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0章 文 / 中二好少年
雖然被極不人道的對待,但九代首領看起來意外的精神還不錯,至少意識還是清醒的,身上也沒有外傷。
不過就算看著還好，但終究是被傷了元氣。
手上閃過細微的火焰，綱吉輕輕扶住九代首領的後心用溫和的生命能量給老人緩口氣。
對著綱吉微微點頭，老人閉上雙眼開始梳理體內因為雲雀阻止了莫斯卡的攻擊，被抽取後又返還回來而混亂暴動的能量。
瞇了瞇雙眼,xanxus哼了一聲,利落的轉身回到他那張超大號的靠背椅上大刀闊斧的坐下,雖然目前的情形確實在他意料之外,但對於他的目的來說,倒也算是差強人意。
「呼~」
呼出口起站起來，綱吉誇張的拍了拍胸口。
「好歹沒有釀成大禍~」
「完全正確。」
雲雀抬手在綱吉的栗毛上揉了一把,只有他看的出來，那個鬆了口起的動作，絕對不僅僅只有作誇張的成分。
就算對自己的判斷以及他都有自信，但畢竟事關一個老人的性命，綱吉再怎麼樣，也是繃緊了一條神經的。
「嘛~」
任雲雀揉亂自己的頭髮，綱吉低頭掏出張圖紙樣的東西展開，對著莫斯卡的線路結構看看。
「理論上肯定還是有不同之處的，否則那最後一刀不應該擦著老爺子的頸動脈過去的，還好槙君下手夠分寸。」
雲雀收回手，果斷開口：「你的設計比較合理。」
所以是巴利安的機械師不夠專業。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綱吉摸著下巴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蹲到莫斯卡邊上，隨手把他自己的圖紙鋪到一邊，伸手戳戳莫斯卡霍開的胸腔裡的某個元件。
「要我就不會用這種回路，耗能大不說還容易短路。」
「程序設計也有問題，蓄力攻擊一被強行打斷就會產生死邏輯。」點點頭跟著蹲下，雲雀拿匕首在胸腔接縫那裡比劃了一下，「而且動力源太不安全，根本失去了用這種動力源的意義。」
「沒錯。」綱吉表示贊同，「作為人形兵器，設計實在太粗暴。」
這邊兩人一唱一搭大有開個現場新產品研討會的架勢，扔處於呆滯狀態的眾人根本無法阻止兩人的對話向著嚴肅嚴謹的學術性方向一去不復返。
「夠了！」
那邊reborn額角跳了跳直接把槍口從xanxus那裡掉了個頭，正衝著綱吉來了一槍。
「蠢綱，不分時宜的給我研究這個，你想死一次看看麼。」
混不在意的憑本能偏頭躲掉子彈，綱吉注意力完全還在和自己完全不同風格的機械師所製造的機械上面。
一擊不成，reborn瞇了瞇豆子眼飛身跳起來親自朝著綱吉踹過去。
皺了皺眉毛，雲雀握著綱吉的手臂一帶，用被綱吉握在手裡的浮萍拐往前一擋，剛好擋住了reborn的攻擊軌跡上。
reborn在拐子上一蹬，向後翻落在一旁的地上，也不在意攻擊又一次落空——他的目的本來也不是這個。
reborn向來都善於利用一切環境達成自己的目的。
藉著落勢順勢一帶，一張紙被結結實實的糊到了綱吉的臉上。
對，就是那張被他隨手鋪在莫斯卡上面的圖紙。
本來就被雲雀扯住一邊胳膊，視線一被遮擋住，心思還在機械構成上，兼之平衡感本來就不好，綱吉立馬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成功的在綱吉的腦袋上登頂，reborn下腳狠狠碾了碾那堆栗毛。
好容易扒拉掉臉上的圖紙，綱吉反手扣住雲雀肌肉已經開始繃緊的手臂，表示現在不是增加內耗的時機。
「給我正經點。」
reborn放過了綱吉的腦袋，跳起來落在地上拿槍桿子戳他。
「不然立刻送你去三途川。」
「嗨嗨~」
沒啥幹勁的應聲，綱吉撐著膝蓋站起來，隨手拍了拍褲子。
偏頭看了看獄寺他們，綱吉欣慰的發現，經過方纔那一打岔，他們臉上凝重的神色多少散開了點。
