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二十三章 鬼牌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最近更新不穩，好愧疚，原本答應昨晚更一章，結果因為精力消耗太多沒達成……這章是補昨天的，今天的我等會繼續碼。
另外打個預防針，之後的劇情……還會一直，一直的黑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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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白？」貘良來到幾人身旁，露出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好，貘良。」
李白猶豫了下，還是沒直接翻臉。
在已經知道劇情的情況下，她是不可能和這位准最終boss平和相處的，只要沒有強制任務，她必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他。系統似乎也明白這點，所以王國之戰結束後貘良並沒有像設定好的那樣和大家一起回到童實野町，他躲到了歐洲，直到現在才重新出現。
真糟糕……之前的一堆突發情況把我的安排全打亂了，我沒預測到他居然會提早站在我面前！
少女表面上鎮靜，心裡卻是驚濤駭浪，貘良的到來太突然了，完全沒有給她任何思想準備。
怎麼辦，現在可沒時間去打發這個麻煩的傢伙……
「怎麼了？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貘良撓撓後腦，似乎很不解李白為什麼突然開始發呆了，「走啊，大家都在海洋館裡呢！」
「你……」李白這次無法控制面部表情了，她張大嘴巴瞪著對方，腦子裡一片空白。
什麼情況？
所有跡象都表明襲擊貝卡斯時的貘良是盜賊王的人格，重新奪回身體主導後他不可能再給貘良的表人格任何機會；而且，原著的貘良是在八強判定那個時間段才出現的，那時的他也是一副懵懂少年的模樣，只不過那是刻意裝出來的假象——他早在海洋館這裡就和馬利克結盟了。
那就是說他現在的樣子也是假的嗎？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麼他現在不應該直接阻止我和同伴們匯合麼，為什麼這樣輕易就放我進入海洋館？
李白想不通。
「我只是嫌裡面太吵想出來靜靜，沒想到居然能直接遇到白！太好了，他們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貘良上前一步，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牽起了李白的手。
「來！快走吧！」
「等一下！」妮特迅速閃到兩人中間，拍掉了貘良的手，「別亂碰她！」
「嗯？」孔雀舞玩味的看了眼妮特。
貘良似乎被嚇到了，他發現這個黑髮少女自己從來沒見過？
氣氛被她這麼一鬧頓時有些僵，妮特反應過來之後也有點小後悔，剛才完全是她的本能反應。她也不知道為何要做出這麼激烈的舉動，只能將之歸結於自己身為護衛的職責。
「好了……吃醋也不至於當面動手吧。」歎了口氣，孔雀舞只好站出來調節一下，「雖然這兩個傢伙都是白頭髮，但是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他倆好上的幾率不大。」
「……」李白已經懶的再去說她了。
「喂，你這個叫什麼舞的，不要以為帶了我們一程就可以隨便造謠！」妮特惡狠狠的對孔雀舞說道，「當心我揍你！」
因為角度的緣故，她沒看清路上孔雀舞對李白幹了什麼，否則她肯定不會只是這樣耍耍嘴皮。
「好了，都別鬧了。」李白揉揉太陽穴，制止了她們繼續鬥牛下去，「妮特，這傢伙只是開玩笑的，習慣就好。」
出於性別的局限性，女人比較容易吵架，她不是不知道這點……甚至她自己就是中槍者，但是這瞬間她還是忍不住對身邊的人都產生了程度不一的厭惡感；接上斷臂後並沒有像她想像的那樣變的輕鬆，越加複雜的局勢以及屢屢預判出錯給她帶來難以想像的龐大壓力，她感覺自己就像根被擠扁的彈簧，稍不留神就可能傷到他人或者自己。
「貘良，你是什麼時候見到大家的。」李白冷冷的盯著貘良，她必須弄清楚眼前站著的到底是誰。
「呃？什麼時候？」貘良回過神，「就在不久前吧，我本想一回日本就打電話通知你們，可是手機恰好沒電了……」
「不久前是多久？」李白仔細盯著他的眼睛。
「大約20分鐘前。」貘良很快回復她說，眼睛一眨不眨。
「喂，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為什麼到了卻不進去？」joker呆在一邊忍不住開口了，她跟著來本就不是完全自願，被晾在邊上心裡充滿矛盾，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準備好去接受李白像她描述的新的生活。
利希德無情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她，她突然間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忠誠會比不上區區計劃變動。
她難以接受這點，所以第一次以主觀意識違抗了她所效忠的古魯斯。
我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沒有答案。
「你說的對。」李白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當然的說。
joker的話點醒了她，她們現在缺少時間，無論有怎樣的險惡阻擋都只有直著向前；貘良的出現確實打亂了她的計劃，但是只要加以防備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海洋館是公眾場合，即使他真的和馬利克聯手了也不擔心他們在人這麼多的地方動手腳。
「我們走吧。」
「看來你的頭不暈了？」孔雀舞伸手一撩頭髮，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獨身在世界上漂泊多年，她無論是眼光還是閱歷都要超過這裡任何人——不談貘良，李白和另外兩名少女間奇怪的關係和氣氛她早有察覺，只是刻意沒點出來罷了。
