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二十四章 崩壞開始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殿下！？」妮特憤怒的衝了上去。
剛才那瞬間的發展實在是太快太離奇了，只有貘良一個敵人讓她放鬆了警惕，更讓她沒想到的是joker的突然反水！
儘管不太待見這個俘虜，妮特也沒預料不到她居然會在此時做出這種事……這太詭異了，依照她多年來和人相處的經歷，這幾乎說不通道理——joker給她的感覺不像是會這麼做的人，難道說所有人都被她高超的演技給騙了嗎！？
「嘿~看哪裡呢小姑娘？」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她前進的路上，正是貘良，「你的對手可是我。」
「滾開！」妮特伸手一招，兩把滑落在地的圓弧短劍直接出現在她手裡，這種時候她自然不可能再客氣什麼，對準貘良的的脖子就是一劍。
「斜劈，一劍裡包含了咽喉心臟兩個要害，你的水準不賴。」側身躲過這一擊，貘良輕佻的神色消失了，他將智慧輪從衣領裡扯了出來，打算動用它的力量。
「聽不懂麼？我讓你滾開！」氣急敗壞的妮特欲要繼續追擊，卻被迎面襲來的一道精神力牆擊飛，她借助良好的平衡性在半空就穩住了身子，然後穩穩的落回地面。
「麻煩的傢伙。」貘良皺眉，「看來一時半會制不住你了。」
排除這裡的戰鬥不談，另一邊卻是截然相反的場景。
失去貘良作為支點後，李白自然而然的摔了下去，滑了三級階梯才穩住身體。
「你就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joker一步步向她走來，手中的匕首不時有鮮血滴落。
「比如我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改變？」
「……改變？」李白費力的挪動身子，想要依靠邊上座椅的支撐重新站起來，「別開玩笑好麼……joker她，從始至終都只有一次改變，那就是拋棄你，重新作為一個完整、獨立的人格回歸的那瞬間。」
「……」joker的腳步頓住了，她的表情還是那樣缺少變化，反常的有些妖異。
「你就那麼肯定是我，而不是她？」
「在你用刀刺我的時候，那時我就都明白了。」少女掙扎著站了起來，卻又因為牽扯到傷口不得不再次倒下，所幸這次她身後是場館內的座椅，沒有再摔的那麼難看。
「一直以來我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監視著我……所有事物的發展也都脫離了我的掌控，它們是那樣怪異，讓人找不到原因……」joker那一刀刺的很深，李白的話語因疼痛時斷時續。
「而現在我懂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緣故，是你讓她接近我，然後導演了在寫字樓時的襲擊，你原本確實是想直接殺死我，可是我活了下來……」
「所以我改主意了。」joker輕聲說道，她已經走到了少女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你的推測很準，這具身體我留下烙印就是為了隨時隨地的監視你。」joker，或者現在應該叫她馬利克更加合適，她背對著夕陽，面容隱匿在陰影裡，只有到了這時才能清晰看到，她的額頭上赫然有一隻正散發出淡淡光芒的真實之眼。
「即使這樣，那位布勞絲小姐和你商談的要事我也沒瞭解到多少，你們確實很小心，這點我要稱讚你們。」馬利克很滿意目前的局勢，連帶著操控這具身體發出的聲音也沾染了些許喜悅。
「我早該想到你會這麼做的……」李白閉上眼睛。
joker，赫然就是撲克中鬼牌的意思。
馬利克為她取了這樣一個稱號已經可以說明很多東西，是她自己沒察覺到。
在下屬或者他人身上打上烙印，臨時獲得該身體近乎百分百的控制權。他不止一次這麼幹過，命令潘多拉和遊戲決鬥以及派遣娃娃刺殺遊戲時他都運用過這種手段；李白確實應該盡早想起這一點。
她太注重所謂的劇情了，以至於劇情稍微出現偏離便變的疑神疑鬼，她的注意力光放在那些正在改變的事物上，卻忽略了原本應該記得的關鍵。
「一直到派遣利希德和你們戰鬥，我都是打算直接殺了你的。」佔據絕對優勢，馬利克並不急於對少女做什麼。
「當時我注意到了你態度的變化……從joker的視角，我能看出你原本全心思都是放在決鬥當中，可是將近結束時卻有了較為劇烈的改變。」
「我很好奇，因為那時能夠引起你這種變化的『因』是不存在的——哪怕存在，你也不應該知道，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我那愛管閒事的姐姐和你說了什麼吧？」
李白沒接他的話。
「也就是在那時，我徹底改主意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馬利克撈起少女黑色的衣裙，用它擦拭著手中雪亮的刀刃，「獵物為什麼一定只能是城之內？換個角度考慮，你其實要比他合適的多。」
「古魯斯原本就有侵佔海馬集團的想法，joker就是為此而誕生的。」
