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二十章 王者的資格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李白已經從地下停車場中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是妮特和joker兩個人。
「那個可惡的渣滓……我還沒好好教訓他呢!」妮特呆在一邊有些憤憤不平,她還在為沒有機會揍噩夢一頓感到遺憾。
「沒想到,他們就這麼走了。」
利希德和噩夢已經離開了,而且李白讓妮特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那些僱傭兵居然也消失不見。
「利希德說的居然是真話,可是他們這樣有什麼目的呢。」李白思索不透。
錯過現在的機會,他們可能就再也無法殺死她了,不說和海馬會合後怎麼樣,單單決鬥艇他們就不可能溜的上去,知道決鬥艇存在的都是死忠於集團的精英份子,每一位在檔案裡都有記載,除了調查清楚的人和獲得八強席位的決鬥者,他們不可能放其他人上去。
「那個刺青男之前提到的僱傭兵首領,你印象裡有覺得誰和這個角色很像嗎。」天光焰的魂體在一旁出現。
「似乎沒有……」李白沉吟道,「你懷疑他是我認識的人?」
「嗯,而且應該也是懂得卡牌決鬥的人。」這一點天光焰很肯定,「那個人的目的我們確實不清楚,但是能夠做出這樣選擇是需要前提的,那就是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相信依靠自己的力量足夠控制局面,甚至……」
「殺掉我?」
李白此刻也明白了,這確實是必要的前提,沒有這種自信,對方就沒理由放棄這次機會。
「可是按照你的說法,那個人豈不是會在八強中佔據一個席位嗎。」少女端著下巴,擺出一副沉思的樣子,她這才注意到八強席位的問題,原定的八人裡並沒有她自己的位置,這次也不知道要擠掉誰。
joker看著少女這幅模樣有些想笑。
在她的視角里,李白自從出來之後舉動就呆頭呆腦的,各種奇怪的表情和動作,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東西……不過考慮到自己尷尬的身份,她還是忍住了。
「殿下……」妮特湊到李白身邊,伸手在她胳膊上輕輕戳了戳,「你在發呆嗎?」
「啊?沒……沒有,發呆什麼的……咳!」李白重重咳了一聲,「有問題嗎,妮特?」
看來以後和焰交流時必須得同時操控身體和表情,讓它們正常一點。
「不是我的問題,而是殿下的問題!」妮特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著李白,深怕她是不是又「中邪」了。
直到看的李白有些發毛妮特才停了下來,她從寬大的袖子裡露出手來,李白髮現她手裡捏著一疊透明的卡。
「這些是他們走掉後留下的東西,殿下手裡有5張,加上這些應該已經足夠晉級下一輪了呢!」
這些拼圖卡是屬於她們的戰利品,李白接過來數了數,其中噩夢3張,利希德4張,一共是7張卡牌,她自己有5張,確實是能滿足10張拼圖卡的數額。
「妮特,你現在身上有幾張拼圖卡?」李白突然衝她詢問道。
「哦?那個嗎?我只有一張……」
「居然這麼少?」少女瞪大眼睛,憑借妮特的實力應該不至於只有初始持有的1張,怎麼也得有個兩三張才科學嘛。
「因為我一直在保護殿下呀,沒有多少時間去找別人決鬥,自然不可能獲取新的拼圖卡。」妮特則表示無所謂,她對比賽根本不在乎。
要不是次元牆打不開,她恨不得現在就把李白從現世帶走。
「不行!這些是我們合力之後才能得到的東西,全給我可接受不了。」李白從裡面抽了3張出來丟給妮特,「拿著。」
「哎?」有些手忙腳亂的將3張拼圖卡接好,妮特有些困惑。
「我知道你對比賽沒什麼興趣,不過你現在要把戰利品全給我是不可能的。」少女昂起頭,「大不了……大不了等時間不夠的時候再看,那個時候要是我還沒有湊齊足夠數量的拼圖卡,你再把你不要的給我好了。」
「嗤!」joker這次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越來越感覺,這個李白其實並不像資料上所說的那樣是個典型的權貴階層,有的時候這傢伙還是挺有意思的。
或者說……挺二的。
不過這舉動也成功惹來了李白惱怒的注視。
李白瞇著眼睛走到joker身邊,探究的打量著她。
利希德和噩夢走的時候並沒有看她一眼,古魯斯的人似乎是真不打算理睬她了……這可不是好消息。李白不可能學他們一樣把joker丟角落裡不管,光那副和她異常相似的模樣就決定了這不可行。
「joker,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想了想,李白還是決定讓她自己決定。
「打算?」joker一愣,表情的有些沒落,「沒什麼打算,假如……假如你肯放我離開的話,我應該會回組織最近的分部吧。」
「邊走邊說吧……時間比較緊。」
城之內的危機還沒解除呢,她們確實需要加快腳步,李白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跟上,「我確實不打算再束縛你什麼,因為我沒有精力去這麼做了……以後的戰鬥會越加激烈。」
「那就放我走。」joker有些不敢和李白對視,連走路都低垂著頭,依靠少女的步伐去辨識方向。
「幫你的事我已經辦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不贊同你這個決定。」李白斟酌著組織語言,想要勸說她放棄這一念頭。
她能想像joker是如何被改造成這副模樣的,而且從利希德和噩夢的態度來看,她回去後日子不會有多好過。
「不用刻意徵求她的意見,殿下!你想怎樣對待她都可以。」妮特對李白的態度有些不爽,「別忘了之前她也參與了襲擊。」
她來自王權社會,自然覺得現世不少條條框框非常彆扭,在她看來,joker既然是俘虜,那就應該按照俘虜的標準去對待,更何況她之前還算是李白斷臂的幫兇,就是直接殺掉都不過分。
「怎麼對待都可以?你是哪個食人部落跑出來的?」joker毫不示弱的回瞪了妮特一眼,算起來她一共吃了後者兩次肘擊……早就不待見她了。
