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80章 初為父母 文 / 蜀中布衣
此際芷雲剛好掀簾而入，朗聲開口道：「余大人，汗王請你……嗯？」
一言未了，她突然發現余長寧與杜禹英正倒在地上來回翻滾，頓時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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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雲雖然還未成婚，但草原女子**奔放，對於男女****之事多多少少懂得一些，眼見如此情況立即以為兩人正在親熱，俏臉泛紅之餘急忙連聲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打擾了，你們繼續！」
余長寧慌亂站起了身子，眼見芷雲已經退出帳去，頓時對著杜禹英怒聲道：「這下真被你害死了，若是甄雲誤會剛才的事情，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你。」
現在杜禹英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重重一哼激動開口道：「我就是要讓她誤會，就是要讓她難過，誰讓她那般欺騙於我。」
余長寧不知她為何突然對甄雲那麼大的怨氣，指著她氣急敗壞地開口道：「你你你，真是一個瘋子！我懶得和你計較！」言罷拂袖疾步出帳去了。
來到王帳前，余長寧突然生出了一種情怯的感覺，雖然帳內有他的妻子和兒女，但是那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到他很是不適應，特別是不知道甄雲現在對他的態度究竟如何，余長寧的心裡頓時生出了幾分茫然的感覺。
正在悠悠思忖之際，一陣響亮的啼哭突然平地而起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余長寧微微一怔，關心之下急忙走了進去來到內帳，第一眼就看見甄雲正在榻邊手忙腳亂。
「孩子怎麼了？」余長寧大步而至，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甄雲頭也不回地焦急道：「不知道為何，琉夜突然哭了起來，我怎麼哄她也沒用。」
「琉夜？你取的名字？」余長寧頓時目瞪口呆。
甄雲這才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語氣帶著不容忤逆的武斷：「對，這是我的孩子，我喜歡叫她什麼就叫什麼。」
余長寧知道甄雲還在為昔日的事情而生氣，笑道：「女孩叫琉夜，那男孩叫什麼？」
「男孩名為思遠。」
余長寧拍手笑道：「余思遠，余琉夜，果然是好名字，我同意了。」
甄雲冷哼一聲道：「錯了，是阿史那思遠和阿史那琉夜，你與這姓余的傢伙有什麼關係？」
余長寧哈哈笑道：「隨父隨母姓都一樣，反正也改變不了他們是我余長寧子女的事實，哎，你快看看琉夜怎麼了，為何啼哭不止？」
甄雲情急之下也不想與他爭辯，急忙抱起琉夜放在懷中輕聲呵護，誰料琉夜卻是手足並用亂蹬不止，哭鬧得更凶了。
余長寧急忙上前拍了拍琉夜的後背以示安慰，猜測道：「她莫不是餓了？」
甄雲蹙眉道：「不會，我剛才餵了她，她的肚子現在應該是飽飽的。」
余長寧恍然點點頭，吸了吸鼻頭突然驚聲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臭味？」甄雲疑惑地挑了挑眉梢，猛然醒悟了過來。
余長寧一臉凝重道：「糟糕，一定是這小姑娘幹壞事了，快！解開襁褓看看。」
甄雲依言點頭，將琉夜放在了床榻之上解開襁褓察看，果然琉夜雙腿之間糊滿了黏糊糊血紅便便，噁心的氣味正從那裡散發出來。
余長寧與甄雲見狀一愣，同時呆住了。
半響之後，手足無措的甄雲急聲道：「這，怎麼辦？你快想辦法啊！」
余長寧也是大感無措，有些鬱悶地開口道：「你堂堂一個汗王，居然連侍女也不留下一個，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個要怎麼弄才是？」
剛才甄雲想要單獨見他，所以才支走了所有的人，此際聞言立即怒氣沖沖地開口道：「你居然還好意思怪我？她是你的女兒，你必須想辦法。」
余長寧弱弱地開口道：「不過剛才好像有人說她叫阿史那琉夜，與一個姓余的傢伙沒有半點關係！」
甄雲聞言一滯，怒聲道：「本王允許你替她擦便便的時候暫時跟隨你姓，還不快點動手！」
余長寧大覺鬱悶，只得找來銅盆打滿熱水，小心翼翼地地琉夜擦洗了起來。
甄雲守在一旁聚精會神地看著他的舉動，看到余長寧絲毫不嫌噁心和骯髒，美目中不由流露出了無比敬佩之色。
正在忙碌當兒，睡在一旁的男嬰思遠突然醒了過來，張開小嘴又是嚎啕大哭。
余長寧一個頭兩個大，急忙對甄雲開口道：「你快去看看思遠是否也拉了便便？」
