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L和王燁 文 / 萬千絮語
「你好，請問汪水清在嗎？」一個好聽的男聲打著笑顏蛋糕店裡的座機詢問。
「她現在不在哦，你是哪位，我等下轉告她給你回電話。或是你打她手機啊」，陳小米還沉浸在那個動聽的聲音裡，緩緩地說出。
「她估計沒聽見手機響吧，你就轉告她，說l找她，她就知道了。謝謝了！」電話那端對陳小米說。
陳小米柔聲回答著：「不用！」
l？信裡面的l，清清姐喜歡的人？他們現在是戀人關係嗎？清清姐是不是為了和l在一起所以離婚的，或許王琦的哥哥不是負心漢，可是清清姐不像是會說謊的人啊？這些疑問在陳小米腦海裡翻滾著。
陳小米腦海裡又在重組汪水清，l，王琦的哥哥，他們三個人是什麼關係呢？因為暗戀引起的三角戀嗎？可僅僅是暗戀啊，不至於扯到三角戀吧。
「姑娘們，姐姐回來啦。今天路上好堵啊。」汪水清推開門大聲的嚷道。
陳小米看見汪水清進門就對汪水清說了l來過電話，並做著口型問男朋友？
汪水清雙頰略微泛紅害羞地搖頭否認並問道：「他是我同學啦，我們是老同學哦。在老家就認識了，對了他有沒有說什麼事啊。」
「沒有哦，好奇怪啊，怎麼有人會叫自己為一個字母的，他是干特工的嗎？」，陳小米眨巴眼充滿好奇問著。
汪水清大笑，拍了拍陳小米說：「妹妹，電視看多了吧。」
「l,你找我啥事呢？我跟你說我在路上特堵車，心裡煩躁死了，就沒接你電話。」汪水清對著電話說。
「什麼，你說真的嗎？好好，我帶你去，別急哈，別怕，有姐姐帶著你，什麼都不要怕。你確定好時間，再聯繫我。」汪水清掛完電話，笑彎了腰，跑到陳小米面前說：「小米米，這個l笑死我了。」
汪水清略彎著腰，嘴角笑的異常離譜，她銀鈴般的大小聲把店裡的客戶都吸引過來了。
於是汪水清湊到陳小米耳邊說：「他要我帶他去找醫生做曬斑的激光，膽小死了，還問我疼不疼。因為我做過祛雀斑的激光呀，效果還挺好的。」
汪水清揉了揉陳小米的臉，羨慕地說：「還是年輕好啊，什麼斑都沒有。你家王琦還那麼臭美嗎？」
陳小米不好意思地連忙擺手：「我又沒和他住在一起，不知道。」
「哈哈，小米米。你太可愛啦，笑死我了。」汪水清笑的忍不住蹲下了，陳小米連忙解釋：「清清姐，我不是王琦的女朋友，你別誤會啊。」
汪水清站直了身體兩手搭在陳小米肩上，認真地說：「小米米，我那晚趕他走是不是好過分。王琦是個好孩子哦，其實我那天回家後特別自責對他凶，王琦這孩子雖然看起來整天嘻嘻哈哈的，可是他特別敏感。所以啊，小米米，認認真真談你的戀愛啊，不用在意我的，幹嘛否認你們之間的關係。」
汪水清頓了頓，接著說：「王琦從小就特愛漂亮，以前早上總愛拿我的嗜喱水梳頭，後來拿我洗面奶用。哈哈，你別嘲笑他哦。那時候他才十三四歲而已哦。」
陳小米忍不住大笑：「原來從小就那麼臭美啊。」
汪水清講完便去拿東西放進烤箱了，留陳小米一個人在原地苦惱該怎麼解釋自己和王琦非情侶關係。
直到店裡的客人咨詢陳小米，陳小米才回過神。陳小米送走一撥撥客人，總算有空坐在靠窗的座位休息，陳小米看著門外那輛黑色的跑車，她覺得看起來好眼熟啊，並在心裡發問「是王琦的哥哥嗎？他在等清清姐嗎？」而此時汪水清正在加工剛剛烤的蛋糕。
「小米米，小美，小蘭，快來嘗嘗我今天跟李師傅學的榴蓮蛋糕。」汪水清招呼著她們去品嚐。
「榴蓮啊，我接受無能，從小就害怕他的味道」，朱小美便擺手便遠離汪水清了。可是汪水清抓住朱小美，柔聲道：「小美，真的不臭，你嘗嘗，味道淡淡的，乖，就吃一口，給我點意見啦。」朱小美邊說不，便掙扎，大聲叫道：「小米，小蘭，救我，有人要逼良為娼啦。」
哈哈……，大家被朱小美的話笑的前仰後翻，朱小美見陳小米走過去，便抓著不放對汪水清說：「讓米米嘗，她最愛吃榴蓮啦。」
