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二十一章 裂痕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早9點比賽開始，晚9點八強決定，12個小時的劇情要安排這麼多內容和信息……有時我真怕寫成流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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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李白的勸解，妮特和joker間的氣氛好轉了一些，但是這也不代表她們就完全諒解了對方，依然有些許隔閡存在於二人之間，只是有少女壓制著，暫時沒有爆發出來而已。
「再經過兩條街就有地鐵了。」李白放下決鬥盤說道。
她剛剛通過查詢小屏幕上的衛星地圖獲取了這一消息，看來幾人總算是能擺脫步兵狀態了。
「忍忍吧，誰叫西城區這兩年才開始建設呢。」她回頭看了看兩位同伴，妮特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看不出有任何疲倦，joker則微微有些氣喘。
伊西絲為她們挑的小旅館還要比倒塌的寫字樓深入西城區不少，應該也是因為那邊人煙更加稀少，只是想再回到靠近市中心的位置得多走數倍路程。
反倒是李白自己，經歷了幾次劇變又走了這麼多路，居然沒感覺到有多累。
超再生能力居然還有這種隱性效果嗎。
少女抬起胳膊在上面揉捏一番，如果不是怕疼，她真想在胳膊上劃兩刀看看癒合效果。
劃過卡，進入地下通道，她們搭乘上了前往城市中心區域的地鐵。
車廂裡除了她們再無其他人。
李白看了5點了。
joker一上車就賴在了座位上，閉上雙眼開始養神，妮特坐在她對面，不住的打量著車廂內部結構，可以看的出來她對這些先進的機械文明產物很好奇。
少女也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身體還是很有力氣，但是精神上不免也需要休息。
「獅子？」她默默在心裡呼喚獅子男巫。
畢竟還有不少東西需要問它。
「幹嘛？」獅子男巫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它依然沒有現身，只是躲在少女的心靈世界和她交流。
李白突然想起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獅子男巫說它這麼做是害怕被妮特發現，可是天光焰之前多次當著妮特在她身邊顯化出來，妮特也並沒有發現她。
精靈的身體和魂體在構成上應該是類似的吧。
「唔……沒什麼，就是還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想問問你。」李白說道，她並沒有深究這個疑問，因為她不是精靈，自然不曉得其中有什麼區別。
「城之內將真紅眼黑龍留給我的時候，為什麼系統無法開啟它的進階任務？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這一點不搞明白她就是安不下心。
那可是事關她獲得暗鐵龍的希望，哪怕通過第一階任務留下個火種也好，完全開啟不能實在是讓人接受不了。
「你說那個啊……」獅子男巫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考慮該不該說。
「反正有關光暗平衡的事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再瞞著你——其實結合我之前的說辭，你自己就可以推導出答案。」
「開啟不了的原因很簡單，你必須將暗屬性和龍族親和都提升到相同等級才能進一步得到你想要的暗鐵龍任務。」
「居然是因為這個！？」李白沒想到會是這個緣故，隨即她深深的皺起眉頭。
龍族親和已經進了一階達到s+了，想要同步暗屬性親和必須也達到s+才可以——這談何容易？現在的暗親和不過是a+距離這等級還差兩大步，而且按照平衡說，她還得同時將光之親和也提高到這個水準才行，因為光之親和目前只有s，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怎麼做才能提升它們。
「最簡單的方式……只要多用相關主題牌組就可以提升對應的屬性。」獅子男巫出言提醒道，「不過你這幾個屬性都太高了，想靠這個提升完全不可能，你等的頭髮都……你等的花兒都謝n次也不可能有結果。」
「那我要怎麼提升……」李白想不出辦法，「難道砍掉胳膊再接一次嗎。」
