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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四十七章 各自的信念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上周更完第二天就病倒了,發燒……所以給自己放了一輪假w,已康復,請人民放心。

    ps:千萬不要說出類似「如果抽到3星改3溪谷我群id就改成……」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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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顧安保人員的阻隔,伊西絲強行擠開攔在身前的臂膀衝入塔頂,她飛快來到被衝擊掀翻在地的馬利克身邊,蹲下身,將他扶了起來。

    因為仰躺的關係,他的頭髮自然而然從額頭滑落,這讓伊西絲得以最直觀的的觀察自己弟弟的面容。

    馬利克緊閉著雙眼,眉間平緩,再也看不到一絲戾氣。

    「黑暗遊戲的代價……」遊戲走上來,看到馬利克的模樣後,他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當遊戲結束時,敗者將被黑暗吞噬。」

    「負面人格的馬利克已經消失了,只等原本的人格重新甦醒,他就會再次睜開眼睛吧。」

    「你應該好好謝謝她,伊西絲。」

    在說這話的同時,遊戲扭頭看向還呆站在原地的白髮少女……她看起來似乎有些茫然。

    「我贏了……?」李白甩甩昏沉的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對,我贏了……我利用光脈和暗鐵的配合擊敗了馬利克……」過往的回憶伴隨比賽細節一起從腦海中浮現,讓她終於有了點腳踏實地的沉穩感。

    「但是,為什麼感覺這麼奇怪……」

    因為黑暗遊戲的結束,施加在勝利者身上的負面影響會被自然而然的消除,少女丟失的那部分記憶悄無聲息的回來了,可……不知是否是太陽神的力量太過於強大,又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這些記憶顯的有些蒼白。

    即使回想起來,那些曾親身經歷的感悟卻回不來了。

    伊西絲在本田的幫助下將自己的弟弟攙扶起來,然後她本人則去到了李白身邊,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

    「我知道,此刻無論怎麼說都不足以將我的感激表達完整。」自從未來被干涉失去控制之後,她便一直惶惶不可終日,她難以想像自己親人最後的命運到底會是怎樣的,全靠天生異於常人的自制力才能在外人面前維持一幅正常的面孔,這種陰暗、毫無希望可言的日子她已經過了太久……直到在不久的剛才,才被她面前的白髮少女所終結。

    「但是……我還是必須要鄭重的、正式的向你說一聲謝謝。」

    「謝謝你,白……謝謝你將我們姐弟二人從黑暗的枷鎖中解放出來,你挽救了整支守墓血族。」

    經過最初的不明所以,李白從稍顯模糊的記憶中弄清了此刻的情況,她表面上倒是沒什麼異常,只是在伊西絲訴說時靜靜的聽著……然而在聽到這差不多是收尾的感謝後,她忍不住想勸勸這個堅強的女人。

    守墓血族,這一支血脈幾千年來都一直尊崇著古埃及王權的象徵,他們自發的為幾代法老王擔當守墓者的重任,為了先祖和身體中流淌的鮮血,他們不惜遠離現實生活,一生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下。

    這樣的族群是可敬的,卻也同樣可悲。

    「我想……我個人更願意稱其為歷史的枷鎖。」

    「仔細想想,馬利克之所以會產生這樣強的憎恨,和他片面的世界觀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地底可以得到的見聞極其有限,即使有圖書可以閱讀也改變不了這一點。」少女說道,她伸手在半空虛虛按下,阻止了伊西絲剛打算做出的反駁,「別急著生氣,我並不是在指責你們……我很欽佩你們幾千年來對信念的忠誠,所以我並不是要你們拋棄這一點,去過自己的生活,你們依然可以堅持自己的忠誠。」

    「只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換一種方式,用另一種存在形式去貫徹自己的理念呢。」

    「換一種,方式?」能在現世的埃及本土擁有那樣的職務足夠說明伊西絲的聰慧,她隱約能領悟李白想要表達的意思。

    「你是指……像我這樣?」

    她現在的身份可不僅僅是這一支血族的代族長,還要包括埃及古文物研修協會會長、埃及考古局局長等一系列顯赫頭銜,這些都是她為了更加方便獲取弟弟的信息而在幾年中爭取來的,第一個身份或多或少借用了神器的力量,後兩個職務能夠得到可都是憑借她真實的辦事水準。

    她的意思是,讓所有的守墓血族都和我一樣,從地下轉入地面嗎?