汪水清餵了陳小米一口蛋糕說：「難怪的，王琦喜歡你，原來你也愛吃榴蓮。「
朱小美，李小蘭頓時炸開了鍋。
「陳小米，我就說是你男朋友啊，你還嘴硬不承認。」朱小美嚷著。
李小蘭酸酸對小美說：「胸器大就是好啊，帥哥都上鉤。」
李小蘭和朱小美圍著陳小米不停地問來問去，並時不時捏陳小米。汪水清笑笑，端了杯咖啡便坐在靠窗的座位，汪水清算著賬，並時不時提醒：「記得給活口啊，我還得跟她男朋友交待的。
此刻，店外黑色跑車啟動了，飛快路過了笑顏蛋糕店，汪水清被跑車飛速路過的聲音打擾了，抬起頭看了看窗外：「這些人在小區附近都開這麼快，有這麼趕嗎？」
說完，汪水清便低頭繼續算賬了。
過了晚上八點半，笑顏蛋糕店裡就沒什麼人進去了，朱小美，李小蘭和陳小米三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汪水清冷不丁說著：「美女們，晚上要不要吃宵夜啊，反正沒生意了，我們去吃宵夜啊，吃什麼呢？」
「去吃海鮮火鍋吧！米米，讓你男朋友請我們吃，貴的海鮮火鍋。那能這樣就把我們米米拐走了」，朱小美對汪水清說。
陳小米略帶尷尬看著汪水清，沒想到汪水清帶著笑容說：「你們別欺負小米米啦，我請就好了，小米，叫上你的王琦吧。你們趕快收拾收拾，我回家換件厚點衣服再來接你們，小米，你給王琦打電話啊，讓他自己去火鍋店。你們要我給你們帶幾件厚外套嗎？」
朱小美她們愉悅地搖搖頭，連忙說：「有好吃的誰還怕冷啊。」
汪水清幽幽地說：「年輕就是好，不怕冷。老娘回去穿厚衣服再來哈。」
「小米米，你快來打電話啊。叫王琦現在就直接過去吧，讓他給佔個位置，免得我們等。」汪水清邊說邊朝著門外走去。
「好」，陳小米略帶沉重地應著。陳小米糾結著要怎麼跟王琦說呢，說汪水清請他們吃飯嗎？如果王琦去了，朱小美和李小蘭肯定會追著不停地問王琦和陳小米的「戀愛」故事，陳小米害怕萬一王琦否認了自己以後要怎麼做人。
惴惴不安的陳小米，推開店裡的門，打了王琦的電話：「王琦，你在哪啊，家還是學校啊？」
王琦嘎嘎笑地回：「想我啊，可是我回家了哦。」
「哦，那算了，清清姐請我們吃火鍋，本來準備叫你來的，既然你回家了，算了吧。」聽到他不在學校，就如同聽到他不去吃火鍋，陳小米心底開始歡喜了。
「別啊，我又不是去外地了，在哪啊，我去，天上下刀子都得去，」王琦忍不住興奮高興地說：「我哥哥今天回來了，我開他跑車去，跑車速度快啊，我可不能讓美女們等我啊。」
陳小米慌張地說：「王琦，你知道你是為什麼能有這頓飯吃嗎？」
沒等王琦回話，陳小米立馬低聲說道：「你嫂子，以為你是我男朋友。」
「哎，陳小米，那能這樣的，暗戀歸暗戀，不能捏造事實啊，」王琦開心地說著。
「你以為我願意啊，他們都那樣以為，還不是你那天死活跟著來，惹的禍。算了，你別來了。你嘴巴那麼臭，來了只會傷氣氛。」陳小米憤怒地掛了電話，望著天上的月亮，希望月亮告訴她等下怎麼辦，手機提示有短信進來了。
王琦的短信「陳小米，謝謝你，你是為了我能再見嫂子所以犧牲你自己，這些我都知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直接過去，我不會讓你難堪的。」
陳小米吐了口氣，麻煩總算結束了。
當汪水清一行人去火鍋店的時候，王琦早已點好菜，靜候著她們，當她們來到王琦所在的那張桌子時候，王琦立馬給汪水清拉了拉座椅，再接著給陳小米和朱小美，還有李小蘭拉座椅。
汪水清，朱小美，李小蘭，看了看陳小米，又看了看王琦，哈哈大笑起來。
「王琦真是長大了，都知道拍女朋友娘家人馬屁啦，不錯。」汪水清打趣道。
「那是，娘家人不能得罪，以後小米欺負我，得靠娘家人給我撐腰呢。」王琦對汪水清撒嬌道。汪水清拍了拍王琦的頭。
這頓飯，吃的高高興興的，陳小米七上八下的心隨著王琦漸漸喝醉也放到肚子裡了。
