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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0章 屠殺與麻煩 文 / 小米哼哼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領帶搭配夜空黑的軍裝。西服小開領的設計,加上對於腰身的特別處理,雙排扣銀光閃閃。簡單的一字鷹*胸*章,袖口一部分的銀色麥穗結構讓這身衣服挺拔中,帶著一股蒼鷹的氣質。這是黨衛軍的軍裝,也是阿道夫希特勒特意讓人按照阿布拉克薩斯的體型,專門製作的。

    用料上,選用了黨衛軍常規的但是當阿布拉克薩斯穿著這麼一身,一手托著帽子走下樓梯的時候,樓下等候的阿道夫。希特勒和愛娃還是驚艷了一把。這個年輕人的確十分適合這種著裝,弄中蒼茫的色調獨獨襯托著他那獨具一格的風姿。

    皮革腰帶將纖細的腰部紮緊,修長的雙腿包裹在熨燙筆直的褲子下。柔金色的頭髮全部用發油固定向後,露出光潔的額頭。阿布拉克薩斯略微帶了一些不自然,用手指勾了勾領帶:「叔叔,沒有讓您久等吧!」他溫潤一笑,此時轉頭看向第一次出現在這裡的人,希姆萊!

    海因裡希。希姆萊,一個有著圓潤的面孔甚至代和溫和笑容的男人。阿布拉克薩斯見到他,透過那圓圓的兩個鏡片他看到的是一片隱藏在暗幕下的蠢動。這讓阿布拉克薩斯有些意外。

    希特勒看著他看向希姆萊笑著介紹:「這是海因裡希。希姆萊,我們忠誠的旗手!」他用的說法,是表示了希姆萊從啤酒館政變開始就跟著他。但是阿布拉克薩斯顯然聽出了另一個意思,他來之前塞巴斯蒂安特意整理出了整套的資料給他。顯然,這個男人並不是一開始就跟隨希特勒的。實際上,他只是跟隨了納粹黨。想到這裡,阿布拉克薩斯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看著希特勒:「您覺得我穿這麼一身如何?」

    「非常不錯!」希特勒點頭稱讚,看著希姆萊:「哈因,這是我的侄子。顯然,你會對他的血統感興趣!」他說的是玩笑的口氣,但是希姆萊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並沒有當作玩笑,而是很認真的上下看了看阿布拉克薩斯:「很純正的雅利安血統!」他用十分鄭重的口氣,顯然是一種肯定。但是阿布拉克薩斯則對此有些不悅。他看向希特勒:「這位先生是種族主義者?」

    他問的隨意,畢竟是早餐時間。將帽子放在一邊,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點。牛奶、煎蛋和煮熟的土豆以及鹹奶油。還有一盤子切成片的麵包。

    「優秀的血統才能夠展現出優秀的才能!」希姆萊在希特勒落座後,才拉開椅子坐下。顯然,他的舉動帶著一種恭敬。阿布拉克薩斯拿起一片麵包,一邊在上面塗奶油一邊打量著希特勒的表情。口音帶著稍稍的滑音:「據我所知,雅利安人是黑髮赫眼的北方遊牧民族。跟我的血統有什麼關係呢?」

    「不不不……」希姆萊連忙否定:「實際上,雅利安人是上帝創造的最為優秀的人種。您也許需要……」他看著面無表情的希特勒,然後停下了話。

    阿布拉克薩斯笑著咬了一口麵包,鹹奶油的味道搭配松香的麵餅很適合他的胃口。他有預感,說不定會有些長肉。

    吃掉一小塊麵包,阿布拉克薩斯喝了一口牛奶才開口:「也許是我孤陋寡聞吧!據我所知的是,我的家族和叔叔的家族,最早可以追溯到亞伯拉罕時代更早。從宗教的角度上來說……哦!我並不是說對於上帝不敬,實際上我只是就事論事。叔叔你可別再罰我抄寫聖經……那太糟糕了!」他一副不願意被懲罰的好奇的小男孩兒的口氣:「有記載的造人說中,最古老的是莉莉絲。可最早的莉莉絲的記錄來自於蘇美爾神話體系中的夜之女神。然後在莉莉斯離開上帝的庭院後,才有了夏娃。而亞當,據說是按照上帝的樣子製作的。夏娃是從亞當的肋骨演變的。亞當和夏娃被驅離伊甸園後,居住在白之月。而白之月隕落後,諾亞運用方舟才得以保留人類的火種。後來,新的信奉者從埃及出發。據我所知,金髮藍眼……只有居住在北歐寒帶地區見不到太多陽光的人才有的吧!」

