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神話逆轉之卷 第95章 黑王子與塞莉婭 文 / 二方萌神
草雉護堂雖然跟蘭斯洛特打成了平局,但若是戰鬥繼續下去的話,狀況將會變得對草雉護堂不利。()現在草雉護堂還沒有得到關於軍神蘭斯洛特的,無法使用的化身斬裂軍神的神格,將蘭斯洛特徹底擊敗。
用現在傷痕纍纍的身體,跟鋼之軍神不死的身軀戰鬥,敗北的人將會是草雉護堂。
「護堂!準備使用的化身!」
剛剛被擊飛出去的艾麗卡,使用飛翔的魔術來到草雉護堂面前,將魔劍獅王之心對準蘭斯洛特,準備為草雉護堂爭取使用化身的時間。
但就在這時,孽一釋放出磅礡的神威。
身為人類的艾麗卡和受傷的草雉護堂,兩人立刻在神威的壓制下跪在了地上。
「戰鬥就到此為止吧!」
享受著讓命運眷顧的主角跪在地上的愉悅,孽一微笑著宣告說道。
「草雉同學!再繼續戰鬥的話,你將會是敗北的那一方,還是等到你變得更強之後,再跟蘭斯洛特開始新的戰鬥吧!」
被神威壓制著跪在地上,草雉護堂的臉上露出憤怒猙獰的恐怖表情。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屈服。
每一次被孽一故意羞辱,草雉護堂都會渴望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
感受著草雉護堂心中強烈的不甘和憤怒,孽一解除了釋放出去的神威。
或許草雉護堂本人沒有發覺,但他現在的實力,已經能夠跟主神級後期的神祇媲美。
世間最強的弒神者這個稱號,放在草雉護堂身上已經是名副其實。
但是還不夠。
孽一想要看到草雉護堂的實力能夠變得更強,強到能夠媲美主神級巔峰的神祇,強到能夠跟神王級神祇戰鬥。
「那麼……草雉同學,明天再見吧!」
向著草雉護堂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孽一發動神力,使用瞬移帶著雅典娜、蘭斯洛特、安謝拉還有莉莉婭娜、佑理、惠那,一起離開了這裡。
「可惡」
孽一他們離開之後,草雉護堂立刻將憤怒的拳頭砸在了地上。
身為弒神的魔王,就算嘴裡一直高喊著自己是和平主義者,草雉護堂骨子裡終究也是王者、霸者。
身為君臨天下的魔王,本應該享受眾人的頂禮膜拜,可是草雉護堂卻三番四次在孽一的面前跪拜。
這份屈辱,已經足夠草雉護堂憤怒到想要打敗孽一了。
「護堂!沒事吧?身體的傷嚴重嗎?」
明日香來到草雉護堂的身邊,查看著愛人身上的傷勢。
經歷苦戰的艾麗卡現在十分虛弱,但她還是微笑著調侃說道。
「明日香!這麼關心護堂的傷勢,就趕快用療傷的咒術治癒護堂吧!」
弒神者的身體,能夠免疫大部分的魔術、咒術之類的異能。
想要讓魔術、咒術對弒神者的身體產生作用,就只有將魔術、咒術直接灌入弒神者的身體當中。
「艾麗卡」
明日香羞紅著臉,瞪了艾麗卡一眼。
聰慧的巫女當然明白,艾麗卡是想要看她用接吻的方式,將療傷的咒術灌入草雉護堂的身體中。
亞歷山大加斯科因是個非常忙碌的男人。
作為他仇敵的女性對此附加上了這種多餘的註釋,總之,他就是非常忙碌。
畢竟,他有著非常誇張的頭銜。
弒神的魔王弒神者,秘密結社的總帥!