酒足飯飽之後，時間早已過了宿舍的門禁時間，汪水清清提議女孩們去她家住，可是王琦就成了麻煩。
汪水清思量著讓王琦一人回去，似乎不安全，喝的路都走不直了。
陳小米因為害怕王琦和大家同車，嘴上沒把門，再說她暗戀他，陳小米不敢想那後果。
於是陳小米先發制人：「清清姐，你們先回去吧，我送王琦回家再打車去你家。」
「不行，你一個小女生，我不放心。把他扶上車，你們也上車吧，先送他回去，我們再回去吧，」汪水清說。
汪水清接著說：「你知道他家具體在哪裡嗎，我不知道的哦。」
汪水清和陳小米扶著醉醺醺的王琦上車：「小米米，你把他手機給我，我給他家人打電話，你問他家在哪裡。」
容不得陳小米說不，電話早已撥通，汪水清把電話遞給陳小米，電話是打給一個叫王燁的人。
電話那端一個沉穩的聲音喂了一聲，陳小米不驚打了個冷顫。弱弱地說：「你好，請問你是王琦家裡人嗎？」
那個叫王燁的男人急忙回到：「你是誰啊，王琦他不是在家嗎？怎麼又出去了，他手機怎麼在你哪裡，你是哪位？」
汪水清似乎聽到電話那端焦急又大聲地詢問，不耐煩地按了按車喇叭，雖然前方沒車。
「是這樣的，我是他初中同學，今天有在外地唸書的同學回來玩，便聚了聚，可是王琦他喝醉了，我們現在送他回去，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裡？」陳小米怯生生回答著。
「哦，這樣啊，我是他哥哥，你們需要我去接他回來嗎？」王燁放緩語氣說。
「不用來了，我們有沒喝酒的朋友開車。我是有聽王琦說過你們家在哪條街，可是我不知道具體地址，你要不把地址發給我，」陳小米回。
剛掛完電話，汪水清就忍不住罵道：「真他媽墨跡，問個地址，還問個沒完。真是有病。」
陳小米把收到的地址告訴汪水清後，汪水清「哦」了一聲便開了導航朝王琦家裡去了。
汪水清一路很安靜，陳小米判斷那個叫王燁的男人應該是汪水清前夫吧，不知道為什麼那刻陳小米竟突然想看汪水清和她前夫面對面見上一面。
「清清姐，你說我們待會停在路邊，讓他哥哥去馬路邊接他回家吧。畢竟這麼晚，送到他家門口，不好吧。」陳小米試探地問著。
汪水清微微笑了：「怎樣啊，怕未來公婆嗎?你說的對，我也不怎麼想見他們，他們要是看到我帶王琦喝酒，指不定怎麼醜化我。」
深夜，路上沒什麼車，汪水清車開的很快，以至於掩蓋了王琦的打鼾聲。
「這些有錢人，真是有病，住得離市區那麼遠，有什麼好，越走越荒涼了，他們晚上回家都不怕的嗎，小米米，你說是吧。」汪水清抱怨著。
陳小米連忙應著：「對啊，可能市區沒那麼大面積修大別墅吧。」
「大別墅啊。」汪水清淡淡地說著，彷彿在談論一個與她毫不相干得一家人。
「差不多到了吧，小米米快給剛才那人打電話，讓他出來接王琦回家。」汪水清小聲對陳小米說。
陳小米撥通了王燁的電話：「你好，我是王琦的同學，麻煩你出來馬路邊接一下王琦吧。」
到了王琦家附近的路口，汪水清看了看窗外，下了車，打開王琦所在的副駕駛車門，拍了拍王琦的臉：「小琦，到家了哦，快醒醒。」
坐在後座陳小米，拉著副駕駛室王琦的胳膊，擰了擰王琦的耳朵，他卻還沒反應。
於是陳小米連忙下車，朝車外拉王琦，雖然陳小米使上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是王琦依舊靠在副駕駛室紋絲不動。
「算了，算了，小米米，你上車，外面好冷，等他哥來背他回去算了。」汪水清關切地對陳小米說。
突然有個人影出現在對街，汪水清按了按喇叭，那個男人便朝她們走了過來，那個男人身穿黑色大衣，腿上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褲，就算是穿著拖鞋，也不能否認眼前這個男人散發出的成熟魅力，雖然他長得不如王琦帥氣，可一身得體的行頭和並不難看的五官顯得他格外有魅力。汪水清下了車，那個男人竟然不知所措的不知道把手怎麼放才好，放進口袋又忍不住拿出來了。陳小米立馬跑下車對男人說：「請問，你是王琦的哥哥嗎，剛剛是我給您打的電話。」
