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章 文 / 中二好少年
感受到身邊開始變得均勻起來的呼吸聲,雲雀偏頭看了看蜷成一團，連睡著了也抓著他的袖子不放手的小兔子，深色的瞳孔在床頭燈暖色調的燈光下似乎帶上了某種輕柔的情緒。
以及小的弧度勾起嘴角,雲雀抬起手壓低了床頭的檯燈，繼續看向了手中的書。
稍變暗的橙色燈光輕輕柔的打在雲雀的側臉上,柔和了帶著冰冷氣息的輪廓。
時間安靜的流逝，氣氛帶著淡淡的溫暖,靠在床頭的雲雀卻突然皺了皺眉毛，他合上手中的書,再次低頭看了看偎在他身邊的小綱吉。
栗色頭髮的小鬼一反白天的鬧騰,依舊安靜的睡著,胸口隨著呼吸均勻的起伏。
雲雀抬起手輕輕按在小孩的額頭上，隨即瞭然的挑了挑眉毛。
不在麼？那麼……
雲雀向著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裡一隻小黑貓靜靜的趴在爐被邊上。
果然這只也不在。
回歸大自然了啊。
也是，復仇者監獄掌握了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所有的技術，甚至在其之上發展出更加完善的體系，就算是要完善輪迴之眼這種麻煩的東西的載體的大手術，半天的時間也就夠了。
所以……
雲雀把視線轉回小綱吉的身上，視線微微帶上點無奈和莫名的歎息。
與前世的經歷有關，遇上這一類的傢伙，藍川就是沒辦法放著不管啊……
會挑這種時機把那隻鳳梨的意識分離出來，也是不希望他再體會一次那種眼睜睜被看著自己被切開的經歷吧。
雖然從一開始綱吉對於這傢伙的嫌棄就沒停過，不僅惡作劇似的把六道骸的精神力限制在一隻貓的身上，沒什麼正型的真像逗隻貓似的逗他，如果不是因為二次改造後的恢復需要意識本源回歸本體，這種期限還將無線期延長，但——
想到這裡，雲雀撇了撇嘴角，帶著點嫌棄的意味。
就算只是隻鳳梨，那也是被黑兔子貼上商標的鳳梨。
不過……
委員長大人伸手在熟睡中的小兔子腦袋上揉了一把，隨即啪的一聲按掉了床頭燈，黑暗中他嘴角隱約勾牽起的略帶猙獰的肉食屬微笑卻越來越清醒。
讓他家黑兔子在這種精神力極度不穩定的情況下還要耗神晃出去的鳳梨，不好好削一頓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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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fufufu，」迅速的收起嘴角僵硬的弧度，六道骸抬起手遮住血色的右眼，指縫間可以看見迅速跳動變化的數字。
「kufufu你妹。」綱吉面目猙獰的對著六道骸挑起一邊的眉毛，隨手一揮打散憑空出現纏繞過來的靛藍色蓮花，「就知道你個欠削的鳳梨根本不可能安分。」
「kefufufu，該死的黑兔子，」一擊不成，六道骸迅速的後退，一揮手中憑空出現的三叉戟，就要再次發動攻擊，「白天戲弄我的賬正好現在一起算。」
「哼~」意味不明的輕笑，綱只是把雙手抄在兜裡，甚至沒有躲開離他越來越近的三叉戟的打算。
瞇了瞇雙眼，雖然疑惑與黑兔子一反常態的不作為，但六道骸顯然不想放過這麼難得的空檔。
只要在這種情況下讓他扎到黑兔子……
眼神一閃，六道骸彷彿看到綱吉真的變成一隻蹦蹦跳跳的黑兔子的情景，手中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三叉戟上的尖刺眼看就要扎上綱吉，但他的臉色絲毫沒變，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小風緊張的的扯住綱吉的袖子，但是由於對自家師父向來無條件的信任，並沒有躲開。
就在三叉戟尖碰上來的涮間，綱吉卻詭異的對著六道骸咧了咧嘴。
緊接著響起來的是金屬相交的聲音。
黑髮少年的身影憑空出現，及時的以拐子架住了襲向綱吉的兵器。
六道骸瞬間瞪大了雙眼，顯然被雲雀的突然出現弄的措手不及，他下意識的就想後撤，但是卻快不過雲雀的動作。
