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3章 駙馬道歉 文 / 蜀中布衣
羅凝笑道:「也許是長致今天心情不高興,所以才會如此,你不要往心裡去。」
余長寧笑嘻嘻地開口道:「原來大哥也如女人一般有那麼幾天身體不舒服,所以脾氣暴躁,放心,我會原諒他的。」
余長靜聽得一頭霧水,好奇問道:「二哥,什麼身體不舒服?」
羅凝已是明白了過來,頓時俏臉一陣燥熱,狠狠地在桌子踢了余長寧一下,顯然在怪他的輕佻無禮。
余長寧也知道自己失言,尷尬一笑便埋頭吃飯,剛才歡樂的氣氛已是全無。
吃罷晚飯正準備回府,不料余長遠卻突然跑了過來,攔住他正色道:「二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聊聊,行麼?」
這還是余長遠第一次主動找他,余長寧不由大是奇怪,笑問道:「咱們可是親兄弟,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沉吟半響,余長遠突然開口道:「二哥,你上次對杜博士做的真是太過分了,當眾奚落她不說,還將她推下河差點喪命。」
「哇,你這小子真是好沒良心,幫那臭小娘也不幫你二哥。」
「我也只是就事論事,杜博士對你並無惡意,你卻用那莫名其妙的手段讓她下不了台,這對於智計名揚天下的她來講,是一件多麼丟臉的事情。」
「哼,那也是她自找的!」
聞言,余長遠陡然變了臉色,無比正色地開口道:「杜博士身子嬌弱,那日掉入池中受了風寒,直到今天還未返回國子監,同窗們一起去探望她,但他們卻沒叫上我,你知道為何?」
余長寧苦笑道:「還用問,一定因為你是我這個罪魁禍首的弟弟,所以他們才不敢叫上你,怕惹杜博士生氣。」
余長遠點頭歎息道:「不錯,正是因為此點,所以我都不好意思去見杜博士。」
「那你打算怎麼辦?一輩子都不去見他。」
話音落點,余長遠一張臉膛突然紅了,表情也有些猶豫,囁嚅出聲道:「二哥,有件事……我,我想請你幫忙,你一定答應我,行嗎?」
余長寧見平日寡言少語的三弟開口求人,不由歎息笑道:「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聽他答應了下來,余長遠頓時面露驚喜之色,抓住余長寧的胳膊道:「其實很簡單,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請你向杜博士道個歉如何?」
「道歉?!」余長寧驚呼了一聲,滿臉的笑容頓時煙消雲散。
……
夜晚的棲鳳樓在寒冷的風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余長寧駙馬正在屋內煩惱地轉悠著。
「要我向那臭小娘道歉?當真是太沒面子了。」
他憤憤然地想了一句,心裡不由對剛才答應余長遠大為後悔。
但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卻怎麼也收不回來,況且答應的是三弟,那個小子沒別的優點,但對事情卻是特別的較真,若自己不去被他知道了,非大發脾氣不可。
況且那杜禹英好歹也是國子監教授學問的博士,而且還是余長遠的夢中女神,這可如何是好?
又是一番煩惱的轉悠,余長寧終於無奈地坐在了案前,鋪開一張宣紙,題目寫下了《道歉書》三個字。
一番絞盡腦汁的思考,他將道歉信寫好折到了信封裡,叫來芙蓉問道:「府中可有什麼珍貴的藥材,專門治那種身體虛弱之病的?」
芙蓉笑著回答道:「前不久高麗國進貢了一株千年人參給大唐,天子賞賜給了公主殿下,現在正在藥材房放著。」
「千年人參?聽起來倒也不錯。」余長寧自言自語地點了點頭,揮手下令道:「那好,你去給本駙馬包起來,我明日一早帶走。」
芙蓉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頭道:「奴婢遵命。」
三樓公主寢室,長樂公主正欲吹燈休息,卻看見婉平走進來稟告道:「公主,剛才駙馬爺吩咐芙蓉將陛下賞賜的那株千年人參包起來,說是明日帶走要用。」
長樂公主疑惑地蹙眉道:「他要千年人參幹什麼?莫非是準備拿出去送人?」
婉平憤憤然地開口道:「那株千年人參乃是專門留給公主你補身子的,駙馬爺如此行徑實在太過分了。」
長樂公主卻是不以為然地搖手道:「算了,就由他拿去吧,吹滅油燈,本宮準備就寢了。」
婉平無比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公主對余長寧態度有了極大的轉變,也不多問,吹滅油燈出門而去。
翌日一早,余長寧便抱上了裝著那株千年人參的木匣,揣上道歉書向著冠帶坊走去。
誰料剛剛走到坊門,卻見一輛馬車飛快地駛出,若非他躲得極快,非濺上一身泥水不可。
正在問候駕車人與坐車人的直系女性親屬,不料那輛馬車已是突然停了下來,車簾微微掀開露出了房玉珠的俏臉,她有些驚奇笑道:「余駙馬,你這是到哪裡去啊?
眼見是美麗動人的房小姐,余長寧滿腔的怒氣頓時化為了烏有,笑嘻嘻地開口道:「沒想到一進坊門便遇見了你,本駙馬與小姐可真是有緣。」
房玉珠俏臉一紅,卻也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裊裊婷婷地走到他身前一看,笑道:「瞧你行色匆匆,而且抱了一個木匣,一定是去誰家登門拜訪吧?」
余長寧歎息一聲道:「拜訪說不上,我是專門前去道歉的。」
「道歉?誰也?竟有如此臉面讓你堂堂的駙馬道歉?「
余長寧無奈笑道:「此人恐怕你也認識,她姓杜名禹英,乃是名相杜如晦之女。」
霎那之間,房玉珠驚得是目瞪口呆,有些不能置信地開口道:「余駙馬,你,你認識禹英?」
「當然人認識,而且還有一番不小的波折,喂,你可願意一聽?」
房玉珠恍然地點了點頭,余長寧眼見街邊有一個賣混沌的小店,便將她請進去邊吃邊聊。
聽完他一番長長的述說,房玉珠哭笑不得地開口道:「你這人真是太過分了,昔日將我推下池水不說,竟連禹英也被你推了下去,她從小身子便弱,如何能忍受風寒之苦?」
余長寧有些奇怪地問道:「聽你的口氣,似乎與這杜禹英很熟?」
房玉珠輕輕一歎,俏臉卻閃過了一絲傷感:「應該是曾經很熟才對。」
余長寧追問道:「哦,難道其中有什麼故事,說給我聽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