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六章 被玩壞的聖盃(七) 文 / 辭緣小卡
「你到底是想說什麼呢,archer。」征服王含著笑,「你這樣的做法究竟是有什麼大義,有什麼道理呢?」
「是法,」搖晃著酒杯,吉爾伽美什說道,「以王的身份,本王頒布的法令。」
「你犯罪,本王制裁。」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嗯,」征服王繼續倒著酒,「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只有兵刃相見了。」
「征服王,你是已經認同聖盃的所有權在別人手上,還要以武力進行搶奪麼。」騎士王忽然開口,滿臉的不贊同,「這麼不惜一切代價的去追求聖盃,你究竟是期望得到什麼?」
淡定的喝著杯中果汁的司辰聽到騎士王的問話,頗有些好奇的抬眼望向一旁的征服王,卻驚恐的發現,這樣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此時竟有些忸捏!所以,一個漢紙的內心都住著個軟妹紙麼司辰默默的收回視線,端起杯子擋住自己不斷抽搐的嘴角。
「得到**。」最終征服王不好意思的說道。
而很明顯,在場的眾人聽見征服王的願望均感到了驚訝,就連一向癱著一張臉的司辰都不由的瞪大了雙眼,而沒有人看見身後迪盧木多眼中異樣的光芒。
「哈,」而他身後一直當著小透明的韋伯更是不可思議的衝到了他的面前,「你的願望不是想要征服世哇!」於是話還沒有說完,果斷被征服王一掌拍飛。
「蠢貨,」征服王繼續開口,「我們此次雖能以魔力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我們終究只是一個servant。」
「余希望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獲得生命,在這裡牢牢扎根。」
「以一己之力,斗天斗地。」
「這才是的真正含義。」
征服征服王麼司辰低垂著眼瞼,然後勾起唇角,端起杯子朝征服王示意。
「然後以此為起點,最終得以所償。」征服王亦端起酒杯回禮,「這才是余的王者之道。」
「這種做法,」騎士王臉色微沉,反對道,「才不是真正的王者之風。」
「嗯,」征服王的臉色未變,「那麼來聽聽你的肺腑之言。」
騎士王以一種極其認真的姿態開口道:
「我的願望是拯救我的國家。」
「以萬能的許願機,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
聽到騎士王的話,司辰嘴角的弧度更甚,一口將杯中的果汁飲盡,而嘴角的弧度卻沒有落下。
「ne,騎士王,」許久征服王才開口,「你說的要改變命運,是指要顛覆已發生的歷史麼。」
「正是,」騎士王肯定的說道,「縱使那是憑借奇跡也無法實現的願望,但是若是聖盃真的是萬能的話,那麼便是」
騎士王的話未完,卻被一陣諷刺的笑聲打斷,騎士王眉頭一簇望向了發生笑聲的吉爾伽美什。
「我說,saber,」征服王的語氣頗有些失望,連稱呼都變成了僅僅的一個職稱而已,「你的意思是,要將自己在歷史上所鐫刻的一切全盤否定嗎?」
「沒錯,」騎士王含著怒意,「為何懷疑我?為何笑話我?」
「將寶劍托付於我,讓我為之獻身的國家滅亡了,而為此痛心疾首的我,有什麼好奇怪的!」
「哈哈,」一旁的吉爾伽美什笑得更甚,「喂喂,你聽到了嗎,塔爾,這可是多麼的令人可笑啊!」
「自稱為的小妮子,偏偏說什麼為國獻身。」
「ne,亞瑟王,」司辰嘴角勾起的弧度依舊沒有落下,「你究竟是為了你一直背負的責任,還是為了給予你這個責任的國家啊。」
「有什麼差別?」騎士王憤憤的站起身,「國家選中了我,那麼作為王者的我,理應為了自己國家的繁榮昌盛而挺身而出。」
「將石中劍j□j的你,真的明白你真正該做的是什麼嗎。」
「當然!」騎士王篤定的說道,「將石中劍拔出,國家賦予我的使命便是去拯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人民,使國家更加的繁榮昌盛!」
「所以,即便會為了國家獻身麼」司辰的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沒錯!」
「此言差矣」征服王面無表情的開口,「王者不應該獻身,是國家和人民為王者獻身才對。」
「你說什麼?」騎士王異常的驚訝,「那豈不是暴君的統治!」
「然也,」征服王搖了搖頭,「正因為我們身為暴君,方才能成為英雄。」
「saber,要是一個王者後悔自己的統治以及結局的話,那就只能是昏君了。」
「那還不如一個暴君!」
聽著征服王毫不拘於的言語,司辰的握著杯子的手一頓,而這一小小的出神卻被對面的吉爾伽美什看在了眼裡,然而卻什麼也沒有說。
究竟什麼是王者?什麼又是王者之道?莫名的司辰想起了此行的任務。
將視線從正氣凜然、剛正廉明的騎士王,再到睥睨天下,傲視一切的英雄王,最後轉移到豪放不羈、英勇善戰的征服王,此三人均是歷史上享譽盛名的王者,但是,他們所持有的王者之道卻截然不同。
做法雖不同,但是卻均曾將自己的國家帶到了一個興盛的制高點
也就是說,騎士王和征服王的意見不同,其實是因為文化的差異吧一個仍處於封建時代,一個已是有民主的雛形
呃司辰莫名的一囧,嘴角微微抽搐,隨即將手中的杯子遞到嘴邊,卻突然想起,杯中似乎已無任何的東西,剛想將杯子若無其事的放下,卻感到了嘴角的濕潤嚇!看到杯中滿滿的果汁,司辰只覺得各種的憂桑。
「余會為國家的毀滅而傷心甚至是流淚,但絕不會後悔。」意識剛回籠的司辰聽見的便是這樣一句篤定的話語。