    說到這裡,阿布拉克薩斯看著希特勒不動手盯著他,然後抿唇笑了:「哦……神學真的是一種十分讓人迷戀的東西不是嗎?有機會……先生可以讀讀書!」說完這個,他看著有些表情變形的希姆萊,頓時覺得自家小伴侶經常勸人多看看書的時候,想必也是如此愉悅的心情吧!

    「希姆萊只是一位將軍……史朗根!」希特勒拿起一顆土豆,將皮剝掉咬了一口。

    「是的,叔叔!」阿布拉克薩斯乖巧的向希姆萊點頭表示歉意:「我只是太沉迷於神學考古學裡面了。看待歷史,總是能夠從中發現奇跡和美好不是嗎?讚美我們的信仰!」

    用完早餐,阿布拉克薩斯打開車門讓希特勒先上車。希特勒停下腳步看著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英國的斯萊特林也是種族和血統的推崇者。」

    「那也需要足夠的依據和歷史沉澱才能有美妙的未來。毫無根據的謠言,只會讓人嘲諷其中的無知和粗糙。」阿布拉克薩斯扶著希特勒的手臂示意他進車。聽著他的話,希特勒坐在左邊的位置上看著阿布拉克薩斯進來關上車門。

    「這是你哪位伴侶的話?」

    「不,源自我的先祖。」想起那滿滿一條長廊的畫像,那從遠古到現在的絮語。阿布拉克薩斯的笑容上佈滿了驕傲和一種源自骨血的高貴中的矜持。

    阿道夫。希特勒扭頭看著這個微微笑著的年輕人,他挺拔的脊背和微微抬起角度剛剛好的下巴,無一不在顯示其家教中的優越。這讓他想起自己的母親,那個總是一臉嚴肅管教嚴格的女人。雖然生活並不富裕,但是她的身上總是泛著那種源自貴族小姐才有的氣質。那種矜持的高貴,那種發自骨血的優雅。

    看著沉默的阿道夫。希特勒,阿布拉克薩斯用手指摸了摸鼻樑一側:「我記得您曾經有過也演講,對於猶太人很是抵制。」

    他用的詞很含蓄,實際上阿道夫希特勒在開始崛起的時候,很多言論都是尖刻的。

    聽到他的問題,希特勒扭頭看著他想了想:「確切的說,應該是尖刻。」他用咖啡色的眼睛看了阿布拉克薩斯一眼,低沉著嗓音:「在國家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帶著充足的金錢……」說到這裡,他雙手相握了一下,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阿布拉克薩斯瞭然的點點頭:「可是眼下曾經失去的領土不是已經回來了嗎?終歸,曾經的曾經已經變成了曾經。」

    「你在說繞口令嗎?」希特勒抿唇笑了一下。

    國會大廈很快就到了,阿布拉克薩斯打開車門下車並拉著車門等著希特勒下車後才將車門關好。很多人多托著帽子站在那裡,大多數的都是軍人。當然,也有穿著軍裝的政客。在那群人中,有一個纖細高瘦的人拿著一根手杖昂著頭看著從階梯上不斷向上走來的希特勒。

    阿布拉克薩斯跟在希特勒身後,他一眼就能夠辨別出哪裡大多數人的名字和職位。那個一臉嚴肅和陰鬱的男人,就是被稱呼納粹宣傳之父的保羅·約瑟夫·戈培爾。

    「阿道夫……你快遲到了!」戈培爾抿唇扯了扯嘴角上前走在希特勒身側,並沒有在意跟在希特勒身邊的阿布拉克薩斯。

    「不,我想剛剛好!」希特勒並不在意他的舉動,實際上兩個人的關係顯然經過戈林這一個月的運作,顯得有些嫌隙。只是這種裂縫並不明顯,畢竟戈培爾並不是一個善於微笑的人。同樣希特勒也不是。