    「差不多就是這樣。」李白捋捋頭髮,「你應該也發現了,依照現在的身份可以更好的對歷代法老王的陵墓進行保護,甚至是修復,比在陰暗處時能做的事多的多。」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更多優勢,但李白不打算提醒的那麼直白,她相信對方的判斷力。

    「可是……並不是每個族人都有我這樣的經歷,我不保證能夠說服他們。」伊西絲被說動了,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擔憂。

    有人在的地方就存在爭議,族群之中仍然有些許死忠的保守派認為她此刻的現世身份是對血脈的背叛,是不潔的象徵;所以即使再心動,她也不敢直接開啟這種象徵改革的模式。

    「我也並沒有讓你完全複製自己的路給他們。」少女衝她眨眨眼,「想完成一件事,永遠不止一種方法。」

    「我……」伊西絲看上去還是有些猶豫。

    由於在現世已經生活了很久,李白的意思伊西絲很容易就能理解,確實……她完全可以先挑選出族群中支持她的那部分人,然後一起致力於用更加開明的方式去培養族群的下一代,這是最溫和的方式,也最緩慢,但在時間的洗禮下,可以預見的是……守墓血族會有更加光明的未來。

    「但是……」

    「看看你身後看看你的弟弟。」看到她僅剩最後一絲堅持,少女適時的補上了最後一擊。

    「你希望有更多的憎恨自地底的黑暗中誕生嗎。」

    「你希望……有更多家庭遭受同樣的慘劇嗎。」

    暗馬利克在翼神龍頭頂上的那番狂言給了李白很大觸動——她當然不會去贊同那種聲音,但是當戰端平息,她不得不思索造成這一切的原因。

    在她的認知裡,沒有人天生就應該被埋藏於黑暗之中,守墓血族的很多災難都可以避免……馬利克的負面人格之所以誕生,這個族群的腐朽需要抱有很大責任。若只是從這一點去看,暗馬利克的詛咒倒也有幾分道理,如果沒有憎恨,他自然不可能誕生。

    現在,決鬥都市的戰鬥已經只剩下最後兩場,即使算上埃及篇,遊戲離開的日子伴著指頭也能夠算到,等到這位現世的法老王重新回到歷史的時光中去,守墓血族所守護的記憶以及那些千年神器自然也沒了存在的必要,只是伊西絲沒有上帝視角,所以少女不能直接用上這種理由,她只能舉別的例子。

    「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口才也像決鬥者的實力那樣優秀。」伊西絲最終還是被說服了,她決心讓改變從自己這一代開始。

    「雖然不可能像你說的那麼容易……但是我想,即使再微小的改變也是改變,我會試試看的。」

    「感謝你讓我下定了決心,這下我可欠你更多了呢……」說道這,她將雙手移到後腦,從脖子上將那條金閃閃,類似項圈模樣的飾品解了下來,用雙手捧著遞至少女面前。

    「我們這一族最終的任務,就是將自身看守的神器與王之記憶交還給那位大人……這件千年首飾,就是我們存在的證明之一。」

    「收下它吧,白。」伊西絲慎重的說。

    「我願意,將這份使命交給你來完成。」

    「這……」李白有些遲疑。

    她很清楚伊西絲並不是要將這件神器贈與她,只是讓她在一切結束後將它交給遊戲。

    作為一種榮耀,一種堅持。

    但是在考慮到她,以及她背後的族群,甚至是馬利克和利希德……考慮到這些人為此而付出的代價,她不由感慨起這份榮耀的沉重。在看不見的陰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些東西而消逝在時間的長河中,這是許多代人共同守護的果實,是守墓血族數千年忠誠的象徵。

    或許對於伊西絲來說,將它交給少女是種解脫也說不定。

    「好吧。」默默在心中發出一聲歎息,李白毅然接過了這件神器。

    「我會的。」

    ……

    安頓昏迷的馬利克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這也得利於海洋館事件的影響——為了預防類似的意外繼續發生,海馬在在飛艇上帶足了人手,排除必須的醫護人員外,還有不少專職護衛工作的保鏢;在他們的運轉之下,很快比賽就繼續進行了下去。