雲雀只是看是隨意的一反手，拐子的末端精準的擊中六道骸的下巴，撤退不及的六道骸被擊飛出去，接著在半空中被雲雀再一次的抽成半對熊貓眼，掉落在意識空間裡的湖泊裡，將將忍回嘴邊的慘叫聲。
水面激起巨大的水花，漣漪一圈一圈的散開去。
水面漸漸的平靜下來，一隻小黑貓從水裡鑽出來，掙扎著爬上岸，甩甩身上的毛，郁猝的耷拉著腦袋。
沒錯，就是小黑貓。
風少女微微睜大雙眼，找到了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的源頭。
綱吉笑瞇瞇的朝著小黑貓走過去，蹲下，伸出手指頭就在骸喵的腦袋上開始戳。
「所以說你學不乖呢，當貓還沒當夠麼~」
在綱吉靠近那一刻就開始炸毛的骸喵看準時機要撓他，當然結果還是被無情的戳中了腦門。
少年看起來沒多粗的手指頭力量卻出奇的大，至少被戳中的小黑貓圓圓的貓眼裡已經泛起了疼出來的淚花。
咬著牙在草地上磨爪子，骸喵正計劃著下一次的襲擊，就被人抓住了後脖子，然後僵在半空中一動都不敢動。
該死的麻雀！
受制於人的骸喵只能試圖用眼神消滅敵人。
對於手裡拎著的某只牲口犀利的眼神完全沒啥感覺，委員長大人看了眼手裡的骸喵，又看了眼正對著小黑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的風少女，皺起了眉毛。
蹲在地上的綱吉勾了勾嘴角，帶著點無奈。
果然雲雀也看出了相同的問題。
他家寶貝徒弟和某只熱帶水果的因果律，是重疊在一起的。
或者說，六道骸的出現，正好補全了當初綱吉遇到小風是看到的那缺少了一塊的因果律。
大概是他的介入改變了原本額軌跡，這樣看來……
拍拍褲子站起來，綱吉從雲雀手裡拎過小黑貓，舉在眼前晃悠，語氣略帶著點調侃。
「骸喵啊骸喵，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小黑貓在半空中被晃的難受，壓根沒聽清綱吉在說什麼，只是掙扎著比劃著四肢，試圖撓花綱吉的臉。
「那、那個……」風少女在骸喵徹底被晃暈之前及時的開口，「那個，小黑他沒有做奇怪的事，只是突然出現下嚇了我一大跳……」
小黑……
這回骸喵終於聽清了這個一直怨念不已的稱呼，胡亂比劃著的四肢都蔫了下來。
都說了這種毫無品味的名字根本配不上他骸大人啊……
綱吉卻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這樣倒是也好啊~」
彎下腰把小黑貓放在地上，再次對著它的腦門伸出手指。
嘗過一記會心一戳的骸喵下意識的就閉起了眼睛，隨即卻訝異與那意外的柔和的力度。
煙霧碰到一聲在小黑貓週身炸開，漸漸的散去，頭上還頂著對貓耳朵，六道骸帶著點茫然的呆呆蹲坐在地上，那臉上呆滯的表情再一次的愉悅了綱吉。
「喂，鳳梨。」綱吉湊近六道骸，臉上依舊是那一副笑瞇瞇的表情，卻隱隱的帶上了點不爽的意味，「這段時間，就准你替我照顧我可愛的小風，但是你要是敢對她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就等著做滿六輩子的貓吧。」
「什麼……？」
聽到綱吉的話，六道骸卻反而皺起了眉毛。
「喂，黑兔子你……喂！！」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我還沒死呢。」一手掐住六道骸的臉頰打斷了他的話，綱吉沒啥表情的不斷的把那塊腮幫子肉往外扯。
「照顧是指……」小風臉上也帶上了點焦急的意味，「難道師父……」
「啊。」綱吉點點頭，「就目前來看，小綱吉睡了，我才能醒。」
綱吉直說著起身，接著似乎是有點脫力的搖晃了一下，他轉頭對著雲雀帶著點討好意味的笑了笑。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如果這傢伙敢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小風，師父教給你的女子防身術就拍上用場了，不用跟他客氣。」
小風的那一塊通過六道骸才與他連接起來的因果律，他不會去阻止，也不會去推動。
