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四十五章 塔頂的死鬥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令人光聽著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的摩擦聲響徹在半空。()
擁有光輝鱗甲的巨龍正用利齒撕扯著爪下的生物，速攻吸血蛆類似蟲族的生體構造為它提供了更強悍的生命力……但是在這時，這種耐性反倒成為了更長久痛苦的根源，又像海參又像水蛭的它在巨龍的口爪下慘烈抽搐著，嘶鳴聲已經越來越弱。
馬利克雙手交疊，插在肩膀上的指甲已經嵌入皮肉，身體劇烈顫抖，一幅正在忍受的模樣。
不像少女遭受攻擊時那樣毫無防備，但這種彷彿身臨其境被捕食的感覺還是讓他無法淡定的承受過去，隨著速攻吸血蛆最後被沖星龍撕成兩半，他也相對的自喉嚨中發出一聲悶哼，身體搖晃，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勉強支住了雙腿。
「和白相處近一個學期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看到她這樣的一面。」本田臉色有些發青，即使是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如果真的像遊戲和另一個馬利克所描述的那樣，雙方都會受到等同於怪獸的精神傷害，那對手在剛剛的攻擊下會多麼痛苦？
這就是……黑暗遊戲嗎。
李白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直到光脈衝星龍撕碎敵人也沒有任何表示。這次的攻擊因為吸血蛆轉為守備表示的緣故，並沒有給馬利克造成lp數值上的傷害，他的lp仍然是滿值4000點。
她所面對的可是人類負面意志的集合體，儘管明面上它一直都表現的和人類差不多，但是本質上是不同的，是個不知恐懼為何物的怪物。
它並不知道天光焰的存在，所以這場戰鬥和原著裡的究極黑暗決鬥不同，沒有指定雙方的第二人格作為勝負的祭祀品，只是調高了決鬥者需要承受的痛苦倍數……這已經是很值得慶幸的了，因為少女根本就沒有把握像原著裡那樣，做到讓馬利克的表人格在最後關頭重新奪回身體，然後操控身體投降——要達成這一點首先就需要利希德存在，他可是並沒有在決鬥挺上，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場戰鬥不會有什麼花言巧語，她也不會奢求對面表人格能否重新捨奪，一切都將用最根本的力量來決定——雙方的決鬥實力，以及雙方精神的消耗能力。
既然此刻無法搶血，那就在精神上保持足夠的壓力……至少也不能落入下風。
「嘿嘿……」馬利克半彎著腰，肩膀聳動，他已經從精神創傷中恢復了。
「真是殘忍……居然下達這樣的指令。」
「但是你以為我會害怕痛苦嗎……」
「他恢復的好快！」遊戲握緊了拳頭，馬利克精神層次的免疫能力讓他震驚。
「我就是從痛苦中誕生的！」馬利克猛的抬起頭，所有一直關注著他的人在看到那張面孔時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猙獰的表情在暗色皮膚的襯托下彷彿煉獄中的惡鬼，除此之外，空氣中居然還存在著第二張面孔……這張臉的根部連接在馬利克原本面龐上，看上去像是自身從原本的位置掙脫出來的，和原本屬於人類的面容相比還要畸形的多，它不受**骨架的限制，五官無時不刻不在扭曲。
「……怪物！」看著這張撕裂出來的臉，李白只覺背後湧上一股寒氣。
2d畫面和現實果然是不能比，此刻詭異的畫面根本就不能用顏藝來形容，它比恐怖片還要驚悚！
「怪物？在用這個詞稱呼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想想我源自何處？」收回第二張臉，馬利克面色陰沉的回諷道。
「難道不是這具身體本身的憎恨和怨氣滋生出了我嗎。」
「難道不是他遭受了自認為不公的對待後才會產生這樣的憎恨和怨氣嗎。」
「如果我是怪物，那你們這些還在不停製造像我這樣怪物的人又算什麼？」談論起自身的存在，負面人格的語氣越來越興奮，「你們才是毀滅的根源，即使沒有我的誕生，總有一天也會出現其他恐怖席捲這裡。」
「只要有陰影存在……黑暗就永恆不滅！」
「可憐蟲，你也就只能注意到人與人之間的負面情緒了。」對於如此膚淺的言論，李白根本就辯論的興趣，「你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光……即使操縱太陽，也改變不了你腐朽陰暗的靈魂……」
「我的回合結束了。」她學著海馬的樣子揚起下巴，想要用這種態度來激怒對方，「你不是想要徹底毀滅一切嗎。」