「當然不行，那次是你撞了大運，龍骨粉不經過稀釋直接使用可是會出人命的，你身份特殊，掛不了，但是連接上斷臂都懸，更別提觸發血統。」獅子男巫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我說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我之前告訴過你身體裡有極惡之物，你居然一點都不擔心？」
它準備了好幾套說辭去應付少女驚恐的情況，居然一個都沒用上！
「我擔心幹什麼，不是還有你嗎。」李白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
獅子男巫知道的東西那麼多，連它都沒什麼反應，李白當然不著急，也算是小小報復一下對方瞞著她一堆東西。
「我服了你了……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某只長的完全不像獅子的獅子表示很無奈，「我原本還打算安撫安撫你，看來是多心了。」
「那我還真得謝謝你的多心呢~」少女絲毫不為所動，這是她和對方長期鬥嘴得出的經驗，千萬不要對這貨的失落表示關心。
「來！快告訴我怎麼提升光暗屬性！」
「沒辦法提升！」獅子男巫沒好氣道，「你以為光暗屬性是大白菜啊，想升就升？更何況你這倆屬性都這麼高了……少女，我勸你不要太貪心，一般決鬥者有個b就不得了了，你知足吧。」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拐著彎兒罵我呢。」李白挑挑眉毛，她手肘壓在雙膝上托住下巴，深深一歎。
「難道就這麼錯過暗鐵龍了嗎……」
她有過心理準備，畢竟這幾個屬性確實像獅子男巫說的那樣，太高了。怎麼想都知道再進一步有多難，沒有辦法她不意外，遺憾卻怎麼也少不了。
「其實未必。」天光焰又竄了出來。
「你居然偷聽我們的談話？」獅子男巫的聲線變的有些怪，只是非常隱晦，李白和天光焰都沒聽出來。
「你不是剛剛才告訴我你要回封印裡去嗎，為什麼又能出來了？」
聽了獅子男巫的這句話，李白疑惑的瞄了天光焰一眼，她從來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居然還有私下交流。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天光焰淡淡的說，「平常將近這個點我都必須回歸封印至少6小時，但是今天我回去時發現那種束縛已經消失了。」
「也就是說，以後我可以隨時隨地的出來了。」她淺笑著看向李白，「晚上獨處時你也不至於只能和那笨獅子吵架了，我也可以不用面對甦醒時你睡著了的局面……你不知道等你起床這件事有多無聊。」
「你說束縛力消失了！」獅子男巫大吃一驚。
沒有人比它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道封印其實是有意識的產物，是第一次美術館驚魂夜夏迪所留下的，他當時敏銳的發現李白體內居然有著難以言喻的暗元素，充噬著邪惡與血腥，故而他拼著捨棄這道分身的力量也要用千年鑰匙立下封印，封印生效期間可以確保被封印的東西思維處於停滯狀態，而現在束縛力消失代表著封印的力量正在逐步消散，到了那個時候……天曉得它什麼時候會突然甦醒。
天光焰因為只是順帶被波及所以影響不大，但是她帶來的信息證明形勢很嚴峻，雖然她本人並不知道這一點。
「你看……我現在的自由說明封印已經變弱了，我們大可以通過吸收那東西的黑暗物質來提高暗屬性親和，我和它接觸的時間很長，那裡的暗能量實在是太充裕了……足夠將暗屬性再提高兩個等級。」終於能有完整自由時間的天光焰十分興奮，整個人看起來活潑了不少，她繞著李白飄了兩圈，嘴裡滔滔不絕。
「而且依照笨蛋獅子的說法，這樣還能起到光暗平衡的效果——它之前不是擔心你獲得裁決之龍後被光能量撐爆嗎，有了這些暗能量就再也不用擔心這點……光道祭壇裡只剩下裁決之龍你沒拿到了吧？」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點！」李白重重在座椅上錘了一拳，她被這個誘人的提議說動了。
對戰利希德和噩夢時獅子男巫說服她將那次機會留給了電氣龍，那次替換的結果正是另一張atk、lv、種族、屬性完全一樣的怪獸卡——光脈衝星龍。
這是dragon－god－ring
裡必不可少的一環，而倘若天光焰的提議真的可以成功，那她將直接湊齊另外的兩環，這套戰術就完全可行了。
「絕對——不行！」一個成熟男音突然插入，打斷了少女的美夢。
獅子男巫此刻十分焦急，因為它無法出去，只能呆在這無盡白光的世界裡乾坐著，靠嘴皮子真的能阻止她們做出傻事嗎？
「李白！你要是想死的話就儘管按她說的去做好了！」它只能選擇上來就把話說重一點，好讓李白有所重視，「這將是非常愚蠢和找死的行為！你們絕對不會想知道後果。」