雖然這並不是他所期望得到的地位,不過不知為何自然而然地就變成這樣了。
站在人們之上的人,必須要做出與其相適應的工作和行為。
這是他的美學。
成為弒神者之後馬上就快十二年了。
在這期間,他一直精力充沛的活動背後有著這樣的背景。
多虧了如此使得黑王子阿雷克的名字作為新時代的魔王受人們廣為得知。
順帶一提,之所以稱作是因為他與沃班侯爵他們那些舊時代的魔王們相比起來顯著地年輕而所附加得來的通稱。
可是,這樣的他也會在一年期間大約有一次出發去度假。
行程的所到之處,不知為何總是會遭遇到讓人頭痛的糾紛。
被捲入到神祖的陰謀裡面。
遭遇上。
救助被深遠的魔術奧義撲捉而快將要滅亡的一般市民。
盜掘偶然之間得知其存在的古代秘寶。
被讓自己感到頭痛的舊識女性所纏繞。
重新想一下的話,還從來沒有過一次能夠舒適安穩地渡過假期……
「因此,今次決定要改變一下想法。」
在季節已經到了深秋時分之時,阿雷克對他的親信這麼說道。
「反正即將要發生些麻煩事了,那麼這時就自己進入將要發生那些事的地方就好了。我稍微去一下東瀛。」
「喔。記得沒錯的話那的確是你在一個月前左右也前往過的極東地區。」
作出回答的人是作為商量對像以及擔任護衛的爵士冰男。
毫無缺點的傳說騎士,過了三十歲的他,端莊的面容的老練感越發加深。
「啊啊。最近聽聞到格尼維亞正在暗中活動著。我想這是個可以探索出那個女人的目的的好機會。就拜託你留守了。」
「……阿雷克,我從很早之前就一直有這麼個想法。」
這是將後續的事情托付於與自己結下友情羈絆的心腹的一幕。
可是,爵士冰男卻感到傷腦筋地搖了搖頭,說道。
「那老是遇上紛爭的理由就是因此吧。好不容易掩蓋住了災難的火種,但總是很快就遭遇上,而且還自己故意將火引起,邊嘴裡發著牢騷邊自己又去滅火……就是你這種性格才是第一號元兇啊。」
「等一下。除我之外的某個人不是應該也引起過很多的麻煩事嗎!」
「要是這樣的話,應該要重新審視一下交友關係。我覺得似乎並沒有和老是惹上麻煩的人一直交朋友的理由。」
對方一臉失望地提出反駁,諷刺地聳了聳肩。
那個公主和神祖,還有其他不正經的那夥人可不是自己的朋友。
雖然想要這樣大喊,不過為了維持住自己的權威所以還是算了。
總之,他現在正是在度假中。
要避免被東瀛的魔術關係者所得知,入境需要慎重。
準備好了假名的護照。
貫徹的形式。
……以結果來看的話,這次的假期倒是相當安穩。
神祖格尼維亞,成為了的蘭斯洛特,阿雷克對於這些全部都不用出手。
東瀛的弒神者草護堂全部都一手承擔了下來。
在這期間,阿雷克基本上都是在袖手旁觀。
「看來格尼維亞還是沒有對死心。」
在得知魔女王陰謀的時候,他如此靜靜地嘟噥說道。
世間最後顯現的王。
有著奇妙的英雄傳說起源的軍神。
由於這數年間的研究和冒險,阿雷克對於有關於他的考察已經充分加深了。
「在眼看將要成功復活的時候又被絆了一腳嗎。」
老是自以為是的格尼維亞其實視野很狹隘。
雖然不認為她能夠很順利地解謎,不過還是要提防小心一下……
同時也沒有忘記滿足自己的個人興趣。
在東京附近徘徊打探到了正史編纂委員會的內情。
雖說要悠閒自在地在東瀛觀光……姑且還是這麼考慮過,不過結果最後還是以收集情報為優先。
這是他只要沒有工作和進行研究就會焦躁不安的稟性所致。
「你依舊是過著情趣啦,靚麗啦,治癒性啦的這些東西致命性地不足的私生活呢。經常都替你的未來感到擔憂啊。可以和你一同過生活的戀人和家人都沒有,你不就要孤獨地終老了嗎。」
他想起了與自己有著長期來往但卻絕不是自己朋友的女性稱之為所謂對自己感到憐憫的話,不過,不管怎樣,阿雷克還是享受著在東瀛的逗留時間。
並且,在途中還當了一下壞人。
那個格尼維亞都想要得到的天之逆。
是件相當感興趣的神具。
「可以叫作……順帶掙點小費,或許還不錯呢。」
他悄悄地嘟噥道,想要試著耍點小手段。
他所擁有的第一權能神速。
不僅僅能夠如風一般疾馳,而且還可以變成電光飛翔。
實際上還有著各種各樣的應用性變化。
