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9章 文 / 中二好少年
「那麼，哥拉.莫斯卡對戰雲雀恭彌的雲之指環爭奪戰——」
「現在開始！」
切爾貝羅的聲音尚未落下,莫斯卡已經在一瞬間啟動,以腿部推進器中噴射出的巨大的火焰作為推進力,疾速的向著雲雀俯衝過來。
雲雀在莫斯卡襲擊過來的時候微一側身上過了那聲勢浩大的一擊，沒有擊中目標抵消推進力,莫斯卡自然衝過頭了,就在它回防不及的空檔，雲雀握緊了手中的黑色匕首，一躬身蓄力，閃身出現在莫斯卡後方,但也許是換了種兵器的緣故,雲雀並沒有像是第一次對上莫斯卡時那樣一下子利落的卸掉它的一條胳膊，只是用匕首靈巧的劃過它肩部的關節間隙，一沾即走。
莫斯卡不愧是被稱為禁忌的軍事武器，靈活程度遠沒有被它將近一噸的重量所影響，不過一瞬，就再次鎖定目標，位於腿側的推進器噴出火焰，讓巨大機械同時完成了驟停與回身的動作。
順著疾速回轉的離心力舉起手掌，莫斯卡的瞄準系統飛快的鎖定雲雀，掌心開始發光——這是發動攻擊的前兆。
瞇了瞇雙眼，雲雀卻不退反進，向著莫斯卡迎了上去。
眼看雲雀就要被莫斯卡即將醞釀完成的攻擊所擊中，就算知道以雲雀不可能躲不開，獄寺等人還是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情況卻在一瞬間急轉直下。
莫斯卡掌心越來越亮的白光突然熄滅，整條手臂隨著雲雀看是隨意吧刀柄敲擊在它肩部關節處的動作應聲而落。
同樣都是卸掉一條手臂，這一次卻不同於上一次那個簡單粗暴的動作，從機械臂的接口處那些完好的零件可以看的出來，雲雀做的相當精細。
攻擊被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方式終止，莫斯卡的系統在一瞬間邏輯故障，動作也頓住了，雲雀順勢以刀刃劃過莫斯卡的腿部關節，失去一邊的支撐，巨大的機械轟然倒地，兩眼處的燈光開始一陣不穩定的閃爍。
看著莫斯卡激起的煙塵，xanxus以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撐著下巴，昏暗的路燈打下的陰影使他的表情看不分明。
注視著緩緩上升的煙塵，在瞬間想通了什麼，小風眉間的疑惑突然化為驚愕，接著猛一回頭，扯住了綱吉的衣袖。
無奈的勾了勾嘴角，綱吉認真的注視著少女清澈的紫色瞳孔，抬手拍了拍小風的腦袋，帶著安撫的意味。
而在另一邊觀戰的了平大哥完全沒注意到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別，握著拳頭為應聲落地的莫斯卡叫了聲好，山本少年倒是注意到了，但也只是有點疑惑為什麼雲雀要費力保證敵方兵器的完好，只有獄寺像是隱約意識到了什麼，表情裡帶上了點思索的意味。
而從家光那裡得到了某些消息，並做出最壞的推測時的的巴吉爾滿是擔憂的看著綱吉，最終還是一言不發的沉默著。
reborn自然一眼就明白了雲雀的目的，畢竟，他也在懷疑著同樣的事情。
瞇了瞇豆子眼，他從山本少年的肩膀上一躍落到綱吉肩膀上坐著。
「你有把握？」
看著自家弟子眼中完全與懶散表情不符合的嚴肅意味，reborn的聲音中也不似往常不論何時都帶著惡趣味的輕鬆。
「沒有。」
毫不意外reborn會看穿他的目的，綱吉頓了頓，卻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至少不是絕對的把握。」
「說清楚。」
得到這種模凌兩可的答案，reborn卻沒有給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來上一腳，而是耐著性子發問。
「我之前，曾拜託槙君入侵彭格列技術部門的內部網絡，並得到了莫斯卡的結構圖紙以及相關記錄。」
看著賽場中雲雀逐步破壞掉莫斯卡行動能力的動作，綱吉緩緩的開口，眼裡的情緒晦暗不明。
「然後，我發現曾在彭格列總部出現過的莫斯卡，不過是個半成品，戰鬥力遠遠不如巴利安所持有的這一部。」
「也就是說，這台莫斯卡，是經由巴利安內部特別改裝過的。就算是我，也只能憑借外在結構和目前它所顯示出來的性能，大概推測出這玩意的內在結構以及連接動力源的方式。但是，這台機械的動力源——」
頓了頓，綱吉偏頭對上reborn漆黑的豆子眼，表情好歹正經了點。
「你懂的，這種動力源，我從來沒有接觸過。」
聽到這話，連reborn都不由得皺了皺眉毛。
看了眼自家鬼畜老師臉上難得出現的情緒波動，綱吉聳了聳肩膀，想要說什麼，表情再一次的變得懶散起來，但他還沒說出口的話，確保獄寺的一聲驚呼給打斷了。
