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黃金妖變 第一零九章 人頭果實 文 / 貓鬍子眼
墓園之中，大戰之後，一切恢復了平靜，除了人們臉上的表情。樹籐二妖爆炸性的話題讓路易和露西雅大為震驚。
「雙子妖偶答應給我們添加新的技能，作為回報，我們必須將耶薩爾夫四世的靈魂禁錮在古樹之內。」賽妮薇道。
「在我還沒有進入顛倒結界之前，曾經在樹幹上看到一張並不算英俊的人類面孔，」玄玉道，「想必那就是國王他老人家？」
厄爾特點點頭：「沒錯，艾利普不殺死我更大的原因應該是還要繼續利用我們隱匿國王的靈魂。不過我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看來三十年前將這裡的守護神獸和魔法護衛全部解除的應該也是他們。」露西雅一臉疑惑道，「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反正耶薩爾夫四世已經死了，還要禁錮他的魂魄來做什麼？」
「那就要讓他自己來說咯。」玄玉一邊盯著前方古樹的樹幹一邊笑瞇瞇道。
「怎麼？雙子妖偶在附近嗎？」露西雅一下子警覺起來。
「白癡，我說的是耶薩爾夫四世！」玄玉再次翻了一個白眼，轉向厄爾特，「應該沒問題吧。」
厄爾特乖乖地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向古樹，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緊接著，古樹的一根枝杈垂了下來，上面還殘留著幾片葉子。葉子的根部長出一根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成長直至形成一朵花苞，花開花落彈指間，便又結出一顆碩大的果實，從頭到尾不過三五秒的時間。
露西雅沒有興趣感歎，或者說他們的注意力全被那滲人的果實吸引住了，那是一顆人類的頭顱。眼睛緊緊閉著，嘴巴一張一合。這番景象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不舒服，玄玉更是把頭轉向一側：「能不能弄得好看一點，好歹給個全身吧。」
這話是對厄爾特說的，回答的是賽妮薇：「這麼多年過去了，耶薩爾夫四世靈魂的一部分已經和古樹同化，帥哥主人，你都不知道這些年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賽妮薇捂著嘴，聲音柔軟，一副楚楚可憐勁。
「這個我理解，用久了的舊皮筋也會粘在一起。」露西雅一邊說一邊自我滿足似的點著頭。
「知道了知道了，」玄玉擺擺手，然後轉向那顆名為「耶薩爾夫四世」的果實，「你就是艾格瑞姆的國王耶薩爾夫四世？」
「果實」點了點頭。
「那我問你，你是怎麼死的？」玄玉開門見山，直切主題，「或者說是誰殺了你？」
「等等，」反對的自然不用說，是路易，「耶薩爾夫四世是死於疾病！」
「是嗎？」玄玉伸出一隻手指在路易面前搖了搖，「說不定有更加爆炸性的信息呢？」然後他再次轉向「果實」。
可是「果實」這次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說一句話。
「忘了告訴你們，他不會說話。」看出眾人臉上的疑惑，賽妮薇補充道，不過這話說出去後，她看到眾人臉上的表情從疑惑轉為憤怒。
「耍我們是不是！」第一個爆掉的是露西雅。
「美女，動不動就生氣會老得很快的……」賽妮薇一邊撫摸著自己的面頰一邊柔聲道，「況且，就算他不能說話，你們不是也可以問嘛。」
「沒錯，」路易道，「他還能聽懂我們的話，也可以點頭，那我們不妨換一種方式。」說著，她向前走上一步，「陛下，請問您當年是死於非命嗎？」
「果實」重重點了點頭，賽妮薇微笑著望著路易：「真是個聰明的人，你要是男生我就喜歡你了！」
輕易被揭穿女扮男裝秘密的路易沒有理會賽妮薇，只是微微皺眉，她打算直接無視。
「你這樣的明目張膽地水性楊花，厄爾特不擔心嗎？」玄玉插嘴道。
「我生來就是水性楊花的……」賽妮薇甜美一笑，一邊扶著自己柔軟的腰身一邊向玄玉靠過來，「如果帥哥主人喜歡我，我也可以……」
「打住！」玄玉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我們還是辦正事吧。」他轉向路易，「看來耶薩爾夫四世的死真的有問題喲。」
路易面色沉重，從剛才「果實」點頭之後就陷入沉思之中。看路易沒有動靜，玄玉繼續問：「是『黃金秘社』殺了你嗎？」
「果實」猶豫了一下，先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露西亞問道。
「應該是不確定……」路易猜測道。
「自己被誰害死的都不確定？」露西雅眨了眨眼睛，「你們都沒有問到點兒上！」露西雅一把推開玄玉，「我來問！」
「國王陛下，請問地下宮殿的入口在這裡嗎？」
這個問題確實問到點上了！玄玉拍了一下手掌：「我差點忘了我們是來找寶藏的！」
「你一定是哪個妖怪變的！」露西雅指著玄玉的鼻子再次強調。
「死八婆，這問題你是過不去了！」玄玉怒目而視。
「我說你們兩個不要鬧了！」路易終於看不過去了，雖然自她醒來之後確實發現玄玉的性格變化頗大，但現在畢竟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她指了指「果實」道，「他剛才搖頭了，這裡沒有地下宮殿。」
「換個方式，」玄玉道，「地下宮殿的入口在雷伊諾宮內嗎？」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向著那顆古怪的「果實」，只見它停頓了一刻，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按照懷表上的指示，應該就是這裡呀！」露西雅伸出手，一把捏在「果實」的「臉」上，「喂，你可不能騙我們呀！」
「果實」一瞬間呈現出痛苦的表情。
「住手，」路易急忙阻止，「他可是國王陛下！怎能如此無理！」
「國王嗎？」露西雅眨了眨眼睛，「明明是果實嘛……」
「不，他可能並沒有騙我們！」玄玉陰沉道，「是我們上當了！」
「雙子妖偶？」露西雅一拍巴掌，「在劇院裡面……」
「偷梁換柱！」玄玉接著道，「真正的寶石應該在雙子妖偶的手裡！」
說完這幾句話，大家突然沉默了。幾秒鐘以後，玄玉一臉疲憊道：「竟然被他們耍了，毀了我一世英名！」
「突然覺得好累，回去睡覺了……」露西雅也目光呆滯，「不過好像快天亮了！」
說著，倆人一齊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路易大喊一聲，「國王的死因還沒弄明白！」
玄玉轉過身：「這是你的事啊。」
露西雅打了個哈氣：「加油加油啊，禁衛隊長大人。」
「你們要幫我！」路易急忙攔住他們，她知道只要玄玉和露西雅一走，樹籐二妖絕不可能聽她一個普通人類的命令，「否則，我就派人把羅德抓起來！」
此話一出，兩個打著哈氣的人瞬間來了個急剎車，他們一起幽幽地轉過身，異口同聲道：「你說什麼？」
「你們真的以為我會相信羅德說的那些鬼話？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這個禁衛隊隊長就白當了！」路易道，「羅德去哪裡，我早就派人監視了。如果你們幫我這個忙，我還可以當什麼都不知道。」
一番話說下來，玄玉和露西雅相對一笑，玄玉道：「你看我所料不虛吧。」
「你可沒說她還派人監視羅德。」露西雅皺皺眉頭，學著賽妮薇的語氣道，「姐姐，心機太重會脫髮哦！」
沒空理會露西雅的玩笑，路易直勾勾地盯著玄玉的雙眼。玄玉笑了，眼睛彎成了兩輪新月：「好吧，就算是額外奉送，調查一下國王的冤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