「可是……除了焰的方法，想提升屬性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已經聽你的用替換機會換了光脈，這次不如試試看？」李白還是有些躍躍欲試，「大不了感覺不對就中止。」
「我靠！」獅子男巫怒罵一句，「你之前不是說要看我的反應嗎！我現在反應這麼激烈，你居然還是不相信我！？」
撒完氣，它開始苦口婆心的繼續勸告少女：「再聽我一次吧，一直以來我都沒騙過你，這次也一樣……」
「確實沒有證據證明你是在騙她，但是你也無法證明你說的就是正確的。」天光焰有些不待見獅子男巫這樣做：每次都用死亡為底線來勸說，太沒有說服力了——這甚至有些無賴，因為沒人敢試著去觸碰這一底線。
李白並非完全無視了獅子男巫的警告，她還是能看出輕重的。
迫使她打算一試的原因有兩個，其一是天光焰每天回歸封印時應該是和那玩意呆在一起的，但是她長久以來並沒有什麼不良反應，這是不是可以說明那團黑暗物質的危害性並沒有獅子男巫所說的那樣巨大？
其二……海馬得到巨神兵後和她曾經有過對戰記錄，少女的勝率十分不理想，只有四成，都是靠碾壓祭品或一波otk的方式取勝的，巨神兵出場後她沒有贏過一次。
面對這一事實，李白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會有想法，加上遊戲很可能也獲得了天空龍，她感到有種沉重的壓迫感逼著她想辦法獲取更強大的力量。
眼下不正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嗎？
「天光焰，我希望你能暫時迴避一下。」沉默了會，獅子男巫再度出聲：「我需要和白單獨談談。」
「你以為我會留下白一個人再被你蠱惑嗎？」
「好了，焰，就照它說的做吧。」李白阻止了她繼續嘲諷，「我們的做法確實有些欠考慮，我也需要獅子提供更加完善的消息……沒關係的，現在你不用回封印裡了，我們之後還能再聊。」
天光焰盯著她，她注意到少女下嘴唇上有個傷口——那是被牙咬出來的。
「好吧，我們之後再說。」她最終決定還是迴避下，起碼能讓李白身上的壓力減少一些，「……當心別再被它給騙了。」
說完她便散去了身影。
地鐵在隧道裡高速行進著，透過窗戶能看到一列列廣告飛快交映著，仿若走馬燈。
「獅子……？」李白試著輕輕在心裡叫了聲，「焰已經離開了，你想單獨找我聊什麼？」
「單獨。」獅子男巫重複了一遍。
「……」李白站起身，在妮特驚愕的注視下往前走去，那裡有更多空曠的座位。
「殿下？你去做什麼？」她忍不住出口問道。
「去洗手間。」李白衝她擺擺手，「我很快就回來。」
「是嗎……連車上都有洗手間，這裡的設施還真完善啊……」妮特驚奇的說道，對於第一次坐地鐵的她來說，這一切都是那樣不可思議。
joker正伏在一邊假寐，聞言眼皮不由跳了跳。
穿行在空曠的車廂裡，李白左右環顧，直到能聽清說話的範圍內一個人都沒有才停下腳步。
獅子男巫飄了出來，深深吸了口空氣，離開了妮特的視線，它終於不用躲著傳話了。
「我要找你聊的事，可能會有些出乎你的預料。」它飛到窗戶玻璃前，一邊欣賞著那些創意豐富的廣告一邊說道，「是關於天光焰的。」
「你最好不要離她太近了。」
「你說什麼？」李白眉頭深深的糾結在一起，她懷疑聽錯了剛才那句話的內容。
「你沒聽錯——我讓你別太把她當回事兒。」獅子男巫猛的轉過身子，那雙狹長的眼睛緊緊盯住少女，「你明白我是在指哪一點。」
「我明白的是你現在思維有些不正常！」李白憤憤走到它身邊，伸出手把它舉了起來，抬頭也盯著它看。
「焰或許言辭是激進了一些，但是你這樣直接就排擠她是不對的……她也是我們中的一份子，是我們的朋友！」
「你真的只把她當朋友？」這身罩黑袍的奇妙生物犀利的反問她。
「我……我只是……」很奇怪，李白聽到這句話表現的有些慌亂，她鬆開了獅子男巫，也不再和它對視，然後似乎是有些心虛，她又重新抬起頭來，試圖解釋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有那些舉動：「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也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不置可否的搖搖頭，獅子男巫背過身子，不肯再看她一眼。
「有句話叫做爬的越高摔的越痛。」
「同樣的道理，當你陷得越深，那苦澀便越濃……最後也越痛徹心扉。」
「……你好好考慮清楚。」
說完它不待李白再解釋什麼，抖抖黑色斗篷，像以往那樣「bow」的一聲消失不見，留下她一個人呆在空曠的車廂裡。
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