「改變樣貌不是那麼容易。」joker的聲音響起，卻是馬利克操縱她說的，「她年齡和你差不多，本身也會生長，所以每年這邊都要根據你的生長狀況重新調整。」
「如此大的精力不是白費的，她不僅僅是你的仿製品這麼簡單，由於在改造過程中忍下常人難以想像痛苦的原因，她的思維也要比常人強大，這就使得我可以得到一具擁有主觀意志的『娃娃』。」
「也因為這點，她對你的計劃其實隱約是有所察覺的？」
李白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joker總是想要離開她們了。
她或許早就瞭解自己的定位。
「和完全失去意志的傀儡比起來，不親自掌控的時候確實麻煩一些，但是這不影響。」操縱著joker的身體舉起刀刃，馬利克輕蔑的看著少女，「目的已經達到，而且比我想像中更容易，不得不說，你和海馬比起來差太遠了……」
「忍著點疼吧，刺激不大一點，他也不可能心甘情願的把破壞神交出來麼。」
說完他就閉上了嘴，手中利刃朝著少女的腿部急速揮下，居然是打算在那裡再開個窟窿。
「會有這麼容易嗎！？」
李白猛然抬起頭，一雙猩紅的豎瞳死死盯住對方，發動了激發血統時得到的能力「威懾」。
這個能力目前只有lv2，對於具有主觀意識的智慧生物而言效果幾近於無，她之所以選擇使用這個能力，是因為目前站在這裡的對手嚴格意義上無法判定為「具有主觀意識」——joker的思維被壓制了，實際操控這具身體的人是馬利克！
「嗯？」馬利克只感覺腦海裡突然被插入了一枚錐子，對於這具身體的控制頓時虛幻起來，被壓制著的joker的意志有反撲的趨勢，只得被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心思放到穩固控制權上面去。
趁著這個機會，李白扭動腰部對著他持刀的手腕就是一腳，將那把曾刺入過她身體的匕首遠遠踢飛。
「不可能！你怎麼還能有力氣攻擊我？」馬利克身體一晃，有些踉蹌。
lv2的威懾還是太弱了，只能對他進行略微的干擾，很快他就從恍惚中奪回了控制權，只是這短短幾秒鐘所發生的事讓他大為吃驚。
沒人比他更清楚那第一刀刺的有多深，為了一擊就讓少女失去反抗能力，他還特意在抽刃時轉了下刀柄……這種程度的傷害放到體質虛弱點的人身上致死都有可能，她怎麼還做得出反擊？
「你還真是個成功立起牌坊的婊子啊……馬利克？」李白踢過這一腳，支撐著身子居然站住了，「口口聲聲，給古魯斯訂下只使用決鬥襲擊的標準，結果自己卻帶頭犯禁？我該說你這幅樣子很噁心嗎。」
超再生能力，這是覺醒血統時她所獲得的另一項能力，和威懾不同，超再生的lv達到了4，即使沒有媒介刺激也已經勉強可以做到斷肢再生，正是這力量幫助她活了下來。
加入透過衣料的阻擋，馬利克就能看到他所製造的恐怖傷口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癒合——血早就止住了，待到傷口復原，李白最多損失點元氣，行動上不會影響太多。
「是了……我忘了你有過短時間之內從重傷完全恢復的記錄。」馬利克恨恨的看了眼她的右臂。
不是他太大意，那時joker被尼特翹暈了，李白續接斷臂的過程他一點都沒看到，自然沒辦法確切判斷少女的手段。
操控身體不是那麼簡單，他的意識降臨時該身體本身的思維必須是處於清醒或半清醒狀態，就像是樓房的構造，他需要joker的思維作為骨架去搭載意識，如果joker昏迷，那他即使降臨了也接收不到任何信息。
「看來，我們還是得用屬於決鬥者的樣貌去戰鬥。」李白咬著嘴唇，從腰間的包裡取出牌組。
「即使如此你也會後悔的。」馬利克被逼無奈，也取出了牌組插入卡槽。
他用眼角瞄了眼另一處戰場，看到貘良依然在應付妮特的瘋狂攻擊。
連個小女孩都攔的這麼吃力，你這傢伙是廢物嗎。
「別在心裡罵我好嘛？」像是有所察覺，貘良居然扭頭遠遠對他叫了一聲，「我畢竟也不是專門練這個的……你自己的問題不也沒有解決！？」
「別拿我和你相提並論……」馬利克從牙縫裡擠出這麼句話，「我對這種情況早有準備。」
「看著吧，即使是決鬥，她也不可能贏我！」
……
氣氛越加緊張了，可是海洋館裡的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四個入場通道之一，南部通道的陰影裡站著兩個人。
「這樣真的好嗎，看著他們繼續爭鬥下去……」伊西絲強忍著沒有衝出去阻止自己的弟弟。
「如果你能保證插手後不會變的更糟，大可以去拉開他們。」另一個人淡淡說道，和伊西絲不一樣，他全身都藏在暗影裡，完全看不清相貌，只能從垂落至腳背的白色亞麻袍子判定，他應該也是個埃及人，因為這風格在日本並不常見。
「時間線已經亂了……透過千年首飾你應該是最先知道的。」
「那時我還沒心思去驗證我錯亂的預言。」伊西絲語氣裡有些不滿，「我也是接觸了她……之後，才察覺到這種情況的。」
「所以她才是關鍵。」白袍人聲音十分堅定，「她身體裡有著可怕的力量，與其任由她自由存在，不如盡早通過馬利克的刺激把它引導出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拿到主動權。」
「……貝卡斯不也是這麼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