    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議會,主要是針對軍事方面的戰鬥。讓人驚訝的是蘇聯的舉動,面對斯大林這樣的安排,德國需要做出怎樣的決策才是最主要的。再加上法國的動作,也很需要關注。不過他們不需要擔心的是,他們現任首腦並不會如同那膽小的皇帝一樣,在最後關頭拋棄這個國家。

    「史朗根,坐到我身後去!」希特勒這樣吩咐著阿布拉克薩斯。在他身後有兩個位置,一個是留給書記官的。另一個則是剛剛擺上的空位。阿布拉克薩斯點頭略有一些靦腆的笑著做好。他做的很規矩,雙膝交疊脊背筆直。在略微三分之一的位置上,並沒有靠後的意思。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這是很標準的坐姿,在座的很多高級將領本身就是貴族出身。對於這個年輕,顯然要比之前的那個威廉感覺好很多。雖然他的姓氏,並不是希特勒。

    戈林坐在希特勒的右手側,他對面就是戈培爾。兩個姓氏發音開音差不多的人此時卻並不如同往日那般和諧。實際上在針對波蘭的戰鬥打響後,戈林就和戈培爾站到了對立面上。現在蘇聯進入波蘭的行為更是刺激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哇哦……這下子你滿意了嗎?」在紛紛落座後,戈林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戈培爾身邊跟著的政府官員:「現在蘇聯進入波蘭,用不了多久我們的軍隊就可以跟他們會師了。這真是好消息!」

    「難道不是好消息嗎?」戈培爾用手杖敲了敲地面看著希特勒:「但澤走廊回來了,這是一個值得慶賀的事情。至少,在之後大部分的德國地區可以聯繫在一起。相信民眾對此一定十分高興。」

    「可是我們缺乏了同蘇聯之間的安全地帶,現在還不是跟他們開戰的時候。」戈林看了一下身邊的將領,他們都是經歷過一戰的十分清楚能夠如此快的拿下曾經失去的領土,除了人命外更多的是失去的時間不長,抵抗很低微而已。從戰略角度上來說,讓波蘭存在反而比讓他消失來的強得多。

    「可以讓捷克去管理波蘭。」一個政務人員開口。

    「別開玩笑了……你我誰都清楚,英法不會同意。確切的說,法國人不會同意。」

    「法國還在建立他們的馬奇諾呢……暫時沒有時間去管波蘭的死活。」一個年輕的將領嗤笑一聲:「我們已經獲得了復國戰的勝利,下面需要的是什麼?休養生息還是新的勝利和榮耀?」他是新晉陞上來的,朝氣、年輕。他們剛剛經歷了戰鬥,得到了榮譽並不希望至此而止。

    希特勒看著他們打嘴仗,手指在桌面上對成塔形。他的目光有些陰沉,然後看向政府一方的:「那些該死的猶太人在做什麼?」他問的是驅逐到波蘭邊境的猶太人的事情。

    「都在集中營裡面,暫時沒有具體的安排。」

    「這是浪費糧食的行為。」戈培爾嗤笑一聲,歪頭同其他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要麼全都殺掉,要麼只能這樣!他們又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又一個政務人員說道。他說的很是無辜,其他人看著他也跟著附和。附和的人都是年輕欣賞來的,這讓希特勒看著有些頭疼。他捏了捏鼻樑:「威廉,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這不是蓋世太保的工作嗎?」戈林笑看著一邊安靜的希姆萊:「希姆萊先生,你有什麼好主意?他們在那邊呆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養隻貓狗還需要餵食呢!更何況,我們並不是魔鬼。」他在暗示希姆萊,可是顯然希姆萊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

    希姆萊整理了一下袖扣:「若是覺得麻煩,全部殺掉也就是了。反正他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若是在我們中間工作,顯然他們的卑劣不適合參與生產和生活。」他的聲音有些冷,目光中閃出一絲陰狠。希特勒將鼻子掩蓋在雙手之中,他看著這些人。其中那些年老的將領顯然並不怎麼同意這個策略。