像是如傳說中的忍者那樣留下虛空殘像的分身,給予自已以外的其他人神速,僅僅一瞬之間變化成雷施放出電擊等等。
在這些能力之中,也有基本上完全將自己的氣息斷絕,以神速作秘密行動的用法。
只要將神速全開的話就能成為如閃電般的快速。
可是,有著什麼東西在超高速移動的動靜會讓人們察覺到異常。
所以是不太適合於隱蔽的力量。
以神速無聲無息地移動
如果可以這樣的話,就能夠做到就算是野生動物也無法察覺得到他在其近處活動。
阿雷克可以將神速如自己的手足一樣操縱。
……嘛,要這麼做的時候就不能帶著有所妨礙的累贅了。
就算是大衣都不可以穿著。
因為稍微多用些力會出現動靜,所以體力活也是不能做的。
要是只是運送紙片的這種程度又會如何呢。
阿雷克脫掉初冬時分所穿的上衣,就這樣穿著單薄地使用出神速。
然後接近正在吃飯中的草護堂,將信紙放置下來。
監視著他們在這之後的反應和事情始末。
成功確認到了帶著天之逆的男人是誰。
是個有著遲鈍感的咒術師兼特務。
可是卻相當能幹。
在那天夜晚,格尼維亞追著這個男人,想要奪取天之逆。
男人巧妙地驅使出隱行的咒術,甩開了魔女的追蹤。
就連阿雷克都跟丟了他。
看來他似乎是個有關於忍術的權威。
可是,在蘭斯洛特和草護堂的戰鬥開始之後,在戰場附近發現到他。
在面對那樣的緊迫狀況之下,就連他都出現了破綻。
這樣的話之後就簡單得多了。
化作電光的阿雷克偷偷地接近到他的背後,輕輕地觸碰。
然後從受到電擊而抽搐起來的他的西裝裡從容不迫地收下了天之逆。
那時候,還有著意識的忍者露出一臉愕然的表情。
為了封口而將對方殺掉……之類的,並不打算要做這種不明智的行為。
阿雷克就只是聳了聳肩就離去了。
黑色貴公子和草護堂。
就這樣,奇妙的緣分之線系結在了兩者之間。
這天,亞歷山大加斯科因的身姿出現在台北。
台北廣為人知的台灣中心都市。
他去的是寧夏路夜市。
滿是貨攤和小賣店的夜間市場。
在這裡購買特色街邊小吃的本地居民和遊客每天晚上都非常熱鬧。
買到的食物可以站著吃,也可以選擇在小攤子旁邊的桌子上吃。
不過,這天夜晚他所選擇的是一間古舊的飯店。
在置放於店外的其中一張長桌旁坐下,隨便點了些菜。
因為這種夜市沒有什麼酒類販賣,他自己自帶了罐裝啤酒。
蒸餃,水餃,肉粽,加入香料的香腸,牡蠣的煎蛋卷等等。
就在所點的菜色剛擺上桌的時候,所等的人來了。
「……好久沒見,阿雷克。」
「啊啊。大概有一年時間了吧。」
對方以閩南話打的招呼,因而阿雷克也以同樣的語言回答。
對方是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女。
名叫塞莉婭。
一身在白色的襯衣上穿著樸素的毛衣,下身穿著不顯眼的樸素裙子的打扮。
雖然臉蛋看起來挺可愛,不過缺乏亮麗。
是在數年前進行極東之旅的時候所認識的。
為了回報那個時候所欠下阿雷克的些許人情,她成為了的成員。
「偶爾會在聖艾夫斯露臉……不,說起來,你去過本部嗎?我記得的是應該一次也沒有。」
聖艾夫斯。
阿雷克所率領的本部所在地。
位於大不列顛最西端的康沃爾一帶。
是個海邊小城市。
「你沒記錯。我從沒見過除你之外的同伴。」
塞莉婭以平板且淡漠的聲音說道。
她是個很少會在表情和聲音上表現出感情的女孩。
「先就這樣吧……雖說如此,慵懶的你居然會這麼乾脆地接受邀請啊。」
「因為想要見你。」
「別說不好笑的笑話。啤酒都變味了。」
開的玩笑被立刻返答,使塞莉婭啞口無言。
雖說基本上她就是個無口無表情的少女,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表現出有些怨恨的樣子。
然而,阿雷克對此完全沒有在意,因為還有更為重要的事。
「通報說要看釣島之針的人是你,你是為了那個而來的吧。」
雖然塞莉婭還很年輕,不過卻是個很出色的道士。
道士是學習華夏國世代相傳咒術的方術使的稱呼。
同時,她還有著有關東方的神話傳承之類的豐富知識。
「那種事怎樣都好。」
「倒不如應該說沒有除那之外的理由吧。」
又被她帶著微妙怨恨的目光斜視了。