「更不會說顛覆,此等愚行,對余和與余等一起創造時代的人們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只有武將會讚美光榮而死!若不能保護弱者,那麼又有何意義呢?」騎士王繼續的反駁,「正確的管理,正確的統治,方是王者的夙願。」
「也就是說,身為王者的你,便是的奴隸嗎!」
「那又何妨,為了理想為獻身才是王者所為。」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做法,」征服王有些無奈的端起酒杯,」就像先前lancer的master所問的,你真的明白該做的是什麼嗎」
「怎麼會不明白?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為了理想而獻身!」
「你的這個理想究竟是責任還是國家你是否真正的明白!」
「我的責任就是拯救我的國家!在成為王者統治國家之後,我已不奢求有人的活法。」
「征服王,以一己之力去追求聖盃的你是不會明白的。」
「saber,你剛剛說了是吧,那麼當年的你一定是一個公正廉明的聖者。」
「想必,當時你的英姿也是高貴不可侵犯的吧。」
「但是,在這條名為的荊棘之路上,究竟有誰會心生嚮往?又有誰會心醉神迷?」
「所謂王者當比誰欲、望更甚,笑聲更歡,怒得更盛,無論清濁,都應當登峰造極!」
風靜靜的吹拂過眾人的臉龐,在這偌大的庭院內,唯有征服王一人的聲音,烏雲飄過,將明朗的月光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騎士王一臉震驚的表情,看不清英雄王嘴角一直勾起的莫名笑意,也看不清低垂著頭卻似乎泛著赤色光芒的雙眸。
「唯有如此,臣子才會對王心生羨慕,為王者所傾倒!」
「在天下萬名的心裡,點上的憧憬之光!」
「在騎士中享譽盛名的騎士王啊,也許你的理想和正義的確曾經拯救過你的國家,救贖過你的子民,」
「但是,僅僅被拯救的人民,最後又是一個怎樣的結局,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說什麼」騎士王無言以答,全然的不敢相信。
當自己一直所堅持的東西被一夕之間全盤的否定掉,能否真正的明白是需要很大的覺悟的啊
「亞瑟王,你真的知道你的國家、子民需要的是什麼嗎?」司辰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我」
「亞瑟王,你懂得人心嗎?」
「!」騎士王倏地瞪大了雙眼,『亞瑟王,你不懂人心。』昔日的同伴在離開時的話語重新的浮現在腦海中,騎士王無助的退了兩步。
「對於自己的臣民,只是一味的去拯救,而不知如何的去引導,從不曾顯示何為。」征服王繼而的開口,「拋棄了迷途中的臣民,只是獨自一人的道貌岸然,迷醉在你那看似完美的理想之中!」
「因此,我不承認你是一個真正的王者!」
「僅僅只是一個為他人而活,被所束縛住的小丫頭而已。」
「我,我」騎士王的嘴唇顫動著卻無法再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而一旁的司辰同樣也沒有再開口,征服王的話雖是毫無情面的,但是不可否認,他卻是點名了一個事實——王者,要有自己的慾念。
一個國家,因為為王者的慾念,臣民才會不斷的為了去完成而忙碌,而進取,而只有當整個國家的子民全都有所行動,才能往王者所期望的方向發展,當然,在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王的慾念,王的決策。
那麼,我呢?在這場的遊戲中,我所持有的王道是什麼?
不是騎士王的高潔和正義,不是征服王的指引和征服,更不是英雄王的專/制和傲然,那麼我的呢?
突然,狂風乍起,沙塵迷住了司辰的雙眼,司辰急忙抬手遮擋,而這時一個黑影擋在了司辰的面前,替他將所有的煙塵都隔絕開來。
「主君,您沒事嗎?」急切的帶著關懷的聲音在司辰的耳邊響起。
司辰兩眼微瞇,只看一張絕美的面容。
「saber,archer,還有lancer的master,這是此宴的最後一問。」
「王是否孤高!」
「若為王者,必定孤高!」騎士王毫不猶豫的答道。
耳邊傳來了吉爾伽美什毫不掩飾的嗤笑聲,而司辰卻是臉色微沉。
當風平浪靜時,司辰睜開眼,便發現此時,他們正處在一個廣袤無垠的沙漠之中,身後傳來了千軍萬馬的造勢之聲,遠處無數的軍隊正疾步而來。
「看吧,那便是我的無雙軍隊!」
「縱然**煙消雲散,其精魄被世界吸收為英靈,卻依舊為我效忠的勇士們!」
「與他們的羈絆,方是我的至寶!」
看著在這黃沙之上不斷呼喊著的英靈們,司辰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握住杯子的手顫抖著,這種呼嘯聲一直迴盪在整個空間之上,也許他們會因為國家的毀滅而傷心流淚,但是卻和領導著他們的征服王一樣,不悔。他們的王為他們指明了一條明確的道路,而這便是他們的理想亦是他們的追求。
王,是不孤高的腦海中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答案,司辰漸漸的沉靜下來,已無先前的激動。
在成王的路上一定會有許多人的相隨、相伴,在他們的支持鼓勵下,為王者方有動力和激情不斷的向上走
但是
最終,站在制高點傲視群雄,俯視一切的,只有王一個人啊
何為孤家,何為寡人
高處不甚寒,但是卻令所有人趨之若鶩,而我——赤司征十郎亦然!
司辰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對面絲毫沒有任何觸動的吉爾伽美什,淡淡的開口道:
「archer,你口中的塔爾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滴 ̄ ̄恭喜用戶完成劇情——王宴,尋找為王之道。」