    「接下來要進行的是……哥哥和遊戲之間的比賽。」李白背靠牆壁,有些緊張的注視著場地中對峙的兩個人。

    戰勝馬利克之後,她自動獲得了這張神之卡的所有權,可惜的是,因為並不具備古埃及的王室血統,也不是什麼法老或者神官的轉世,她沒辦法使用這張卡。

    即使排除這個限制,少女也懷疑自己可憐的神屬性親和能不能讓她操縱好這張卡,保不準就是躺到墓地死者蘇生抽不到,亦或是作為最後一張堆墓正好卡了緊排在它後面的第四種光道入墓。

    「看起來好像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相信你的樣子呢……」李白盯著手中的翼神龍,如果視線能有溫度,這張卡肯定已經被燒成了渣。

    轉換成2d動畫的話,她此刻的嘴想必已經變成一條橫過來的波浪線了。

    「算了,這種事不是從很早以前就有準備了麼。」

    「相比起來……」她將視線轉移到戰場上,「還是看看這場比賽究竟會如何吧。」

    潛意識裡,李白是希望海馬能夠獲勝的,畢竟是自己的哥哥,關係更加親密,可她同樣很希望能在決賽對上狀態完美的遊戲——她很想知道,經歷自己新興理念的衝擊,又得到了兩張神之卡的遊戲實力會進步到怎樣一種程度。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她看上去不那麼開心。

    「我們的准冠軍小姐在那獨自糾結什麼呢?」攝影師將鏡頭從場地中央轉移到了少女臉上,因為還沒正式開始決鬥,他顯的比較輕鬆,鏡頭調轉的十分勤快,讓觀眾能看到包括場外的整個局勢是他的使命。

    准冠軍的稱呼並不是他亂造的,事實上,在觀看過了李白與馬利克的決鬥之後,世界範圍內的網絡調查結果幾乎一邊倒的支持她奪得最後的冠軍,他們都不認為遊戲或者海馬能夠阻擋住她的腳步,這個稱呼正是由屬於少女的狂熱fans們所最先提出,得到認可後迅速流傳開來的。

    「可能是在擔心自己的社長哥哥吧。」坐在他邊上編寫文稿的記者聽到他的話,將腦袋抬起來看了看李白,「不是有傳言說她和海馬瀨人一樣是被剛三郎收養的嗎,在這個年代,又是這樣的年紀……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發生些什麼似乎也並不奇怪。」

    「喂……這種話你隨口說說就好,可別寫到稿子裡啊。」攝影師機械狀的轉過頭來瞪著他,「……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丟了飯碗。」

    「知道,我有分寸。」這個記者隨口應付一句,便又再次埋頭與自己的稿件中,好像自己剛才只是談論了今天的天氣有多好一樣。

    「……」攝影師張了張嘴,可對方那鎮定自若的樣子意外的很有說服力,他只好放棄了繼續說些什麼的想法。

    他沒忘記之前在攝制組裡遇到的那個安吉拉,雖然平常有些沉默寡言,但是相處起來還是挺容易的,那時他還幻想著能不能勾搭一下……當她突然提出要辭職,並且第二天就成為李白貼身護衛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位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真正的主子居然是海馬集團。

    這傢伙該不會也和安吉拉一樣吧。

    有太陽報的笨蛋當反面教材,他實在想不通一個普通的記者怎麼敢公然談論這種敏感話題,雖然最近的黑西裝離這裡也有五六米遠,但是他就不怕有監聽設備嗎,他們在和海馬簽訂的合約中有說明在比賽期間必須無條件服從一切「正當要求」,這種可能性是很高的。

    聳聳肩,攝影師學習記者,也回到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中,他繼續轉動鏡頭,讓它環繞塔頂一圈。