勾了勾嘴角，綱吉抬眼向著xanxus的方向看了過去，臉上懶散的神色一瞬間被收斂，柔軟的暖褐色瞳孔同時變得冷硬起來。
就算眼前上演著可以說是鬧劇般的場景，但向來暴躁的xanxus卻罕見的沒有發怒，他坐在他那張專屬的王座之上，一反常態的沉默，暗紅色的瞳孔出來壓抑著的暴虐與嘲諷，還帶著幾絲看不分明的情緒。
單手支在下巴上，xanxus的視線同樣緊緊鎖著綱吉。
「xanxus，我絕對不會讓你這種人，成為彭格列的首領。」
綱吉的臉色是難得一見的嚴肅，暖色調的眸子裡壓抑著的，是純然的冰冷怒意。
伴隨著這宣戰一般的發言，綱吉一方所屬的成員同時臉色一肅,下意識的握緊了各自的兵器戒備起來，一時氣氛一觸即發。
就像鎖定獵物的大型掠食者，xanxus嘴角猙獰的弧度愈發的明顯，暗紅色的瞳孔裡逐漸渲染上了某種讓人忍不住戰慄的危險的隱約興奮。
「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
但就在這種決鬥雙方統統卯起來彪氣場，現場氣氛張力繃到最緊的瞬間，綱吉卻若無其事的把頭偏開，甚至抬起手在胸前像是趕蒼蠅似的左右揮了揮，雖然他的表情和剛才基本沒什麼差別，但週身那種一瞬間回歸懶頹的氣場讓人有種方才出現的那個義正言辭的傢伙就是個錯覺。
好不容易緊張了點的氣氛再一次急轉直下。
在綱吉開口之前就有點不太好的預感，reborn幾乎在綱吉話音落下的同時黑著臉躍起來給綱吉來了一腳。
對reborn時不時給他來一下的會心一踹，綱吉向來都是採取不抵抗政策，懶散的順勢偏開頭或者倒下去卸掉力，連躲都懶得躲，所以看起來總讓人覺得他被狠狠的踹中了。而這一次綱吉難得的舉起拐子架住了那看起來很凶殘，實際上也真心很凶殘的會心一踹。
在拐子上一蹬，reborn翻身落在地上，瞇了瞇那雙漆黑的豆子眼，抬頭看向了自家似乎難得有了點幹勁的懶散弟子。
綱吉同樣低下頭。
reborn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自家弟子的表情，少年的嘴角輕微的上揚，形成一種懶散而漫不經心的弧度，那是完全事不關己的，旁觀者似的不帶任何私人主觀色彩的微笑。
可那褐色的眼裡卻是毫不退讓的認真。
瞇了瞇雙眼，reborn哼了一聲，一拉帽簷一轉身躍上了山本的肩膀。
聳了聳肩膀，綱吉一臉輕鬆愉快的轉過身，把雙手交叉扣在身後，伸懶腰似的向後拉伸。
「撒~接下來，讓我們進入正題吧~」
就如同上文所說，黑著臉的當然不止reborn一個。
這種被愚弄的感覺讓xanxus本來就沒多少的忍耐力徹底的告罄。
猙獰的扯開嘴角，xanxus從椅子上站起，瞬間至少在身高上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當然，重點也不是這個。
周圍明明沒有風，被xanxus搭載肩上的外套卻被激烈的不知名氣流向上扯起。
那是由於能量密度急劇上升額產生的氣流，也就是說，攻擊的先兆。
就如同對應般的，橙紅色的火光在他抬起的手掌上匯聚起來。
xanxus的攻擊顯然比莫斯卡有效率的多，不過剎那，灼熱的火焰就裹夾著浩大的聲勢朝著綱吉呼嘯而去。
「嘖，暴力至上麼……」
舌尖彈了彈，綱吉的聲音意味不明的微微上揚。
「還真是暴君。」
面對那種鋪天蓋地的火焰，綱吉只是隨意的抬了抬手，態度實在連謹慎都談不上。
細碎的金紅色極不穩定火焰一閃而逝，相對於xanxus那種龐大而明亮，恍若帶著主人的怒氣的火焰，實在可以說是細小到微不可察。
可再一次的，那個龐大的火焰，就像撞上了一層無形的的屏障，被抵消了。
不是巧合。
眸色驀地加深，xanxus眼中隱約的興味變得明顯起來，空氣中的壓力猛然上升。
面對這一次明顯在質量上大幅提升的攻擊，綱吉再次毫不謹慎的抬了抬手，然而這一次，卻不再帶有任何能量波動。