「哦，謝謝你啊，小姑娘。我叫王燁，怎麼稱呼你啊」，這就是王燁，汪水清的前夫，汪水清姐絲毫沒有看王燁，而是盯著車裡的王琦。
陳小米連忙回答道：「我叫陳小米。」
王燁把王琦整個人從車裡拉出來，搭在他自己肩上對陳小米和汪水清說：「今天太晚了，就不請你們去家裡做客了，改天來家裡玩。陳小米，謝謝你。清清，也謝謝你送王琦回來，清清是不是王琦又去騷擾你了，明天等他酒醒了，我再教訓他。」
「小米，上車，我們回家」，陳小米便跟著汪水清上車了。
「清清，開車注意安全。」王燁的聲音被汽車啟動的聲音蓋住了，在後視鏡裡面，王燁攙著王琦，望著她們離去的方向望著，直到陳小米在後視鏡看不清他們為止。
汪水清動了動嘴角：「還好還有油回家，要不然我們小米米就要伺候王琦睡覺啦。哈哈！」
陳小米臉紅道：「討厭你，清清。」
為了表示還擊，陳小米說道：「清清，王琦的哥哥沒有你說的那麼醜啊，甚至都能算上帥啦。」
「呵呵，對吼，剛剛看到他，我也覺得這小子似乎長得更帥了，是不是去整容啦，哈哈」，汪水清回擊道。
汪水清吐了口氣，緩緩地說：「看到他拖鞋都來不及換就跑出來接王琦，真羨慕啊，有個哥哥就是好啊。」
陳小米點點頭。
汪水清接著說：「以前，我晚歸，他就會一直嘮叨個沒完沒了。可憐的王琦，明天酒醒了有他受的。」
汪水清邊開車，邊對陳小米說著回憶。
汪水清當時決定嫁給王燁，是因為她異常迷戀王燁的懷抱。王燁的肩膀談不上特別寬闊，可是靠著就很舒服，躺在王燁的懷裡汪水清就覺得心安，當時汪水清對王燁說：「你肩膀真舒服，要是以後都能靠著你肩膀，哪多好啊。」
「那不如，你嫁給我吧。」王燁認真得說。
汪水清沉默不語，王燁撫摸著汪水清的臉，把頭貼近汪水清的臉頰，吻著清清的臉龐，小聲在汪水清耳邊說著：「寶貝，我們結婚好不好。」
汪水清被突入其來的吻驚呆了，害羞地同意了王燁的求婚。
王燁很開心，把清清擁在懷裡，嘴裡不停念叨著總算娶到媳婦啦。
汪水清邊說邊害羞起來了，她眼裡閃爍著少女般的羞怯。
王燁把王琦帶回家，丟在王琦的床上給他蓋上被子，就回到他自己的房間了。王燁撫摸著右手的婚戒，那是和汪水清結婚時候的婚戒，他一直沒有摘下來。王燁在心裡想著剛剛見面的汪水清，她瘦了好多，卻沒怎麼老，牙齒也整齊了，整個人看起來都漂亮不少。如果剛才不是要扶著王琦，他好想抱一抱汪水清，這麼多年了，這是第一次正面沒發生衝突的相見，王燁也有機會仔細打量打量了久違見面的汪水清。可是汪水清當他不存在，這並不讓王燁吃驚。
這一夜，王燁睡得格外踏實，在夢裡他牽著汪水清的手漫步在郊外。
第二天一大早，王燁跑到王琦房間，數落王琦不該去騷擾汪水清，王琦便把汪水清約他吃飯的事說了出來，順便告訴王燁：「哥，陳小米是我女朋友，她在嫂子蛋糕店做兼職。是她幫忙，嫂子才請我吃飯的。你昨天見到嫂子沒？」
王燁漫不經心地回：「見到了。」
「哥，嫂子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好正哦。以前都不覺得嫂子多漂亮的，沒想到她過了三十歲卻漂亮起來了。哥，你動心嗎？」王琦伸手去摸王燁的心臟所在的地方。
王燁不好意思的從王琦房裡退出來了。
王燁看著窗外的景色，腦海裡思考著如果沒有當年逼迫清清簽離婚協議，現在應該和清清過得很幸福吧，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汪水清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