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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二十七章 差距 文 / 愛麗絲威震天

    永續魔法:只要這張卡在場上存在,自己不能從額外卡組把怪獸特殊召喚。此外,自己上級召喚成功時,可以從以下效果選擇1個發動。帝王的開巖的這個效果1回合只能發動1次。

    ●和上級召喚的那隻怪獸卡名不同的1只攻擊力2400/守備力1000的怪獸從卡組加入手卡。

    ●和上級召喚的那隻怪獸卡名不同的1只攻擊力2800/守備力1000的怪獸從卡組加入手卡。

    在李白看來,這就是一張可以讓自己上級召喚帝成功時從卡組檢索另一張不同的帝的永續魔法——所有的帝都是2400攻擊力,也都是1000的守備力,這幾乎已經成為它們的獨特標誌了,第二條選擇她倒是完全沒看懂,有什麼2800攻的怪獸能和帝扯上關係嗎?

    (不過,有這卡做支援補給,我就能徹底破解現在的局勢了。)

    兩張無謀的貪慾在同一回合發動並不會積累懲罰不能抽卡的回合數,但即使如此,她依然必須在這回合打開局勢,本身在爆發力和續航層面帝就被六武眾爆了幾條街(六武續航有門),要是再在此基礎上拉開2回合的卡差,她乾脆投降算了。

    「魔法卡,強欲之壺,繼續抽取2張卡成為手牌。」想不明白的事就暫時不去想,這一點,李白其實並沒有改變,恰好幸運的抽到了強欲之壺,她得以將自己的手牌數重新刷到6張。

    明日香眼睛看的都快掉了,幾秒鐘之前這邊還只有可憐的2張手牌,一眨眼就變成6了?瞬息萬變的也太過分了吧!

    她現在很想知道那個白髮女人的身份(最開始她猜測對方會不會是那個從來不摘面具的白院院長,後來觀察身材發現猜測有誤),因為對方明顯實力要比黑武士更強!現在「看似」「略均衡」的局勢掩蓋不住兩邊巨大的卡組差距,卡組差距又被稱為硬實力差距,是怎樣也避免不了的——但幾次連鎖下來卻都是這邊獲益,除了佈局操控預判等水準都比對手高一個檔次還有別的解釋嗎?

    「沒道理的……」趴在草坪上,明日香忍不住輕聲自語,「島上有這樣強的人,為什麼我一直沒見過她……不,不要說見了,就連聽說都沒有過,這其中難不成會有什麼秘密在裡面嗎。」

    她可是在核心校區生活了三年左右的時光,不說對全島地貌瞭如指掌吧,哪裡有什麼,哪裡能去不能去已經瞭解的十分清晰,更不要說那些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學員們,幾乎每一個都能大致的叫出名字來,但她就是死活回憶不起任何與李白相貌有所相關的信息和八卦。

    其實她只要將視界從核心校區擴大到世界範圍,李白的身份不會有多難猜,能有如此實力的女性決鬥者本就不多,髮色、瞳色、年齡,一一對號入座,她會發現只有一個可能。

    撇下這邊因為燈下黑緣故還在糾結的明日香,李白已經在反擊之中了。

    「先蓋下兩張蓋牌在場上。」甩出二卡將它們置於魔陷區,李白又飛快的抽出另一張卡,「接著發動它,帝王的開巖!」

    「帝王的開巖?」安吉拉聽到這稱呼後恍惚了數秒,「怎可能……情報裡沒有提到過它!」

    「沒提到不代表不存在。」硬著頭皮做出這有些僵硬的解釋,李白壓下心裡的一絲彆扭。

    她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在「印卡」,雖然感覺上和歷代口胡王們的「印卡」有很大區別——他們是有意識的去印而她是無意識,甚至毫不知情,但憑空出現原本沒有的卡也是事實。

    (不用這張開巖我確實也能解場,可那樣就無法根絕一切後患,所以安吉拉,對不起了。)

    (我一定,會盡早讓你恢復正常的!)

    「然後將奪自你的怪獸——六武眾的師範作為祭祀,召喚光帝·克賴斯!」

    召喚宣言的尾音還未散去,虛空之中便破開一個裂口,一隻碩大的巨掌從裂口伸了出來,一把便將毫無知覺的老武士抓在手中,只一捏,穿戴著御靈代盔甲的獨眼武士就破碎成了無數光斑,緩緩融入了手掌之中,似乎是因此而獲得了足夠的力量,裂口處撐上了另一隻手的五指,光帝·克賴斯就這樣硬生生撐開了虛空裂口,一尊仿若由黃金打造的巨人戰士,身披巨型披風,以無上威勢降臨到了戰場上。

