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章 破廟 古怪 書生 文 / 六如凡生
平安和金心公一路跟，沒一會兒天就黑了！平安古怪的看了眼金心公道：「還真是不合理啊，這就天黑了？剛才還是大早上的，鎮上那些人這麼過日子啊？」
金心公奇怪的看來眼平安，道：「這是夢境啊？你小時候沒做過夢？這有什麼奇怪的，那些人都是幻影這麼會知道時間有古怪？前面那個自己做著夢呢，你做夢自己會飛你也不覺得奇怪啊！」
平安聳了聳肩，道：「我打小沒做過夢！」平安這時候自然知道，自己小時候看見的那些東西都是玄極子留下的記憶碎片，算起來他還真是沒有正經做過夢的。金心公嘟喃了一句什麼，突然道：「前頭有狼！我去先宰了，免得這廢物點心被嚇人醒了！」說著一閃身去了前頭，平安在後面琢磨著該如何接近這年輕書生。他總覺得，就這麼跟著當保姆不像話，到底是夢境世界，變數太多了些。還是得想法子跟著這年輕人，讓他覺得安全才不會被突然嚇著。
金心公一去即回，平安開口說了自己的想法。金心公瞇了瞇眼睛，道；「前頭有個破廟應該就是地頭了！這小子怕是一會兒就能到。瞧這樣子，這個爛陀寺裡頭古怪的事情不會少，咱們先去探探也好！」
平安倒是不這麼擔心，雖然是夢中根基夢主的夢境，出現暴打聖人的怪物都有可能。可到底也是虛幻的東西，他和金心公真身進入基本沒什麼對付不了的危險。當然，這也是說說而已，聖人的存在一般人連理解都做不到，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們的夢裡。平安隨手往那書生身上留了點精神，精神一挨著那書生就立馬消散了，平安瞇了瞇眼睛才反應過來，這是夢境世界，夢主相當於化身成了整個夢這麼可能被標記。
搖了搖頭，平安和金心公一起加快了些速度。一會兒功夫就到了一座破敗的廟宇中，這廟宇和神州的神殿有些相似，卻也有不少不同之處。神州也有西域之人，雖然他們不敢立廟，可照著建立西方教的建築也是有的。這破廟後頭一個塌了一半的浮屠塔就是西方教的特色建築。
一半掏出來浮屠樣法寶的，多少都和西方教有些瓜葛。這破廟外頭是一片極為茂密的樹林，加上殘亙斷壁，牆上斑駁的西方教護法金剛畫像，確實顯得有些陰森森的。金心公皺著眉頭，吸了吸鼻子道：「小子，查查看，好像有些不對勁！金心公雖然沒了修為，可是這麼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好東西，經驗也是豐富非常。會如此交代自然有道理，平安從善如流，先是用精神感應內外掃了一掃，又凝聚符以旁門法眼瞧了瞧周圍！看了一遍，平安也皺起了眉頭，低聲道：「有幾個小鬼躲在附近，被道術掩蓋住了！道術是真的！」
平安心裡也是驚奇非常，這書生顯然是個普通人，就是夢中出現道術，也是有形無質。而這裡掩蓋了鬼氣的道術卻是實實在在的，虛幻的氣息組成的符文以妖文書寫成。平安手指在金心公背後照著畫了幾個符。這妖文他識得的不多，還都是得自玄極子記憶的，根本認不出組成了符是什麼用處的。
金心公挑了挑眉頭，道：「麻煩了，這地方有古怪，不是那書生有問題就是爛柯氏動手腳了！」
平安點了點頭，道：「要是夢境，這些也是夢主下意思生出的，要是驅趕了他什麼事情都碰不上，也是會提前醒來的！這夢還是得演化下去！」平安的意思很明顯，不建議對付這些小鬼。
金心公點了點頭，道：「不來惹咱們就別理他們！倒是要看看爛柯氏葫蘆裡賣著什麼藥！」金心公說著，帶頭帶著平安進了一間偏殿。這地方似乎是住人的地方，細節上倒是能看得出不少問題來。兩人隨手清理出了一片地，金心公一點手地上多出了一堆木材。平安微微一笑，精神在虛實間變化了一瞬，一點指那木材著起了火。
平安笑道：「這夢境裡倒是方便，想想就能動用道術，我花點時間連大禁法都使得出來！」
金心公看了他一眼，道：「玄極子和我說過，旁門之術練到能破開此界，威力無窮！我好奇問了他句會這麼樣？他和我說『此界如我一夢境，眾生皆迷我獨信！』」