是有些什麼話想要說嗎。
「這就是問題之針。」
阿雷克毫不介意地進入主題。
從上衣口袋裡將棒子拿了出來。
與圓珠筆沒有太大分別的長度,粗細。
米黃色的塑料材質。
這個是從東瀛得來的神具,天之逆。
「說起來,以前也曾和你提過。或許源自華夏國南方的海洋民族系神話是最先遠渡來台灣,然後在東南亞,再流傳到波利尼西亞和密克羅尼西亞。在這過程之中也曾流傳到東瀛。」
「嗯,我記得。」
「在海洋民族由來的神話裡,世界的起始是海洋。縱覽四方都只有海洋,沒有陸地。那時從原初存在的創造神垂下釣絲,從海洋之中釣出陸地,成為了島嶼。那是大地的誕生造國的物語。」
阿雷克邊夾起食物送入嘴裡邊灌著啤酒悠閒地說道。
「從公元前四千年到公元前三千年之時,海上住民們乘上簡陋的小船從太平洋南下,向世界各地移居。這個結果,造成在東亞各地海洋系的創造世界神話被分散。當然,東瀛也是同樣。」
「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造國。」
「沒錯。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於除了細微的澱滓漂浮之外皆無陸地的原初之海上,將天之逆插入,攪拌。就這樣讓陸地出現,造出了東瀛列島。嘛,以針作掛鉤,用棍棒攪拌,起初看上去覺得並不一樣……」
「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阿雷克對於塞莉婭簡短的隨意回應點了點頭。
在東瀛古代,是漁有被記錄為用作釣魚的工具。
這些小故事的本質都是相同的。
「這個是與其有著相同名稱的神具。果然應該認為那是造國的道具。」
「阿雷克打算要調查這個東西?」
「啊啊。我想要查清楚這東西具有怎樣的能力,要怎樣才能靈活運用。」
塞莉婭冷漠地對嘟噥說著的阿雷克說。
「不行。非神之身的我們是做不到那種事的。還是放棄吧?」
「這也不一定吧。其實我已經有一兩個想法了。」
「……真的?」
塞莉婭看起來感到佩服。
眼鏡之下的瞳孔被大大地睜開。
阿雷克對於這率直的讚賞神情聳了聳肩。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想法。從神話上推測,這個東西應該是與水或者大地的神性有著聯繫的神具。要是這樣的話,如果在什麼地方發現有類似的神,就使用這棒子。然後觀察會發生什麼變化,進行驗證。」
「……總之,在這個國家裡可不行。太危險了。」
阿雷克對於對方的拒絕露出會心的微笑。
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做那種閒暇功夫什麼的。
「要是這樣,那剩下的選擇就只有一個了。找出與大地或者海洋有關的神之龍骨,讓其與這個東西接觸。幫我,首先將這裡近百年來顯現過的地母神,龍蛇之神的記錄調查清楚。」
「……龍骨。雖然確實是還有這一手。不過阿雷克,要找到那個東西應該要比尋找神還要困難。」
「只是困難而不是完全沒可能。可以考慮看看。」
聽了自己下屬的意見,阿雷克也完全沒有在乎。
他為了解開各種各樣的謎題已經踏足過許多聖域。
像現在這種程度的探索對他來說就如同熱身運動一樣。
「若是考慮到在發現了之後能夠確保避免發生無意義的戰鬥這點的話,比起尋找神來說要遠遠有效率。別忽視了。」
「我沒忽視。只是你的想法很奇怪罷了。」
塞莉婭少有地出現簡單易懂的感情表現。
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阿雷克,你果然是個不得了的人。在關於給世界帶來混亂這種事情上對你來說真是無人能出其右。絕對比起其他弒神者來說要遙遙領先。」
漫不經心的讚賞。
可是名聲無比差勁。
「我才沒有其他的那些傢伙那麼野蠻,那麼輕率。別將我和他們相提並論。」
阿雷克不由得以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