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楔子 文 / 皓腕

    楔子

    白茫的皇宮，又迎來了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燈火通明的一處宮殿，一聲聲淒厲地慘叫打破了皇宮的寂靜。

    宮人雜亂的腳步，匆忙的身影引起了雪堆裡一個小雪球的好奇心。她邁著小短腿，靈活地閃過了來往的宮人，藉著雪地的掩護溜進了宮殿。

    宮殿中飄散著一股血腥的味道，讓小雪球很不適應地抽搭了兩下鼻子。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父皇，白茫的白帝正用一種無可奈何的眼光看著她。

    「雪兒，你又調皮了。」白帝用一隻手溫和地揉了揉了小雪球的腦袋。不過，他的神色和語氣卻都沾染上了幾分揮之不去的疲倦和淒涼。

    稚嫩的小雪球隱約間感覺到了父皇的悲傷，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討好地拉了拉父皇的衣角，伸展雙臂，做出要人抱的姿勢。

    「雪兒，父皇現在抱不了你。」

    直到聽到父皇帶著寵溺的口吻說出的話後，小雪球才發覺在父皇的臂彎裡有著小小的一團包裹。

    白帝蹲下身子，將襁褓遞到了小雪球面前。就著白帝的手臂，小雪球看到了襁褓裡一張粉嘟嘟的小臉，可能是因為睡得不太安穩的緣故，小女嬰細密的睫毛微微煽動著，可愛至極。

    「父皇，這是，雪兒，妹妹？」小雪球才剛學會說話，只能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蹦。

    看著小雪球不停地用手輕戳著懷中的小女嬰，白帝知道自己的雪兒很喜歡這個妹妹。他可沒見過皇宮裡其他孩子出生的時候，小雪球有表現出這麼大的興趣。

    小女嬰被戳得不舒服，在皺了兩下眉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眸，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看向離她最近的小雪球。小女嬰的反應讓小雪球立刻停止了自己戳人的舉動，一臉不知所措的她抬頭向父皇尋求幫助。

    正在白帝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小女嬰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揮舞著兩隻小手，就要小雪球抱。而白帝也很順從小女嬰的願望，在小雪球驚訝的目光下，把小女嬰塞在了小雪球的手上。抱不動小女嬰的小雪球一下坐到了地上，委屈指控道：「父皇，壞壞！」

    「怎麼，雪兒不喜歡妹妹？」

    小雪球很不甘心地答道：「喜歡。」

    「那雪兒答應父皇一定要好好保護妹妹，好嗎？」白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小雪球從沒見過的認真，致使小雪球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點頭。

    白帝把目光放在了襁褓中的女嬰身上，晃了晃她的手說道：「冰兒也會保護你皇姐姐的對不對？」

    小女嬰歪了歪腦袋，眨巴了兩下大眼睛後，也學著小雪球的樣子點了點頭。呆萌的模樣，讓小雪球忍不住一口吻在她的臉頰上。

    坐在一旁的白帝雖然嘴角帶笑地看著兩個孩子的互動，但眼神中卻透露著深深的擔憂。

    這一年，三歲的曦雪顏和剛出生的曦冰顏許下了彼此相護一生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