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1章 善意提醒 文 / 蜀中布衣
兩日未見余長寧兩人,秦清大是奇怪,當聽到教主說瑤瑤已經離開島嶼不知所蹤後,頓時驚得她是目瞪口呆,急忙朝著瑤瑤居住的小院走去。
院內披紅掛綠,燈籠高挑,依舊洋溢著一片喜慶之色,複雜地望著廳中偌大的紅色「囍」字,秦清心裡竟是百般不是滋味,矗立在廳內久久不語。
不消片刻,侍女匆匆前來稟告道:「秦門主,姑爺已經將自己關在新房內兩天不曾出門,奴婢們都不知怎麼辦才好?」
聞言,秦清秀眉蹙成了一團,沉聲道:「走,帶我去看看。」
侍女微微頷首,輕輕一句「門主請」,便輕步上去領路了。
到得新房外面,秦清站定凝神傾聽,裡面卻是鴉雀無聲,彷彿沒人在裡面一般。
她正在躊躇是否推門進去,卻聽一旁的侍女輕聲嘀咕道:「兩天沒出來,不知姑爺會不會在裡面想不開尋短見啊?」
秦清俏臉瞬間變色,上前一推房門,卻是關得緊緊的,見此,她心裡不由大急,用力一掌便將那扇木製房門擊得粉碎,疾步走了進去。
「擦!哪裡來的女****——」
一聲驚呼大叫破空而起震得秦清耳膜生疼,她愣愣怔怔地定眼一看,余長寧正一絲不掛地站在屋內,身軀猶如一段光潔的白玉。
驀然之間,秦清心頭一陣狂跳,俏臉變得猶如紅布,她急忙轉身摀住自己的眼睛怒聲道:「你,你為何不穿衣服?」
「呵,誰規定不能在自己房中換自己的衣服?你這****不分青紅皂白便破門而入,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我,我以為你……」秦清急得淚花兒都差點滾了下來,顫聲道:「你還不快將衣服穿好。」
余長寧飛快將床榻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笑嘻嘻地開口道:「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秦清平復了一下慌張的心情,轉過身來見余長寧正看著自己,不由責備道:「兩天兩夜不出房門,而且大白天居然關上門,我還以你想不通想尋短見哩!」
余長寧驀然一怔,突然又哈哈大笑道:「尋短見?哈哈,寧哥我是如此經不起痛苦的人麼?放心,我只是倒在床上狠狠地睡了兩天而已。」
見他又恢復了昔日嬉皮笑臉的樣子,秦清大是驚奇,遲疑問道:「你……已經沒事了?」
余長寧摸著自己的胸口道:「雖然這裡依舊還在隱隱作痛,但怨天尤人只會於事無補,所以我決定化悲憤為性|欲……哦,口誤口誤,是化悲憤為力量,早點回中原去尋找瑤瑤。」
秦清美目怔怔地看著他,半響後才輕輕頷首,長歎一聲道:「沒想到你竟能如此堅強,瑤瑤有你這樣的相公,真是幸運。」
聽出她口氣中的羨慕之意,余長寧樂呵呵地調侃道:「雖然我已經很低調的隱藏自己的優點,但終於還是被你發現了,要不我去給教主姐姐說一聲,順便也將你娶過門?」
秦清嫵媚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了一絲誘人的笑意:「你倒是想得美,我可不願與小師妹娥皇女英一般共侍一夫,寧弟弟的好意只能心領了。」
余長寧哈哈一笑,繼而又正色問道:「對了,教主姐姐現在何處?我正準備向她辭行哩。」
秦清回答道:「師傅目前正在總壇商議事情,現在也應該結束了,我帶你一道去吧。」
余長寧輕輕點頭,跟隨秦清出了房門而去。
不消片刻到得大殿,果見慕容秋正在與四位門主商議事情,眼見他們進來,慕容秋示意他們稍等後,目光巡睃一圈沉聲吩咐道:「目前獨孤成已收押大牢,但教中事務千頭萬緒,沒有大總管負責處理,的確會亂了方寸,本尊的意思:就由水門門主向顏擢升為大總管。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四門主齊刷刷地拱手道:「謹遵教主之命。」
慕容秋點頭道:「既然大家都表示同意,那向顏就即可晉身為大總管並開始履職,若其他沒什麼事,你們下去吧。」
一聲整齊的允諾,四位門主已是魚貫走出了大殿。
慕容秋輕輕一笑,霍然站起下得台階,余長寧快步迎上微笑道:「師傅姐姐剛才威風凜凜,氣勢逼人,一通決定門主們皆是心甘情願地領命,真是比當今天子還威風。」
「區區魔教,豈能與一國相提並論!」慕容秋嗔怪地說了一句,顯然覺得他的話很是誇大,繼而又蹙眉恨聲道:「不過那李世民嗜兄殺弟,逼父遜位,實在卑鄙無恥!若非昔日魔主被歐寧羽那臭女人迷得暈頭轉向,以至未能及時趕到長安,怎會讓李世民安穩地坐上江山?」
聽她口氣滿是酸味,余長寧暗道:瞧這模樣,教主姐姐莫非與武不破有一腿?
