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古月恩賜 文 / 古月弓
「原來是這樣!」烈火女顯得滿是興趣,「怎麼沒聽說過你的妻子與母親呢?古月家族怎麼沒有女性的傳奇?這點倒不像我們,是吧,冰?」
誰知這句話一出口,除了烈火女,包括古月恩賜在內的所有人,全都變得死一般沉寂。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怎麼了?」烈火女一見情況不妙,連忙摀住自己的嘴,惶恐地看著大家,「我有說錯什麼嗎?」
凌憂塵與寒冰玉相視一望,低下頭去。而古月恩賜面露悲淒,仰首望天,半晌才回過神來,淡淡一笑,語氣裡滿是無盡的悲涼:「其實…也並沒什麼可忌諱的,你們不必如此。多年前,古月家族就秉承一個傳統,其實也就是一個『孤』字——如果有了子嗣,就必須與其母分開,從小交給旁人收養,方可長大成人,否則七歲前必為所克,而夫妻倆也必須分開,永不相見,若有違反,必遭天譴!」
「這——」烈火女瞪大雙眼,「這是什麼傳承,哪有這樣的規定?」
「這,或許就是古月家族習練諸多術法,並試圖合於一身的結果,——逆天術,必為天譴,人力不可改,唯有順勢而為,以此疏導!」古月恩賜話中滿是無奈,語氣淒苦。
凌憂塵他們知道,這個「順勢而為,疏導」的意思,就是一個「孤」字!
「唉!」這個時候,烈火女又不適實宜地歎了口氣,「真可惜那傢伙不在,不然就可看到一場父子久別重逢的感人畫面了!」
烈火女口中所說的「那傢伙」,自然就是指的黑衣人,也就是凌憂塵口中的「少主」——古月天之孫,古月恩賜之子!
誰知古月恩賜卻是淡淡一歎:「相見,不如不見!事情不能瞭解,相見又有何意?」
凌憂塵安慰道:「前輩不必過於憂傷,少主有他自己的計劃,相信不久後他就會與您相見的……」
古月恩賜突然伸手,止住凌憂塵的話語,隨即目光望向濃霧深處,朗聲道:「想必二位已聽得夠久了,不如現身一見如何?」
凌憂塵等三人悚然一驚,難不成荒林中還有其他人?怪不得自己三人先後會被餓狼與巨蚺攻擊,然後相繼中毒,若不是古月恩賜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凌憂塵突然驚覺,渾身顫抖,問道:「莫…莫不是操獸的洛乩與毒師上官歲?」
古月恩賜道:「應該是他二人。」
凌憂塵積壓心底的憤恨終於爆發出來,狠狠瞪向濃霧處,喊道:「上官歲,你給我出來!有種的不要做縮頭烏龜,我倆的仇恨,今日該有個了斷了!」
荒林中沒有任何動靜。
古月恩賜便道:「爾等為何甘作鼠輩,卻不願堂堂正正出來一見高下?」
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凌憂塵怒火中燒,便要衝往濃霧深處,被古月恩賜一把拽住,搖搖頭道:「不要莽撞,已經走了!」
凌憂塵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
烈火女恨恨跺了跺腳,嚷道:「我當怎麼回事,原來是被躲在林子中兩個鼠輩給偷襲暗算,算什麼本事,有種出來見見姑奶奶,姑奶奶我一把火燒了你們!」
隔得老遠,突然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小姑娘莫呈口舌之快,忘了差點葬身蛇腹麼?」
烈火女不禁一哆嗦,正要發作,又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九月初一日,便是決斷時!哈哈……」
凌憂塵聽到這個聲音,就要追去,古月恩賜一把拉住,道:「不要追了,他們不在這裡,已經去得遠了,剛剛那個,是千里傳音。」
凌憂塵心中一陣冰涼。
林外暗洞中,洛乩面色陰沉,盯著上官歲沉沉說道:「好個密修者,果然了得!」
上官歲亦是面色凝重,半晌不發一言,不知想些什麼……
荒林中,迷茫的霧霾逐漸散盡,凌憂塵依據布圖帶路,慢慢走出荒林。
這座島嶼似乎是呈一種多層平台型的,出了荒林,眼前是一片礁石地,呈斜坡狀,直通向上,上面隱約是一座平台,再上面模模糊糊,隱在霧中。
礁石地的坡度很大,地面上儘是碎石,有的邊緣極其鋒利,稍不小心,就有被割破腳踝的可能。而且礁石與礁石之間存在縫隙、空洞,不小心的話,腳就會陷入其中。
古月恩賜提議休息一會,剛剛一場大戰,除了他,眾人都耗盡體力,這種狀態再走下去,萬一再遇見敵人,可能無法對敵。
眾人找了塊巨石依靠,就地而坐,凌憂塵還在看著布圖,面露疑惑。烈火女不禁道:「你怎麼還在看那破圖,我們就是依據上面路線走的,怎麼還是被發現了呢?還差點喪命!」
凌憂塵沒再辯駁什麼,歎道:「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寒冰玉卻道:「其實也沒什麼好疑惑的,現在是非常時期,可能他們早已在島嶼沿海岸線佈滿了眼線,我們乘舟而來,自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線,所以我們一上島,就應該已經被跟蹤了!」
上官恩賜微微一笑:「寒姑娘果然聰慧過人,的確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前輩是如何登島,卻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呢?」凌憂塵問道。
「當然是坐船。」見他們再次面露疑惑,上官恩賜又補充道,「坐他們自己的船上島,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啊!」
三人相視一眼,這才恍然大悟。
頓了一會,凌憂塵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
上官恩賜也是痛快:「你儘管說來聽聽。」
「我看您的身手極其乾淨利落,似乎不像是傳承的古月家族的術法之類?」
古月恩賜便道:「的確如此!邪月教的術法雖然強大,但於我,卻不適合習練。」
「為什麼?」三人幾乎異口同聲。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隔代遺傳?」
三人頓了一下,寒冰玉便道:「這個自然聽說,難道說,前輩您的遺傳因素,不適合習練邪月教的術法武功?」
「正是如此!」古月恩賜微微一歎,「習練邪月術法武功,我父可謂當世第一人,他不惑之年便已將邪月教的全部術法武功盡數學全,並且融會貫通,可是到了我這一代,卻怎麼也學不會了,唯有一點皮毛,適宜習練,據說是遺傳因素裡不包含習練這類術法的東西,可奇怪的是,到了我兒這一代,又變得適宜起來,只不過跟他爺爺相比較,還是差了許多!大概邪月教出了我父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百年內,可能都不會有同樣的第二人再次出現了!」
「原來如此!」凌憂塵其實很對高深的武功術法感興趣,「那麼前輩你習練的究竟是什麼,怎麼如此厲害?」
「密修,有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