比如那個黑髮女孩對李白的態度，關心，卻又隱約帶有恭敬的成分，如果不是在一些細節上發現了這一點，她沒準還真會以為這孩子是對李白有意思。
另一個就更怪了，異常相似的臉，而且那身衣袍明顯是屬於臭名昭著的獵卡組織古魯斯，和另外兩人有些若即若離。
在關鍵的事情上孔雀舞從來都不會魯莽，在發現李白並不打算告訴她全部之後，她也就沒有再問。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像她之前猜測的那麼簡單呢。
「啊！我才想起來還有任務要做！」貘良突然慘兮兮的哀嚎道，「他們看我沒什麼事便差遣我出來買冷飲。」他轉過來期待的看向孔雀舞，「呃……能不能麻煩舞姐姐幫我跑一趟呢？」
「舞姐姐？」孔雀舞愣了愣，她深深的看了貘良一眼。
「……好吧，我開車去買，你們先進去。」
「李……白？」走在路上，joker故意落後半步，有些生硬的叫出了少女的名字。
「怎麼了，joker？」李白看出她有事想問自己，遂也走的慢了些。
「這樣貿然的把我介紹給你的同伴，真的……沒關係嗎？」
「joker。」少女微笑的看著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關係喲，他們大概也就驚奇下你和我居然會這麼相像吧。」
「會嗎？」joker瞪大雙眼，語氣有些迷茫，「他們不會在意我……古魯斯的身份嗎？還有你手臂的事……」
「手臂的事只要我不說就不會有別人知道。」李白伸手，打算去撫對方被風吹亂的頭髮，「傻瓜，你看我的手臂像是斷過的樣子嗎……即使我打算說，也不會有人信吶？」
joker開始對李白的舉動有些抗拒，想要躲開那只伸過來的手，但是躲閃的動作只做到一半就被她強行終止，她呆呆的望著少女溫柔的笑顏，感覺有些想哭。
「我是你的敵人，你為什麼要寬恕我……」
「哎？是為什麼對你這麼好的意思嗎，這個我也說不太清楚。」李白撓撓頭，「也許是因為，我也像你這樣彷徨過吧……」
「這種無依無靠的感覺，我也有經歷過，所以我知道你現在最需要什麼。」
「我……」
「好了別說了，前面就要離開入場通道了，快走吧。」少女拉過她的手，帶著她加快腳步，「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
終於要再度和大家見面，李白髮現自己居然有些想念同伴們了，或許是開賽以來經歷的緣故，她很迫切的想要見到他們。
因為在陰暗的入場通道裡走了一段路程，突然進入灑滿日光的露天場地所有人都有點不適應，李白不得不也抬手遮住了橙金色的光線。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啊。」她瞇起眼，透過指縫觀察著遲暮的夕陽。
忽然她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位於市中心區域的海洋館經過翻修，最多可容納將近2000人，雖說現在的時間點不可能滿座，但最起碼也應該有上百個人吧？
這麼多人坐在這裡，為什麼她耳畔沒傳來一絲嘈雜？
「殿……殿下！快看四周！」妮特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驚慌失措。
海洋館裡的人數遠遠不止百人。
李白聽不到任何嘈雜，是因為人們都端莊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動不動，彷彿蠟像館裡的假人，沉默是這些人唯一證明自身存在的手段，夕陽的光暈照印在他們身上卻只能換來麻木，這詭秘的一幕甚至可能讓旁觀者產生錯覺，他們會以為自己突然闖入了一副油畫。
「怎麼可能……」李白完完全全被這幅場景驚呆了。
「這些人是被催眠了？還是……洗腦？」
可是到底是怎樣的力量才能將整個海洋館裡的人全部控制住？
這絕不是……絕不是單單一件千年錫杖所能辦到的！
「你想的沒錯，這幅傑作光靠單件千年神器可沒法完成。」
貘良輕輕打了個響指，將幾位少女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他已經不再是那副純真無害的模樣了，陰鬱的眼神比鷹隼還銳利，嘴角也習慣性的翹了起來，露出譏諷的笑容。
「……果然又是你幹的好事。」李白謹慎的後退兩步，將妮特和joker都擋在身後，「千年輪和錫杖確實有機會——你和馬利克聯手了嗎。」
「是啊，我們聯手了。」
無視了少女的警惕，貘良輕鬆愜意的往下走了個台階，背對著她坐了下來，「所以我想這次，遊戲應該是再也沒機會活著了，或許還要包括你，以及你的貴公子哥哥……嘖嘖，脾氣真大。」
「你還真是托大啊，馬利克並不在附近，只有你一個人居然也敢背對著我？」銀白光刃的達古拉之劍靜悄悄的貼在貘良耳邊，李白陰寒著臉，握住劍柄的手臂有些顫抖，「你沒有跟我們一起回來是很正確的選擇，本來我和哥哥就有利用各方面關係追查你的行蹤，卻因為在歐洲缺少人手的緣故渺無音訊。」
「根據智慧輪並沒有出現共鳴而得出的推論嗎，真是厲害。」貘良托起下巴，轉頭看向夕陽，彷彿被利刃挨著脖子的人並不是他。
「正好，這裡的人已經被阻斷了思維，無法和外界接觸。」少女的手逐漸穩了下來，她的眼神也越發堅定，「也就是說……無論我做什麼他們都看不到。」
「所以呢？」
「你信不信，我就在這兒了結掉你的性命？」
天光焰對少女的形容並不完全準確。得出權衡之後她的狠辣不會遜色海馬多少，對於死敵而言尤其如此。
「你知道嗎，白，我一直很喜歡你這幅樣子。」貘良回過頭，用一種詭異的，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很美……比你平時那虛偽的樣子好看多了。」
李白一怔。
對方這是玩的哪出？
只是，還沒等少女回過神，突如其來的劇痛便打斷了她的思緒。
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的從她後腰處紮了進去。
兩把圓弧短劍落到地上，發出噹啷噹啷的聲響。
李白機械的轉過腦袋，看見了身後人兒在半空中飄揚的雪白長髮。
joker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她的眸子原本帶著些許彷徨和憂傷，現在卻黯淡下去，變的晦暗無光。
就像一潭死水，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