簡單來說，那就是一個「叫停」的姿勢。
完全不管手中的火焰即將成型的xanxus是否接收到了他「叫停」的意圖，綱吉自顧自的偏了偏頭：「理由呢？」
「理由？」
在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弧度，xanxus卻出人意料的真的停住了，彙集在手掌中的火焰一瞬間散去。
「虧你說的出口啊，垃圾小鬼。」
「對九代首領下手的，不正是你們嗎？剛才那個大垃圾架在老頭子頸動脈上的匕首，就是最好的證明。」
「作為第十代首領，我擁有制裁你的權利。」
「是麼~」
微微一晌，對於xanxus顛倒黑白的說法，要不是場合不對，綱吉感覺自己簡直要忍不住鼓掌。
「不過，剛巧這也是我的台詞呢。」
「正式因為你拘禁了第九代首領並且極不人道的對待，所以我方才會對莫斯卡發起進攻。」
「我不認同，你有權制裁解救了九代首領的我們。」
「那麼。」
這時一隻在一旁處於觀望狀態的切爾貝羅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既然雙方都認為自己代表著彭格列的正義……」
可還不等她們的話說完，就被綱吉無比利落的打斷了。
「彭格列的正義？」
「那種東西與我無關。」
「什……」
這次不僅是切爾貝羅，幾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你在愚弄我麼……」
頓了一下，xanxus朝著綱吉的方向猛地揚起下巴，以他為中心所產生的能量壓力明顯的向上飆了一個檔次。
「垃圾小鬼！」
伴隨著這句怒吼，由於能量密度驟然改變而生的氣流以他為中心四散出去，帶起綱吉額前細碎的劉海
「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隨意扒拉了一下頭髮，綱吉一本正經的反駁。
「我只不過就事論事罷了。」
xanxus瞇起暗色的雙眼，收回雙手抱在胸前，等待綱吉接下來要說的話。
reborn拉了拉帽簷，對於綱吉這種理應完全不符合他預期的發言，難得的一眼不發。
而一直站在綱吉身後的雲雀，從一開始，關注的重點就不在所謂的彭格列的正義上面。
「怎麼說呢？」
綱吉像是在組織語言般的抬起雙眼。
「我沒有必須要繼承彭格列的理由。」
「就算我不繼承彭格列，已經建立起來的羈絆也不會因此而斷掉。」
說道這裡綱吉微一偏頭，看了獄寺一眼——就算方才綱吉說出彭格列與他無關這種話，獄寺的眼神裡也沒有絲毫的遲疑。
點了點頭，獄寺的聲音裡同樣沒有絲毫的遲疑：「我所效忠的對象，是十代首領本人，不論他是否繼承彭格列，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這麼想想，這種發展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一邊的山本突然出聲插畫，笑嘻嘻打上了獄寺的肩膀，打斷了獄寺同學營造出來嚴肅嚴謹的氣氛。
「綱很討厭麻煩的事情呢~」
帶著笑意的視線劃過己方不知道第幾次無視氣氛鬧騰起來的同伴，在回到xanxus的方向的瞬間冷卻下來。
「就是這樣。」
攤開雙手，綱吉挑釁似的帶著輕笑開口。
「那麼——」
「varia的首領，你想要繼承這個家族的理由呢？」
「還是說，這區區一枚指環所帶來的東西，就足以限制住你？」
無視xanxus一瞬間暴虐起來的表情，綱吉繼續這麼說著：
「不過，這同樣與我無關。」
「雖然我覺得你真是個人渣，但這是你和九代目之間的事情，你們父子之間的矛盾，無論誰對誰錯，都沒有我這個外人插手的餘地。」
說著，綱吉低下頭，看了看一直在梳理體內暴動的生命能量的九代首領。
經過一段時間，老人的臉色已經不復方才毫無血色的蒼白。