平安一下子愣住了，心裡琢磨著：
金心公和平安各自陷入了思索中，關於那些古怪，平安可不著急。這裡是夢境之中，在這種地方，平安的優勢實在太大。這地方就是法相的高手，只要不是真身前來，平安也能把他揍出去。夢境世界精神才是最主要的，除非是夢貘這樣掌握了夢道的生靈，其他眾生在夢中都得靠精神說話。以他的精神強大程度，出去聖人這種他還不理解的東西，其他修士來了也是送菜！
兩人沒等多一會兒，門突然響了，一個年輕人道：「主人在嗎？趕考舉子寧青臣如果此地，天色以往欲借宿一宿。」這地方破敗的可以了，門自然也是破破爛爛的，外頭一片漆黑這書生心裡一急拍門力道大了些，一下就把門拍倒了。本來還有些尷尬的表情，一見平安和金心公倒是僵住了。
平安對他點了點頭，道：「我們也是過路人，這地方就是個破廟你隨意吧！」
寧青臣這才有些迷惑的道：「是，是你們？你們怎麼也在這兒？來的還比我早？」
金心公哈哈笑道：「小子，是你啊？咱們可是行腳的商人，你一個手無傅雞之力的讀書人，這麼有我們腳程快？」
寧青臣臉一下子紅了，瞪著金心公道：「區區商賈，哪裡知曉我們聖道微言大義！何況學子當修六藝，我騎射俱佳乃是過了鄉試的！」這書生看了眼平安和金心公周圍，突然又道：「不對，你們不是商賈！那有商賈不帶貨物的！你們，你們莫不是剪徑的賊人！」這書生伸手按住了胸口，不知道裡頭放的是錢還是防身的兵刃！
平安歎了口氣，暗道：嘴裡卻道：「公子莫怪，我這伴當一向詼諧他逗你呢！我也是遊學之人。」
寧青臣一聽，神色稍定看了看平安才問道：「這位學兄是哪個書院的？那位大儒座下的學生？」
金心公和平安一起挑了挑眉毛，還別說這上古儒道最後的傳人都讓樂活子做掉了，這儒道倒是那都有流傳。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年發展下來，儒道早就大變樣了，也確實是合適朝廷統治。平安對紅沙淨土一切不知，金心公就是知道也是陳年舊事了，和平安也好不到哪去。平安笑了笑，只能現編道：
「只是鄉間學堂跟著落地的老書生學了字看了些書罷了，哪裡有福分入什麼書院啊！這不就是因為學識不夠，才起了除外遊學，行萬里路，讀萬卷書的心思嗎？」
平安這一說，寧青臣倒是顯得輕鬆多了，走到他邊上坐下道：「行萬里路，讀萬卷書！說的好！學兄有這樣的雄心，必不是一般人！青臣也是寒門學子，虧得恩師不棄才收為門下，咱們出身寒微才更要自強不息！」
平安摸了摸下巴，倒是和這寧青臣聊開了。這時候他倒是有些感謝程府的日子了，要不然他還真和這寧青臣沒什麼好多說的。這寧青臣是真的不一般，一身所學相當的紮實，在平安看來考個進士估計有些問題，可中舉人絕對沒問題。苦讀幾年，考上進士都不難。
兩人談了許久，才在金心公連天的哈欠裡決定休息，寧青臣很自覺的去了隔壁的房間。平安這才抹了抹額頭道：「好傢伙，這傢伙談的都是經義，要是說詩詞我還能扯扯！也虧了凡間那些大儒的筆記看的不少，要不然對付不過去！」
金心公道：「你這一聊三個時辰，要不是在夢境裡天都亮了！」
平安道：「這能怪我？誰知道這傢伙看著悶聲不響的，聊起那些儒家經義來就跟打了雞血似得？」平安也是一頭的冷汗，他隨口說了點大坤大儒的見解，沒料到把寧青臣的癮頭勾起來了，還以為他是什麼高人呢！還好平安後面不再說話，金心公又連連打哈欠，才讓這傢伙乖乖走人。
平安和金心公這邊正說著，地上的月光移動的突然快了起來，眨眼就到了後半夜。外頭突然一陣風響起，「嗒」一聲，一塊巴掌大的金磚從窗戶處扔了進來，落在火堆邊上在火光的照耀下發出誘人的光芒。
金心公和平安頭都沒抬照樣插科打諢互相責怪吵架，但是在兩人的眼中，隔著他們和寧青臣房間的那堵牆已經成了透明的。平安心裡也不由暗歎：
看著隔壁一樣的一塊金子扔在寧青臣面前，寧青臣也是視而不見的搖頭背書，平安心裡倒是升起了出去要試試他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