「襲擊的事我原本就不知情,你可不要胡亂給我添罪狀!」
「你說誰是食人部落的……」妮特站住身子,氣的渾身發抖,要不是李白攔著她,她恐怕已經衝上去了。
「唉……我討厭做這種交流工作。」李白伸手摀住頭。
這種誰都有理的情況簡直反人類。
「你現在明白我當初的感受了?」天光焰雙手環胸飄在一旁。
以前李白和獅子男巫三天兩頭就要大吵一架,只有由她硬著頭皮去調解,那感覺就像是在帶孩子,而且是智力不高的孩子。
「總之……joker你現在妄自返回古魯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等見到哥哥再想辦法安排你吧。」李白按住妮特,「妮特……別太在意這些,這裡的文明和你來的地方不一樣……難免會有些……嗷!!你咬我幹什麼!?」
「……殿下這樣是很危險的。」妮特擺脫了李白的控制,伸手抹了抹嘴角。
她剛剛在李白脖子上狠狠來了一口,留下了個深深的牙印。
「危險?你在說什麼呢?」李白伸手抓過連衣裙肩部的布料,試圖去擦妮特留下的口水,「她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並沒有做錯什麼,而且她也悔改了,我們沒必要那麼苛刻!」
「如果您打算抱著這樣的心態和我回去,那我想這一行也沒有必要了。」妮特對李白的稱呼又改回了敬語,看的出來,她很失望。
「您不理解現在那裡有多麼混亂,您根本就沒做好覺悟去接受自己的職責!」她如此說道,「仁慈……虛偽的枷鎖!這樣的您回去之後是沒辦法成為真正的領袖……只會是一具傀儡!一個連自由都失去的可憐蟲!」
「你……」李白沒想到妮特有這樣的勇氣,居然膽敢衝著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本身倒是不在乎,甚至有時候李白還覺得妮特對自己尊敬的過頭了,可是對於對方來說,此身名義上是她效忠國度之主,依照她對密特拉的熱愛……這就是很不可想像的一件事了。
「我的仁慈是……不必要的?」
她不由得如此反問自己,並且回想起了一段記憶。
海馬曾經就貝卡斯島的會議和她有過談話,他預測了貝卡斯會以怎樣的態度去處理那次事件,李白當時還不怎麼敢相信,可是事情的發展竟然真的和海馬所說相差無幾。
哥哥為什麼能揣摩到貝卡斯的心思?是因為他們是一類人嗎?
一類被稱作「上位者」的人?
「你沒有經歷過他所經歷過的,也沒有真正理解身居高位所必須具備哪些心態……李白!很多事情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簡單。」
獅子男巫曾經的話語再度被她回想起來。
「不得不承認……即使你某些方面和他很相似,但是你畢竟還不是他。」
「我倒是覺得你這樣沒什麼不好。」天光焰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少女亂成一團的思緒。
「這是你的特點,白,甚至可以說是優點。」
「寬容,善良,哪怕看起來表現的有多憤怒,從心底裡你也不忍心刻意去傷害誰……你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讓其他人因你而難過。」天光焰飄到李白面前,伸出雙手撫摸著她的臉,「當初……我正是因為感受到了你心靈的溫暖才得以甦醒,這也是我最羨慕你的地方,你完全沒必要改變。」
「突……突然在大庭廣眾下被這麼稱讚還真有些難為情呢……」李白臉有些紅,「可是妮特說的也沒錯……光靠這些幫不了她,說不定還會把事情弄砸。」
「那些事交給我來處理。」天光焰露出一個皎潔的微笑,「別忘了,那裡原本就是我的國度,我也有責任去維繫它的榮光。」
「咦?你是讓我遇到這種情況時換你來操控身體作出處理嗎?」李白撇著嘴,雖然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不錯的主意,焰對待這種事物時態度可比她麻利多了……就是有些怪癖讓她看不順眼。
「對了,這樣會不會被外人當做神經病,畢竟我們處理事情的手法看起來差別很大。」
「你該不會認為經手我之後那些傢伙還能活著吧……」天光焰逐漸隱去了魂體,只餘下聲音還在少女耳邊環繞,「我們最初不就是這麼幹的嗎——那些你做不了的事由我來做,你只需要繼續做你自己就好……我可愛的小騎士。」
「……被這樣稱呼我可樂不起來。」
李白面無表情,她被噁心到了。
「殿下!」妮特突然把臉湊到她面前,嚇了她一大跳。
「是我之前的話太重了嗎!那個……其實我只是想讓殿下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並不是……」妮特其實也嚇壞了,她就看到李白被她沖了之後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以為是被她的言語傷害到了,忙慌不迭地的開始道歉。
「不是,你之前說的很對,我會嘗試改變的。」李白抽了抽嘴角,妮特的性子實在是有些太認真了,真吃不消呢……
「只不過因為是嘗試的關係,那時我可能會變的比較奇怪,希望你別在意吧。」
她提前給對方打了個預防針,免的換焰操控身體時捅出什麼獵奇的簍子。
「至於joker這次的事就算了吧,我能看出來她本性不壞。」少女瞄了joker一眼,後者察覺到她的視線,有些賭氣的把臉扭到一邊,卻是沒有反駁什麼。
「好吧,看在殿下的面子上……」話都說到這份子上,妮特也只好表示不再追究什麼。
—李白的內心世界—
一片白光。
「真是麻煩的笨丫頭……她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真正定位。」
獅子男巫遙望著白茫茫的天際,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作為精靈,它其實是可以時刻瞭解外界情況的,剛才發生的一幕它都看在眼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對那個人的依戀好像有些過分了。」
「有必要,採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