「夠了，黑兔子你給我馬上滾回自己的身體去。」難得的沒有和綱吉抬槓，六道骸抖了抖貓耳朵站起來。
風少女在一邊跟著贊同的點頭。
連小風都看的出來，在這種精神力被強制限制了大半的情況下，綱吉離開身體太久結果可能會變得很糟糕，雲雀會這麼緊張的追過來這也是原因之一。
「嗨嗨~現在是好孩子睡覺的時間了哦~」
走近揉揉小風的腦袋，綱吉懶洋洋的揮手，接著被一直皺著眉毛就沒鬆開過的委員長大人一把扛在肩膀上。
兩人的身形漸漸的淡去，消失在意識空間中。
「師父……果然好帥！」沉默了半晌，風少女眼神亮晶晶的轉向六道骸，「吶？」
終於完全變回人形，六道骸咬牙，這種懶洋洋的黑兔子有什麼好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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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小風和六道骸的意識空間可以完美的重疊在一起一樣，只要綱吉和雲雀有一方願意，他們兩的意識空間就和同一個沒啥差別。
主人的回歸似乎點亮的整個空間，那顏色明明是黑白分明的兩個極端，卻又是無比融洽的結合在了一起。
「槙君放我下來吧……我錯了還不行……」
就算是精神體，給頂著胃不舒服還是不舒服，黑兔子難得老實的認錯。
雲雀卻並沒有把綱吉放下了，還是一言不發的繼續向著什麼地方走過去。
前方隱約的出現一道門，雲雀在門前面停下來，擰開把手，走了進去。
那個房間裡的佈局就和綱吉在現實裡的房間一模一樣。
終於才把綱吉放下來，雲雀也不說話，只是抱著胳膊看著他。
綱吉從一開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雲雀，然後腦袋越來越低開始心虛，到最後在雲雀一瞬不瞬的視線中敗下陣來徹底認慫。
他模擬了一個小綱吉可憐兮兮的表情湊過去車雲雀的袖子，卻觸不及防的被人整個摟進懷裡。
感受到把頭埋在他頸窩處雲雀傳來的溫熱的氣息，以及某種濃厚深沉的晦暗情緒，綱吉放柔了表情，卻在嘴角帶出一點點的無奈。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觸動了雲雀前世的回憶，或者說，雲雀因為那時候的事情，在某些方面對他產生了嚴重的不信任感。
如果今天的事情放在之前，就算他的精神力被限制的更多，雲雀也會相信他的判斷，至少不會在這種情況明朗不會有太大危險的情況下緊張的追出來。
「吶，槙君。」抬起手摟住雲雀的肩膀，綱吉輕輕的開口，「對不起，但是我並沒有後悔，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選擇。」
「我知道。」因為把頭埋在綱吉的頸邊，雲雀的聲音有點悶悶的，「但是我不會再讓你有那個機會。」
有那個再替他死一次的機會。
綱吉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毫無徵兆的閉上了雙眼，呼吸開始變得緩慢。
雲雀扶著綱吉的肩膀抬起頭，他看見他陷入沉睡的臉。
抱起綱吉輕輕的放在床上，雲雀抬手撫了撫他因為來不及說出的話而在睡夢中也微蹙的眉頭，任由意識空間一點一點的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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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睜開雙眼，接著微微瞇起來適應了一下已經完全亮起來的天光。
他坐起身，毫不意外的看見五歲大的栗毛小兔子已經睡醒了，正眼神閃閃發光的看著他，手裡還拿著一張看起來像是遊藝城宣傳單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好的不出意外的話下一章指環篇開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