甄雲點點頭，急忙解開思遠的襁褓察看，當看見他的雙腿間光潔如玉並沒有任何的穢物時，不由大是疑惑。
正在此刻，思遠突然止住哭聲雙腿間的可愛小鳥猛然一抖，一線水柱猶如噴泉一般向著正在俯身察看的甄雲而來，甄雲避之不及之下，頓時被淋了一臉，模樣好不狼狽。
余長寧頭也不抬地問道：「如何，可是他拉便便了？快抱過來一起清洗。」
甄雲滿臉的水珠，無比鬱悶地說道：「不是，這壞傢伙撒尿了，而且還尿了我一臉。」
余長寧聞言一呆，猛然哈哈大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誰讓你盡指使我做事？不過沒關係，聽說童子尿是很補的，對於養顏護膚有著很神奇的功效。」
「余！長！寧！你竟敢嘲笑本王！」甄雲頓時氣得咬牙切齒，美目閃動著暴怒的火焰。
余長寧已是抓住了甄雲的命脈，急忙轉移話題道：「呀，當心，思遠又要哭了，你快去哄哄他。」
一聽兒子快要啼哭，甄雲怒氣盡斂滿腔心思都被思遠所吸引而去，竟忘了找余長寧算賬。
忙碌了良久方才哄得兒女重新睡下，初為人父母的余長寧和甄雲都覺得心神疲憊勞累不堪，甄雲斜眼瞄了瞄余長寧滿是汗水的臉龐，一股五味雜陳的感覺頓時在心底蔓延。
剛才她叫余長寧前來，本想冷言冷語地斥責他一頓，不料被兒女這麼一攪局，就再也冷不下臉來，一時間不由大為尷尬，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余長寧喘息片刻理順呼吸，突然伸出手來抓住甄雲的柔荑輕聲道：「娘子，你幸苦了，謝謝你……」
一句「娘子」頓時讓甄雲心內的冰山為之融化，美目中也陡然騰升起了一片水霧，她倔強地咬了異唇抽出小手，故作冷然地說道：「余大人，你乃大唐帝婿，本王可是你的敵人，昔日的種種請不要再提了，甄雲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余長寧知道生氣中的女人往往口是心非，轉頭正色開口道：「我們可是經過白狼神祝福的夫妻，怎會沒有關係？」
甄雲冷冷開口道：「夫妻之間貴在真誠相待，你一直都在欺騙於我，如此虛偽的秉性，如何能取得白狼神的認同。」
余長寧扶住她的肩膀急聲辯解道：「不，甄雲，當時我真的是生不由己才欺騙於你，從頭到尾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半點虛假。」
甄雲聽他如此大聲，立即慌忙蹙眉道：「你小聲一點，難道想將孩子們吵醒不成？」
余長寧訕訕一笑，重新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掌中，柔聲道：「不管你是否承認，你我夫妻關係乃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雖然我是大唐帝婿，但一定不會棄你和孩子於不顧，我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
甄雲冷冷笑道：「聽你的口氣，莫非想要投降突厥汗國不成？只要你願意投降，昔日的種種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行，大唐有我的家人朋友，若我投降汗國，陛下龍顏大怒必定會懲罰他們，說不定還會有殺頭之罪，為自己的幸福卻讓家人們受苦，這樣的事情余長寧做不到。」
「哼！既然你做不到，那還和我多說幹什麼？快點滾回你的大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甄雲說完，神色已是冷冰冰無比。
余長寧突然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堅定開口道：「不，我怕我這麼一放手，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甄雲掙扎了一下本想推開他，但聽到他口氣中那深深的眷戀與不捨，芳心竟軟了下來，猶豫半響終還是沒有掙扎。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擁抱了良久，余長寧輕聲問道：「甄雲，你會信守約定退兵麼？」
甄雲輕輕點頭道：「杜禹英救了我們母子三人一命，本王自然要遵守承諾。」
「若你能放棄爭奪漠南的想法，與大唐和睦共處那該有多好啊！」
「你……此言何意？」
余長寧鬆開雙臂直起身子，輕歎道：「若兩國能夠和睦相處，那麼你我就不是敵人，到時候我也可以來漠北看你，而你也能來長安看我，不管是哪種方式，我們都能夠在一起。」
甄雲聞言一陣默然，卻沒有回答余長寧的話。
余長寧也不指望她能夠答應，淡淡笑道：「對了，剛才你給杜禹英說了些什麼？為何她一回來就失心瘋發作，變得很不可理喻。」
甄雲猶豫了半響，突然湊過頭在余長寧耳邊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