    他抬起頭四下看了看,想到了身後的年輕人:「史朗根,你覺得希姆萊先生的意見如何?」

    「如果不是太麻煩的話,其實也沒什麼。」關於猶太人的事情,阿布拉克薩斯在前往德國前就仔細的研究了資料。實際上他認為,屠殺和各種實驗折磨等等,其實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並且,後續問題會增多。屠殺,有些得不償失。

    他說的無辜,口氣中沒有任何不自在。這樣的態度,讓在座的人心中都微微發顫。那是一種,死了活了都沒關係,怎麼做都十分自然地態度。德國人憎恨那些逃走的猶太人,但是不等於他們在憎恨中失去了良知。雖然戈培爾一直致力於將民眾的思想引導到那種地步,但眼下因為多方的關係,效果並不怎麼樣。

    希特勒沉吟一聲:「什麼叫不太麻煩?你認為屠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怎麼說呢……」阿布拉克薩斯抬起一隻手摸了摸下巴藍色的眼睛看著四周:「首先,並不是所有的猶太人都參與了逃跑。因此如果對集中營中的猶太人進行屠殺,顯然會引起那些依然留在這裡,同德國在一起的猶太人的反彈。這是很麻煩的事情,要知道沒有一個貴族可以說自己沒有猶太裔血統。」

    說到這個,他嘴角彎彎的看著希姆萊。惡作劇一般的繼續:「其次,屠殺也是一種力氣活。子彈、毒氣、士兵,都需要支出。然後還需要對屍體進行填埋和焚燒。有浪費這些東西的物資還不如給孩子們建立遊樂園來的好;最後是國際反響,眼下據我所知英法已經確定對德宣戰。但實際上,只要我們沒有進入法國估計他們也只是喊喊口號而已。可是大量的猶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在英法。大量的黃金,足夠讓人動心。先生們……我想,這種事情更加麻煩。」

    「的確!」戈林聞言,雖然對這個年輕人有些忌諱。但說到底,這些話比較起來所謂的良心和國策來說,更適合給那些瘋子聽。

    他帶著讚揚悻的目光看著阿布拉克薩斯:「你跟我想的不謀而合。實際上,我一直不怎麼贊同希姆萊你的那套。太浪費了!」

    希姆萊沒有吭聲,而是將視線對準了一邊的希特勒。不過阿布拉克薩斯明顯感覺到,實際上他的視線還給了另一個人:戈培爾。

    此時整個會議桌前出現了一片寧靜,坐在桌尾的一個中間頭髮有些禿頂的男人顫顫巍巍的開口。他捏著一份文件:「元首……英國那邊要求轉移猶太裔的孩子的事情……」

    「說起來,我們不是允許了嗎?」戈林搶在戈培爾開口前開口,允許有聯繫的猶太裔孩子離開德國,這是當時跟英國之間的一個協約。只是數量有限,怎麼又拿出來提呢?

    「是……是這樣的!他們停止了……接收。」那人戴著一副眼鏡,烏溜溜的小眼睛在後面看著外面的世界。

    「也就是說,還有一部分留在了德國?」

    「是……是……是的!」那人不敢看希姆萊,黨衛軍的權勢此時已經讓政府公職人員都有些心驚膽顫的程度。

    希特勒聞言,敲了敲桌子:「國內的事情還一團糟呢……」

    聽得出他話語中的不耐煩,戈培爾揚起一個得意的微笑:「所以,希姆萊先生的提議還是可以執行的。至少可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然後……你以被喊作惡魔為榮嗎?戈培爾……」戈林嘲諷的看著他,他靠著椅子向後做,抬起的頭銳利的視線讓戈培爾很是不喜歡。他前不久接到戈林戒斷嗎啡成功的消息,這讓他很是煩躁。原本以為,戈林因為毒癮很難影響希特勒,自己就可以上前靠近一步。結果竟然好了……

    「我是一名虔誠的信徒,戈林!」戈培爾的回答,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顯然,能夠聽明白的人都聽得出來,他的信仰值得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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