「那就從這裡開始吧。」
「如果連我都無法擊敗，你可真愧對了那憎恨之源的名頭喔？」
她居然什麼也沒做的就這樣結束了！
「這丫頭在搞什麼。」海馬隱隱有發怒的跡象，他不理解妹妹的愚蠢舉動，「如此對手，如此局勢，現在是托大的時候嗎！連蓋牌都沒有……她難道真的想死不成！」
速攻的吸血蛆，它的第二個效果在剛才的場合發動是個極其危險的訊號，沒有人能猜測的到馬利克刻意丟棄的卡是什麼。
如果那張卡是太陽神的翼神龍，並且他手中已經有死者蘇生的話……
「剛才的局勢下，盡可能部署防禦才是最重要的。」遊戲同樣這麼認為，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比賽場地，腦海中飛速回憶以前和少女決鬥的一幅幅畫面，想要從對方可能持有的卡牌裡弄清楚她這麼做的目的。
他不相信這麼明顯的東西李白會察覺不了，而且最後的挑釁也很可疑。
「這可是你自找的……」馬利克收斂了笑容，李白那聲可憐蟲已經讓他出離憤怒……剛從決鬥盤中抽出卡牌，他便迫不及待的從手中抽出了另一張魔法卡。
「你想利用挑釁來試探我的底牌，逼迫我在這回合暴露所有的進攻手段。」
「這種淺顯的把戲……你需要為你的大意付出代價！」
一張魔法卡的放大版投影正立著出現在他身前，卡圖框內的圖案正是那把古埃及風格的翠綠色十字架。
死者蘇生！
在這種關頭直接發動的死者蘇生！
馬利克此刻的墓地中除了剛剛丟棄的那張手牌之外就只有速攻的吸血蛆，而他發動死者蘇生顯然不可能是為了這只雜魚怪獸。
空氣中吹起了燥熱的風。
從他身後的黑霧之中探出了一對金黃色、帶有金屬光澤的巨型羽翼，源源不絕的熱風從那裡釋放而出。
「要來了嗎！？」李白抬起左手擋在面前，半瞇起眼睛緊張的盯著那裡。
和她所預料的一樣，對方丟棄的手牌正是太陽神，而現在她也成功的按照計劃逼出了死者蘇生的第一次發動。
接下來，只需扛過這次攻擊，就能將主權逐步控制在手裡。
她有80%的信心在之後逆轉！
「太陽神的力量無可匹敵！」馬利克能看出少女的打算，但是他和海馬一樣，認為她是在找死！
區區一隻攻擊力2500的怪獸就能夠擋住神嗎？
閃耀著金光的翼神龍終於完全撕破黑暗，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金色的細密鱗甲，威嚴大氣的身體構造，彷彿就是完美的化身；伴隨它真正出現，風停寂了，空氣變的沉悶，站在現場的人用雙眼看到的圖像甚至產生了扭曲。
沒有讓其他人等太久，馬利克緊接著立刻開始詠頌指引神發動特殊能力的古代咒文，兩三秒後，空氣中炸開了第一顆火星，緊接著很快是第二顆和第三顆……金色的神焰迅速將翼神龍包裹在其中，它本身的形態也神奇的因此而產生變化——變的更加柔軟，彷彿整個身體就是由火焰所構成的一樣！
「唔——！！」李白胸膛中的心臟劇烈跳動著，站在賽場上直面最高位幻神的壓力非言語所能形容……自身周圍的空氣似乎被點著了，連綿的火焰海洋包裹住了她，皮膚甚至都伴隨著產生了灼燒感。
要知道這些都僅僅是壓力所引發的幻覺……太陽神的本體依舊還待在原地。
城之內當初就是扛過了這樣的攻擊？
看著一根自然脫落的雪白髮絲剛離開她的身體便迅速彎曲燒焦的淒慘模樣，少女的臉色有些發黑。
為什麼總有種不安的預感呢……
馬利克當前lp：3000
「在真正死亡來臨前先品嚐下這個吧……」馬利克揮動手臂，指使著天空中的火焰巨鳥，「去吧，不死鳥，燒光她場上的生靈！也連帶她自身的靈魂！」
得到命令的太陽神高亢鳴叫一聲，寬大羽翼用力一扇，帶著金黃的火焰流蘇直飛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決鬥塔，在眾人眼中，逐漸升高的它體積並沒有減小，反而在隨著上升的高度逐漸增大……終於，和城之內的八強賽時類似的場景再現了。
天空彷彿被人點著了，在被那些火焰流蘇經過之後，方圓百里的雲彩全部燃燒起了燦金色的神火，它們合計的面積徹底遮蓋了整座人工島，卻同時又因為自身散發出了光和熱而看不到大片的陰影，站在塔頂的幾個人都能切身體會到這種感受。
雖然……他們已經體會過一次。
伴隨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這些火焰呈漩渦狀將自己裹成了一道粗壯的火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下方渺小如昆蟲的光脈衝星龍，以及被它死死擋在身後，咬緊牙關準備硬抗這波衝擊的白髮少女。
「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剛一接觸這些火焰，李白就明白不發出任何慘叫裝酷的想法是不可能的……這種灼燒感要比之前被力之代行者擊中那次深刻的多，馬爾斯的火焰在妮特力量的附加之下才擁有了那樣的靈性，為了搜尋主人的目標，它們甚至可以主動鑽入少女的骨骼裡。