    他可沒心思去管這些尋常人不該涉及的東西。

    ……

    第二場半決賽最終以遊戲的獲勝而告終。

    他在這局比賽中使用了不同於以往的戰術風格,沒有選擇用神來對抗神,而是利用了裝備魔法的力量,率先幹掉了歐貝利斯克,然後才呼喚出了自己的神歐西裡斯……面對天空與地獄之主無與倫比的壓制力,海馬即使亮出最後的殺招青眼究極龍也沒能挽住頹勢,被強壓致死。

    「你真是夠狡猾的。」在賽後握手時,海馬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怎麼也想不到遊戲敢這麼玩——不是每個人每次都能以非神之軀把神明從天空扯下來的,遊戲不使用歐西裡斯而採用別的戰術迎戰破壞神這一行為在他看來就如同是賭命。

    輸掉比賽,他不得不交出自己的神之卡,親手掛起的桂冠已經徹底遠去了,而且又是敗在遊戲手中,讓他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兵不厭詐。」遊戲接過歐貝利斯克,視線卻緊盯住海馬,盯著這個一直以來都和他糾纏不清的宿敵。

    「其實是白之前的戰鬥給了我啟發,讓我下定決心如此冒險。」

    少女所能做到的事,他認為自己一樣能夠辦到。

    破壞神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遠不及李白所面對的太陽神……如果連這樣的條件都無法達成,他又有何底氣去面對她呢。

    「海馬……你對勝利的渴望有些過度了。」看在兩人關係還算可以的份上,遊戲決定提醒一下海馬,「在局勢佔優的情況下,你的很多錯誤其實都可以避免。」

    他感覺對方想要在自己親手置辦的舞台上奪冠的**太過於強烈,已經為此失去了部分更重要的東西,就像剛剛被貝卡斯擊敗時的他。

    「……勝利者想要說什麼當然都是可以的。」海馬深深的望了望他,扭頭走向了李白所站的位置。

    和遊戲不同,他沒有什麼心情,上位者的風度讓他認輸,卻不代表他願意接受對方的說教。

    哪怕他知道那是對的。

    「我們成功了,忒羅斯。」貝卡斯悠然自得的靠在椅中,身旁的原木餐桌上擺放著一瓶還未開封的名貴紅酒。

    對於他來說,馬利克敗北的那一刻就是成功,另外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獲得冠軍都只會為他帶來利益,從棋局的角度去看,他已立於不敗之地。

    「恭喜您,master。」一直佇立在他身旁的中年管家適時的送上讚美。

    「忒羅斯。」銀髮男子掉轉過腦袋,半仰起臉,露出自己如精靈般俊美的側臉。

    「是我的錯覺嗎,你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

    中年管家鮮有的並沒有立即回答他。

    「呵……」貝卡斯笑了笑,抬手拎過桌上的酒瓶,「我知道你在怨我……怨我沒有將那張卡給她。」

    「不用拿杯子了,我就這麼喝。」他開啟瓶蓋,讓瓶口對著嘴就這麼灌了起來,用平常被自己譽為『暴殄天物』的方式『糟蹋』這瓶酒。

    唯一的旁觀者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確實,從整個世界的角度去看,剩下的人誰奪得冠軍都已經沒有區別。」貝卡斯一口氣灌了整瓶的三分之一,然後重重的將瓶子放回到餐桌上,「但是我必須為以後做出考慮。」

    「你知道嗎,忒羅斯?」

    問出這個問題後,他便轉回了脖子不再說話,大廳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直到中年管家開口將它打破。

    「我知道,master。」他說。

    「我會一如既往。」

    ……

    「哥哥……」李白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心中異常複雜,有失落,也有慶幸。

    前者是因為海馬又一次的敗給宿敵,後者則是因為不用再擔憂決賽兄妹會面的尷尬情景。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海馬伸出手在妹妹柔軟的頭髮上一通亂揉,然後無視少女立刻轉化為怨念的眼神攻擊,瀟灑的拿起她身旁的水瓶喝了一大口。

    「只不過是輸了場比賽而已……我沒那麼脆弱。」

    「……真的嗎?」李白憤憤不平的整理著自己被揉成雀巢的雪白長髮,臉上也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當然了。」海馬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感,他只是在妹妹的肩膀上拍了拍,之後,他推了她一把,讓她衝著賽場的方向走了幾步。