「動力源？！」
不同於山本等人對於reborn和綱吉的對話完全摸不著頭腦，獄寺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睜大雙眼，猛地回頭盯著綱吉。
「十代目，您說過，這架機械是以生命能量作為動力的，難不成，這個動力源，它的動力源……」
「啊啦~不愧是隼人。」
偏過頭對著獄寺讚賞的挑了挑眉毛，綱吉略帶調侃的隨意開口，暖褐色的眸子裡卻是與語氣完全相反的情緒。
「所以，搞不好今天以後，我就會成為彭格列家族史上的千古罪人呢~」
因為綱吉的回答愣住而沉默了幾秒鐘，獄寺立馬就回過神來，眼裡是絲毫沒有動搖的信任：「就算如此，我所承認的十代首領，也只有您一人。」
「是嗎~」
聲調隨意的向上揚起，綱吉對於獄寺口中的十代首領不置可否。
「不。」
頓了頓，獄寺在度開口，像是在組織語言般的皺著眉毛。
「不論十代目是不是十代目，我都……」
「我明白。」
打斷獄寺還在糾結中有點語無倫次的話，綱吉對他安撫的勾勾嘴角。
「所以到了這份上，那麼也只能期待我的判斷足夠專業，還有槙君下手的分寸，不會傷害到那個貴重的『動力源』了。」
雖然嘴上說著貴重，綱吉的語氣卻懶散而隨意，似乎並沒有話中表現出來的擔心。
「哼~」
勾了勾嘴角，reborn推了推帽簷，把目光轉會今晚的戰鬥上，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畢竟，對於自己所教導的弟子，他從來都是敢於去相信的。
「難道？！」
這時候山本也省過味來了，他一把拉住獄寺的胳膊，神色裡是難以抑制的震驚。
「沒錯，如果從彭格列總部傳來的消息是真的的話，那麼那台莫斯卡的動力源——」
出聲代替咬著牙的獄寺做出解釋，巴吉爾的聲音裡滿是壓抑著的怒火。
「恐怕就是第九代首領。」
「是嗎……」
起初的震驚散去了之後，山本卻很快回過神來，他飛快的轉頭看了眼綱吉。
綱吉的注意力並不在他們的對話之上，他正專注的看著場中的戰況，暖褐色的眸子映襯著路燈暖黃色的光，看起來卻隱隱的發暗。
站在綱吉身邊的小風緊緊扯著他衣袖，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著白色，同樣盯著綱吉的側臉的紫色瞳孔裡滿滿都是擔憂。
「難怪……」
沉默了一下，山本回過頭，臉上的爽朗完全被另一種沉重而尖銳的表情所代替。
「難怪。」
他再次重複了一遍，對著巴吉爾抬起頭。
「綱會反常的從一開始就那麼生氣。」
「所以！」巴吉爾帶著焦急開口，「趁事態還沒有變得更加嚴重，還請幫助在下讓澤田閣下停止這場比賽！」
「不。」
和獄寺對視一眼，山本卻給出了否定的回答，臉上的表情甚至再一次回歸了爽朗的沒心沒肺。
「什……」
巴吉爾愣住了，他顯然沒想到在瞭解情況危急性之後，山本兩人還會拒絕他。
「因為沒有必要。」
有點不爽的瞟了眼山本，獄寺還是接著他的話開口。
「不用質疑，因為這是十代目的決定。」
「極限的沒錯！」
這時候連同一直不在狀態中的了平大哥也跟著開口。
「雖然不知道你們一直在說什麼，但是！如果是澤田的決定的話，那麼我們只需要相信，然後安靜的看著就足夠了。」
只需要，相信麼？
巴吉爾看了看不再說話，和綱吉一起把注意力集中到戰況上的山本三人，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師父，請允許我任性一次。
可是，如果是您的話，一定也會選擇相信的吧？】
不管這邊觀戰人員經歷了怎樣劇烈的心裡活動，雲雀依舊遵循著他的節奏掌控者戰鬥，沒有絲毫的混亂。
就算失去了一條胳膊與一條腿的膝蓋以下，被成為之所以能被稱為禁忌的軍用兵器，當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對付的。
主系統陷入邏輯故障，備用系統啟動，莫斯卡腳部響起一聲機械摩擦的響聲，完好的右腳膝蓋以下被主動捨棄，兩邊腿再一次的保持到平衡的水平，腰部的布料被撐破，備用推進裝置同時被啟動，大量的蒸汽被從機體中噴射而出，質量龐大的機體以一種違反地心引力的方式整個向上浮起。
皺了皺眉毛，雲雀腳下下一頓，憑借單純的速度閃出莫斯卡的鎖定範圍，在莫斯卡因失去鎖定目標系統還反應不及的空檔，再一次打斷了莫斯卡的進攻。
接著，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看起來還沒有莫斯科一半大，並且重量遠遠不及莫斯卡二分之一的委員上大人，一掌就把莫斯卡按回泥地裡。
