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巨蚺 文 / 古月弓
巨蛇吃痛,大叫了一聲,忙在地上滾了幾圈壓滅火焰,緊接著又盤旋而起,繞著三人轉了起來。()
「不好,它是要包圍我們,快分開跑!」凌憂塵取下無音之琴,正準備從袋中取出,可是巨蛇的腦袋已經探了過來。
二女聽了凌憂塵的話,正準備分頭跑路,可是蛇尾一卷,便將二人捲入其中,緊接著蛇頭與蛇尾合攏,三人恰恰被困在蛇身的包圍圈中。
巨蛇的身體幾乎有水桶粗細,可能這已不能算是一條蛇了,蟒也不能形容它的巨大,估計是一種體形巨大的蚺。
巨蛇的蛇身佈滿鱗片,呈黑褐色,鱗片之間有滑膩膩的黏液,冒出一股令人噁心欲嘔的怪味。這一看就是一條含有劇毒的巨蚺!
三人背靠背緊緊擠在一起,死死地盯著巨蚺吐出的毒信,蛇頭抬得很高,左右搖擺地看著他們,彷彿挑釁一般。
「怎麼辦?」烈火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面對一條巨蛇,而且還是被蛇身圍在其中,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腔調,渾身冷汗直冒,濕透了衣衫。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殺出去,總不能坐以待斃!」寒冰玉冷冷道。
「說得好!」凌憂塵已取出無音之琴,正準備以次聲攻擊巨蚺,然而這時,空中突然降下一團黃色煙幕,瞬時就將三人以及巨蛇籠罩其中。
「不好,有毒!」凌憂塵叫了一聲,可是來不及了,三人或多或少都吸入一點,頓時凝神屏吸,想將毒氣排出,可隨即心卻一沉,這毒煙好是厲害,非但沒能排出,一運功卻蔓延得更加厲害,剎那間便感渾身癱軟,一個接著一個癱倒在地。
可是那巨蚺似乎對那黃煙完全免疫,竟張開滿是倒勾牙齒的嘴吸食毒煙,精神忽然變得抖擻起來,像打了雞血似的,不住狂扭身體,慢慢收緊圍住三人的身子。
烈火女驚恐地瞪著雙眼看著漸漸張開的蛇嘴,裡面全是倒勾的牙齒,散發著腐臭,她想站起來放火燒那該死的蛇腦袋,可是動彈不得。
三人幾乎絕望,難以想像被吞入蛇腹是何種感覺。
巨蚺似乎感覺到三人的恐懼與絕望,反而變得遲緩起來,它慢慢收緊身體,將三人纏繞起來,張開巨口,左右搖晃著腦袋,卻又不急於下口。其實這種過程,是最煎熬人的,普通人或許早已心理崩潰!然而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巨蛇遊戲了一陣,突然昂起頭,嘴巴張得更大,它這是要進食的前奏,頸脖處的鱗片全都倒豎起來。
三人渾身無力,只能閉目待死!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急速降下一道灰黃人影,手執一根削尖的長長竹竿,猛一下自蛇身張開的鱗片縫隙插入巨蚺的七寸中,直沒入底。
巨蚺沒料在這當口被人偷襲,一下被扎中要害,頓時吃痛起來變得狂暴,狂扭著身體想把身上的黃衫人甩下來,可黃衫人手執竹竿一頭,如附在蛇身一般紋絲不動,任憑巨蚺如何甩動也不掉落。
巨蚺身體扭動得更加厲害,整個蛇身猶如麻花一般,糾纏得厲害,早先被纏繞的三人早已被甩落下來,掉在地上。
待得片刻,巨蚺行動漸緩,再過一會,便紋絲不動癱軟在地,只留出氣沒有進氣,想必是死了。
黃衫人跳了下來,拍了拍手,從口袋中摸出三顆黃色藥丸,走過去掰開三人的嘴一一餵了進去,只過了片刻,三人便恢復了力氣。
凌憂塵當先站立起來,看了看黃衫人,眼神中滿是不信的神色,因為面前的黃衫人,滿臉的無精打采,是個地地道道的中老年人。當然為了答謝救命之恩,凌憂塵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我凌憂塵無以為報!」緊跟著二女也過來作輯。
黃衫人笑了,聲音很是柔和:「你叫凌憂塵?或許你是知道我的!」
凌憂塵一驚,詫異地再次打量黃衫人,問道:「前輩何出此言?」
黃衫人「呵呵」一笑,揭下面上的renpi面具——原來,他竟是易過容的。
凌憂塵再次定睛一看,renpi面具後面的那張臉可謂劍眉星目,乍一看似乎只有三十出頭,但再細細一看,眼角已有深深的魚尾,額頭深深的皺紋以及鬢角處歲月留下的痕跡,都已說明此人歲數已不算小了。而他那深邃的雙目,更是隱藏萬千,似乎不知經歷過多少曲折輪迴?更有特色的是他的雙頰,古銅的膚色隱隱透紅,似乎長期生活在高原中的人才會產生的一種特有的高原紅。
凌憂塵看著眼前黃衫人,揣測著他的年齡,少說也應在四十上下,再看此人樣貌,總覺得極其眼熟,似乎跟自己相熟之人相近,看著看著,突然腦中一顫,一道人影閃過,突口道:「難,難道你是……」
「你想的沒錯,我就是!」黃衫人沒等他開口,便已承認。
急性子的烈火女可忍受不了這麼打啞謎,搶上一步,嚷道:「你們別再這麼一唱一和的了,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衫人笑著道:「別急,你們聽我慢慢說,其實,我就是昔年邪月教教主古月天之子,古月恩賜!」
「什麼!」寒冰玉相繼一驚。
「恩賜?」烈火女皺起眉頭,「什麼怪名字?」
「火,不得無禮!」寒冰玉斥道,隨即與凌憂塵相繼朝著古月恩賜一拜,「前輩在上,請受我等晚輩一拜!」
古月恩賜呵呵一笑,將二人扶起,說道:「不必多禮,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我們也不必拘泥於繁文縟節。」
烈火女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衝著古月恩賜點點頭。
古月恩賜微微一笑,便道:「你這丫頭很是有趣,你不是想知道我名字的由來嗎?那我就說給你聽!其實也沒那麼麻煩,當時我父親古月天鑽研於術法,你們知道,修習那樣的莫測之法,注定要孤、殘、病,三者取其一,我父親本無望有子嗣,卻不料於不惑之年有了我,他以為這是老天的恩賜,便給我取名『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