    「……」李白猝不及防的有些踉蹌,當重新站穩,她不解的回頭,耳中卻又傳來一聲尖銳的破空聲。

    有過一次經驗的少女,在來者削中自己腦袋之前將它截了下來。

    那是張卡牌。

    「在和遊戲戰鬥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並沒有出盡底牌。」海馬收回右手,眼底微不可查的流露出一絲溫情。

    「那是一種隱隱的威脅感,其程度甚至更在他的歐西裡斯之上。」他看向已經被本田等人簇擁著圍起來的遊戲。

    在最後敗北的時刻,他的底牌已經全部用完了……所以即使有些不甘,他也必須對這樣的對手心生敬佩。

    「五巨頭最後的餘孽已死,這張卡就是戰利品。」

    「帶上它去戰鬥吧。」

    「去完成……那最後一塊拼圖。」

    李白從卡牌上收回視線,認真的打量起面前的棕髮青年。

    他的頭髮已經快一個月沒有整理過了,配上消瘦的身材和深邃的眼窩,看上去比實際的年齡要大上不少。

    每當談論起他,人們永遠都是抱著仰視的態度:海馬集團的變革者與最高掌權者,新時代遊戲理念的領跑者,富可敵國的青年領袖……他們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他同時還是一個18歲的高中生。

    和遊戲所代表的「過去」不同,這個角色的刻畫完全是以「未來」為模板,不惜逼死剛三郎也要進行的產業轉型,以及目前正在舉辦中的決鬥都市……他的目光,他的戰略,無一不是以抗爭命運為目的,但就是這樣一位可以被稱之為梟雄的男子,僅僅因為劇情的需要,他的「未來」輸給了「過去」。

    少女莫名的有些為他不值。

    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態度一點一點的再次剛硬起來;她覺得,僅僅就是為了這樣一位哥哥,她也應該嘗試一下去打破命運的枷鎖,試著……能否從劇情內定的王者手中將冠軍奪下來。

    無比經典的一幕誕生了……即使是在許多年後,依然有很多忠實的決鬥迷珍藏有這張於此時拍攝下來的照片:白髮的妙齡少女面向自己的哥哥,身體立正站的筆直,右手的手指併攏貼在太陽穴旁,臉上明媚的笑容似乎在說——

    「yes,my~lord!」

    ……

    最後僅存的兩位決鬥者相視而立。

    「按理來說我該恭喜你晉級的,遊戲……但是請原諒我不這麼做。」李白微微翹起嘴角,算是笑了笑。

    她沒有說明原因,因為那是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來的東西。

    「沒關係。」遊戲平靜的注視著白髮少女,「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

    淘汰了面前這位的哥哥,奪得破壞神後再一次以攔路虎的身份阻擋在這對兄妹面前,老實說,就連他也有些過意不去。

    「我知道你們的堅持……我個人也很欽佩海馬那樣的決鬥者。」

    「但是,我有我必須要取回的東西!」

    遊戲的聲音中透出無比的堅定,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走到了決賽場,他就決不允許自己輸給對手,哪怕在牌面上他並不佔優,哪怕他面對的是人生中有史以來最強的對手。

    「……你的記憶,對吧。」李白不緊不慢的道出了他一直追尋的東西,看到遊戲略微瞇起的雙眼,她也並沒有退縮,依然和那道犀利的目光對視著。

    「我不會因此而放水的。」這是少女的宣言。

    「我亦將全力以赴。」這是遊戲的回復。

    該說的話早在之前就說完了,兩人都沒有繼續寒暄下去的意圖,相互交換了牌組洗牌之後,他們同時看向了站在賽場中央的裁判。

    萬眾矚目之下,磯野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這場比賽牽動了太多東西,它讓世界範圍內最大的卡牌黑幫古魯斯暫時失去了領導者,並且即將引起守墓血族的變革;它第一次向人們展示了名為「神」的存在,還改變了全世界對於卡牌決鬥的根本觀點。

    而現在……duel-monster的最後一場戰鬥即將展開,其結果將決定三張神之卡的最終歸屬,以及象徵著至高榮耀的稱號。

    這是真正的最終戰。

    ……

    「du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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