但是太陽神的火焰不一樣。
火焰漩渦的構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這根火柱中的火焰其實是流動著的……自上而下灼燒的火焰會旋轉著、彷彿鋸齒般切過火柱中的一切，然後在燒到地表後回流，再次滑過目標後直衝天際，永續循環的重複著這世間最殘酷的刑罰。
在不斷的忍受中，李白感到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分開了。
她的靈魂就像看著另一個人一樣看著自己的身體，所有痛苦的表情與哀鳴似乎都是由另一個人所發出的那樣……已經完全與她無關。
「不對勁……這感覺，必須要想辦法阻止……但是……」她艱難的控制身體抬起右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等等……我剛才，在想什麼？」
為了思索遺忘的信息，她秀氣的指甲已掐入頭皮，可即使如此，那些信息也並沒有回想起來，反倒連想做什麼也徹底遺忘了。
這些火焰居然在焚燒她的記憶。
只能縮在少女內心世界的天光焰驚駭的看著這一幕，隨後她猛然醒悟過來，開始奮力衝擊著那層無形的阻隔，希望能夠為少女帶來些許幫助。「該死的！這該死的規則！」一次次衝擊全都無功而返，她忍不住氣級敗壞的詛咒著黑暗遊戲的創始人，更詛咒這絕對公正的制衡規則。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火焰遠遠超出了它們本身應該發揮出的效果——如果八強賽時城之內承受的火焰有如此威力，他絕對撐不到太陽神的第二次攻擊，早在第一次時就會被直接燒死，她很肯定！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天光焰焦急之餘也非常疑惑這點。
為什麼兩次火焰的威力會相差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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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先生？」棕髮小男孩怯怯的回頭，望向趴在地板上的那只生物，在引起它注意之後，男孩伸手指向閃爍的電視螢幕，「這次的火焰……為什麼我感覺有些，有些不對勁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嗎，但是……看著這次的火焰，我總有種心裡很慌的感覺。」
「白前輩她，真的能夠扛過太陽神的效果嗎？」
獅子男巫轉頭，向他指著的屏幕看了眼。
「十代。」獅子男巫開口，「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每個人的牌運和自身的屬性種族親和有關，對吧。」
「對。」男孩點點頭，「上次你就騙我說我的元素親和很『dio』，而且到現在都不告訴我『dio』到底是什麼意思。」
「咳咳……」獅子男巫十分尷尬，「那是因為……你一個小屁孩知道那麼多有什麼用？聽我繼續說！」
「屬性親和，以及種族親和……這些可並不只能影響相關卡牌的操控和牌運，它們還關係到對抗這些卡牌時的運氣。按照常理來說，那些人所身處的層次單看這些數據已經沒用了，因為他們幾乎每人都擁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但是很不巧……那是黑暗遊戲。」
「能夠將法則具現化，直接對人精神進行攻擊的黑暗遊戲。」
……
「應該差不多了。」默默盤算下流逝的時間，馬利克出伸手，打算將太陽神重新召喚回來，以便他再次發動第二個特殊能力。
金色火柱隨著他的意志瞬間解體，重新化為一隻火鳥回到了他身後。
煙雲逐漸消散後，露出的是看起來異常虛弱的少女，她半跪在地上，頭垂的很低，原本用來固定髮辮的黑絲帶早就在剛才的衝擊下散掉了，一頭雪白長髮披散著，遮住了她的臉。
其他人之所以能確定她還活著，全因為她輕微起伏的肩膀……那是因喘息而導致的顫動。
光脈衝星龍已經消失了，就像當初的真紅眼黑龍一樣，它被燒的連殘渣都沒有剩下。
「……沒能直接死掉嗎，看來你和城之內的意志力都遠超常人。」馬利克不知道太陽神在莫名原因的加持下提升了力量，在他眼中，此刻少女的症狀還是比較正常的——能控制那頭光之龍走到這裡的決鬥者，如果抗不下來才會讓他意外。
「但是，接下來的攻擊你準備好繼續承受了嗎？」
古老晦澀的咒文再次被他念誦出來，不得不承認……這場戰鬥直到目前為止都和城之內的那場八強賽異常相像，馬利克的身軀化為煙霧消失，只留下了控制卡牌的雙手和象徵最後1點lp的右眼，他的身軀則出現在了翼神龍的額頭中央，和那枚湛藍水晶融合在了一起。