勾了勾嘴角，綱吉印證般的開口。
「你說是吧，老爺子。」
這就是綱吉的目的。
從一開始，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之所以選擇拖延時間的方式，甚至不惜犧牲己方優勢達到三勝三負的局面，就是為了在莫斯卡被雲雀暴力破壞之後拖滿三天。
他判定，這是莫斯卡吸收九代首領什麼能量的安全週期，他不希望莫斯卡提前啟動，就是為了把莫斯卡對九代首領的傷害降到最低，並保證他被解救出來之後，保持至少最低程度的意識清醒。
然後，繼承權什麼的，理所當然的還是交還給這對正在鬧矛盾的父子解決好了。
爺爺級別和叔叔級別的彭格列血緣者都還健在，這個繼承權跟他木有一毛錢關係。
他討厭麻煩，雖然對於黑手黨本身沒什麼惡感，但不代表他願意接手一個家族。
不抗拒，但也不接受，他從一開始，對於這個所有權，就是處於可有可無的觀望狀態。
直到這個麻煩的家族出現了更加麻煩的基石，懶散如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考慮把這個繼承權妥善的推到一邊。
畢竟，因為某些原因，他並不打算成為彭格列所持有的基石的所有者。
所以xanxus的出現，簡直就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了個枕頭。
正如綱吉所說，他沒有一定要成為十代首領的理由，同伴們在戰鬥中得到了鍛煉從而成長，建立起來的羈絆，就算不由這個繼承權維繫，依然堅不可摧。
得到這種結果，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什麼？你說蛤蜊家的未來？那種東西跟他又不熟。
而恢復了一定的元氣，勉強能夠撐著一口氣所處話來的九代首領，卻用一句話，打亂了綱吉所有的計劃。
「錯的人，是我。」
哎？
綱吉愣了愣。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出現制裁與反叛的對峙麼？
然後，不論是調和的結果是什麼，他都可以順利成章的置身事外
雖然不明白他這種各種意義上廢材會被拉出來頂缸的理由，但在綱吉的眼裡，身為九代首領之子的xanxus，才是正統的繼承者。
而xanxus這種暴躁的傢伙會耐下性子和他這種完全沒有被作為繼承人培養的小鬼周旋的理由，他多少也能猜得到。
xanxus的目的無非就是要讓綱吉一方的成員主動攻擊莫斯卡，如果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九代首領造成致命傷就更好了，這樣他就能以復仇之名堵住那些應為知道「搖籃事件」的真相而反對他繼位的人的嘴。
「錯的人，應該是我。」
就在綱吉發愣的空檔，九代首領再次重複了一遍方纔的話，這一次，他的聲調已經緩和順暢了許多，他抬起頭注視著綱吉，眼神慈祥而溫和。
「終於見到你了，綱吉。」
作者有話要說：咳，這一章卡得簡直就像要從鼻孔裡扯出西瓜一樣，要一次解決的問題實在太多了（正色
好吧，我知道卡文卡了一個月什麼的這種理由實在說不過去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表打我tut
而且我這個細節控話癆把原先預定的四千字生生拖成了九千字真是可喜可賀……
所以明天還有一章，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後天也有一章，所以大後天……嗯，不出意外的話……
最後叔終於也被逼去防盜了第180章請勿購買就是這樣……
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