    「光帝……果然還是選擇了破壞力最強的光帝嗎。」安吉拉咬住下唇,眼睜睜看著自己決鬥盤上的紅燈亮起2盞——因為光帝的上級召喚是將她的師範作為祭品,所以這塊決鬥盤上屬於師範和正裝備在它身上的御靈代的卡被判斷入墓。

    「但是,這邊已經有和睦的力量在庇護著,你不可能在這局完成otk,光帝炸的再多也沒有用,因為它同樣會為被炸的卡的控制者補充同等數額的手牌。」

    「我發動克賴斯的效果。」像是沒有聽到安吉拉的聲音一般,李白低沉的下達了這指令,「選擇破壞你的輝斬a和輝斬b。」

    「同時,永續魔法帝王的開巖連鎖克賴斯的效果發動,我可以從卡組中檢索一張2400攻擊力1000守備力的怪獸加入手牌。」

    「我選它。」她將從卡組裡挑出的卡翻轉公開給對方看,「冰帝·美比烏斯。」

    「你這傢伙,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嗎……」安吉拉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事出反常必有妖,明知道這麼做在卡差上只是無用功,為什麼還要如此決絕?

    對面得到了冰帝,門是肯定保不住了,後場去了連鎖除外、王宮的通告、和睦的使者、六武眾的御靈代4張卡之後僅存六武之門和六武院,冰帝肯定就是奔著這兩個目標才會被檢索的——但她卡組裡的門可不止1張啊,這副卡組的濾抽力這麼強,全卡組的實際張數甚至能壓縮到25以下,光帝效果的副作用,很有可能為她帶來第2、第3張門,她竟敢無視這種巨大的潛在威脅?

    「因為屬於你的兩隻怪獸被光帝破壞,安吉拉,你可以抽2張牌。」李白好整以暇的望著她,那模樣確實一點都不害怕她會抽到反制手段。

    為什麼!她為什麼有這樣的底氣?

    我開過了和睦啊?她明明……明明不可能在這回合就讓戰鬥結束的!

    「戰鬥,在這回合就會結束。」仿若從黃泉彼岸所飄來的聲音讓安吉拉抽牌的手顫抖了下。

    「以你這副六武眾的構築而言,抽到任何牌都無濟於事。」李白淡然道,「我不會讓你,有機會使用它們的。」

    「哼……裝神弄鬼什麼。」安吉拉穩住右手,狠狠將卡牌從決鬥盤抽出,速度之快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殘影,「你辦不到!」

    「很快你就會明白了。」李白閉上眼,「翻開我最開始那回合set在場上的蓋怪,光道獵犬·雷光。」

    「雷光的效果,先從我卡組上方送3卡入墓,再選擇場上一張卡破壞……我利用這效果破壞你最後一隻輝斬。」

    設置在李白身前的橫置蓋卡被掀開,光脈閃爍間一隻純白毛色的獵犬站在了牌面上,白金色的閃電被其發出,擊打在暗甲武士的身上,將它也打成了光點碎片。

    「上級召喚克賴斯只消耗了我此回合通召點的3分之1,還有2個可以使用……現在是以雷光作為祭祀的第2次通召,也是第2次的上級召喚。」李白平托起一張卡牌到自己的鼻尖,翻開,露出了卡圖上那獨特的亮銀鎧甲,「我召喚它,第二尊帝——冰帝·美比烏斯。」

    雷光的身體伴隨這句話被冰寒所包裹,凜冽的寒風圍繞著它刮起了小範圍的暴風雪,光道獵犬的身體四處都開始結冰,幾息之間便已成了一大坨堅硬的冰塊,但暴風雪卻並未停止,圍繞著堅冰,它變的更大更猛烈,風為刀,雪為錘,二者似乎在這一刻化身為最老練的雕刻家,冰塊在它們的雕琢和補充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大,並且正變的越來越像剛剛降臨的光帝。

    震碎體表的薄冰,美比烏斯用屬於它的方式降臨,剛一出場便是兩把冰槍彈射而出,第一把正中紅心,釘在了安吉拉身後的那扇木門上,第二把則狠狠擊打在第一把冰槍的尾端,讓它二次爆發,徹底擊穿了這扇六武眾的靈魂之門,冰槍穿過大門後引發了大範圍的冰風暴,環繞在空地周圍的院落圍牆被冰雪牽扯的一片狼藉——六武之門和六武院,雙雙被它的效果所破壞了,安吉拉此刻連前場帶後場已經只剩下了1張卡,即因失去其他六武眾怪獸,攻擊力從1700跌落回200的真六武眾·陰鬼。

    「陰鬼的攻擊力掉回了200,但是因為『和睦的使者』還在生效,我攻擊它並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它也不會被那次戰鬥破壞。」李白平靜解說出了對自己最不利的一點,然後她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所以……我覺得它應該以另一種方式去為你效力。」