馬利克當前lp：1
atk：2999
def：2999
「還沒完……我再度以攻擊表示召喚鋼鑽甲！」
他使用通招點，將一頭全身裝有數十枚錐形鑽頭的機械怪獸召了出來，這怪獸的機械骨架還能看出是人形設計，但那四處都有的鑽頭卻讓它看起來更像是只用來處刑的殘忍刑具。
馬利克沒有撒謊，他所持有的怪獸確實都具有無比殘忍的攻擊手段。
「太陽神的效果發動！」高處翼神龍顱頂的馬利克分出心神操控留在地面上的左右手，讓它們作出自己想要的操作。
「在使用太陽神的第二個效果時，如果其控制者的場上有怪獸存在，可以將那些怪獸作為祭品獻給神，從而讓神的攻擊力和守備力提升祭品怪獸原始攻守部分的數值！」
「他說什麼！？」遊戲的心臟幾乎在這一刻停止跳動，「還能繼續提升！」
具備清場，以及高攻擊力速攻能力的太陽神已經足夠讓人頭痛……在之前，他還能用限制生命值的方式來降低它發動這個效果時的攻擊力，但是此刻的畫面宣告他的想法是徒勞的。
此外，他還敏銳的注意到了馬利克剛剛話語中的那個量詞——「些」。
這是否證明，如果在太陽神發動第二個效果的時候場上存在複數數量的怪獸，馬利克可以將那些怪獸全部作為祭品，讓它們成就太陽神的攻守數值？
越往後想，遊戲便越感到毛骨悚然。
「這根本就不是能帶給人類希望的太陽。」
「在這個惡魔手裡，它只會創造出無盡的絕望……」
鋼鑽甲原始攻擊力：1600
鋼鑽甲原始守備力：1100
類似上級召喚的氣狀螺旋將鋼鑽甲囊括進去，化為最純淨的力量注入到了翼神龍的身體中。
於是——
atk：4599
def：4099
「住手，馬利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目睹一切的海馬終於忍不住了，他喝止了對方準備攻擊的舉動，「白……她現在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繼續戰鬥下去了，你不能攻擊她！」
正像他形容的……李白直到目前為止依然保持著火柱消散後的模樣，除了偶爾扭動腦袋，四周的一切都像是和她失去了聯繫。
在這種情況下承受太陽神足足4000+數值的直接攻擊，她恐怕不會有城之內那樣的好運苟活下去。
「海馬，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馬利克俯視著這位破壞神的持有者，一反常態的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但是我可是記得，規則裡有明文規定『只要並未昏迷或完全失去意識，決鬥者就有義務完成整場比賽』。」
海馬的臉色鐵青……比賽規則確實不包含這一條，但是難道就讓他眼睜睜看著妹妹送命嗎！？
「你看。」馬利克伸手指向少女，「她還有呼吸，還會動，這充分說明她並未失去意識，或許只是有些累了。」
「如果擔心她會熬不過神的攻擊……你可以直接讓她投降哦？」
「混蛋……」聽他這麼說，海馬立刻清楚馬利克這是在戲耍自己——光看少女那副樣子就能明白這法子的可行度有多低。
場內的變化都無法喚醒她，他在場外喊又有什麼用？
「哈哈哈哈！怎麼，在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的情況下，你難道打算公然違背比賽規則嗎？啊？海馬！」反正早已撕破臉皮，馬利克怎麼會在乎海馬的怒火，他會暫緩定好的攻勢，只不過是為了多逗弄逗弄這對兄妹。
「是的……我就是在戲耍你，我也不會停止太陽神的攻擊，你將親眼見證自己妹妹的死亡。」
「憎恨我吧……瘋狂的憎恨我！！」無視海馬通紅的眼神，他就像個真正的瘋子，在神明的腦袋上狂亂舞動雙手。
「然後迎向你們所有人都遲早要步向的那個結局——毀滅！！！」
「來自翼神龍的攻擊——」
……
時間又再次變慢了。
遊戲緊閉著的嘴唇緩緩張開，海馬則一點點睜大了自己的雙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只盯著一個地方，那就是翼神龍類似鳥類喙嘴的口腔中央……那裡醞釀了一顆已經轉化為熾白色的巨型火球。
「golden－fire－cannons（神火加農）！！！！」
火球被翼神龍噴出，以一個有些緩慢的速度向著少女飛行而去，而後者卻還半跪在原地低沉著腦袋，對即將來臨的死亡一無所知。
就在巨大的白熾火球即將擊中李白的時候，她的身前突然多出了一大片陰影。
那是一頭黑龍。
它擋下了翼神龍的攻擊。
由於白熾火球很快在它身上爆炸開來的緣故，眾人看不真切它的具體相貌，只能依稀分辨出它的身高和翼展已經接近了翼神龍的一半，全身鱗甲漆黑如墨，和翼神龍一樣帶有能反光的金屬色澤。
如同鋼鐵般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