心念雖此,但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出言詢問這個疑問的,只能好奇道:「聽如說來,玄武門之變莫非是另有隱情?」
慕容秋心念余長寧畢竟是李世民的女婿,此等陳年秘聞自然不願多說,轉移話題的提醒道:「對了長寧,你身在大唐官場,可知諸皇子彼此之間明爭暗鬥,爭奪帝位之事?」
余長寧雖有些奇怪她為何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點頭道:「雖然不曾親眼所見,但早有耳聞。」
「那你覺得諸位皇子中誰最有可能繼承大統?」
余長寧心知乃是高宗李治,但此刻卻不能多言,只能訕訕笑道:「幾位皇子英明神武,各有千秋,若要現在說來,應該是太子李承乾機會大一點吧。」
慕容秋微微一笑,轉頭問道:「清兒,你怎麼看?」
秦清沉吟了一下,沉聲回答道:「李承乾行走不便且多有劣習,相傳一直不得天子喜愛,若要我說,現在應該是魏王李泰與吳王李恪的雙龍之爭。」
慕容秋點頭道:「清兒此言不錯,長寧,其實實不相瞞,以前我們魔教與吳王李恪有著合作關係,那塗貴正是他的手下,李恪此人陰險隱忍,心機深沉,雖二十之齡但狡猾得卻如同千年老狐,今後你在長安與他打交道時,可得注意一些。」
余長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前事電光石火般地閃現在腦海,他恍然醒悟道:「莫非上次中秋賽詩會刺殺魏王,便是李恪的主意?」
秦清頷首道:「不錯,正是吳王讓魔教刺殺李泰,並將刺殺之事嫁禍到了李承乾頭上。其實我們曾多次行刺李泰,但一直未能成功,上次在****若不是你以一首《虞美人·春花秋紅》技壓李泰,說不定我便能將他引人後園行刺。」
余長寧這才明白了過來,訕訕笑道:「原來那日廂房內的神秘男子竟是李泰,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壞了清姐姐的好事?」
「當然!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李泰引來,不料你們幾位駙馬卻橫插一腳,弄得李泰根本不敢出面,後來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慕容秋正色道:「這次你攻佔黑子嶺破壞金礦,並將塗貴害成了丟官逃亡之身,李恪乃是記恨之人,絕對不可能放過你,以後一定小心為上才是。」
余長寧自信滿滿地點頭道:「放心吧,李恪陰險狡猾,但我余長寧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我現在乃是徹查代州事件的欽差,待我回到京師,一定在天子面前好好地告他一狀。」
慕容秋盯著他肅然道:「長寧,若是如此,只怕你小命不保。」
余長寧聞言大驚,問道:「我乃欽差大臣,揭露此等罪行有何等不對?只要天子大義滅親,便可坐實李恪的罪行。」
「你雖然有些小聰明,但卻不懂官場那些爾虞我詐之道,我且問你,李世民的皇位是如何得來的?」
聞言,余長寧不禁皺起了眉頭,久久思忖良久無言。
慕容秋輕輕歎息道:「目前坐在帝座之上的李世民,乃是歷史的最大篡位者,他以前當秦王的時候,為奪取太子建成的諸君之位,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最後還發動玄武門之變一箭射死了自己的親哥哥,如此冷酷血腥的帝王,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對於太子、魏王、吳王三人之爭,他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覺得為何?」
余長寧長歎一聲道:「我明白了,陛下必定是想讓他們優勝劣汰,勝者為王。」
「你說得不錯,吳王因母親乃隋朝公主,所以比不得長孫皇后所生的太子與魏王,但吳王好歹也是一個藩王,豈會因為區區偷採金礦而身陷囫圇,況且塗貴已走,你手中根本無半點指證他的證據,若到天子面前直言相告,只怕吳王肯定會將責任全部推到下落不明的塗貴身上,最多也是受到一通責罰,但你不同,你乃平民駙馬,若樹立起了李恪這樣的強敵,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怕早晚性命不報。」
這一席說得余長寧頓時冷汗直流,心悅沉浮地抱拳道:「多謝教主姐姐提醒,不知姐姐可有錦囊妙計,告訴我以後該怎麼做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