    「……你什麼意思。」安吉拉沒聽明白這句話,但她本能的感覺那絕不是好事,不祥的預感正在加強。

    「我使用此回合最後一個通召點。」李白從手牌中再次挑出1卡,「這次,我將光帝作為祭祀!!」

    「現身吧,第三尊帝——風帝·萊扎!!!」

    一道龍卷從天穹而降,將光帝·克賴斯的身影包裹了進去,隨後龍卷四散,狂風的風壓將週遭所有的植被都壓成了放射狀姿態,一尊青色的帝王就這樣靜靜出現在了光帝剛剛所站立的位置。

    「和其他的帝王相比,萊扎的效果看起來或許有些不起眼,那並非破壞,對……風帝沒有辦法破壞場上的任何一張卡,哪怕它再弱。」看著自己身前的風帝,李白的語氣很有些悵然,但很快,她的情緒再度揚起,變得鋒芒畢露起來:「但是!在我看來,它的效果反而是所有帝王中最強大的!因為那已經跳出了『棋盤』,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面!」

    「我發動風帝·萊扎的力量,選擇你場上的真六武眾·陰鬼,把它彈回你卡組的最上方!!」

    原來她之所以費盡心思做出這樣的部署,是妄圖操控我的未來嗎!?

    安吉拉腦中劃過一道靈光,是了,除了這個可能之外沒有更合理的解釋——她超神展開舖滿的前場後場合計11張卡已經全部被清空,手牌僅存2張,如果再被利用風帝的力量控制了下回合的抽卡,她將有很大幾率就這樣敗北!

    「最後,是你的一時休戰為我帶來的卡——死者蘇生,將剛才做祭品送去墓地的光帝·克賴斯重新蘇生回戰場。」

    閃耀的光明帝王再度降臨。

    「光帝·克賴斯的效果二次發動,破壞我發動無謀的貪慾後蓋下的2張蓋牌,然後我抽2張卡。」

    「……不得不承認,帝王這種慢速卡組在你手裡的力量被放大了至少一倍。」儘管身為敵人,可安吉拉仍舊發自內心的為李白這回合的操作感到讚歎,她似乎不擔心自己的窘境,「但,你的希望恐怕是實現不了了。」

    正如她所說,光帝在具備最強破壞力的同時也具備最大的隱患,因為2只輝斬被破壞導致她可以抽2張卡,這其中,1張是六武之門,1張是一時休戰……即是說她下一輪絕對不可能輸,反倒可能在開出第2張門之後利用休戰再做濾抽,李白費盡心思將她的陰鬼回到蓋頂,卻沒成想成全了她最急切需要的東西——怪獸卡。

    門的加速濾抽和檢索效果是要消耗武士道指示物的,而指示物必須有六武眾怪獸召喚或特召才會誕生,陰鬼留在場上可以說毫無用處,相反,得到重新被召喚機會的它可能會為安吉拉帶來翻盤的曙光。

    這並不是空談,六武眾的系列卡太過優秀,她有很多種方式可以逆轉局面,濾抽的價值在殘局亦會被再次放大,卡組越少就意味著關鍵卡上手的幾率越高,所以對於六武眾而言,很多時候的「偶然」其實是由自己所創造的「必然」。

    種下什麼樣的因,就得什麼樣的果。

    「不,還沒有結束呢,安吉拉。」李白從卡槽裡取出2張規則上已經被光帝所破壞的蓋牌,卻並沒有直接將它們送去墓地。

    「這次特召克賴斯,我的目的其實並不止抽牌。」

    「我蓋下的這2張卡,其實都有一個相同的名字。」她直視敵人的雙眼,口型緩緩變幻,輕輕的吐出四個字:「詛咒之棺。」

    「什……麼?」

    通常陷阱:覆蓋放置的這張卡被破壞送去墓地時,這張卡控制者的對手須選擇下面的一個效果進行發動:

    1.隨機選擇他自己的一張手卡丟棄。

    2.選擇他自己場上的一隻怪獸破壞。

    「因為蓋伏狀態下的2張詛咒之棺被破壞,你需要從這2個效果中選擇一個對自己生效。」李白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但,你已經沒有任何一隻怪獸了。」

    「所以……效果會強制變成隨機削減你一張手牌。」

    「兩次。」

    安吉拉的目光停滯了。

    光帝一度為她帶來希望之火,卻又在眨眼間親手將之掐滅。

    她終於真正明白,那句「戰鬥在這回合就會結束」是什麼意思。

    空場,空手。

    下一輪抽到的卡必然是真六武眾·陰鬼,沒有其他六武眾存在,這隻怪獸的攻擊力只有200。

    和睦的使者只能保護她這一回合,李白說出結束宣言時它的效果將蕩然無存……她的所有小心思,其實都在對手的算計之中。

    直到這一刻,她才猛然發覺,除了姓名,外界對站在她對面的白髮女性還有一個至高無上的稱呼。

    決鬥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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