天知道那手臂看起來也就和莫斯卡的手指頭差不多粗細。
直到雲雀順勢把黑色的刀刃狠狠釘進莫斯卡的咽喉處，圍觀群眾們才回過神來。
莫斯卡兩眼處的光安了下來，雲雀在後退的同時反手一帶，刀尖帶起莫斯卡身上的那枚雲之半指環，穩穩的落入雲雀的手中。
指尖一錯，兩枚半指環被拼合成為完整的一枚，看也不看的手一揮，雲雀把這枚指環拋給綱吉，自己卻依舊緊緊的注視著似乎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莫斯卡。
reborn一翻身從綱吉肩膀上跳下來，小風愣了愣，也鬆開了扯著綱吉衣袖的手。
抬手準確的接住指環，眼角掃過兩個粉發女人，綱吉挑了挑眉毛，以拇指和食指一點都不謹慎的捏著似乎是在這場戰爭中起著決定性作用的最後一枚指環，對著她們向抬起手來亮了亮這枚完整的雲之指環。
「這……」
有瞬間的遲疑，切爾貝羅的兩個粉發女人對視一眼，還是同時做出了判決。
「那麼，雲之指環的勝利者，確認為雲雀恭彌。」
聽到這個判決結果，綱吉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抬眼向著xanxus的方向看了過去，毫不意外的看見他完全陰戾下來的臉上，以及在暗色瞳孔中醞釀著的，濃濃的暴虐情緒。
掃了眼發像是要暴走般的出機械轟鳴聲的莫斯卡，就像是忍耐的憤怒終於超過了極限，xanxus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接著猝不及防的從原地一躍而起，表情猙獰的向著場中雲雀的方向攻擊過去。
眼神一冷，綱吉腳下發力一閃身出現在了賽場的邊緣，握緊一直拿在手上但不太趁手的浮萍拐，在半道上截住了xanxus的攻擊。
「喂喂~」
看著xanxus在拐子上借力一蹬後躍落地的動作，綱吉一側身，隨意的把拐子收在身側，直直的盯住了xanxus暗紅色的瞳孔。
「何必這麼心急呢？」
「真正的好戲，現在才要開場呢，不是麼？」
「哼！」
xanxus一扯外套站直了起來，嘴角的弧度變得愈發的猙獰。
「不過是腳滑了一下而已，我是來收回這堆破銅爛鐵的。」
「我想也是。畢竟，這裡頭有對你來說，不得不收回的東西呢。」
綱吉開口，語氣裡不無諷刺的意味。
「不過很可惜，讓你就這麼回收，我可是會很為難的啊。」
「哼，垃圾小鬼。」
並沒有被綱吉的話激怒，又或者xanxus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至少看起來沒什麼情緒變化。
「我還真想看看，你的膽量，是不是真有看起來那麼大。」
「那還請……」
綱吉微一低頭，後撤一步側立，空著的手一劃擺向他身後的戰場。
「好好看看呢。」
在那戰場上，本應完結的戰鬥還在繼續著。
雖然莫斯卡看似失去機能，連繫統也陷入了運算邏輯死循環，但雲雀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所以在莫斯卡剛露出暴走跡象的同時，他已經利落的沿著機械胸腔處的接縫一路往上，接著毫無一絲遲疑的一刀挑斷了莫斯卡與核心動力源的連接裝置，動作利落果斷的連最細微的顫抖都沒有。
從機械內部亮起來的不知名光源猛的亮了一下，接著像是被什麼東西吸收了似的，慢慢的黯淡了下來。
莫斯卡胸腔上的外殼向外翻起從主機上脫落，眾人這才得以看清機體裡面的情況——
這台莫斯卡的動力源，確實如同綱吉猜測的那樣，就是九代首領無誤。
而被雲雀握在手中的黑色匕首鋒利的刀刃，將將停在了那個貴重的動力源——九代首領的頸動脈之上。
這種凶險萬分的場面讓大部分觀戰者同時睜大了雙眼。
綱吉眸光一閃，果斷的抬手對著委員長大人豎起個大拇指。
對著綱吉點點頭，雲雀反手一劃徹底斷開莫斯卡與九代首領的連接，好歹算是謹慎的把老人從機械中解救出來，扶著他靠坐在莫斯卡邊上。
沒有在禁戒與他相對而立的xanxus——在九代首領被中莫斯卡中解救出來的那一瞬間，reborn已經接替綱吉的位置，架著狙擊槍，穩穩的指著xanxus的眉心——綱吉抬手一拐子破壞掉拉著鐵絲網的戰場外圍，走了進去。
在九代目身前停了下來，綱吉用手撐著膝蓋，抬起另一隻手對著他打了個招呼。
「喲~老爺子~還清醒吧？」
作者有話要說：綱吉：一直很專業，從未被超越==+
reborn：（踹）專業作死麼？
這章卡哭了……
至於下一章……
那個啥，如果明天有更新，大概這個月接下來都有，如果明天木有……咳，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