潛力,被泓韻為他描繪的前景所迷惑,簽約之後不到三年就因壓抑的環境患了抑鬱症,又熬了幾年,欠款無數,最後絕望自殺。」

    秦興:「……」

    陶思非:「這樣的受害者不止一個,正是這些不平等的合同,在給泓韻帶來巨大財富的同時,還鞏固著他們在業界的地位,就像一個無法反抗的壟斷勢力,讓那些藝術家痛恨詛咒,卻又無力抗爭。」

    秦孟元也被氣憤感染,激憤道:「我畫廊裡的畫家也提起他們幾個簽約泓韻和藝世的朋友,都以為官柏二家是學畫者最好的歸宿,一輩子的鐵飯碗,但進去以後才發現完全不是一回事,潛規則、暗箱操作舉目皆是,就算有才華也不一定能出頭。」

    秦興一掌把合同拍在桌上,冷峻的眼神中透著怒氣:「官林運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我也相信官大哥不會。」陶思非笑了笑,解釋道,「這麼大的一個集團,合同上的小事,哪是官伯伯一個人說了算的,我也是做生意的,這個我可以替官伯伯說句話,他就是看看統籌,疏通疏通人脈網絡,就已經焦頭爛額了,」陶思非扣了扣桌子,「這些事兒啊,都是下頭辦事兒的人搞出來的!」

    秦興:「外頭風評這樣差,官林運就不管管?」

    「當局者迷啊。」陶思非適時地替秦興斟了杯酒,道:「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俗話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革命』是早晚的事。」

    秦孟元心存期盼地看了秦興一眼,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有這個能力。

    秦興深深地歎了口氣,看向陶思非。

    陶思非:「舵手使船並不能隨心所欲,他還得看『風向』。」

    這一次深談回去後,陶思非又給原在s市的「老友」打了個電話。

    「……事情都順利,老爺子身體不好,就別讓他操這份心了……您就告訴他,萬事俱備,東風即來……好的,傅院長,敬頌春祺。」

    一周後,國內最具權威紙媒之一《城市藝術報》上公開發表出一篇關於「泓韻集團以不平等合約簽約青年」的醜聞,報紙中編者苛責三大集團抱團相互、壟斷藝術界並對藝術人才實施「殺雞取卵、非人性化培養」的軟暴力行為。

    本以為早就被三大家族掌握的媒體輿論竟然倒戈相向,不少積怨已深的畫家見勢紛紛起而攻之!一石激起千層浪,繼《城市藝術報》後,又有《時代藝術》、《當代畫家》等不少紙媒採訪了藝術各界的人士,包括美院學生、畫廊畫家等藝術從業者,甚至還有知名藝術家!

    當華夏美院的院長傅容國被記者問起對三大家族尤其是泓韻集團對藝術家的不平等合約時,傅院長婉轉地表示,泓韻集團的做法的確是在

    作者有話要說:抹殺中國藝術界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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